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綁備胎系統(tǒng)后我成了萬人迷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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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握住酒杯的手,猛地一緊。 “不是?!?/br> 怎么可能不喜歡? 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甚至都不顧她喜歡的是他最好的兄弟。 賀漪露出笑容:“那就對了,你又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萬一她要告白的對象是你呢?那你豈不是錯過了?” 這話說得極具魅惑力,即便知道不可能,但只是想到那個場景。 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忍不住低頭看向賀歡眠。 她細白的手臂支在桌上,頭微微輕晃,幾縷黑發(fā)灑落至頰邊。 泛紅的眼尾帶上了鉤子似的醉意。 看得出來,最開始喝那杯威士忌的酒力起來了。 這樣的賀歡眠他從來沒看到過,也讓他忍不住起了一絲貪念。 會不會,或者有沒有一絲的可能,賀歡眠會選他呢? 時闊已經(jīng)有了賀漪。 如果在場的人非要選一個,比起其他人,他的可能性也很大吧。 李全知道自己想法有多低劣齷齪,哪怕今晚的告白,只是一時應急呢? 他也會和賀歡眠多層聯(lián)系,連時闊沒有的聯(lián)系。 這樣的誘惑,他無法拒絕。 “哐當——” 小口徑的酒杯碎裂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時闊起身,迷離的燈光給他年輕英俊的臉龐增上了琢磨不透的艷絕。 再定神一看,依舊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怎么這么不小心,怎么了?” 賀漪目帶詢問地看向他,眼底藏著的緊張懸懸欲墜。 時闊一頓,踢開地上的玻璃碎片,牽起了賀漪:“不小心,走吧?!?/br> 賀漪只覺得一塊數(shù)九寒天的冷冰貼在了手上,凍得她一哆嗦。 “你……” 她想問他的手怎么這么冰,話還未出口,又變了:“最后一局了,有始有終,玩完再走嘛?!?/br> 時闊一撩眼皮,冷冷吐出三個字。 “沒意思?!?/br> 賀漪不動聲色地放開手,抱住他胳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可是我喜歡呀,你就當陪陪我嘛?!?/br> 時闊直直地看向她,即便什么都沒說,也帶給她很深重的心理壓力。 這是警告,她知道。 可那又怎么樣? 第111章 百一一旺 時闊垂眸, 冷調的燈光落在他沉默的眉眼,投射出片陰郁的霾色。 賀漪反手握住他:“時闊……” 她的指尖在發(fā)抖。 時闊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他伸出手,握住賀漪發(fā)顫的指尖, 將人圈進懷中。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兩人的舉止本就很親昵,但這是不一樣的…… 賀漪也心顫得厲害:“時闊?!?/br> 時闊很輕地吻了下她指尖,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對不起, 沒控制住情緒, 我喜歡的是你,跟那些無關的人一同被提起,讓我有點煩躁了?!?/br> 無關的人……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忍不住朝賀歡眠看去,她面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卻讓人讀出了很沉重的難過。 賀漪想到自己的目的, 瞬時倚在他懷中撒嬌:“可是最后一把了, 就玩最后一把嘛, 好不好?” 時闊頓了頓:“好,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就……好。” 游戲還沒有結束。 但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賀歡眠輸了, 輸?shù)煤軓氐住?/br> 竇姝猛地站起來:“不玩了, 我們走!” “愿賭服輸?!?/br> 賀歡眠掙脫了她的手,很輕道。 解綁任務已經(jīng)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就差一步, 她有預感今天會是決定是否結束任務的關鍵, 已經(jīng)不想再拖了。 竇姝誤會了她的意思, 動作一窒, 頹然坐下:“好,愿賭服輸?!?/br> 賀歡眠看向時闊和賀漪。 兩人站在一塊,恍若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獨獨面對她,連側顏都吝嗇德如化不開的寒冰。 她有些恍惚,總覺得這一幕好像在哪里看過。 忍不住問系統(tǒng):“書里……” “原本的世界,因為你和郁楚宴的婚約沒有取消,時闊不忍賀漪受委屈,所以故意接近你……” 寥寥幾句,賀歡眠卻從中得以窺伺曾經(jīng)那個世界的一角。 所有靠近她的人,都另有意圖。 怎么就這么失敗呢? 賀歡眠不喜歡沉溺于負面消極的無用想法,但在聽到自己被三言兩語草草定下的命運時。 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自艾。 賀歡眠望著時闊,眼前閃過數(shù)副畫面,到處都是歡笑,校慶即將來臨。 她知道他向花店訂了花。 她聽到同學議論,他在準備告白儀式,猜測會是誰讓a大校草動了凡心,朋友打趣,她則羞得臉頰發(fā)燙。 終于,到了那一天。 他問她那天會不會來? 她想逗他,又不忍心,最后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點頭。 滿心歡喜的她,錯過了他極為復雜的一眼,也錯過了最后的逃離機會。 玫瑰,蠟燭,氣球。 她看見畫面中站在盛大的告白儀式上的自己,望著人群中的那對璧人。 球隊的人怕她鬧事,不動聲色將她攔住,那時,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她只是he故事結局里場都上不了的丑角。 時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賀歡眠身上情緒的陡變。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置身在沙漠之中,四周皆是死寂的荒蕪,空茫茫的,什么都沒有。 長廊下的那一幕仿若重現(xiàn)。 他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場面凝滯在了這一幕。 賀漪視線在賀歡眠和時闊身上來回轉了轉,漸漸變得有些狐疑:“眠眠,你不是該告白嗎?為什么看時闊……” 時闊心里一緊,想說什么制止,嗓子卻啞得像幾天沒進水,干得厲害。 賀漪的話在賀歡眠的耳中,已經(jīng)成了校慶上繁雜的背景音之一。 很多人在看她,在說話,在笑。 他們是在看什么呢? 看她穿著從賀漪挑剩的衣裙里翻找到的過季滑稽的紅裙,議論她的自作多情,還是笑她渾身上下不值錢的勁呢? 門外是喧囂熱鬧的舞曲,聽聲音都能想象到的舞動腰肢,情.色男女。 門內包廂卻是死一般的沉寂,原本因為搞氣氛,而故意關暗掉的燈光,成了會吞沒波濤洶涌的暗流。 清晰可見地吞噬掉了賀歡眠強作的偽裝,露出了厚重的哀色。 一幫平時自詡是感性絕緣體的大小伙們,光只是看著她,都眼眶發(fā)濕。 一句勸慰都說不出口,在巨大的悲傷面前,什么話都顯得太過廉價。 賀漪仿佛從沉默中讀出不一樣的意味,聲音逐漸帶上顫色:“這、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喜歡的是他?”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當賀漪說出來這句話時,時闊面色陡然變得森冷。 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冷意是沖著賀歡眠去的,忍住了心底的顫動。 該走了…… 賀漪本就心情不好,再留下去,場面只會更難看。 時闊腦海里閃過清晰的念頭。 如果他現(xiàn)在走了,李全會安慰她,有比他更好的人在,她不會難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