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假少爺不爭后,成萬人迷了、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嬌反派獨寵、重生后,王爺對我緊追不放、反派雄蟲提不起勁、八零赤腳醫(yī)生、被讀心后,擺爛的我躺贏了[穿書]、萬人嫌O和影帝上戀綜后、民政局吃瓜日薪666[九零]、和離后我母儀天下、重回八零,對照組她不干了
雖然說信任便意味著責任,可奇怪的事,他竟然覺得還不錯。 思及此,沈青書微微勾了勾唇。 第6章 chapter6出門 沈青書帶來的繡品都是帶紋樣的,繡線也是繡坊提前配好的,所以并沒有能讓喬月發(fā)揮的余地。 繡樣不行,喬月便只能在技巧上面下功夫,以求早日得到繡坊信任,好讓她能自個兒出繡品。 如今也算農閑時候,農家人一天只吃兩頓飯。許氏出門啥都沒帶,中午也沒回來,現(xiàn)下太陽高照,喬月就想著要不要送些水過去。 可正當她準備添柴燒火的時候,許氏娘倆一塊兒回來了。 沈青瑞又臭著個臉,聽許氏說,是接到私塾通知,明日提前開學。 往日總不愿意翻書的人,今兒個一進門就鉆進房里,連晚飯都沒出來吃,據(jù)說是再寫夫子布置的假期作業(yè)。 聽了這話,喬月不禁覺得有些微妙。果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每個學生都逃脫不了開學前生死時速的補作業(yè)。 “那青書哥,你假期作業(yè)寫完了嗎?”眼瞧著沈青書也開學在即。作為一個學渣,喬月不禁有些好奇,像沈青書這樣的好學生,也需要補作業(yè)嗎? “夫子說我大課考得不錯,所以特意免去了作業(yè),只需提前溫習課業(yè),熟讀背誦,再寫一篇策問即可?!?/br> 沈青書所在的書院學子眾多,但能有此殊榮的,便只有他和趙天齊兩人,這也就是為什么趙天齊會把他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原因。 很顯然,沈青書將來會是趙天齊考場上最不利的競爭者。 他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驕傲,卻也讓喬月聽得生無可戀,果然,學習好的人都是有特權的,從古至今一概如此。 看著某人驟然垮下來的臉,沈青書頓覺好笑。 飯桌上的氛圍意外祥和,許氏在一旁吃著飯,見兩人這般,也是一臉慈祥。 無論喬月是如何來到這個家里的,只要她是真心想待不出幺蛾子,那她和沈青書感情好她這個做婆婆的也樂見其成。 吃過晚飯后,沈青書回房間抄書,許氏收拾好廚房,便趁著天色還早,將沈青瑞上學時要穿的衣服拿出來補一補。 古人夜里沒什么娛樂項目,所以天一黑,整個村子就變得漆黑安靜下來。 喬月躺在床上,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想著今日一天發(fā)生的事??傮w來說,還是往好的方向再發(fā)展。 她已經能和許氏他們和平相處,唯一比較棘手的就是沈青瑞那破小孩。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喬月砸吧了下自己淡的快要出水的嘴,這連續(xù)喝了兩天的白粥,她是真的想吃rou??! 聽許氏說過兩天就是集日,她得趕在這兩日快點兒把繡品繡完,好趁著集日去縣里親自看看,看能不能尋到什么發(fā)財之道,早點讓她吃rou自由。 想著夜市的火鍋,串串,海鮮大咖,喬月幾乎是流著口水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喬月也不知是餓醒的,還是被原主的生物鐘給喚醒的,平日里不睡到十點堅決不起的人,今日竟然天剛亮就起來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聽不見掃院子的聲音也聽不見劈柴的聲音,喬月以為其他人都沒起,還想著早些起床去燒洗臉的熱水,結果出門才發(fā)現(xiàn)許氏他們早就起了,沈青書已經將廚房里的水缸都挑滿了,許氏也熱好了水,煮好了早飯。 “嬸子,你怎么不叫我?!币患易尤擞腥齻€都起了,這讓喬月有些不好意思。 許氏聽她問話,溫聲道:“索性也沒什么好忙的,你還傷著,多睡一會兒也好。” 喬月進了廚房,就看見沈青書在灶臺邊坐著。 