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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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鼓聲和貝斯聲,一起響起,特別是三個貝斯手一起撥動琴弦時,那細微的音色差異和速度差異,造成的“群”感,像是一層層的海浪,不斷襲來。 重! 超重! 超級重金屬! 好重的編曲! 沉重的聲浪,攪動全場,兩個小節(jié)之后,臺上的歌手就把歌手拿到了嘴邊。 等等…… 貝斯手有一瞬間的錯亂,這不對啊,現在就進?太早了吧。 但臺上的歌手,他并不是想要唱歌,他只是想要亮個相而已。 就聽到一聲低沉的咆哮,從臺上傳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昂昂昂昂昂啊啊啊啊啊啊啊——吼?。。?!” 低沉無比,像是粗糙砂礫摩擦戰(zhàn)鼓的聲音,從歌手的口腔中迸發(fā)發(fā)出來。 那聲音入耳,讓人就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在發(fā)癢震動,小舌頭都在下意識地顫抖,就像是看動畫片里,那種張大嘴巴,小舌頭拼命顫抖的畫面似的。 這什么聲音! 臺上,歌手手拿話筒,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從閉口音到開口音,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沉,直到那一聲“吼”發(fā)出來,就像是一顆炸雷炸穿天地,那一瞬間,音響功率已經瞬間到頂,澎湃的低音,像是火山爆發(fā),熔巖崩裂淹沒一切。 這是“鼉龍吼”這種特殊的低音技巧,第一次在舞臺上亮相。 就像是有一只史前的兇獸,經過了漫長的冬眠,爬出了巢xue,昂起頭,對這個世界,發(fā)出了一聲飽含友好愛意的大吼。 “我的食物們,你們好嗎?我來吃你們了!” 這哪里是一只蠢萌的鼉龍,這分明是一只十多米長的恐怖灣鱷! 不對,這是一只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史前的巨鱷! “哇!”臺下,所有的觀眾們,幾乎都在一瞬,被激起了戰(zhàn)斗逃跑本能,大腦中的pv+sc-pbgn通路和pv+sc-lptn通路開啟,整個大腦活躍到了極點,心跳拼命加速,一秒鐘心率突破180,全身的氣血鼓動起來,像是發(fā)動機被注入了氮氣一樣,劇烈爆發(fā)。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不一樣了。 弱者被激發(fā)了逃跑本能,澎湃的血液被泵入了下肢,嘩一聲,現場的一大半人,都站了起來,甚至跳了起來。 而強者則被激起了戰(zhàn)斗本能,瞬間爆發(fā)的力量,讓人的上半身力量暴增。 付函就是其中一個,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一麻,身體一熱,然后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座椅的扶手被自己掰下來了。 掰下來了! 媽蛋,難道我可以徒手碎大石? 待會我是不是還要賠? 不對,現在不是驚訝這個的時候! 我去,這不可能是谷小白! 不可能! 付函是聽過谷小白的“魔鯨咆哮”的,從a2到c8,橫跨了五個多八度的音域。 他已經真正感受過,什么叫做震撼了。 但那種震撼,和現在的這一聲咆哮,卻又完全不同! 人類,是天生對高頻敏感的,因為高頻往往意味著危險是呼救、尖叫、哭泣、哀嚎。 但人類對低頻并不敏感。 為是什么? 因為低頻是地震,是海嘯,是山洪,是雪崩,是天災,是無法預警也無法躲避的不可抗力,對生物的進化與選擇幾乎沒有影響力。 因為,遇到了就是團滅,不管你能不能聽到,不管你早聽到幾秒鐘,還是晚聽到幾秒鐘,都會被這種恐怖的力量,直接碾壓! 現在,這一聲怒吼就是如此。 當然,這會兒還在坐著的,不一定都是強者。 還有一部分人,呆若木雞。 他們是觸發(fā)了另外一種身體狀態(tài)。 木僵反應。 戰(zhàn)斗-逃跑-僵??!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人類會自動自發(fā)地做出判斷。 能打過,所有的能量供給上肢,干! 所以就有年輕mama徒手抬起了壓住嬰兒的汽車。 打不過,所有的能量供給下肢,逃! 所以就有200斤的肥宅三兩下爬上了大樹。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怎么辦? 那就只能期待敵人看不到自己,而跑去吃那些覺得自己能徒手干鱷魚的大佬,或者覺得自己能跑過鱷魚的大佬了! 讓大佬們先被吃! 我裝死! 這就是呆若木雞的木僵反應。 心臟減緩到了極致,身體冰冷近乎假死,不呼吸,不出聲,不尖叫,不動彈,甚至腦袋里都一片麻木,減少恐懼感。 巨鱷現世,只有這樣才能活命。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臺上歌手低沉,粗糲的聲音響起: “一大早起來發(fā)現胡子還是沒刮, 鏡子前的我還是如此瀟灑……” 這位沒刮胡子的大叔鱷魚,他要上街吃人了! 第213章 谷小白!《大叔》! 舞臺一側,副舞臺的樂手池里,樂手們也有那么幾個拍子的慌亂。 谷小白一聲吼,嚇到的可不只是下面的觀眾。 連臺上的樂手,一起嚇到了。 主音貝斯身邊的另外個貝斯全亂了起來,還有一個直接停住了。 好在,本來就有三個貝斯,而且音量最大的,就是主音貝斯手。 大多數人目前壓根顧及不到樂隊。 但有人感受到了。 貝斯手就看到臺上的大鱷魚……不對,歌手,一轉頭看了過來。 明明是像是一臉委屈的枯萎大樹面具,但下方的眼神,卻犀利的可怕! 谷小白的死亡之瞪! 被瞪了的主音貝斯,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也爆發(fā)出了戰(zhàn)斗反應,手速立刻加快,狂追幾拍,趕上了歌手的節(jié)奏。 “嗡咚崩崩嗡咚!” 跟上了! 臺上的歌手,這才轉回頭去,對著臺下,用自己嘶吼著,聽起來就覺得似乎滿喉嚨里都是砂石的嗓音,繼續(xù)唱: “黃長擺左邊,啤酒扛右肩 胡子渣渣配上我的藍白拖鞋 牛仔褲超繃,皮外套好兇 今晚遇到的妹都會陷入危險……” 唱到胡子渣渣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摸,似乎在回味自己夢境中,滿臉胡子的感覺。 而唱到陷入危險的時候,他的氣流加大,彎下腰,躬下身體,像是一只正在尋覓食物的恐怖猛獸,環(huán)顧全場,假聲帶的震動突然加大,帶出了粗糲到極點的怒音! 咆哮,繼續(xù)咆哮! 這只大鱷魚,他已經讓整條街都陷入了危險! 臺下,評委嘉賓們幾乎全站起來了。 “這誰!這是誰!” “我的天,這是人類的聲音嗎?” “國內還有這種極端嗓大咖?” “這是哪位搖滾老炮兒嗎?” “我怎么不記得搖滾圈里有這種大佬?” 評委席上的鄧品和朱蕓,兩個人都完全陷入了呆滯。 按照常理來說,這應該是谷小白啊。 可這怎么可能是谷小白? 就算是谷小白能唱出來《少年行》那種煙嗓,可煙嗓和這種嘶吼唱腔,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可能! 難道谷小白沒有參加這次的比賽? 那小白是來干什么?難道是來商量參加下一次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