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校都喜歡聲名狼藉的他、全校都以為我喜歡omega、二哥他超努力、玫瑰情詩、我在狗血文里當(dāng)熱血事業(yè)狂[競技]、今日不宜離婚、可是他長得美啊、你清醒一點(diǎn)、我作精,別湊合了、這個戀愛不好談
“在自個屋里戴這些作甚,日后出去再戴吧,” 不想剛說完,長公主的侍女玉苓過來了,說今日國公爺在外面獵得了許多野味,請闔府過去嘗一嘗鮮。 寧姝沒病沒災(zāi)的,又有野味吃,自然不會拒絕,笑瞇瞇應(yīng)下了。 “姑娘,那是在濯英院,秦二郎會不會……” 鶯聲素來是個會憂心的,這次去的又是秦二郎的地盤,她生怕姑娘在人家地盤上被欺負(fù)了。 寧姝倒是不那么覺得,只安撫鶯聲道:“這倒是不必憂心,雖是他的地盤,可國公爺和長公主都在,哪能輪到他撒野,他若是不蠢,應(yīng)當(dāng)不會干這等傻事。” 鶯聲一聽也覺如是,便放了大半的心。 燕語則是開心地拿起剛剛做好的玉玦配飾,美滋滋地給寧姝系在了腰上道:“看,這不就是要出門了嗎?我給姑娘系上……” 寧姝一想也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燕語的腦袋,半倚在美人榻上任由著她系了。 …… 快到戌時,濯英院里燈火輝煌,昭示著有宴席來臨。 寧姝白日同姑母家的表妹與表妹玩了一下午,發(fā)髻也稍有松散,來濯英院之前便重新梳了個雙環(huán)髻,在兩側(cè)綴簪上華勝,雙環(huán)間簪一蓮花鈿頭釵。 朱紅色織錦半臂,搭配松花色的齊腰襦裙,滿身的富麗冶艷,寧姝在入夜時分,隨著姑母去了濯英院。 寧姝到時,宴席還有一會,仆從和丫頭正為布置正廳而忙得熱火朝天。 長公主正和兩位妯娌在一起說笑,一看見寧氏姑侄過來,眼睛一亮都亮了。 “三弟妹和姝兒來了,快過來……” 雖貴為天家公主,長平長公主性子溫和謙遜,尤其跟家中人相處,端的是平易近人,讓人心頭舒適。 寧姝跟著姑母,同長公主及二夫人四夫人問了好后,便被趕來的秦珂拉走玩了。 幾個夫人笑呵呵地看著女孩子們玩到一塊,聊起了近日來的趣事。 長平長公主看著姑娘群中的寧姝,不動聲色地朝寧氏打聽道:“姝兒今年多大了?” “到今年生辰就滿十六歲了?!?/br> 聽大嫂提起侄女,寧氏淺笑回道。 “哦?十六歲了,可曾許了人家?” 長平長公主耐不住性子問道,一雙丹鳳眼亮晶晶。 寧氏頓了頓,搖頭笑道:“應(yīng)當(dāng)是未曾,沒聽兄長說姝兒同哪家公子定下?!?/br> 聽到這,長平長公主心神安定下來,笑語道:“姝兒這般好的姑娘,寧刺史可要好好挑選女婿啊……” “自然,我兄長就這一女,定是要千挑萬選的。” 寧氏看著今夜略有些熱絡(luò)的長公主,心里不由得閃過一個猜想,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算了,都沒影的事。 二夫人周氏和容氏聽到這個兒女婚事的話題,紛紛來了興趣,說起了自家兒女的婚事。 “二嫂家的琳兒婚期是不是也定下了,程家何時來迎娶?” 容氏忽地想起二姑娘秦琳嫁后便輪到了她家三姑娘,憶起前幾日程家似乎來人了,于是趕緊問道。 周氏敲了敲腦袋,驚叫了一聲道:“你瞧我這腦袋,竟忘了同大嫂和弟妹們說這事,定了定了,親迎定在了六月二十,屆時我的琳兒就要出閣了……” 說起這事,周氏還有些淡淡的不舍。 容氏笑了笑,話語調(diào)侃道:“不舍得是正常的,但二嫂也別難過,到了那頭,自然有夫婿疼,總不會虧待了琳兒的?!?/br> 周氏聞言,也是笑了,緊接著看容氏道:“我琳兒嫁了,便是你家玥兒了,怎么,四弟妹可有相中的兒郎?” 