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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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時,老人手指猛地戳去陳鳶后背,一道青光隔著布料拉出一道直線延伸到尾椎。 片刻老人手上一提。 陳鳶直挺挺的立了起來,還未站穩(wěn),老人的手指空氣里連連揮舞,猛地點(diǎn)在他眉心,一股氣浪自上而下,兩人腳邊四周的雜草低伏呈圓擴(kuò)散開去。 半盞茶的工夫,陳鳶渾身大汗淋漓,四肢軟弱無力難以站穩(wěn),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附耳過來,為師傳你法訣,可要記好了。” 老人用著只有陳鳶能聽到的聲音,寥寥數(shù)十言,晦澀難懂,根本難以記住,只得跟著老人念了一遍,又自己逐字逐句的問,這才勉強(qiáng)記下來。 “記得先從吐納之氣,再輔以血rou之食才能煉出精魄,凝聚法力!” 言罷,老人縱身一躍,沖進(jìn)山林。 不到片刻折返回來,手里多了兩只鳥雀,他另只手隔空一抓,其中一只鳥在陳鳶視野里,羽毛褪盡,掙扎中血rou迅速分解,只剩一些骨頭,和血跡殘留。 像是享受了一頓美味,老人舔了舔嘴唇,將那鳥的骸骨丟去地上,咂咂嘴,有些遺憾的晃著腦袋。 “這鳥,不及那人家中雞鴨?!?/br> “那人家中雞鴨?”陳鳶心驚rou跳的看著那鳥尸骸,忽然想到,之前那宅子里鬧鬼,可能就是這老頭在背后搗鼓,忍不住問道:“剛才鎮(zhèn)里那戶人家鬧鬼原來是師父?” 老人連忙擺手搖頭,像個小孩辯解。 “不是我,不是我,為師就是在他家吃點(diǎn)東西,好繼續(xù)找你。鬧鬼是他們自個兒家里的事,為師只是覺得好玩幫那鬼一把……”說到這里,老人眉頭一展,摸著下巴:“哦,原來那是鬼啊,難怪給他東西吃,還不吃……一碰就散了,飛的到處都是。不管他了不管他了,徒弟哎,來,你先把這鳥給弄沒了,血什么祭后,為師此法才算成功?!?/br> “我……我不會?!?/br> “無事,跟著為師來!” 老人伸出一掌,眼神示意陳鳶跟著照做,雙唇抖動念念有詞,手掌變化,曲成爪狀。一旁,陳鳶同樣伸掌呈爪,遵循老人的動作緩緩展開,體內(nèi)像是有一股淺淺的冷意被牽引著,蔓延過四肢百骸,依托掌心、五指綻出淡青色的微光。 照去老人手中那掙扎的鳥雀,羽毛rou眼可見的悉數(shù)褪落,血rou慢慢枯萎,一道猩紅之氣蜿蜒游移鉆進(jìn)陳鳶掌心,延伸行至全身,落入溫?zé)岬牡ぬ锍恋硐聛怼?/br> 剎那間,四周草間嘶鳴的蟲鳴都在耳邊消失無蹤,卻又能敏銳的感覺到周遭事物。 鮮血在血管里流淌的聲音、夜蟲慢悠悠爬過草間展開羽翅飛去黑暗、老人蹲在一旁歪著腦袋眨巴眼睛好奇的看他…… 片刻,黑暗、血?dú)庠谀X海中潮水般褪去,陳鳶睜開眼睛,是明媚的陽光擁著這片天地。 露水懸在葉尖搖搖欲墜,山風(fēng)徐徐吹著林野在視野間起伏,遠(yuǎn)處的田地間,農(nóng)人的茅屋正升起裊裊炊煙。 瘋癲古怪的老頭撐著腦袋側(cè)躺地上,嚅著嘴發(fā)出喃喃夢囈,時不時在夢里露出憨態(tài)的笑容,抓撓脖子。 短短一瞬,竟然過去了一夜。 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陳鳶感覺像做了一場夢,可一切又實(shí)實(shí)在在。 以為是穿越到不認(rèn)識的時空,沒想到還是有神仙鬼怪的地方。陳鳶看著酣睡的老人,心里想了許多,老人雖然瘋癲,可終究傳他法訣。 是師父了。 輕聲喚了聲“師……父?”那邊酣睡的身影猛地睜開眼睛坐正,神色兇戾的左右望了望,目光落在陳鳶身上時,緊繃的神色頓時化開,笑的露出一排大黃牙:“乖徒……昨晚怎么樣?” 老人過來蹲下,手照著自己比比劃劃:“是不是很舒坦?” 陳鳶下意識的點(diǎn)下頭,瘋老頭嘿嘿直笑。 “那就是入我法門了,甚好甚好,練好了,徒兒抓緊成家,好生一堆孩兒,為師也教他們,到時候一大幫孩子吵吵鬧鬧,肯定很熱鬧?!?/br> “?。俊标慀S有些跟不上老頭的想法,不過眼下天色大亮,他還想回去一趟看看戲班那邊,“師父,不如隨我下山吧,我也好照顧你,不過戲班那邊還是要打聲招呼?!?/br> “好啊……不過為師不喜這太陽,天黑了,你再來找我?!?/br> 老人指著爬上云端的日頭,走去樹蔭坐下,打了一個哈欠側(cè)躺下去,隨意的揮了揮袍袖:“快些回去,晚上帶吃的來!” 陳鳶笑了笑,這老頭瘋癲,可條理還是清晰的,便告辭朝山下走去,沒幾步又轉(zhuǎn)過身來:“師父,我……我叫陳鳶?!?/br> “你還改名了?”老人睜開眼簾,眸底全是疑惑,不過還是點(diǎn)頭讓陳鳶走了。 白云如絮,鳥雀啼鳴飛過山頭,樹蔭下側(cè)臥的老人美美的咂著嘴,笑的憨厚。 “怎么就改名了呢,陳鳶,好名字,我徒兒相貌堂堂,像極了我,嘿嘿……嘶!” 老人忽然皺眉,吸了口氣,翻身盤腿坐起來。 “徒弟都有名字,那我呢?我叫什么……嘶……老夫怎么記不起來,我姓甚名誰啊……” 老人腦袋陡然一疼,胸口發(fā)悶,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名字來,“呀啊——”的低吼,揮袖胡亂的掃開,身后那可大樹,轟趴爆開,樹枝顫抖亂搖中,整棵樹攔腰斷裂倒下。 “我是誰……老夫姓誰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