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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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目光落在寧姝額頭的紅腫,猛地拍了一下腦袋道:“差點(diǎn)忘了你頭上還有傷……” 又從蹀躞上解下一個袋子,秦瑯掏出了個小瓷盒,打開來,挖了一塊藥膏出來,細(xì)細(xì)抹在寧姝紅腫的額頭上,甚至還順帶吹了兩下。 做完這些,他甚至還不忘給寧姝穿上羅襪,因?yàn)椴患敝撸瑦炄说拈L靴便沒有穿。 寧姝就那么一言不發(fā)地任由著他做這些事情,眸中情緒翻涌,不知在想什么。 “如今正是深秋,又是在山里,寒氣不小,你身子單薄,夜里多半會冷,就穿著我的外袍吧,省的一夜再凍病了,讓你家人擔(dān)憂?!?/br> 說著,秦瑯解著腰間蹀躞帶,將之扔在一旁,眼看著外袍就要落下來。 寧姝神思恍惚間,想到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一個能解答她內(nèi)心疑惑的法子。 她素來大膽,也不差這一回了。 “等等……” 寧姝出言阻攔了秦瑯的動作,一雙清澈杏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怎、怎么了?” 極少少能獲得寧姝這般目光,秦瑯收住了動作,咽了咽口水道。 “你蹲下,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br> 寧姝眸中藏著異彩,像是將要獲得什么。 一聽說是要自己幫忙,秦瑯忙不迭蹲下了,神色認(rèn)真道:“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吻我?!?/br> 秦瑯只見,少女嘴唇張合,這兩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字眼被吐出,他幾乎僵在了那。 “什、什么?”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寧姝腦袋撞糊涂了,秦瑯顫著嘴唇道。 “我說,吻我,你到底幫不幫?” 少女蹙起了眉,變作了往日一般的惱怒,也是秦瑯最不想在她面上見到的神色。 他頃刻間就屈服了,由著少女的心思,也由著自己的妄念,慢慢傾身而下。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寧姝為何提出這個在他看來不可能發(fā)生的要求。 兩人距離本就近,如今秦瑯漸漸靠攏過來,寧姝逐漸感受到了那股屬于男性的氣息,熱烈,guntang,還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侵略性…… 瑩jiejie曾告訴過她一個道理,一個姑娘若是絲毫不喜歡某個男子,那就算是他愛慕的眼光,姑娘都會覺得是負(fù)擔(dān),但若是有一絲喜歡,都會讓這個姑娘毫無理由地想去靠近他。 寧姝如今心思混沌,不論是先前的上藥還是別的什么親昵舉動,她都無法判斷自己的心意。 如今唯有來一記猛藥了。 帶著秦瑯身上特有的氣息噴灑在她面上,她絲毫不避諱地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眸,直直望進(jìn)了少年的眼底…… 里面有她熟悉的情愫與渴望,只是這一刻,通通都濃烈上了百倍、千倍。 少年似乎是羞于迎著她明晃晃的目光,傾身而下時將眼眸悄然闔上,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眼看著少年人的兩張唇瓣就要傾覆在一處,宣告那些情念時,寧姝險而又險地偏過了臉,讓那雙本該落于她雙唇上的吻擦著她的臉頰印在了上面。 兩人情形互換,一個晃然睜開了眼,一個垂下了眼眸。 此情此景,二人皆靜默了下來,秦瑯嘴唇輕顫,讓寧姝心中也生了些癢意。 像是落荒而逃般,寧姝扯過秦瑯擱置在一旁的外袍就將自己卷了進(jìn)去,遮起腦袋往地上一躺,再沒了動靜,仿佛一息之間便入睡了。 “你……” 獨(dú)剩秦瑯紅著一張臉,滿目茫然地看著背對著他的少女,欲言又止。 但他何嘗看不出寧姝不愿搭理,只稍稍發(fā)了一個音,便知趣地沉默了下來。 長夜漫漫,不知禁軍何時才能尋到他們,秦瑯搬來枯樹枝和石塊堵住了洞口,挨著寧姝身側(cè)便躺下了。 夜半,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本就寒涼刺骨的天氣便愈發(fā)惡劣了。 黑暗中,秦瑯睜開眼,看著眼前那卷成一團(tuán)的人兒不住的顫抖,他便猜到她還是抵不住寒氣。 大著膽子湊過去,秦瑯試探著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對方。 零落的雨滴打在山洞外的草葉上,發(fā)出滴答但又催人入眠的聲響。 寧姝于黑暗中睜開了眼,露出了一個淡而釋然的微笑,猶如塵埃落定。 第88章 驚變 小雨淅淅瀝瀝了一夜, 到了清晨才漸漸停歇,空氣中都散發(fā)著秋日里草木特有的氣息。 寧姝是被一陣rou香味誘醒的,那味道很像她想了許多時日的山雞,生生將她從夢里喚醒了。 