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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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能將這二神打退?!?/br> 西域祭師與草原祭師不同,注重的是山、砂礫、風(fēng)、樹木一類的施法,撒哈手中術(shù)法結(jié)印,倉促間腳下黃沙飛旋而起,化作一柄柄刀鋒,朝著對(duì)面沖來的兩道身影劈斬過去。 “我來!” 典韋快出一步,擋在許褚前方,雙手猛地探出,魁梧的身形直接選擇了硬抗打來的法術(shù),手掌觸及沙刀,一寸寸將其抵消的下一刻,他背后,是‘呼’的一聲風(fēng)嘯,彪壯的許褚高高躍了起來,撒哈抬起視線,另只手迅速結(jié)印,轟的一聲,升起一道沙柱,猶如皮鞭抽打過去,觸及的是劈來的刀鋒,沙塵飛揚(yáng)開來。 “褚斬了你!” 許褚劃過典韋頭頂沉悶暴喝,手中那口大刀穿過彌漫的沙塵。 “喝啊——” 彪壯的身形流星般直墜下來,刀光夾雜香火神力,直接劈開阻攔的法術(shù),撒哈法術(shù)被迫后仰退出兩步跌倒,他眸底倒映的是滿目刀光。 噗! 鮮血飛濺,白袍之下,血淋淋的兩截東西掀飛起來,拖著兩條血線墜在了地面。撒哈凄厲慘叫,抱著血rou模糊的斷腿滿地打滾兒,掙扎著想要逃離這方,還未來得及離開,發(fā)髻一緊,一張大手已抓在他頭上。 上移的視野里,是濃須虎目的巨漢正猙獰笑著,“隨我來,真君要見你?!?/br> “不……不……” 撒哈揮開手,施法拍去典韋頭上,典韋反手將他捏住,用力一拔,右臂嘭的噴出血箭,直接脫離了肩膀被丟在地上。 整個(gè)身子只剩一條左臂,還在那掙扎了。 許褚腋下夾著兩條大腿,冰冷的看了眼快要痛昏死過去的撒哈,甕聲甕氣的道:“回去了,呂布那廝還等著咱倆第七圈呢。” “回去慢一點(diǎn),我還欠他五年香火……” 說著,兩個(gè)體大如山的身影夾著只剩一條手臂的大祭司,轉(zhuǎn)過身漸漸消失在戈壁彌漫的薄霧當(dāng)中。 …… “怎么還沒回來?!” 胖道人背著手在房舍前轉(zhuǎn)了兩圈,說出的話語,白氣一口一口的往外噴,像是感覺到什么,急忙走回到陳鳶身旁,望去的夜空,兩道青光瞬間降了下來,化出的兩道身影,將一個(gè)短小的身形丟到地上,齊齊抱拳:“典韋(許褚)向真君交令?!?/br> “有勞二位。” 陳鳶拱手還禮,前者兩人頓時(shí)化作淡淡青煙飄散,飄去那邊車廂里,不多時(shí),便隱約傳出嘩啦啦的麻將搓動(dòng)聲。 “陳鳶……我……” “噓!” 陳鳶在唇間豎起食指讓地上想要說話的大祭司噤聲,“我有些不相信你說的話了,大祭司?!?/br> 隨即偏開目光,伸手往下張開掌心,就見地上兩條人腿,在胖道人和瘋老頭視線里,皮rou盡褪,露出森森白骨。 “大祭司,我就問一句,那昆侖鏡可真的在西昆侖山上?” ‘咔’的清脆斷裂聲里,兩根大骨緩緩升起,陳鳶指尖點(diǎn)在上面,刻下敕文的同時(shí),兩根腿骨頓時(shí)有了變化,兩頭化小,融合在一起,組成一根長(zhǎng)長(zhǎng)的骨軸。 撒哈望著屬于自己的兩條腿骨變成這般模樣,心都滴出血來,如今腿也沒了,只剩一條手臂,想要反抗,或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是的……我之前言語,雖有作假,可昆侖鏡之事并沒有隱瞞?!?/br> 陳鳶施著法術(shù),眸子劃過眼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我并不知昆侖鏡在西昆侖何處,你說怎么辦?” “我?guī)闳ァ!?/br> 呵呵。 一旁,陳鳶嘴角勾起,輕笑了兩聲,看的胖道人不寒而栗,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東家露出這般邪惡的神色了。 視線中,就見車廂斜斜平移出來,斷掉的車軸憑空飛出丟到地上,而那根漂浮的白骨軸隨著陳鳶的法決一揮,飛去那車底鑲嵌起來,歪斜地上的車輪自行立起,準(zhǔn)確的穿套上去。 做完這一切,陳鳶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明日你便帶我們過去,不過,你可能要受些罪了?!?/br> “什么罪?” “以你為車馬?!?/br> 還未等撒哈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輕飄飄的升起,移去車廂那邊。陳鳶拿出《黃川雜疑》翻去一頁,沿著上面故事內(nèi)容,眼中泛起法光,看著里面法決,無聲的在口中念出。 另只袖里,手指掐出法決一揮。 漂浮的撒哈,身上亮起一陣法光,衣袍一縷縷的化為灰燼,原本的皮rou在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里撕破開來,露一片血rou模糊。 “陳郎君……繞了我吧……讓我做牛做馬都好啊……求求你收了這法術(shù)……” 雖然不知道是到底是何法術(shù),可這般劇痛,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圍,就連一向心狠的鎮(zhèn)海和尚都看的心悸,胖道人更是嚇得直接跳起來,被瘋老頭以公主抱的姿態(tài)摟在懷里。 院里,冷風(fēng)呼嘯,一聲聲的慘叫,令得村里躲在屋中的村人嚇得躲在被窩捂著耳朵,就算膽子大的,也趕緊將油燈吹熄,將房門抵住不敢露出半點(diǎn)縫隙。 慘叫持續(xù)了一陣。 漂浮半空的撒哈幾乎是垂死的狀態(tài),就見整個(gè)胸腔都打開,一根根肋骨向獠牙一樣外翻,飛去車廂,與頂部貼合在了一起。 rou眼可見的變化,撒哈的骨頭順著車頂伸長(zhǎng),漸漸融為一體,皮rou也覆蓋下去,將原來的漆面包裹,化作原來的顏色,幾乎看不出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