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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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嗩吶鳴耳,哭聲不絕,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著棺材朝他們走來。地上的符紙俯拾即是,抬棺人的半張臉被麻衣遮住,走在前方的家屬掩面而泣,目光時不時瞟向他們。 如同陰暗偷窺的老鼠,讓人心生寒意。 陌嚴抽出鞭子,握在手中把玩,頭也不抬說:“開,直接撞過去!” 帝髯心中泛起一絲顧慮,但想到扶竹期望的東海之旅,顧慮頓然消散,他眸光驟沉,踩下油門不帶猶豫地撞了過去。 車子駛進人群,他們面無懼色,眼底死寂沉沉,好似提線木偶般麻木地不斷往前走。 兩秒后,車子穿過人群,隨后一陣頭暈?zāi)垦O虻埙滓u來,他強打起精神,在車將要撞到棺材時,猛地一個急轉(zhuǎn)彎。 他停下車,看著自動打開的棺材,詢問地回頭看向陌歸。 陌歸瞥過去,只見送葬的“人”已然消失,只留下一具黑漆色的棺材留在原地攔住去路。 陌歸微微皺眉,打開車門說:“出來吧,有東西在攔我們的路?!?/br> 攔路?帝髯心生疑惑,跟著陌歸下車來到棺材前。 棺材中躺著一具腐爛的尸體,臉已經(jīng)腐蝕到看不出原貌,身體干癟地貼著棺材,而最吸睛的不是尸體,是那條盤踞在尸體上的蛇。 它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帝髯,尾巴不時擺動。 陌嚴握緊鞭子,看著棺材嘀咕說:“哪兒來的鬼東西,以前住這怎么沒見過……要不燒了吧?” “這東西不對勁,看來帝慶槡去通風報信了。”陌歸愁眉不展,眼底情緒不明,頓了片刻說,“繞路吧,這里鬼怪太多,一會兒動靜鬧大了會打草驚蛇?!?/br> 陌嚴覺得在理,他略有不甘地把鞭子纏回腰上,轉(zhuǎn)身準備回車上。 走在最后的扶竹蔫噠噠地跟上,他哆嗦著緊了緊風衣,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加快了步伐,想要跟上帝髯,但手上卻忽地傳來一陣冰涼。他警覺地回頭,竟看見尸體上的蛇用尾巴纏住自己的手腕,而且正暗暗使力,想要把他拽入棺中。 扶竹開始掙脫,但使了半天力都徒勞無功,無奈下他只好向帝髯求救。 “帝髯,有蛇纏我!” 帝髯聽見扶竹的聲音回頭,當看見扶竹的處境后瞳孔一震,想也不想地奔過去抓住扶竹的手。 可棺中生物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即便兩人合力,也無法掙脫蛇尾。 “抓緊我!”帝髯說。 眼看黑漆的深淵大口疑似也準備將他吞噬,他只好抓住旁邊的樹干,并呼喚陌歸。 可陌歸回頭的瞬間,帝髯的心瞬間涼了。 陌歸回頭時嘴角是上揚的。 他在笑! 不等帝髯反應(yīng),蛇尾的力度忽然加大,兩人頓時同時跌入棺中,隨后棺板嘭地一聲合上。 . 好吵…… 外面為何如此喧囂? 扶竹疲憊地睜開眼,醒眼的紅映入眼簾,外面?zhèn)鱽砟:慕泻?,只是不知為何,聽不真切?/br> 他愣了片刻,后覺頭上竟是蓋頭,不禁輕笑,哪有男子戴蓋頭的。 他欲取下,耳邊卻傳來開門的聲音。穩(wěn)重的腳步聲乍然在房內(nèi)響起,時輕時重,他的心跳不禁被它牽動,當它停下時,短暫的窒息過后,心臟也跟著停了半拍。 “朕來晚了?!?/br> 一只冰冷的手牽住扶竹的手,將他輕輕扶起,溫聲著重復:“我來晚了,扶扶?!?/br> 扶竹望著被對方牽住的手,茫然地掀開蓋頭一角,好奇地看去。 只見面前的男人朗目疏眉,眼中柔情蓋過眉宇間的冷淡,唇微抿,嘴角噙著幸福的笑。 他笑著提醒:“扶扶,可不要看入神了?!?/br> 扶竹恍然回神,驚慌地錯開目光,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心下窘迫,不禁紅了耳朵尖。 蓋頭被男人放下,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 周圍鞭炮不斷,響起喜氣洋洋的祝賀,鼓掌聲與鞭炮聲混雜,在這吵鬧中,扶竹聽到了一句不合時宜的問話。 “母親,兩個男的怎么傳宗接代啊?他們不覺得惡心嗎?” 那聲音十分稚嫩,扶竹斜眼看去,發(fā)現(xiàn)是名十歲出頭的孩童。 “當然不能了?!?/br> 他的母親說: “他們就是瘋子,遲早會遭到報應(yīng)的?!?/br> 報應(yīng)嗎?扶竹腳步漸漸放緩。 什么樣的報應(yīng)呢? 在他思緒如潮時,牽住自己的手加大了幾分力度,讓他生生回神,他看見男人忽然無視眾人異樣的目光彎腰,從蓋頭下看他。 扶竹微愣,隨后蓋頭被對方掀開。 男人牽住他的手,笑著說:“我們從不需要遮遮掩掩。扶扶,朕可以抱你嗎?” 扶竹不明所以地抬頭,旋即身體被打橫抱起,他失去平衡驚慌地抱住男人的脖子,耳邊又傳來男人的低笑,他羞赧地低頭,不知如何反應(yīng),心中小鹿亂撞。 男人抱著扶竹往外走,腳步堅毅,每一腳重重落下又輕輕抬起,擊鼓一般,讓扶竹的心胡亂跳動。 會走多久呢? 他不禁想。 能走一輩子嗎? 忽然,天空驟地被黑暗籠罩,扶竹感覺眼皮有千斤重,他受不住閉眼,等再睜眼時,眼前換了一幅景象。 昏暗潮濕的牢房,身上傳來陣陣的鈍痛,他低眸看去,竟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