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周云川:賣慘!我要狠狠賣慘! 不好意思,剛寫完,又好遲更新的一晚 評論發(fā)紅包,感謝大家支持~ 第76章 76 ◎周云川,你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精神科?◎ 周云川說完的很長一段時間, 梁招月都沒有出聲。 一方面是不知道回復(fù)什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時的周云川是有些不同的,從前那個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 如今好像也有了自己的軟肋,不再是那般的刀槍不入。 要說不為所動,梁招月也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可就像她擔(dān)心的那樣, 他現(xiàn)階段或許是察覺沒有她的人生是缺少了點什么, 那以后呢?人的一聲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她已經(jīng)沒有那個精力再和他耗費時間賭一個未來。 梁招月說:“我明天還要坐早班機(jī)回深城開會,想先去休息了?!?/br> 周云川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話在她這邊不會有什么正向的反饋結(jié)果, 他說:“明早我過來接你?!?/br> 怕她不信,他說:“我今晚回望京新景住。我擔(dān)心留在這里, 你今晚都會睡不好?!?/br> 梁招月說:“多謝你的體貼。” “……” 這體貼實在不要也罷。 但這話周云川只敢在心里想想。 目送她回到房間門關(guān)上門后,他站在原地又定住了一會, 這才不緊不慢下樓梯。 走出老宅大門時, 他回頭看了眼二樓左側(cè)亮著燈的房間。 過去多少次回來的夜晚,那個房間總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而今他除了落寞離開再無別的選擇。 周云川坐上車,駛出大院,正要小區(qū)門口開去,不敢巧,他遇到了外出回來的姚崇景一家。 姚崇家和他打招呼,又問:“回來陪老太太吃飯?” 他說:“她來北城出差, 順道回來看老太太?!?/br> 只一句,姚崇景便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姚崇景的老婆和小孩就在后車座, 姚崇景說:“這樣吧, 我先送她們回去, 待會過去你那邊找你。” 姚崇景的老婆和孩子和周云川說了拜拜,車子朝身后的方向離去。 周云川靠在椅背上,透過后車鏡看著那輛越來越遠(yuǎn)的車,心想,倘若那年自己沒說那些混蛋話,如今他和梁招月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打醬油了? 畢竟三年多過去,如今姚崇景的女兒已經(jīng)在上小班了,每回見到他都要笑瞇瞇地喊叔叔,偶爾開心的時候,還會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討要糖果吃。 當(dāng)年還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小孩,如今也長成了一個蹦蹦跳跳能自我表達(dá)意愿的小孩了。 如果說這三年的分別有什么是能讓周云川有實感的事情。 那么這個小孩的成長便是其中一件,時刻提醒著他,他到底失去了多寶貴重要的東西。 周云川前腳剛回到望京新景,剛洗完臉換完衣服從臥室的盥洗室出來,門鈴便響了。 來的人除了姚崇景,還有余浩。 一年半前,余浩結(jié)婚了,是奉子成婚。 說來也是充滿戲劇性的一件事,當(dāng)初他結(jié)婚得有多心不甘情不愿,如今他就有樂在其中,甘愿當(dāng)老婆女兒奴。 余浩一進(jìn)門就說:“本來我不想過來的,我女兒我都看不過來,哪還有心情管別人,”說著他頓了下,又說,“云川你不是別人,可是我的好兄弟,如今又是你比較充滿挑戰(zhàn)和考驗的時候,做兄弟的我來給你打打氣?!?/br> 周云川全當(dāng)作沒聽見,走到客廳倒了杯水,至于他們兩人,則自便。 姚崇景和余浩倒也熟門熟路,一進(jìn)來換上拖鞋,兩人直奔酒柜,一人挑了一瓶上等的好酒,說:“今晚特殊,老婆放假,我們明早再回去也行?!?/br> 周云川淡淡看了兩人一眼,說:“我明早要早起接人?!?/br> 余浩疑惑:“所以呢?” “別說太晚,耽誤我明早回老宅。” 余浩姚崇景:“……” 這看著也不像追不到老婆,需要人安慰的樣子? 余浩看了看手中還未開瓶的酒,又看看靠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哉游哉的周云川,說:“要不我現(xiàn)在拿著酒回家?” 姚崇景十分贊同地點點頭:“我看也行?!?/br> 兩人作勢就要走,周云川不緊不慢開口:“來都來了,談兩句再走?” 并不意外他會出聲挽留,余浩和姚崇景相視一笑,轉(zhuǎn)身走到兩端的單人沙發(fā)各自坐下。 余浩和姚崇景將自己的酒打開,一人倒了一杯,晃著酒杯,姚崇景問:“梁招月不是來北城了嗎,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還沒等周云川說話,余浩便幫腔,說:“這還能有什么原因,人家不搭理她唄。” 兩人一唱一和,周云川說:“你們要是想聊這些,那就慢走不送?!?/br> 余浩說:“別啊,你再怎么不想聊,這也是事實不是?!?/br> 姚崇景笑著說:“當(dāng)初是誰寧愿給那么多離婚財產(chǎn)也要離婚的?