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到期了
綜合多方因素,兩個班目前實力相當,呼聲卻是(19)班壓倒性地占了上風。 前排一個敵方男生都看不下去了:“你們完全不給自己班加油的嗎?” 韓笑的眼球粘著賽場上的王睿婕,敷衍道:“我們的心向著(18)班就行?!?/br> “心向著(18)班,腎向著杰瑞?” “是啊,怎么了?”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男生哽住,訕訕回頭。 其實,除了元皓牗,誰都不會想著如何玩消失,奈何水平實在有限,在王睿婕溫柔的壓制下,腿都邁不開。 態(tài)度還是良好的。比如,她從沒見到甘愷樂如此清醒過,要不是這場籃球賽,她都以為這個人的上下眼瞼出生時就長在一起,忘了讓醫(yī)生剪開。 然而他看起來并不在乎團隊的死活,更關注怎么凹造型。只見他一個華麗的帶球過人,或者說,帶球被人過,一轉眼,球沒了,動作卻是流暢的,所以心滿意足地朝劉心窈這邊拋了個飛吻。 孔秋被油得開啟震動模式。 另一方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王睿婕,畢竟她奪走了大部分女生的芳心,男生們?yōu)榇撕懿桓?,又不好意思像女生那樣發(fā)出fan girl screaming,只是像低價聘來的解說員團隊一樣,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搶啊,這把搶到就好起來了?!薄坝直凰瘟耍瑳]勁沒勁?!?/br> 時間流逝,眾人漸漸失去耐心。(18)班到底年輕經驗少,開始出現一些誤cao作,讓對面搶走2分。 班上的男生看不下去了,有幾個急得想下場指導。而女生呢,顏控歸顏控,到底還是想讓自己的班級取勝,為杰瑞咣咣撞大墻的吶喊聲也平息下去。 “慫得我想哭?!笨浊镆膊幌脘浵窳?,放下過熱的相機,讓它稍作休息。 焦灼不安的氣氛蔓延開來。 銀霽忍不住問韓笑:“班長不是挺會打籃球的嗎,今天怎么一直掉線?” 韓笑眉頭深鎖:“嗨呀,誰知道呢,可能因為他不在最擅長的位置上吧。” 倏地,她站起身子,雙手攏住嘴,扯著嗓子朝賽場大吼:“4號位!銀霽叫你別摸了!” 怎么就把她給賣了呢? 穿過人群,元皓牗的視線投向她們,整個人愣在當場,差點被對手撞倒。 下一秒,他不摸了,以閃電速度截獲對方的傳球,跨步上籃,輕松追平比分。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對方毫無防備。王睿婕最先反應過來,在遠處為他鼓掌:“好球!” 就這樣,場子被重新點燃了。 銀霽敬佩地看著韓笑。不愧是干了這么多年啦啦隊的,一句話就能把林meimei激成小李廣。 女生們終于良心發(fā)現……終于集體意識蘇醒,開始為自己的班級吶喊助威。 “十八班!不要慫!” “加油啊十八班?。 ?/br> 韓笑在一旁提供技術指導:“來點針對性,你得點人名字才有效果?!?/br> 于是,吶喊聲變成了: “黃思誠!蓋他帽!” “甘愷樂你醒醒??!” “5號扣??!你是來練短跑的嗎?!” “甘愷樂!你今天要是一個球都不進,咱倆就完了!” 嗯? 總之,元皓牗一上線,賽程就像按了加速鍵,遲來的汗水揮灑起來。王睿婕尊重對手,也拿出一部分實力,比分緊咬不放。 晚自習的預備鈴響了,天空飄起一點小雨。在黃思誠最后一個罰球得分之后,(18)班以險勝局勢拿下了這場比賽。 因為是險勝,(19)班也很滿意——他們從沒拿過這么高的分,而且是在對方使出全力的情況下拿到的,雖敗猶榮。臨走前,王睿婕點了披薩請他們吃,選手們呼朋引伴地要去校門口等外賣,打算吃完慶功宴再去宿舍洗澡。班干部幫忙送回計分板等比賽用品,黎萬樹從中叛逃,溜過來跟著他們。 “一聽到吃的你就坐不住?!?/br> “芝士就是力量?!?/br> “你剛才使力了嗎?” “怎么沒使,我完全沒給王老師加油,一句都沒有哦。你知道忍住這個有多難嗎?” “把你毒啞了就不難?!?/br> “你要對我吃飯的家伙做什么!” 籃球在他們手中傳來傳去,一群人的興奮勁兒還沒過,討論著剛剛的比賽,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隨著返回教學樓的人流,銀霽碰巧跟在他們后面,黃思誠回頭看到她,一把把她揪到身前:“銀霽,你是咱們的功臣,照理披薩也有你的份?!?/br> “啊?我干什么了就……” “順便幫韓笑帶點?!?/br> “那行?!?/br> 快要走到校門口時,雨越下越大,一行人就在附近的樓道里躲雨。 跟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生擠在一起,銀霽有些不安。通常,在運動會之后,不知是不是受荷爾蒙影響,男生打架的頻率會顯著提高;再看身邊這群人亢奮的樣子,她聯(lián)想到一件很污的事:關于奧運村在比賽期間的避孕套銷量…… 正想著,面前的元皓牗掀起球衣抹了把臉上的汗,邊緣不太清晰的天然腹肌映入眼簾,銀霽感受到,她的力比多好像往成人那邊靠攏了一點。 當著異性的面思考這些似乎有sao擾之嫌,她愧疚地開口:“你們冷不……” “這是什么玩意兒?!” 身后傳來誰的驚呼聲。眾人回頭看去——哦,是銀霽那張“擬通報批評通知”。 黎萬樹走上前去看了個仔細,怒吼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放他娘的狗屁!” 他向眾人解釋了事情的源由,所有人都義憤填膺。 “樹樹,他這么對你恩人,你還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萬樹一把扯下那張A4紙,團成一團丟在地上,黃思誠還上去踩了兩腳。 “欺人太甚!要不,我們會會那個逼?” “走啊走啊,早就看那條老狗不順眼了?!?/br> 一群腎上腺素爆炸的男生浩浩蕩蕩開往門衛(wèi)室。銀霽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拉住甘愷樂:“不是,你們等一下……” 甘愷樂困困地半瞇著桃花眼,發(fā)言卻擲地有聲:“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它關乎民族的復興、文明的延續(xù)……還有我的心情?!?/br> 上價值都湊不出三個分句嗎? 這個拉不住,銀霽又轉頭去勸(19)班的人。那男生比甘愷樂還急:“你別攔我,雖然不知道這個銀霽是誰,但是……我也說不出但是什么,反正別拉著我!” 算了。為她抱不平是一回事,剛在賽場上出盡了風頭,男生們目前的心理狀態(tài)是天上天下老子第一,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干架而干架的。 想明白這點,銀霽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跟在他們身后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