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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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身形極快,手中的長劍每一式都落在那些刺客的要害處,幾息間地上的尸身便多了好幾具,一旁的李塵徽被這情形驚出了冷汗,他這才明白自己未來的枕邊人,并不是什么嬌花,而是一位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的修士。 剛剛還想著逃命的駙馬爺看著被梁蔚攆的滿院逃竄的刺客,突然覺得他們有點(diǎn)可憐,今日的刺殺,公主府眾人怕是早有準(zhǔn)備,這本就是針對(duì)這些人的一場屠殺。 身后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公主府的親衛(wèi)趕到了。 梁蔚處理完了那些闖入后宅的刺客,公主殿下手上從不留活口,那幾位倒霉蛋很新鮮的去見了閻王。 梁蔚把沾了血的劍扔給那領(lǐng)頭的侍衛(wèi),既而半轉(zhuǎn)過頭看著李塵徽,她頭上的鳳冠依舊戴的端正,耳后的東珠隨風(fēng)晃動(dòng),施了粉黛的頰邊染上了刺客的血滴,更襯得她容色昳麗。 李塵徽見到了公主的真容,他只一眼就認(rèn)準(zhǔn)了梁蔚是個(gè)世間少有的美人,那眉眼里是驚世駭俗的美貌,足矣讓人蕩漾在無邊的春色里。 但李塵徽不敢蕩漾,那美人剛剛殺了人,身上帶著些生人勿近的血?dú)?,他匆匆抬眼便立刻移開了目光。 炳刃帶著一隊(duì)人來到梁蔚面前,他生擒了幾名刺客,等著梁蔚審問。 梁蔚收回了落在李塵徽身上的目光,她走到那被親衛(wèi)制住的刺客面前,見他們身上沾滿血污,不悅的皺了皺眉,仿佛被污了眼睛。 今日的刺客很明顯是被逼無奈才入了府中行刺,是存了死志的,但梁蔚的人心狠手辣不會(huì)讓他們輕易赴死,那方才在暗處放冷箭的刺客像是不堪折辱,見梁蔚過來竟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喪盡天良的妖女!有種就殺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huì)與你…呃…” 他話音未落,胸口便被一道銀光洞穿,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人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本公主今天心情好,便如你所愿。”梁蔚的聲音帶上了點(diǎn)笑意。 這變故陡生,其余的刺客的骨頭沒有這般硬,一個(gè)個(gè)抖若篩糠,瑟瑟如秋風(fēng)掃過的樹葉。 李塵徽見梁蔚上一刻還面色如常,下一刻便殺人于無形,公主殿下那溫婉的形象在他心中徹底崩塌,他心道:“您那皇兄為了把您嫁出去,怕是沒少費(fèi)心思吧!敢情那婚書上的柔嘉淑儀都是紙糊的呀!” 李塵徽在自己的新婚之日生出了“吾命休矣”的涼意。 被俘的刺客中,大概還有不想死的,一個(gè)傷勢較輕還有余力掙扎的,大聲哀求道:“殿下,我見過指使我們的人,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知無不言,求求您放過我吧!” 那人說道最后已泣不成聲,聽聲音還是位少年,語氣懇切悲涼,幾乎能讓人對(duì)他生出些許的愛憐。 但梁蔚鐵石心腸絲毫不受影響,梁蔚垂眸盯著他,眼中帶上了冰冷的玩味。她放緩了語氣,“今日我收拾干凈府邸,放你們進(jìn)來玩,你不會(huì)覺得我連你們的底細(xì)都沒有查清楚吧?!?/br> 她擺出一副欺負(fù)小孩的架勢,受欺負(fù)的那位此刻面如死灰,嘴唇顫抖的不成樣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塵徽覺得那立在庭院中的美人,此刻像一只逗弄獵物的兇獸,舔舐著鋒利的獠牙,總能在最合適的時(shí)候咬斷敵人的脖頸。 “你們?nèi)肓斯淼?,我放你們生路,便是自尋死路,不過今日我玩的很盡興,就不親手送你們上路了?!绷何悼戳艘谎郾?,炳刃會(huì)意,讓人把刺客帶下去了。 “今日刺客膽敢入我公主府,驚擾了夫君與我的成婚禮,禁軍竟無人察覺,你去禁衛(wèi)司一趟,讓崔鄴給我和皇兄一個(gè)交代?!?/br> 公主殿下吩咐著,炳刃領(lǐng)了命,他行禮道:“屬下已把宮中的禮官安頓好了,但主禮的姜女官不幸身亡,是否要回稟宮中再遣一名禮官前來?” “不必,駙馬一看便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有外人在反倒煞了風(fēng)景。”梁蔚鳳目微挑,對(duì)著李塵徽勾出了一個(gè)人畜無害的淺笑,“夫君,你說是不是呢?” 躲在廊柱后的李塵徽被她笑的頭皮發(fā)麻,只好出來行禮道:“任憑殿下做主。” 他面上坦蕩,實(shí)則心中一片惶惶然,這位祖宗今夜怕不是在殺雞儆猴,按著她這喜怒無常的行跡,自己今晚入了洞房焉知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天光。 “你看,夫君怎的還客氣上了?”梁蔚整理著方才弄亂的衣襟,尾音仿佛帶上了勾子。 梁蔚示意讓人把滿地狼藉收拾干凈,繼而朝著李塵徽所在的方向走去,她身形如松,行走坐臥間是淡漠如水的孤高,但偏偏生了一副勾人心魄的禍水樣,反而給她添了幾分煙火氣。 李塵徽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那無行中的壓迫慢慢逼近,讓他生出了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dòng),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那想要背主的雙腿,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 梁蔚的身量與他相當(dāng),今日又帶著鳳冠隱隱有越過他的勢頭,在遠(yuǎn)處不顯,但到了李塵徽面前便讓人生出矮她一頭的感覺。 微涼的手指搭上了李塵徽的手肘,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肘上的觸感讓他的半邊身子都仿佛沒了知覺,冷淡的梅香柔柔的散在他的鼻尖,讓他愣了愣神。 “回神了,夫君。”梁蔚好整以暇地盯著李塵徽,把李塵徽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看了個(gè)徹底。 “臣失禮,殿下恕罪?!崩顗m徽在公主殿下那一聲聲“夫君”里逐漸清醒,他不動(dòng)聲色地往后退了退,試圖抽回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梁蔚沒有放手的意思,便從善如流的放松了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