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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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看了眼諂媚至極的劉栓子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女子和中年女人身上。 那女子瞧著和她差不多的年紀,手里緊緊抱著絲線,觸及到?她的目光,高?傲地揚了揚頭,卻又高?傲不過片刻,在她冰冷的目光中緩緩往劉栓子身后挪了挪。 至于她身邊的中年女人,跟馮氏差不多大?,一張看上去就很?尖酸刻薄的臉,面對?她的打量絲毫不懼,甚至還在上下地端詳著她。 春草猜測,這?應該就是劉栓子未過門的媳婦兒和岳母。 還沒成?婚就敢?guī)е思襾砀蛇@?種沒皮沒臉的事兒,也是不嫌丟人。 不過這?也從側(cè)面看出,這?娘倆也不是啥好東西。 “他們這?些東西,總共多少錢?”春草問一旁的二寶。 “兩小匹布加上好些上等絲線,大?約有一兩銀子?!倍氄f。 “聽見了嗎?一兩銀子,給錢,走人?!贝翰菅院喴赓W。 “姐,”一聽說要給錢,還是一兩銀子,劉栓子立馬不爽了。但這?個時?候,他得忍著,只能狗腿地討好春草,“姐,你看你,咋都實在親戚,況且你在這?玲瓏閣什么地位啊,要不就算了。” 別以為他沒聽到?,剛才這?些店小二喊她少東家來著。都是少東家了,這?點東西對?她來說算什么呀? “算了?”春草都被他的厚臉皮氣笑了,“這?自?古以來買東西就要給錢,為什么要算了” “咱……咱這?不是親戚嗎,我可?是你親弟弟,我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了,你這?當?姐的,不得幫襯幫襯?。 ?/br> “親弟弟,我是陳娘子買來的,哪來的弟弟,我賣身契還在陳娘子哪兒呢,要我拿給你們看嗎?”春草說。 “姐,你這?……”劉栓子語塞,但很?快又尋到?了理由,“再說了,要不是娘把?你賣了,你也當?不了這?玲瓏閣的少東家?!?/br> “就是就是?!币慌缘睦钚跄概畟z一個勁兒地點頭應和。 三人這?一副嘴臉,都把?在場的店小二和客人都整無語了。就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春草早已習慣了,所以并沒有多大?的驚訝,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李絮,“既然你也這?么覺得,不如你也讓你娘把?你賣了,免得跟著這?個草包吃苦受罪,到?處丟人?!?/br> “劉春草,你說什么呢!” 春草這?話算是觸到?劉栓子的逆鱗了,他當?即也不裝好人了,對?著春草怒目圓睜,“說你幾句好話還真當?你是顆蔥了,吃了幾天白米飯,連人都不認了,今天這?東西我還就拿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小心我讓娘親自?過來找你?!?/br> “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也沒用,要不,東西留下,你走,要不,錢留下,你拿著東西走,否則,你就別想出玲瓏閣的大?門?!?/br> 春草話音落,原本?還在柜臺里各忙各的的店小二,瞬間在門口排成?一排。方才是人多,他們不好下手,而且這?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們一時?拿不清,才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現(xiàn)在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都是成?年男人,各個身強體壯,站成?一排,那雄赳赳的氣勢,頗有點嚇人。劉栓子在他們面前,跟小雞仔似的。 劉栓子著實被嚇到?了,轉(zhuǎn)頭地看向李絮。李絮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絲線,搖頭。 這?絲線是她見過頂好的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她可?不覺得馮氏那個摳搜精到?時?間會真舍得給她買這?么好的布料和繡線。 反正今天這?東西,無論是搶還是買,她都要定了。 劉栓子看看媳婦兒,再看看冷冰冰的春草以及店小二,一時?也沒了主意。 如今布匹在他手里,倒是可?以還了,可?是這?絲線…… 都是摻金的繡線,價格可?不便宜,而且他今天出來,身上就根本?沒帶多余的銀子。 