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迷正在閱讀:繃不住了!清冷E一生氣就變綠、公主殿下他入戲太深、師尊入魔后對我情有獨鐘、典藏玫瑰[先婚后愛]、驚,我在求生游戲做關(guān)系戶、我的爸爸是仙女、春臺記事、他不喜歡你的信息素、他喜歡我什么啊、長情
景王:“?” 莫不是他招惹了這人? 景王莫名了一會兒,才回身跟穿著黑衣人衣服的樂櫛道:“你先隱蔽起來。” 哪知樂櫛卻根本不理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徑自往外走去。 這一個兩個的。 景王不住嘆息搖頭,轉(zhuǎn)過頭毫不意外地看到譽王也是這樣一副恨恨的模樣。 饒是他對別人如何看他毫不在意,還是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不免又調(diào)笑道:“我難道是天下的罪人了?” 譽王隔著欄桿,恨得咬牙切齒:“你助紂為虐,當然是天下的罪人了!” 景王對自己成為天下的罪人這件事似乎很感興趣,好整以暇問道:“此話怎講?” 譽王一掌拍在欄桿上,像是想把景王一并拍碎一樣:“你助他殺生母、兄弟、殺賢臣,你還有臉問?” 景王興致愈發(fā)濃了:“你說說,我怎么助他了?” “畜牲!”譽王氣得暴跳如雷,正要破口大罵,迎面卻被一股勁風狠抽了一掌。 “混賬東西!” 景王聞聲望去,只見吳帝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神色冷冽地看著譽王。 看到來人,那一口一個“戚淵渟”的譽王不自禁縮了縮脖子,脫口竟怯怯喊了一聲:“皇兄。” 可見吳帝于他積威之甚,甚至于兄弟反目,他竟然還條件反射地順從至此。 吳帝一言未發(fā),眸光狠狠掃了景王一眼,道:“還不走?想進去待著?” 景王不知他哪里來這么大的火氣,倒也不懼,反而有些好笑,道:“誰惹我們陛下這么大火氣?” 吳帝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景王好笑攤手:“看我做什么,還能是我不成?” 吳帝見他一笑,臉上的鞭痕便順著抽動一下,剛舒緩了片刻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你且閉嘴,有跟你算賬的時候。” 第二十五章 君能察君之心 晉蘇此人,表面上是世間少有的溫文爾雅、端方有禮,實際生性惡劣,驕矜放縱,最喜作弄他人。 這廂見吳帝心中有火,對他愛搭不理,便起了玩心,偏往他跟前去湊。 吳帝不勝其煩,但到底沒有發(fā)作,只將一張臉憋得陰沉至極。 刑房之內(nèi),聞訊而來的楊蒙早已在那跪了,看到吳帝臉色陰沉,景王春風得意,狀若惶恐之姿,道:“臣監(jiān)察不力,讓謀犯有機可乘,差點釀成大禍,請陛下降罪!” 吳帝對他們這屆老臣向來寬厚仁慈,楊蒙以為請罪之后最多不過是罰俸,哪知吳帝并不看他,徑自從他身旁走過,坐到了案前。 他不開口,周遭無人敢吭聲,氣氛一時冷凝到了極點。 景王顧自尋了個偏僻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對峙。 楊蒙本是假意惶恐,此時摸不清吳帝的心思,已真的汗?jié)褚埋啤K妓髦?,連忙膝行到案前,連磕三頭,再三請罪:“臣監(jiān)察不力,請陛下降罪!” 景王見了心中搖頭直嘆老狐貍真是虛長了這么大歲數(shù),人小皇帝一句話還沒說呢,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景王以為自己料到了吳帝的心思,半晌卻看見他仍未有動作,正詫異著,終于聽見吳帝冷聲道: “你何止是監(jiān)察不力?你是早有異心!” 楊蒙被吳帝一番指控驚在了原地,吳帝卻已經(jīng)揮手令人帶進了一個人來。 景王看到那帶進來的人正是當日私下對自己用刑之人,頓時了然,心道戚淵渟這局布得可不小。 楊蒙看到來人,心已涼了半截,面上卻裝著糊涂:“陛下!不知陛下為何有此一說!臣對陛下絕無二心!請陛下明鑒!” “無二心?那你為何私下逼問兵符下落?!”吳帝不知何時起身,已然走到了楊蒙跟前,冷冽地氣場直壓得楊蒙喘不過氣來。 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堂堂一品老臣也亂了陣腳,只管矢口否認:“臣冤枉!臣并無此行??!”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吳帝話音剛落,那獄卒便從胸前掏出楊蒙手信一封,道:“幾日前,楊大人給了我這份手信,要我從景王身上逼問出兵符的下落!” 得,還有他的戲份。 一旁看熱鬧的景王從善如流地從逼仄的角落里出來,倒也不說話,只把一張受了傷的俊臉一露,眾人便已明了。 楊蒙百口莫辯,老淚橫流:“臣……太后與譽王謀反,陛下仁慈,不忍裁處,兵符蹤跡百尋不見,于天下無益,于陛下無益。臣深以為憂……” 楊蒙之述,聲色悲切,確有為天下憂之實,然而吳帝滿目決然,道:“辛苦楊大人cao這帝王之心?!?/br> 此話一出,便是要將他這謀逆之心坐實,楊蒙以頭搶地,以表決心:“臣絕無此心!陛下明鑒!” 一階老臣如泣如訴,景王看得也是心中戚戚,但見吳帝面色冷然,只擺了擺手,道:“押下候?qū)??!?/br> “臣冤枉啊——” 喊冤之聲逐漸消弭,吳帝轉(zhuǎn)身坐會堂前,面色仍是陰沉不定。但景王不知怎的瞥見一私無奈,心下頓時了然。 戚淵渟怎會不知楊蒙一番苦心皆是實情,然而君王之術(shù),又豈是真假之辨?身居高位,多的是能決斷但不能自決之事,他懂的。 思及此,晉蘇便將方才記的被戚淵渟算計進棋局里的賬清了,看向一旁被押著給譽王送藥的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