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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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留下,美人也要留下,別當老子眼瞎,那馬車上頭又是珠玉又是香囊的,一看就是姑娘家乘坐的,把你們姑娘也留下,老子便放你們過去,不然,都留在這吧!” 這幫賊匪之所以敢這樣囂張,是因為覺得眼前這只肥羊只是個普通富戶家的,這樣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劫過,都被他們得手了。 想起山上那些庸俗被他們玩膩味的村婦,賊匪頭子便覺得今日運氣好,碰上個嬌滴滴千金小姐的車駕,冒一次險也是值得的。 然此話一出,寧家這邊都怒了。 “大膽賊匪,我們姑娘也是你們這群腌臜東西敢想的!” 賊匪愈發(fā)興奮了,更覺得車駕里面是位千嬌百媚的美人了。 聶家兄弟退回至車駕旁,小聲對著車窗道:“待會小人替姑娘擋住賊匪,姑娘只管掉頭走,馬車腳程快,賊匪定然追不上,往蒲州明府去!” “好,你們一定要小心?!?/br> 寧姝雖心里擔憂家仆,但知道自己在這只是個累贅,不走她興許真的會被抓去當壓寨夫人,干脆利落地應了,待到兩邊拼殺在一起,趕緊命車夫掉頭回去。 做了寧家七八年車夫,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險境,害怕得馬鞭都要握不住了,死命往馬身上抽,帶著一路煙塵遠馳而去。 賊匪見狀,怒不可遏地想要追上去,但被一大群護衛(wèi)攔著,只能氣得雙眼發(fā)紅地與寧家護衛(wèi)纏斗起來…… …… 而就在十幾里外的蒲州與慈州交界處,烏泱泱的軍隊正駐扎在此地歇息,看旌旗,正是出征歸來的大歷軍,他們的將軍也正在跟小將軍坐在一處,不知說著什么。 依著慣例出去探查的斥候回來,帶回了一個與平日不同的消息。 “將軍,屬下發(fā)現(xiàn),十幾里外的蒲州地界有山匪作亂,似乎是要朝著一隊瞧著像富戶的人家下手,要不要……” 雖然他們心里覺得自然是要出兵的,但一切還得請示將軍做主。 “袁將軍,你帶些人馬過去,順便將那些賊匪給解決了……” 對這些久經沙場的將士來說,剿匪都是小事,不值得犯難,接到了將軍的命令,麻利地點了些兵將就走了。 火堆之上,正烤著一只金黃油亮的山雞,一身甲胄的少年正神色專注著地磨著手里快要成型的剔透琥珀…… 琥珀在日頭下晶瑩剔透,散發(fā)著一股油潤的金黃色,其中沒有什么繁復精美的東西,只一朵潔白如雪的小花,若是有營州本地的將士在此,定然能認出這是他們山中的天女花。 此刻的秦瑯旁若無人一般,繼續(xù)用工具打磨著這枚琥珀石,眼看著即將圓潤了起來。 “磨一路了,還沒磨好呢?人家都不一定要,何苦呢?” 秦進看著小兒子還在煞費苦心地磨這枚琥珀石,忍不住說了句風涼話,也如愿被瞪了一眼。 “她不收是她的事,反正我是要做的。” 秦瑯瞪完,又低下頭繼續(xù)磨了,悶悶回了這么一句,秦進神色瞧不出什么,但心里卻是嘆了口氣。 真犟。 秦瑯眼看著快要被磨好的琥珀,面上揚起笑來,剛要繼續(xù)磨,就聽見方才報完消息的斥候同其余將士的閑聊…… “好在將軍派袁將軍過去了,若不然我真心疼那人家……” “怎么還心疼起來了?” 不知是哪個將士出言問了句,那斥候繼續(xù)道:“也怪兄弟我憐香惜玉了,那家車里是個極標致的姑娘,瞧著柔柔弱弱的,仿佛是江南來的女嬌娥,要是被賊匪糟蹋了,兄弟我一輩子都惋惜??!” 聽到這,秦瑯其實已經起了三分注意了,只因為那句仿佛是江南來的。 “那姑娘當真那么標致?” 一旁將士聽到關于美人的話題,巴巴地都湊了上來,催促著往下說。 “那是自然,我長這么大從未見過比她還俊的,跟個仙女一樣,要不是有職責在身,我都想多看兩眼了!” 一聽這話,氛圍立即熱乎了起來,有將士繼續(xù)纏問道:“那知不知是哪家姑娘,既然是朝著盛京去,八成是盛京人,我家也是盛京的,說不準日后還能看幾眼?!?/br> 此話一出,幾個將士將人嘲笑了一通,但斥候還是答了他的問題。 “馬車上掛了燈籠,似乎是寫了個寧字,不過也許是看錯了,離得有些遠我就……” “你說上面寫了什么字?” 琥珀石掉在地上,少年聲音冷冽,將幾個將士笑呵呵的氛圍徹底擊散。 第81章 親密 秦瑯三步并一步到了那斥候跟前, 臉色就像是暴雨來臨前那般陰沉。 斥候面上的笑意還未褪去,就看見他們小將軍滿臉煞氣地過來,心里一咯噔,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么軍紀, 一臉的茫然。 “我問你方才那馬車上瞧見什么字, 你如實回答就好.” 秦瑯心里頭像是有火在燒, 但還是得耐著性子詢問。 