劉栓子一籌莫展,他撓了撓頭,正苦惱怎么辦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她娘在買東西時?常用的一招。 或許…… “哎呀!”他眼睛一轉(zhuǎn),手一松,布匹全?都滑落到?地上。 因著早上下過雨,客人的鞋底全?都是泥水,所以玲瓏閣的地面并不算干凈,劉栓子這?不小心,不小心的也很?有技術,橫著抱的布,偏偏是側(cè)著著地,整個側(cè)邊全?被泥水弄臟了。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劉栓子演技拙劣地表演著緊張,隨即俯身下去撿布匹,順帶著給李絮使了個眼色。 “哎呀!”李絮會意,手里的絲線也“不小心”花落在地上,雖然被她眼疾手快的撿起來了,但還是沾了泥水。 “哎喲實在不好意思,你們這?兇神惡煞的,嚇得我們東西都掉了。我今兒出來沒帶夠錢,這?東西我不要了?!闭f著,劉栓子拿過李絮懷中的絲線,連著布匹往柜臺上一放,就要轉(zhuǎn)身走人。 “唉唉唉!”二寶眼疾手快地扯住他,“你這?人怎么這?樣,東西弄成?這?樣就算了?” 這?要是布匹橫著落地,他們剪一段還可?以繼續(xù)出售,可?是現(xiàn)在側(cè)著,整個布匹都賣不出去了,還有這?絲線,也成?了廢品。 二寶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把?東西弄成?這?樣,你們得賠?!?/br> “我們?yōu)樯兑r?”劉栓子看了眼春草,耍起了無賴,“要不是你們嚇唬我們,我們至于拿不穩(wěn)東西嗎?而且東西是落在你們家地上的,是你們家的地臟,怎么還反過來怪我呢?” “哪有你們這?樣的?”二寶平日里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那里見過想劉栓子這?種的潑皮無賴,當?即氣得臉都紅了。 “我們哪樣?。课艺f的不是實話嗎?反正東西我沒拿,要不,你放我們離開,要不,這?些東西便宜點,我就勉為其難收了?!?/br> 所謂以己之道還之彼身,現(xiàn)在劉栓子也給了兩個選擇讓春草來選。反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東西白拿是不可?能了,態(tài)度他也給了,玲瓏閣的人要是動手就是他們理虧,到?時?候,他必定訛死?他們。 春草和劉栓子一起長大?,哪能看不出這?是馮氏常用的手段。把?人家的東西弄壞了,然后讓人家低價賣給自?己。 只可?惜啊,她不是那些小攤販,這?也不是那幾分幾厘的碎布頭子,她有得跟他們耗。 “你所謂的便宜點兒,是想多少錢拿?”春草問。 劉栓子見魚上鉤了,知道有戲,強忍著笑意,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文,你怎么不去搶呢!”二寶都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再加點?”春草說。 “不加,賣就賣,不賣我們就走了?!眲⑺ㄗ討B(tài)度囂張,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面對?這?樣的她,春草不氣也不惱,只是又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報官吧。就說有人進店刻意損壞玲瓏閣的東西,在場的眾人都是證人。” 說完,她雙手合于胸前,施施然行禮,“煩請各位客人做個見證。” 那不緊不慢,沉著冷靜,溫婉大?氣的模樣,好似讓人看到?了年輕時?的陳娘子。 第115章 chapter115成績 春草方才問劉栓子加不加價, 其實就是在試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錢。 劉栓子的性?格他了解,欺軟怕硬,他既然敢那么剛, 那就說明他身上只有一百文。 懷揣一百文?錢,卻敢拿一兩銀子的東西, 明顯就是圖謀不軌。 如今玲瓏閣人證物證具在,他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 喬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沈青書考試結(jié)束明日休息, 他們一塊兒?回家, 打算和沈母商量一下沈青瑞去縣里上學的事兒?。 做飯的時候, 沈母便提起了這事兒?。喬月聽得直撇嘴, 她簡直是服了那母子二人?的厚臉皮。 “那后來呢,后來咋樣了?” “官府都出手了還能咋樣, 東西是按原價照賠, 據(jù)說那劉栓子還因為故意毀壞他人?物品罪,被?打了二十大板, 人?是抬回來的,他娘跟著哭了一路,說自己?命苦, 罵春草不孝順。” “才二十大板, ”喬月覺得有些輕了,像這種人?,打五十大板都不嫌多,“那他這婚事呢, 豈不是黃了?” 