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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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長公主這豁達(dá)的話,姑侄二人都松了口氣。 “不過……” 長公主話音一轉(zhuǎn),繼續(xù)道:“我倒是好奇,姝兒擇婿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除了兩心相許,還有什么?” 本以為長公主還要說什么嚴(yán)肅的話題,誰知一聽是這,寧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這個大嫂還是笑吟吟的和氣模樣,還問侄女這樣親昵的問題,寧氏徹底放心了,搶著替侄女開口道:“說是要相貌俊的,看著舒心,脾氣軟和的,過日子好讓著她哄著她,官銜低于她爹的,受欺負(fù)了可以打回來……” “姑母!” 見姑母將自己的小心思完完全全擺在長公主面前,饒是寧姝臉皮厚些,也知道害羞了,幾乎是跺著腳嗔出了這聲姑母,讓寧氏和長公主都忍不住笑了。 寧姝面上攀了些熱意,只在后頭補救道:“殿下見笑了,實在是姝兒脾氣不夠軟和,父親也覺得應(yīng)當(dāng)配個好性兒的夫婿,要不然家宅不寧。” 長公主笑得花枝亂顫,表示自己理解,但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被掐滅了。 大兒子被拒了,本想著小兒子有沒有那么一絲可能,但又聽見人家這番話,想起小兒子的潑皮樣,長公主覺得徹底沒戲了。 哎,注定是沒有婆媳緣分…… 第51章 壽宴 據(jù)長公主那日說親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日, 自那日寧姝拒了這樁婚事后,雖然知道長公主是個豁達(dá)的,但寧姝怕秦玨知道她拒了自己的婚而多少產(chǎn)生些不滿。 畢竟男人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大多數(shù)被拒了婚, 想必心里都不舒坦。 寧姝怕下次見了秦玨, 對方猝不及防給她來個冷臉臭臉什么的, 憑白地叫人膈應(yīng)。 然這都是寧姝多想了,秦玨見著她, 仍是一如往昔, 溫和有禮,好似長公主沒跟她提過這樁親事, 寧姝也未曾拒絕過。 寧姝這下放心了。 五月十七的這一天,英國公府開始陷入忙碌, 原因很簡單, 明日便是秦老夫人的生辰, 英國公上下正密切準(zhǔn)備著。 二姑娘秦琳說在外面給秦老夫人訂做的衣裳好了, 要親自過去取, 問寧姝幾人要不然一起出去逛逛。 寧姝自然求之不得, 因為秦珠說,仙客樓又推出了新菜, 還有應(yīng)時節(jié)抬上來的酥山,在這炎炎夏日更是不容錯過。 下了學(xué),姐妹幾個就結(jié)伴出去了, 準(zhǔn)備在仙客樓好好搓一頓。 到了仙客樓, 大堂里魚龍混雜, 胡姬伶人遍布陪客,偶爾還有醉漢發(fā)癲, 她們自然是不習(xí)慣待的,跟掌柜的要了一個雅間時,姐妹幾個歡歡喜喜地上去了。 秦珠說,仙客樓的酥山是夏日的招牌,做得最是清涼可口,旁的酒樓沒有比得上的。 正是最熱的時候,仙客樓怕熱著客人,在雅間四角都擺滿了冰鑒,寒氣自其中散出,讓暑熱褪去了大半。 其中還有一只最大的冰鑒被擺在桌子附近,上面是被打得更碎些的冰,其中擺滿了瓜果甜酒,只待客人取出,便可品嘗到這夏日的涼盈盈了。 仙客樓的荔枝甜酒也是一絕,釀造的手法獨特,比起其他地方的荔枝酒要更清冽甘甜些,姑娘們都很愛喝。 寧姝自然飲了不少,盡管酒量好,兩頰也生了些暈紅。 再看看秦家姐妹,都已經(jīng)醺醺然了。 在仙客樓歇了片刻,一群姑娘們又在坊市買了許多吃得用的,還有些新奇的小玩意,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回到英國公府,借著殘余的酒意,寧姝小睡了片刻。 …… 秦瑯自宮中風(fēng)馳電掣趕回來時,天色漸暗,日頭已經(jīng)開始西沉。 將馬交給門房外養(yǎng)馬的小廝,秦瑯火急火燎地進(jìn)了家門。 本以為此番被舅舅召過去頂多一兩日便能回來,誰成想耽擱了足足五日。 在宮里被稀罕了兩日,秦瑯正打算告辭舅舅回家時,高句麗那邊突然遣了使臣過來,還帶了一支精良的馬球隊,秦瑯自然是走不掉了,一連戰(zhàn)了三日,也贏了趾高氣揚的外族人。 若不是秦瑯急著趕回家,怕是宮中還要再留他幾日。 日頭西沉,熱意也比白日降了許多,秦瑯疏散著心頭的熱意,強(qiáng)壓胸腔中怦怦直跳的心,一進(jìn)家門便往母親那里跑。 他可是記掛著那一樁事呢! 然一路上奴仆往來,處處透著忙碌與熱鬧,秦瑯猛然想起祖母的生辰就是明日。 來到濯英院主屋,秦瑯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母親同府中管事商討明日壽宴的聲音,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沉著,明顯透著些疲憊。 秦瑯輕快的步伐一頓,在門外躊躇了起來。 這時,長公主婢女玉苓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屋內(nèi)枯萎的花枝,瞧見秦瑯,面上浮上喜色道:“二公子回來了,我這就去跟殿下說……” 說著調(diào)頭就要回去,然秦瑯叫住了她。 “不必,母親正忙碌,我就不過去擾她了?!?/br> 玉苓淺笑,心中嘆一句孩子長大了。 點了點頭,玉苓就要往院外去,然還沒踏出幾步,就被這小祖宗叫住了。 “玉苓jiejie且慢……” 玉苓聞聲回頭,見少年有些期期艾艾,疑惑道:“二公子還有何事?” 在玉苓乃至全府的印象中,二公子向來是個有事說事,干脆利落的,少見如此扭捏情態(tài)。 秦瑯想著既是母親的貼身婢女,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那事的,想著從玉苓這里問出個結(jié)果也行。 于是他清了清嗓,佯裝隨意道:“那件事情,結(jié)果如何了?” 玉苓被這含糊不清的一問整得有些懵,詫異道:“那件事情?哪件事情,二公子還是說清楚些罷?!?/br> 秦瑯見玉苓沒有懂他的意思,心里愈發(fā)急躁。 然他知道這事急不得,于是耐著性子重新措辭道:“就是、就是寧家丫頭那事,我走前,母親說要過些日子去問的,想必我不在的幾天也問過了,是個什么答復(fù)……” 說到最后一句,秦瑯聲音隱隱有些放低,帶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心思。 玉苓當(dāng)即明白了是什么事,剛想笑,但想到那日寧家姑娘的拒絕之言,下意識嘆了口氣。 “怎么了?” 秦瑯瞧見玉苓神色,又聞她嘆了口氣,心中一緊道。 “寧姑娘拒絕了?!?/br> 入伏的天,秦瑯像是被凍住了,渾身都僵了起來。 盡管他知道那丫頭不喜他,甚至可以說厭煩他,然知道長輩這個心思時,秦瑯是滿心期待雀躍的。 可如今,這份雀躍被玉苓這句話散了個干凈。 “為何,她要拒絕?” 不死心,秦瑯繼續(xù)追問,面上滿是執(zhí)拗。 玉苓有些奇怪,目光掠過少年冷硬發(fā)沉的臉上,心中有些詫異。 二公子跟大公子的感情當(dāng)真是好,大公子被拒婚,二公子倒是比大公子還不忿,真是奇了。 聽到二公子悶聲問起了原因,玉苓回憶了一下當(dāng)日寧家姑娘的長篇大論,覺得不好解釋,便同秦瑯道:“說來話長,婢子也交代不清,不如二公子去問問殿下吧?!?/br> 秦瑯木木地點了點頭,胸腔中好似裹著一腔guntang的洪流,既灼燙,又讓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玉苓走遠(yuǎn)了,秦瑯還站在原地,木楞楞地望著西面,棠梨院的方向。 她不想嫁給我。 這句話像是咒語一般繞在秦瑯心頭,一直纏著他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間,長平長公主同丈夫以及大兒子坐在飯桌上時,看到小兒子沒來,問了一聲,侍候在側(cè)都得玉茯答道:“戟安先前來過,說二公子今晚身子不適,便不吃了?!?/br> 長公主面上剛露出詫異的神色,秦進(jìn)就替妻子說出了心聲。 “就他那身子,壯得跟牛犢一樣,還能身子不適?怕是在外頭吃飽了吧!” 秦進(jìn)自然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說話也不客氣,嗤笑著。 然這次,秦進(jìn)卻是猜錯了,且不可能知道這小兔崽子發(fā)什么瘋。 “今日安排母親的壽宴,累壞了吧?” 索性秦進(jìn)更在意妻子的事,轉(zhuǎn)眼就將秦瑯拋諸腦后了。 一回來就瞧見妻子的倦容,可將秦進(jìn)心疼壞了。 大兒子還在一旁,就見丈夫開始濃情蜜意,長公主趁著兒子看不見,嗔了丈夫一眼,嘴中回道:“哪有那么嬌氣,你就閉嘴吧?!?/br> “我這也是擔(dān)心你的身子,若是累了就讓二弟妹給你搭把手,知道嗎?” 也不在意兒子無奈的目光,秦進(jìn)繼續(xù)寵妻。 長公主拿丈夫沒辦法,只驕傲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我可是長公主,以前在宮里可比這難纏,哪里需要這么嬌貴?!?/br> 話雖如此說著,然長公主嘴角噙著笑意,顯然對丈夫扽呵護(hù)很是受用。 秦玨看不下去了,匆匆將最后一口飯咽下去,言自己回去溫書了。 長公主叮囑關(guān)心了幾句,秦進(jìn)更是巴不得兒子離開,方便他和妻子親昵些。 看著丈夫咧嘴笑的模樣,長公主嘆息道:“ 你啊你……” …… 翌日 因著是秦老夫人生辰,秦家小輩們今日也不用去學(xué)堂,歇息翌日。 接近申時,來祝賀秦老夫人的客人們便陸陸續(xù)續(xù)來了。 英國公瞬間熱鬧了起來,到處都充斥著歡騰喜意。 宴席上,高朋滿座,都是攜禮恭賀的客人。 英國公府本就是軍功發(fā)家得了盛寵,又加上尚了天子胞妹長平長公主,其權(quán)勢煊赫自不用言,乃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門第,來恭賀的客人中除了平素里交好的,不乏有些來逢迎討好的。 也虧得長公主預(yù)先想到了今日的盛況,席位竟安排的剛剛好。 羊角琉璃燈懸掛在如意廳的各個角落,將大廳照耀的絢爛輝煌,可以看清每個賓客臉上的笑意。 幾個年長的秦家姑娘,例如秦琳和秦玥,還在賓客處招待一同來的官眷女子,快要開席時才過來。 “招待賓客可太累了,我臉都要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