略顯凌亂的頭發(fā)被整齊地梳起,在頭上盤成一個小鼓包,用一根藍色的發(fā)戴扎起,露出雖未長開,但已然很清秀的臉盤。一身粗布短打也換成了用沈青書的舊衣服改的書生袍,淺青色的直筒袍子,儼然一副小書生的樣子。 只可惜小書生瞧著心情不好,捧著臉坐在哪兒,一臉的愁容。 喬月走上前去,用膝蓋碰了碰他的手肘,打趣道:“咋了,是不是作業(yè)沒寫完怕被夫子罵??!” “才不是?!鄙蚯嗳鹛а劭戳怂谎?,反駁一句,“說了你也不懂?!彪S即又沒有表達欲的移開眼,繼續(xù)發(fā)呆。 作業(yè)什么的,他昨晚早就寫完了。他只是不想去念書,可偏偏她娘和哥哥都不同意。 他學習沒有哥哥好,念書也是浪費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他多砍點柴,拿去集市上賣呢。 “快過來吃飯,今天是第一天,要叩拜夫子,可不能遲到?!痹S氏打好了粥,叫沈青瑞過來。 “哦?!鄙蚯嗳饝?,不情不愿地挪步過來。 開學頭一天拜夫子這是私塾向來的規(guī)矩,所以這一日,都需要里頭的學子們穿戴整齊早早地到。 先拜孔子再拜夫子,如果遇上夫子查課業(yè),那一早上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送走了沈青瑞,沈青書和許氏要上地,家里那塊菜地已經翻了很久了,若是再不耕種,怕是會錯過耕種的時節(jié)。 喬月自穿過來就呆在家里,要是再不出門,她都怕悶出毛病來。許氏原不想讓她出門,這幾日村里流言四起,就著喬月忽然嫁過來一事,捕風捉影說啥的都有,她怕喬月聽了不高興。 “說就說唄,嘴長在人家身上?!?/br> 對這事兒,喬月倒是無所謂,自己活得開心就好,管別人說啥。更何況,她也想聽聽那些人能把這事兒傳的有多離譜。 許氏拗不過她,只得點頭同意了。 —— 沈家那塊地在南山那邊,約莫有三四分左右,按照許氏的計劃,是想著一半種土豆,一半種玉米,然后在玉米旁邊開出一小塊來,種些應季的蔬菜。 現(xiàn)在天氣還冷,尚不是種土豆的時節(jié),倒是玉米出芽慢,等秧苗露出土地時,天正好熱了。 玉米種子是沈青書昨日買的,不多,兩人一人挖坑一人撒種順便埋土,配合的相當好,這就顯的喬月有些多余,無奈,她只能撿撿地里的碎草根。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暖融融的,曬到人身上十分舒服。田埂邊人來人往,看見喬月也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知道她們是好奇,喬月也不尷尬,翻著原主的記憶,認識的叔叔嬸嬸叫一叫,不認識的也還以微笑,對方看她這樣,反倒是尷尬地不好意思再多看。 向溪村和向山村雖是兩個村,但耕地卻都是在一塊兒的。沈家家地旁邊是二狗子家的地,二狗子的娘這會兒正在翻地角,見喬月頭上纏著紗布還出門,便問許氏,“這傷都沒好,咋還讓出門了呢?” “她自個兒閑不住,說是待的悶得慌。”許氏語氣無奈。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這個婆母不通人情,讓人家傷著還上地。 “倒也是?!倍纷幽锵肫鹨郧皢淘略谮w家時的模樣,點點頭,“本就是個勤快的,也確實閑不住?!?/br> 隨即她又對喬月說,“月啊,快別撿了,那碎草根太陽一曬就枯了,沒啥需要撿的,你要真閑不住,去南山那邊看看,大花昨日撿柴下山時在山麓那邊發(fā)現(xiàn)一大片灰灰菜,可嫩了,這會兒正采呢,你也去采點兒吃?!?/br> 二狗子娘語氣熱情,她可不管村里的閑言碎語,她跟許氏雖不在一個村但關系向來好。她知道這一家子不傻,若喬月真像她們傳言的那般不堪,許氏也不會對她這么好。 “這個時節(jié)就有灰灰菜了?”許氏問。 “估計是山麓那邊熱吧?!倍纷幽镆舱f不清什么原因,只是催促喬月,“你快去,晚了可就沒了?!?/br> 昨日大花下山也是遲了,才留著今日采。這山麓那邊人來人往的,搞不好別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時節(jié),家里也難得吃到新鮮的綠菜,誰都眼急。 聞言,喬月放下手里的活,頗有些興奮,許氏也正好看過來,說“拿著那個籃子去?!?/br> “上山仔細些,地滑?!痹S氏叮囑道。 