那李家母女可是把罪責全都推到了劉栓子身?上, 依馮氏的性?子, 哪能善罷甘休,還讓她進門。 “不讓進門還能咋辦, 那女娃上了公?堂,就算沒殃及到她,但?名聲算是壞了,以?后在想找個好婆家怕是困難。劉家婚都訂了,聘禮都給了一半了,她現(xiàn)在反悔,那李家能行?” 就算行,那一半聘禮指定?是不能給退了。 馮氏已經(jīng)損失了一兩銀子,哪里還舍得再舍掉一兩半,到時候人?財兩空呢! “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眴淘?lián)u頭。從劉家母女這種種行為來看,這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以?后劉栓子母子的日子是難過了。 就是希望不要波及到春草她嫂子他們,那夫妻倆為人?實?誠,雖說劉老大耳根子軟,但?到底是個好的。 這事兒?在村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沈母也是聽柳芽嬸子說的,但?幾乎八九不離十。喬月聽完了八卦,飯也做好了,飯桌上,就聊起了沈青瑞去書院的事兒?。 按沈青書的意思,還是去他以?前讀過的玉湖書院,那里的夫子他都熟悉,而且每個學問都不錯,對學生也十分嚴厲苛刻,很適合沈青瑞這種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 但?喬月想著讓沈青瑞去瀟湘書院,那里離桃花面比較近,方便他走路,畢竟沈青瑞還小,她不大放心讓他一個人?走那么遠的路,尤其是冬天,天寒地凍的。 至于夫子嘛,瀟湘書院每年也是童生輩出,想來師資力量也不比玉湖書院差。 兩人?各執(zhí)一詞,最?后的決定?權(quán),便只能交到沈青瑞手里。 沈青瑞早就知道那玉湖書院的夫子嚴厲,他可還記得,小時候他哥經(jīng)常被?夫子打手板,他沒有他哥的腦子,去了豈不是要死定?了。 “我想去瀟湘書院。”沈青瑞舉手大聲發(fā)?表意見,“我不想住在書院,我住不慣,那里離店里近?!?/br> “我看你是嫌玉湖書院的夫子嚴厲吧!”沈青書一語成讖。 “哪有,我就是不想你們辛苦去接我,嫂子一天已經(jīng)夠累了。”沈青瑞瞪大了眼睛,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沈青書也只是提供個意見,既然他選了瀟湘書院,那他也不能說什么。 “那行,明日一早,青書你帶著他去瀟湘書院給夫子瞧瞧?!鄙蚰刚f。 沈青瑞去縣里上學的事兒?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第二日,沈青書和喬月就帶他去了瀟湘書院。 像沈青瑞這種剛結(jié)束蒙學的學生,瀟湘書院要先經(jīng)過測試,才能確定?他處于那個階段,進而找相應的夫子教學。 成績出來后,沈青瑞考得還不錯,被?分去了中等段,一個班十來個孩子,就數(shù)他年齡最?小。 喬月起初還怕他在里頭受欺負,誰成想沒過兩三天,他就和那些大孩子玩到了一起,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柳芽嬸子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把二狗子送去縣里書院上學,后來看到沈青瑞在縣里混了幾天,穿著書生袍,人?模狗樣的一點兒?都不像之前在私塾里的泥娃娃后,一咬牙,把二狗子也送去了。 只是書院住宿要另交錢,柳芽嬸子思量再三,決定?讓二狗子先走讀,到冬天天冷的時候再住校。 整個向溪向山村里,先前只有沈青書和趙天齊兩個去縣里念書的,如今都成了秀才?,F(xiàn)如今又多了二狗子和沈青瑞。 沈青瑞自是不用說,家里有個優(yōu)秀的哥哥,生意也做的風生水起,人?家合該去縣里上學??啥纷佑謶{什么呢! 柳芽一家子并沒有多富裕,也就是這段時日舔著沈家才賺了幾個錢,就敢把孩子往縣里送了。 要知道,這縣里上學可不比在村里,處處都要錢。 有眼酸的,逮著柳芽給人?上眼藥,問她怎么不讓孩子住在書院,來回跑得多累。 柳芽嬸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對方這是諷刺她沒多大本事還要裝,也不惱,直說家里沒錢。 “那沒錢你不是跟沈家關系好嘛,人?家手里稍微漏一點,就夠你們一家子使的了?!?/br> “二嬸子您這話說的,我跟沈家非親非故的,人?家憑啥要給我錢啊。咱們還是本家呢,聽說你家大牛在外頭掙著錢了,要不您先借我點兒?,也好讓二狗子別那么辛苦了,免得您心疼。” 她這話還沒落地,二嬸子臉倏地一黑,丟下一句“我哪有錢”,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