臨近五月,蚊蟲也開始漸漸多了,容氏搖了搖手中美人扇,將耳畔隱隱作響的聲音驅(qū)趕走,道:“倒是有個可相看相看的,是光祿寺少卿家的七郎,夫君才同我說,還沒商議好,想著這幾日回去再想想,若是可以便讓兩個孩子見個面,相看相看?!?/br> “那感情不錯,趕緊張羅張羅,玥兒也滿十七了,早早定下來我們做長輩的也安心?!?/br> 容氏也是十分贊同的附和著。 只剩下長平長公主和寧氏,兩家一個沒閨女,一個閨女太小,便沒有什么講頭。 但長公主家有兩個適齡婚配的兒子,這也引起了妯娌的興趣。 “大嫂可有為家中大郎二郎caocao心,雖說大郎一心準(zhǔn)備今年的秋闈,但可以先瞧瞧好的女子,先定下來,明年放了榜正好雙喜臨門了!” 秦玨少時有才名,早些年便以策論詩賦揚(yáng)名于國子監(jiān),加之又是天子外甥,科考榜上有名幾乎是可以預(yù)見的事情,這一點(diǎn),秦家眾人都十分信服。 長公主被說到了心坎上,也是笑吟吟地點(diǎn)著頭到:“是這個理,最近也看中了一個,不過暫時可不能與你們說,待那姑娘家同意了再暢談,至于二郎,哎,這著實(shí)是個不省心的,弟妹們瞧瞧二郎那性子,難能有好姑娘敢沾邊,且這小兔崽子整日只顧著瘋玩,哪里有一點(diǎn)能成家立業(yè)的影子,我這當(dāng)娘的也愁得慌……” 說到大兒子還好,一提到小兒子,長公主都是面泛愁容。 “大嫂也不必太過憂慮,二郎雖性子強(qiáng)了些,但為人正直,日后必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定會有姑娘慧眼識珠,屆時大嫂便尋個脾氣小意溫柔的,定能和和美美?!?/br> 好在三個妯娌都是會開解人的,寧氏幾句話便讓長公主愁容不在。 “正是這個理,日后就盼著有個性子貞靜柔婉的姑娘瞧上二郎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四個妯娌談笑著,不覺開席時間已到。 而寧姝這邊,同秦家姐妹在濯英院逛了一圈,除了又遇上秦瑯這個晦氣東西,又同他拌了幾句嘴外,便沒有什么了。 遠(yuǎn)遠(yuǎn)地,眾人皆嗅到廚房傳來的炙rou味,便知要開席了。 在席位上,寧姝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二房的親戚江姑娘,正伴著秦瓔坐,一聲不吭地,仿佛對什么都興趣缺缺。 秦瑯依舊在她對面,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與這廝有什么孽緣,總是攤上這樣的座次。 然寧姝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心平氣和地當(dāng)看不見了。 提裙坐下時,腰間系著的環(huán)佩叮咚作響,第一時間就被秦瑯給注意到了,也一眼認(rèn)出那是投壺的彩頭。 只是為何只有一個?還在她那? 秦瑯沉吟一瞬,將目光落在了五meimei秦瓔身上,若有所思。 而隨著秦瑯的目光掃過來,坐在秦瓔身側(cè)的江映月身子僵了僵,似乎有種局促感,畢竟這個混不吝可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秦老夫人依舊高坐在上,英國公及長公主在側(cè),滿堂繁盛熱鬧。 第35章 醉酒 一道道今日剛獵得, 烹飪得色香味俱全的野味被端上來,經(jīng)由丫頭們精細(xì)分好,送到主子們跟前,讓人食指大動。 鹿rou新鮮, 炙烤得火候正合意, 山雞香而不柴, 袍子也是rou質(zhì)緊實(shí),滿口留香。 怕都是些油膩葷腥之物讓人發(fā)膩, 又備了些解膩的瓜果和酒水, 比如正當(dāng)季的櫻桃,被做成櫻桃酪, 每位夫人和姑娘手邊都有一碗。 而酒則是用的湖州第一批成熟的葡萄釀制的葡萄酒,盛在琉璃杯中, 在燈光的輝映下尤其剔透好看。 