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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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個紅布包裹,就是他的行囊了。 不過,越是猜不出來,越是好奇,有一個年輕人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問了一句:“你是玩什么樂器的?” “我……我……”少年卻有些結(jié)巴,說了兩句“我”,就紅了臉,不說話了。 讓剛才去問他的人,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感覺我是在欺負人似的? 就這樣,大家一邊好奇,一邊猜測,一邊小心地指指點點,倒是讓排隊顯得不那么無聊。 終于,隊伍終于到了少年這里。 旁邊5號和7號考場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 “6號考場,35號選手請進?!惫ぷ魅藛T站了出來。 少年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去掏口袋,似乎是想要掏自己的號碼,旁邊有人指了指他,道:“是不是你?” “我……”少年拼命掏口袋,一掏卻從口袋下面穿了出來。 “你號碼掉地上了?!迸赃吶撕眯奶嵝眩倌赀@才趕快撿起來那號碼。 這一蹲身,他背上的包裹滑落,“嘩”一聲落在了地上。 包括的縫隙里,露出了一抹金色。 “咦,那是……” “看清了嗎?” “好像是……” 在大家竊竊私語里,少年手忙腳亂地收攏了包裹,急急慌慌地跑了進去。 直不愣登的模樣,讓人哭笑不得。 少年一進屋,門口的工作人員都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想要掩鼻躲開。 少年雖然長的有點粗糲,但是心思卻比較敏感,他下意識地站住了,畏首畏尾的模樣。 他向前看了看,猶豫著自己是不是還要進去。 眼看著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進去吧,來都來了?!?/br> 工作人員讓開道。 “謝……謝謝叔叔!”少年又直不愣登地對那工作人員鞠了個躬。 那工作人員頓時黑了臉。 呸,你才叔叔! 我才20歲! 這位工作人員,其實也是東原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志愿者。 只是東原大學(xué)是典型的怪物堆。 對天才學(xué)生們來說,這里是一片沃土。 對稍微平庸一點點的人來說,譬如那種不能甩開第二名幾十分的小鎮(zhèn)做題家,來了之后要么被各種大佬打得信心全無,成績天天在后三排晃蕩,破罐子破摔干脆放棄,混兩年就被退學(xué)。 要么就拼盡全力,咬著牙一路狂追。 這位顯然就是后者。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以及日漸稀疏的頭發(fā),自省道:我最近學(xué)習(xí)是不是熬夜熬太多了? 呸,就這么熬夜,考試都拿不到獎學(xué)金,還得靠勤工儉學(xué)來補德育分,活該你脫發(fā)!脫死你算了! 那邊,少年上了舞臺,一臉忐忑地看著舞臺下。 舞臺下的人也看著他。 對望。 對望了兩分鐘,舞臺下的人終于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開始啊!” “開……開始什么?噢噢噢噢……”少年手忙腳亂地去拿自己背上的包裹。 看到他拿出來的那樂器,不知道為啥,大家都覺得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是個什么樂器?”舞臺下,李隆基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如此閃閃亮亮的樂器,從未見過! “……” 幾名樂手差點噴血。 這是嗩吶啊! 這個人不是谷小白的樂團的指揮嗎? 一個樂團指揮,沒見過嗩吶? 但是不知道為啥,他們的吐槽欲望,在看到李隆基的臉的時候,立刻消失了。 沒錯,樂團指揮就是該不認識嗩吶! 這不是指揮的錯,是嗩吶的錯!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在李隆基的強大氣場之前,幾名樂手決定,先去欺負這位來面試的樂手。 又是新一輪的大眼瞪小眼。 “咳咳,麻煩先自我介紹一下……名字?” “我叫大東子……不對,我叫曹寶東,對,曹寶東?!?/br> 舞臺上的少年,像是要確認一下才能想起來自己全名似的。 “你是哪個藝術(shù)院校的?” “我……沒上過什么藝術(shù)院校,我初中畢業(yè)就綴學(xué)了?!?/br> 那叫輟學(xué)!幾個樂手差點要咆哮。 “那你的嗩吶是跟誰學(xué)的?” “我們村里的一個老師傅?!?/br> “……那你吹過什么現(xiàn)場嗎?” “我……我吹過我二伯的出殯和頭七。” “……” 這啥? 我們是誰? 農(nóng)村治喪委員會嗎? 第1376章 原來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樂器?朕喜歡! 一時間,在場的幾名樂手們,心中有幾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幾個樂手,既然能夠被校歌賽請上臺,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他們中的許多,都曾經(jīng)參加過谷小白的碧海騎鯨巡演,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但此時此刻,依然覺得自己見的場面不夠多。 果然,還是見識太少了! 這位大東子同學(xué),是把這里當什么了? “這個嗩吶,到底是個什么樂器?”李隆基好奇道。 怎么感覺這幾位的表情,哪里不對呢? 他是真沒見過嗩吶。 嗩吶雖然現(xiàn)在是中國的傳統(tǒng)樂器,但是它貨真價實是一個舶來品,在元代才傳入中國。 不過因為它獨特而極具穿透力的音色,以及巨大的音量,很快就在中國這種室外音樂為主,聲音衰減特別厲害的恐怖環(huán)境中生存了下來,成了力壓諸般樂器的音量之王。 一名樂手道:“您沒聽過嗎?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曲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著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親朋好友哭起來,鞭炮響,嗩吶吹,前面抬,后面追,初聞不知嗩吶意,再聞已是棺中人。兩耳不聞棺外事,一心只蹦黃泉迪,一路嗨到閻王殿,從此不戀人世間……” 李隆基聽得兩眼發(fā)亮:“這世間,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樂器?朕喜歡!” 雖然還不知道這種樂器到底是什么樣的,但是朕決定了,朕的樂隊里,有它的一席之地! 在場的幾位樂手,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可能是沒看黃歷。 今天是不是忌起床,忌出門,忌見人,忌活著啊。 舞臺上一個大東子,就已經(jīng)離奇古怪,身邊這位自稱“朕”的,該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 不過…… 再多的吐槽,在看到李隆基的臉的時候,也吐不出來了。 對樂手的威壓max! 你還朕呢…… 我,不朕不喜歡! 但是不喜歡,該走的流程,也得走。 一名樂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至于腦溢血暴斃,然后問曹寶東道:“除了葬禮,你還吹過什么地方?” “我們村里有一年想要唱大戲,找不到戲班子,就把之前的老師傅們都請了找來,搭了個班子,俺給他們吹過嗩吶……”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