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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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柏林仿佛從金翅鳥眼里,看出了人性化的得意洋洋:“……” 夭壽了,說好的建國以后不能成精呢! 柏林被激起了勝負欲,氣勢洶洶地擼起袖子,認認真真地跟金翅鳥對視:“三局兩勝?!?/br> 布施期間,有塞西爾坐鎮(zhèn),侍衛(wèi)也無事可做,亞桑在一旁起初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一人一鳥,后來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下棋的規(guī)則,倒是視線一直忍不住這邊瞟。 不管他有沒有看懂規(guī)則,至少柏林輸給了金翅鳥這一點,亞桑還是看得出來的。 深感自己被小看了的柏林:怎么說也不能輸給一只鳥,場子一定得找回來。 五分鐘后。 柏林捂了捂臉,信誓旦旦跟金翅鳥保證:“……五局三勝!” 金翅鳥扇動著翅膀,表達了對柏林這種不斷加碼行為的強烈譴責。 柏林眨眨眼,虛空摸了摸金翅鳥的腦袋,一臉認真的打著商量:“那,九局四勝?” 金翅鳥的圓眼睛緩緩眨動:?反向妥協(xié),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柏林假裝看不懂金翅鳥的無言,他嘿嘿傻笑著繼續(xù)為自己爭取機會:“要不,十一局六勝?” 如果金翅鳥能說話,大概會對柏林這種得寸進尺的幼稚耍賴大聲控訴:烙鐵,別太荒謬。 圍觀了柏林怎么欺負一只鳥不能抗議的亞桑:“……” 身材魁梧,看上去就很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侍衛(wèi)嘴角抽動,努力保持面色冷硬的目視前方。 柏林眼看著金翅鳥不上當,只好嘆氣承認了戰(zhàn)局:“好吧,你贏了?!?/br> 他聳聳肩,朝著金翅鳥做了個鬼臉:“贏了也沒有獎品!” 金翅鳥對他這句話不為所動,作為回應,當即轉過身,很有脾氣的用屁’股對著他。 柏林:。 下棋下不過金翅鳥,柏林想著自己也拿不起來棋子,不玩了。 他伸手在金翅鳥眼前晃了晃:“麻煩你收拾一下棋子,再裝回袋子里去,謝謝啦?!?/br> 金翅鳥哼唧了兩聲,大概是想起了塞西爾給它的報酬,挪著步子低頭吭哧吭哧一顆一顆叼。 倒出來容易,撿回去難。 高低得多喝兩滴珍貴的血液才能不白辛苦這一遭。 柏林蹲著看了一會兒,默默看向塞西爾的方向。 他原本想象的“布施”,是給平民發(fā)放一些食物之類的東西,像是古代也會給沒飯吃的流民發(fā)放白粥。不能管幾天饑餓,官員們卻好交差說辦了實事,至于治標不治本,這些人之后會不會餓死,是兩碼事。 這里對“布施”的定義,就像亞桑所說的那樣,是神子輪流見過來到這里的平民,為他們賜予祝福。 塞西爾在祭壇后方,亞桑之所以讓柏林待在這里,是因為平民在階梯下方,柏林所在的位置算得上是視線盲區(qū)。 他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什么。 看了一會兒之后,柏林觀察了一圈四周,跟亞桑留下一句“我過去看看”,就躡手躡腳地貓著腰朝塞西爾的方向挪了過去。 他只要不站直了,祭壇外的平民就看不到他。 亞桑知道自己攔不住柏林,他臉色不太好,站在原地沒有動。 神官一般來說不會來布施現場,柏林按理說是不能被允許踏上祭壇的……但只要不被抓到,亞桑也不會主動上報,畢竟與他無關。 塞西爾耳聰目明,大概率比隊友們要更敏銳些,柏林偷偷摸摸挪到他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塞西爾毫不意外地低頭看了看他,就繼續(xù)注視著階梯下正在講話的平民,面上不動聲色地認真聆聽。 階梯下看不到的地方,塞西爾的手從袍袖下探出來,修長的手掠過柏林的黑發(fā),在蓬松的頭發(fā)上安撫地輕輕揉了揉。 抱著膝蓋躲在祭壇下方的柏林仰起腦袋,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發(fā)梢。 他小聲嘟囔,感覺對方拿他當小狗。 習慣了四個隊友中有三個是冰冰涼的冷血動物,塞西爾的手是溫熱的,不像鄔珩堯那樣血熱溫度比常人高,短暫接觸的短短幾秒鐘里,那雙手帶著一點敲到好處的暖意,和一點點不自知的親昵。 柏林捏了捏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發(fā)燙的耳朵,開始豎起耳朵試圖聽階梯下的人在說些什么。 亞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真的很好奇,神殿所謂的布施如果只是字面意思,為什么平民不會質疑。 他不能貿然站起來,會引起注意,因此只能靠聽來判斷眼下是什么人在說話。 階梯下的人聽上去年歲有點大了,面對“神子”起初多少有點誠惶誠恐的拘謹和仰望,講話斷斷續(xù)續(xù),到后來才順暢不少,大概是塞西爾平和的目光讓他放松下來。 聽完他說的話,柏林大概明白了,為什么平民不會因為祝福并不一定會真的兌現而質疑神殿。 “神子”傾聽他們的苦難,理解他們的難處。塞西爾就像是定期傾聽人倒苦水的心理醫(yī)生,他只需要存在,作為一個安定的,永恒不變的象征意義出現,就能給人以安慰。 人類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有別于動物的一點,就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經歷,而產生濃郁的情緒波動。 傾訴對他們的現狀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卻能有效的帶給人情緒上的安慰。 人的精神世界可以異乎尋常的堅韌或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