見不是自己有錯,斥候鎮(zhèn)定下來, 如實答道:“好似是個寧字, 不過不敢斷言?!?/br> 有這句話對秦瑯說就已經夠了。 容貌美麗柔弱,像是江南姑娘, 馬車掛著的燈籠上還寫著寧字,他還懷疑什么呢! “多謝。” 對著那斥候匆匆道了一聲謝, 秦瑯扭頭將地上的琥珀石撿起, 走到拴馬的樹邊, 將烏曜解開, 翻身就上了馬, 眼看著就要離開。 軍醫(yī)剛給國公爺換完藥, 剛想給小將軍也換一副,就見人騎馬跟著前頭袁將軍那匹人馬一起走了, 醫(yī)者仁心,不由得大喊道:“哎,小將軍, 傷還沒好呢!” 奈何他這一嗓子秦瑯已經聽不見了, 只剩下一串煙塵。 “隨他去吧。” 秦進多多少少也聽見了那幾個將士的閑言, 自然知曉這臭小子去做什么了。 英雄救美唄。 也就是些作亂的小毛賊,秦進絲毫不擔心會出什么岔子, 便任由著去了。 …… 山道上,寧姝聽著外面劈里啪啦的馬鞭聲,緊緊抓著車壁才能讓自己不東倒西歪。 鶯聲和燕語也是緊緊簇擁著她,三個人抱成一團。 但跑著跑著,寧姝察覺到腳下的馬車似乎更癲狂了些,偶爾還伴著駿馬的嘶鳴聲。 寧姝心中不安,打開車門,看見車夫黃叔奮力馭車的背影。 拉車的馬兒瞧著也確實有些異常。 “咳咳……黃叔,這是怎么了?” 馬車馳行過快,帶起的塵土嗆了寧姝幾嗓子才將話問出來。 雖入了九月,但此時此刻,車夫黃叔頭上急得都是汗,聽到寧姝的問話,他語調驚惶道:“許是小的下手重了,這馬兒竟發(fā)狂了,有些不受控制,姑娘且等等……” 正是因為如此,發(fā)狂的馬兒沒有按黃叔所駕馭的方向跑,而是胡亂跑岔了道。 寧姝覺得事情更糟了。 然驚慌之下,車夫黃叔一手扯著韁繩,另一只手還在拼命抽打著馬兒,希望用暴力讓馬停下,但這只會讓馬兒愈發(fā)癲狂。 眼看著前面有塊惹眼的大石,若是撞上去定然人仰馬翻,好在那馬兒尚有些理智,知道避一避,車子險而又險地從石塊上蹭過去,那一瞬間,寧姝甚至覺得半邊車子都懸空了,有種將要傾覆之感。 好在車駕最后沒翻,但不幸的是,車夫黃叔在那一次顛簸中不小心滾了下去,離馳行的馬車越來越遠。 “黃叔!” 沒了車夫,馬兒甩開蹄子在山道上狂奔,那一副不管不顧的架勢,尤其在看見前面隱約有個山崖后,寧姝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老天爺,她不會要跌下懸崖摔成rou泥吧? 按照話本子上的橋段,話本女主角掉下山崖,定然有一豐神俊朗的男主角來救,然后兩人在崖下情愫暗生,郎情妾意…… 可她沒有什么男主角,更不想體驗掉下山崖的感覺,想想都讓人腳底發(fā)涼。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將車門推開,寧姝扶著搖搖晃晃的車壁就要出去。 “姑娘,你要做什么?” 身后,燕語摟著剛剛腦袋撞在車壁上昏過去的鶯聲,臉色驚惶看著寧姝道。 也是因為先前那一陣顛簸,鶯聲那丫頭額頭撞在了車壁上,聽聲音都很是嚴重,瞧著腫起了好大一個包,人更是暈了過去。 當真是雪上加霜。 寧姝本來打算跳車的念頭也搖搖欲墜了起來。 畢竟還有個暈過去的鶯聲,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我試試穩(wěn)一穩(wěn)馬,看能不能讓車子停下……” 除了讓車子停下這一法子,目前沒有第二種方法能讓她們三個人都活著。 鶯聲是從小同她一起長大的,寧姝說什么也是不忍拋棄的,只能爭一爭這最后的希望了。 “姑娘千萬小心?!?/br> 雖然燕語也不想讓自家姑娘去冒險,但她們二人委實是沒用,鶯聲就先不說了,自己壓根沒有自家姑娘那個膽氣,只能在旁邊提心吊膽了。 寧姝顫顫巍巍地站在車駕之上,費了不少力氣才牽住韁繩,晃蕩間跌坐下去,兩手死命拽著,希望能讓發(fā)狂的馬兒醒過神來。 可惜她雖會馭馬,但卻不太會御車,費勁巴拉了半晌,那馬根本不理她。 就在她打算放棄這車子準備和燕語試試能不能將鶯聲拖著三人一起跳車時,后面?zhèn)鱽砹思贝俚鸟R蹄聲,似乎還伴隨著有些耳熟的呼喊聲。 寧姝以為自己幻聽了,畢竟那廝此時此刻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會是有賊匪追上來了吧? 想到這,寧姝臉色更難看了,都在糾結要不要跳車了。 不跳,掉懸崖;跳了,九成被這個追上來的賊匪抓了,也是要遭。 正在極度糾結中,馬蹄聲近了,寧姝也聽清了馬車后的聲音。 “前面是懸崖,還不停下來,想死嗎?” 真的是秦瑯! 寧姝回頭,驚詫萬分地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只不過此刻那張臉上滿是陰沉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