喬月有原主的記憶,所以也不難找到她們說的山麓,二狗子娘猜的果然沒錯,此時那里采摘的除了大花,還有兩個小姑娘,彎著腰,手底下動作飛快。 往前趕了兩步,喬月果然在一大片癱倒的枯草中發(fā)現(xiàn)了灰灰菜的身影,有小指那么長,泛著鮮嫩的綠。 喬月小時候在外婆家吃過這種野菜,熱水里面一爨燙,拌上紅油和醋,滿滿的都是春天的氣息。 幾人發(fā)現(xiàn)她過來,也只是急匆匆地看了一眼便又著手采摘,手底下動作也更快了,生怕自己采得慢了。 她們這般,自是讓已經習慣佛系的喬月也著急起來,筐子往旁邊一丟,也開始采摘起來。 山林靜謐,除了偶爾的鳥叫蟲啼,便只剩下了灰灰菜被掐斷時清脆的“咯嘣”聲,十分悅耳。 本就不多的灰灰菜,在四個人的翻騰下很快便沒有了。喬月抖了抖筐子,里面有半筐左右,若是燙了,估計也就一把多點兒。 但有總好過沒有,蒼蠅腿也是rou,她也不嫌棄。 大花雖之前跟喬月一個村但不怎么熟,所以便跟著那兩個小姑娘先走了,喬月落在最后,眼睛四處張望著,看還有沒有能吃的野菜。 這會子南山多是撿柴砍柴的,人多她也不怕。 晃晃悠悠一大圈,喬月最終在還未化冰的小溪邊一根枯樹干上撿到幾朵尚未完全干枯的木耳。 小耳朵似的,還挺厚實。 黑黝黝的木耳躺在綠油油的灰灰菜里,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弄來的,喬月別提有多開心了。 滿心歡喜地哼著歌下山,路上也不免遇到向山村的人,有跟喬月走得近的小姑娘,都紛紛跑來打聽她的事兒。 許是這些人本就沒有惡意,又許是原主的本能反應,喬月見她們總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故而將事情的始末都向她們說了。 喬月在趙家實實在在過得什么日子她們都知道,所以都相信她說的,但有一個人可就不干了。 “自己不檢點,上趕著要往人家里跑,還說的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第7章 chapter7趙燕兒 惡毒刻薄的聲音打斷了原本和諧的氣氛,眾人紛紛回頭,就看見趙燕兒背著柴站在不遠處,細長的眼睛里皆是嘲諷。 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喬月知道這是趙天齊的meimei趙燕兒。 趙燕兒跟原主一邊大,倆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但趙燕兒繼承了趙母的刻薄與好吃懶做,總覺得原主寄養(yǎng)在她家就低人一等,平日里便總是想方設法的使喚原主。而后來在趙天齊考上童生后,她就更看不上原主了。 而喬月之所以會答應趙天齊她們的計謀,其中也少不了趙燕兒一天天的在原主面前摻和畫餅。 只是想想原主之前在趙家時趙燕兒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兒,如今看著她背上那一背簍柴,喬月就覺得諷刺。 “喲這不是趙家的大小姐嗎?”不等喬月說話,一向和喬月關系比較好的春草先開了口。 眼神上下打量了趙燕兒一番,嘲諷道:“不是說你那手細皮嫩rou是用來數(shù)銀子的嗎,怎么現(xiàn)在開始干粗活了?” 因著趙燕兒總欺負喬月,春草跟她向來不對付,如今得了機會,自是少不了一番譏諷。 農家的孩子干活都早,在她們這些同歲的姑娘都幫著家里做飯砍柴剁豬草的時候,只有趙燕兒一天清閑地亂溜達。 如此也就罷了,畢竟各人有各命,可偏偏這人賤得很,逢人就炫耀她那養(yǎng)得水嫩的手指和白皙的皮膚。 都是姑娘家的,誰不想把自己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久而久之,眾人也都討厭她不和她一起玩了。 “關你什么事兒。”趙燕兒被刺了,頓時氣得慌,可偏偏她又無力反駁。 自喬月走后,家里雜七雜八的活就全都落在了她和她娘身上。這幾日家里忙著種玉米,他娘要去幫忙,那家里大大小小,喂雞喂鴨做飯的事兒就都落在了她頭上,忙的她一天不知西東,連手都變粗糙了許多。 而且因著喬月走了,她娘這幾日火氣可大,動不動就罵人,而今早她不過就是抱怨了幾句家里沒柴了,她娘就罵她是懶豬,說這點小事還需要別人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