寧姝雖貪些野味, 但向來清淡的腸胃消受不起太多油膩葷腥, 因而不免多飲了些葡萄酒, 恍惚間有些醺醺然…… 宴席過半, 國公爺所獵得的野味和雞鴨魚rou也陸續(xù)上了場, 但壓軸的一道,才剛剛冒出頭來。 只聽外面?zhèn)鱽聿恍〉膕ao動, 門戶巨開,兩個身強(qiáng)體壯的仆從端著一個長案過來了。 離得遠(yuǎn),寧姝只瞧見上頭冒著滾滾熱氣, 當(dāng)是一道大菜。 走近了, 寧姝總算看清了那是個什么菜肴, 紅羊枝杖。 牛豬羊三牲,牛作為耕作勞力, 不可吃,被律令明令禁止不可屠殺上餐桌,除非有自然老死或意外病死的牛,或許還有些非法的小途徑,但大歷總體還是管制較嚴(yán)的。 豬rou倒是可取,但是個權(quán)富頗嫌、貧苦又不解煮的,甚少端上餐桌。 獨(dú)獨(dú)羊rou,是個受權(quán)貴鐘愛又不似牛rou難獲取的,因此在上流階層的餐桌上,時常瞧見羊rou的影子。 但很可惜,寧姝不吃羊rou,因?yàn)槟茄騬ou特有的腥膻味。 于是乎,瞧著那被烤得金黃流油的整只羊被抬上來,寧姝只覺腥膻味溢滿了她的鼻腔,即使那羊rou已經(jīng)用了許多椒壓著,但在對羊rou味異常敏感的寧姝來是無濟(jì)于事的。 因而,在侍女將一塊肥美的羊排rou端在她案上時,寧姝忍不住蹙了蹙眉。 看到一旁吃羊rou吃得正歡的秦珂,寧姝端起自己那份,遙遙遞到了秦珂面前道:“珂兒既喜歡吃這個,那我的正好給你?!?/br> 秦珂抬起頭時,嘴角還沾著點(diǎn)點(diǎn)油光,不解道:“寧jiejie不吃嗎?” 秦珂不理解,羊rou那么好吃,怎么會有人不吃。 寧姝很想拿帕子將秦珂嘴角的油光擦干凈,但轉(zhuǎn)念想她下一口還得弄臟,便作罷了。 “我不喜羊rou的腥膻味,所以一向不愛吃,珂兒吃了吧?!?/br> 秦珂聽了這話,眼眸微睜,詫異笑道:“不吃羊rou?倒是跟大哥哥一樣……” 寧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面席位上的秦玨,覺得有些巧。 就如秦珂說的那樣,秦玨面前的羊rou被讓給了一旁的秦瑯,秦瑯正大口吃著,看著就是愛極了的模樣。 察覺到寧姝的視線,又注意到她遞出去的羊rou,秦瑯看著同樣是兄長讓給他的羊rou,突然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寧姝作為長平長公主看中的未來兒媳,自然也是被關(guān)注著的,瞧見寧姝將羊rou一口未動地給了秦珂,挑了挑眉,同身邊的丈夫說話。 “你瞧,寧丫頭是不是也同大郎一樣,不愛吃羊rou呀?” 秦進(jìn)大嚼了一口羊rou,看了看大兒子,又看了眼寧姝,確實(shí)像那么回事。 “倒是巧,若是成了,兩人正好能吃到一塊去。” 秦進(jìn)說話時語氣很是欣慰,連帶著長公主都露出了幾分笑顏。 夫妻兩不時看看大兒子,不時看看未來兒媳婦,神色喜氣洋洋的。 寧姝雖不喜歡吃羊rou,但卻喜歡鹿rou,難免多吃了幾塊,也難免多吃些葡萄酒解膩。 到了宴席快散的時候,寧姝眼神都有些迷離了,鶯聲勸都勸不住,想著散席了姑娘便可以歇息,也不怎么攔著了。 畢竟姑娘的性子便是這般,不好拘著。 全羊被吃得一干二凈,就連羊肚子里的燒鵝都被解決干凈了,可見這道菜肴都的受歡迎程度。 寧姝桌上裝葡萄酒的琉璃壺也空蕩蕩的,甚至還喝了秦玥的,她不善飲酒,寧姝覺得自己的尚且不夠,便要了些過來。 如今快要散席了,寧姝驀地有些昏沉了起來。 這盛京的葡萄酒倒是比揚(yáng)州的要厲害些,往日她在揚(yáng)州,飲再多都無礙,今日確實(shí)有些醉了。 迷離中,寧姝看見秦家姐妹紛紛瞧著她開始笑,寧姝就知道自己這次怕是真的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