現(xiàn)在人家不想搭理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周云川頓時頭疼,身邊最熟悉的人向來是知道怎么踩你的痛點的。 而且,一踩一個準(zhǔn),一踩一個狠。 打趣過了,兩人即刻恢復(fù)正經(jīng),姚崇景問:“去了深城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進(jìn)展?” 周云川抬手揉了揉額,說:“她還是不怎么待見我?!?/br> 余浩點評道:“正常,人家愛了你一整年,你放棄了人家三年,一南一北不聞不問的,現(xiàn)在就想一個月把人追回來,別說梁招月,就是我都覺得憋屈?!?/br> 周云川說:“那時候她正是事業(yè)上升期,我不可能就這么不管不顧過去打擾她。” 余浩說:“這話你跟我解釋沒用,得她信啊。” 說到這,周云川又是頭一疼,他摁了摁,說:“其實我們聊過,但她至始至終只想和我當(dāng)陌生人?!?/br> 姚崇景說:“當(dāng)年我和瑤瑤鬧矛盾也差不多,她幾乎把所有能說的最難聽的話都說了?!?/br> 周云川摁額頭的手一頓,看向他,問:“那后來你怎么解決的?” “繼續(xù)追,繼續(xù)認(rèn)錯了。”他說,“其實這時候她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不論是主動分手還是被動分手,對于她們來說,她們是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而對于給予她們這種感覺的我們,要做的事就是讓她們消除這份不安全感。就像分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離婚也一樣,二婚三婚多了去了。結(jié)了婚的人自然想要的是穩(wěn)定過一生,她已經(jīng)和你離一次婚了,那時你也沒有強(qiáng)烈表現(xiàn)出不想離婚,這可分手嚴(yán)重多了,你讓怎么可能在短時間放下這層隔閡?!?/br> 姚崇景長篇大論完畢,余浩對他比了大拇指,說:“不愧是被分手三次的男人,經(jīng)驗十足?!?/br> 原本還談笑風(fēng)生的姚崇景聽到這話,頓時神色一黯,說:“別揭我的老底,另外過來人也勸你一句,你這結(jié)婚的劇情實在峰回路轉(zhuǎn),你自己也悠著點,別到時候作死也被離婚了?!?/br> 余浩連連呸了三聲,說:“你詛咒誰呢?老子是頭婚,一輩子只結(jié)一次的那種,我可珍惜我親親老婆了,不像你們,一個可以和老婆分手三次,一個可以和老婆痛快離婚,呵呵,真是男人中的敗類?!?/br> 姚崇景周云川:“……” 余浩說完心里到底也是怕的,畢竟這兩人可有一個是醫(yī)生,向來知道打人打哪里最疼最難受,他清清嗓子,說:“話糙理不糙,比你們這好幾進(jìn)好幾出的,我可是黃花純情大閨男,我這是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結(jié)婚。” 姚崇景涼涼看了他一眼,不甘下落:“第一次就讓人直接上門找你要流產(chǎn)費,呵呵,還真是絕世大渣男?!?/br> 余浩:“……” 互相揭了老底,周云川看向余浩,問:“你和她是婚后培養(yǎng)的感情,感覺如何?” 余浩頓時笑開眼:“那感覺老好了,從來沒感覺這么好過?!?/br> 聞言,周云川很是惆悵。 明明都是第一次,明明都是先從結(jié)婚開始談的戀愛,為何他就能將事情弄到如今這難堪、險些無法收場的地步。 余浩像是也知道他所想,說:“人都有第一次,不遇到那個對的人,怎么知道自己這輩子原來是想結(jié)婚的,是想和一個人白頭偕□□度一生的?!?/br> 姚崇景也說:“遠(yuǎn)的不說,就說現(xiàn)在在深城追著你meimei跑的徐明恒,當(dāng)年不也是各種擺譜子,說和朋友的meimei在一起是畜生,我看他現(xiàn)在當(dāng)畜生也當(dāng)?shù)猛鞓返摹!?/br> 余浩嘖嘖道:“真該把你說的話錄音下來發(fā)給徐明恒聽?!?/br> 周云川莞爾。 不過說了這么多,他大概也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姚崇景說:“慢慢來,感情這種事你要是想求一生一世,要的就是持之以恒,現(xiàn)在才哪到哪,比起以后的幸福生活,現(xiàn)在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br> 周云川嗯了聲,說:“不早了,你們還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就別再打擾我了。” 余浩和姚崇景:“……” 余浩說:“周云川做人就這么過河拆橋?” 周云川放下杯子起身,說:“酒柜的酒你們隨便拿,我今晚要早點休息,沒時間和你們把酒言歡。” 得,說白了就是老婆重要。 哪像以前,把酒言歡算什么,徹夜通宵都算是小菜一碟。 余浩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憤憤走到酒柜前,挑了兩支上等的好酒,一手一支,大搖大擺出門。 姚崇景就客氣些了,他說:“我那酒等你追回老婆了,再過來開,到時我把瑤瑤和小九一起帶過來?!?/br> 周云川點點頭,送他到門口,然后回房洗漱。 - 次日清晨六點,周云川起床稍微收拾了下,便前往老宅。 柳依棠年紀(jì)大了,睡眠越來越淺,六點多的光景,她已經(jīng)起來換上太極服,站在后院鍛煉。 周云川來的時候,她正在一邊念口訣一邊練太極拳,以往她都是放音樂的,大概是怕吵到樓上的梁招月睡覺,今早音樂倒沒放。 見他來了,柳依棠說:“來這么早?” 周云川說:“睡不著,過來給你們做早餐?!?/br> 她便樂了:“這么有閑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