身上仍然卷著秦瑯的外袍, 但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只留下那股讓人不容忽視的體溫。 天光大亮, 日光透過林子,斜照入山洞, 在地上投射出層層光暈。 雖沒有直接照在她面上, 但也微微有些刺眼,寧姝用手擋了擋, 才緩緩睜開眼。 洞xue內(nèi)仍舊燃著火堆,秦瑯因外袍給了她, 身上便只剩下白色里衣, 里衣上還沾了不少水漬和枯葉, 看著像是在外面鉆了一圈回來的。 此刻, 秦瑯正背對著她, 坐在火堆旁, 似乎在炙烤著什么,源源不斷的rou香味從那溢出, 勾著寧姝肚子里的饞蟲。 她本不想表現(xiàn)的太明顯,但肚子卻不聽她的,自己先表態(tài)了。 “咕~” 洞xue中, 除了柴與火燃燒時的滋啦聲, 便是一片寂靜, 寧姝肚子叫的那一聲本也不大,但放在此刻便十分突兀了。 “你醒了, 正好,山雞也烤好了,快起來墊墊肚子……” 耳聰目明的秦瑯自然也沒有錯過那動靜,察覺到人醒了,他忙不迭扭頭道。 秦瑯還如往常一般,滿臉殷切地待她,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 然寧姝沒有忘記她昨夜做了什么,憶起昨夜面頰上的觸感,她深覺窘迫。 也不敢看他,目光躲閃。 然在秦瑯看來,寧姝便是神色漠然,不搭理他。 秦瑯悻悻地閉了嘴,以為是昨夜的自己又惹到了她。 然思緒一放空,秦瑯又想起了昨夜寧姝那個讓他臉紅心跳的要求,心里的歡騰勁就要壓不住了。 “外邊有條小溪可以洗漱,出去走幾步就到……” 秦瑯話才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將手中的山雞往干凈的葉片上一擱,轉(zhuǎn)身就往寧姝那邊去了。 彼時,寧姝還在思索經(jīng)過了昨夜的判斷,自己該拿出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應(yīng)對秦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瞧見人直沖她過來了。 心臟猛烈地跳了幾下,寧姝磕磕絆絆道:“你、你干什么?” 寧姝雖反常了些,但秦瑯并沒有懷疑什么,只大大方方道:“你腳傷未愈,怕是行動不便,想過來幫襯一把,你……” 秦瑯想的很好,但他不能料定寧姝會不會愿意,畢竟她一向不愿沾他的邊,此番來也是試探著問問而已。 “你要怎么幫襯?” 猝不及防地,秦瑯聽到了這句話,意外中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驚喜,他猶豫道:“我扶著你過去如何?” 秦瑯倒是想將人抱在懷里,就怕人家不同意。 “背著吧,扶著我還是要走,我嫌麻煩。” 像是變了個人,少女不再渾身帶刺,愈發(fā)合了他心意了。 寧姝繃著臉,語氣淡淡地,倒看不出什么情緒,見秦瑯還愣在那,忍不住催促道:“還傻站著干嘛,快些啊……” 秦瑯如夢初醒,實(shí)在壓不下心中的歡喜,一張臉都笑成了朵花。 “就來……” 像是個被主人招過去的小犬,就差身后有個尾巴在搖了。 見人就要在她面前蹲下,寧姝捏了捏手里的外袍,將其丟在秦瑯身上。 “穿上吧,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tǒng),要是被外人見了還不知道怎么說呢。” 像是在同人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時讓秦瑯不知接還是不接。 但穿衣裳的動作卻是不慢。 披上外袍,將被扔在一旁的蹀躞帶系上,山洞就那么大,秦瑯又避不到哪去,頂多背對著寧姝。 因而,無所事事的寧姝少不得要看兩眼。 寧姝心里頭有些別扭。 她雖和爹爹阿弟生活在一處,但幾乎從沒有看著二人穿衣的經(jīng)歷,爹爹自不用說了,阿弟只在小時候偶爾讓她穿穿衣裳,年歲漸長便再沒了。 在體面些的人家,就算是親生兒子,年紀(jì)大了,也不會有在母親面前寬衣穿衣的舉動。 不出意外,女子一生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丈夫這般。 可秦瑯早早入了她的眼,此情此景,倒是有種話本子那種,清晨時分,丈夫早起養(yǎng)家,妻子臥于床邊看著的意思。 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寧姝自覺丟臉。 本想垂眸冷靜一下,但目光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還是落在了穿戴完畢的少年身上。 里衣寬松,看不出腰身窄瘦,然系上了蹀躞帶的外袍就不一樣了。 少年人腰身的窄瘦,不似姑娘家的纖細(xì)柔弱,蘊(yùn)含著韌勁與力量,像是能經(jīng)受百折而不斷的修竹。 加上有肩與腿的襯托,更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大有賞心悅目之感。 寧姝不能免俗,便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甚至越瞧越得趣。 都說女子纖纖柳腰惹人憐愛,寧姝覺得男子也是有這一番本事的。 也許是太過投入了,待秦瑯穿戴完畢,寧姝竟忘了收回來,被回過頭看的秦瑯抓個正著。 “你看什么呢?” 秦瑯一扭頭,見少女一雙盈盈美目正瞅著他腰間,以為是想要什么東西,遂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