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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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襲我?” 雙目對視,寧姝嘟囔了一句,剛想撤開,就被秦瑯勾住了后脖頸。 兩雙眸子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糾纏在一處,仿若天雷和地火,熱烈非常。 就在曖昧的氣氛到達(dá)了一個頂點,兩人那對早已渴望對方的雙唇就要觸碰在一起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聲…… 寧姝辨得出來,這是爹爹的聲音。 還有一道,秦瑯也辨得出來,是他老子的。 電光火石間,兩人若無其事地分開來,一個假模假樣地整理鬢發(fā),另一個繼續(xù)裝虛弱。 兩個大老爺們一進(jìn)來,就看見兩個孩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甚至有些規(guī)矩的過分,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寧江作為未來岳丈,自然也是要關(guān)心準(zhǔn)女婿幾句的。 長輩來了,兩人便老老實實的,直到分開。 秦瑯可以說是眼巴巴看著人走的。 這一幕被秦進(jìn)瞧見,惹得秦進(jìn)發(fā)了笑。 “別看了,還有幾天就大婚了,想想你自己到時候別急得亂轉(zhuǎn)就行?!?/br> 拋下這句話,秦進(jìn)交代了一聲好好養(yǎng)傷便走了。 留下秦瑯細(xì)細(xì)品了這話半天,好半晌,他臉色一變,自言自語道:“也四天了,輕點應(yīng)該可以吧?” 不過,他這番自言自語,注定沒人能解答。 …… 三月初二,吉日,宜嫁娶。 由景寧帝親自挑選出來的良辰吉日,天下人無不羨慕。 加之秦二郎又用這次的功勛換了天子舅舅親自來為其主持婚儀,可謂是讓無數(shù)姑娘看紅了眼。 雖說小外甥不要什么封賞,只要自己去為他主婚,但親眼瞧見小外甥為保護(hù)他的江山受了那樣重的傷,景寧帝壓根不能這么草率,還另外賜封了個宣威將軍的武散官,是個正四品。 過猶不及,樹大招風(fēng)。 小外甥尚未及冠,便已到了這種程度,景寧帝不能封得太過了。 然愛屋及烏,既然封不了小外甥,那就都給小外甥的媳婦。 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景寧帝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于是乎,在婚儀那日一早,寧家就接到了冊封寧姝為郡君的圣旨。 寧家上下都是始料未及的,但知道這是陛下給秦寧兩家的臉面,寧家話歡歡喜喜地應(yīng)了。 就是苦了寧姝,本為了今日的繁瑣婚儀想多睡一會,沒想到竟被這天賜的臉面給吵醒了。 接了圣旨,爹爹給了傳旨的內(nèi)侍一些吃茶錢,將人送走了。 寧姝想著黃昏后才會來接親,便又鉆回去睡了。 直到日上三竿,姑母進(jìn)屋來催了,寧姝才心滿意足地起身。 兩個丫頭仿佛比她這個要嫁的人還要興奮,見她洗漱慢悠悠地,都恨不得代替她。 洗漱完畢,寧姝慢悠悠地用著廚房送上來的的魚片粥和金乳酥,寧姝悠閑又自得。 寧家在盛京的親眷不多,也就姑母一家,因而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少。 雖親眷很少,但寧姝這里可一點不冷清。 秦家姑娘們趁機(jī)跑了過來,包括已經(jīng)嫁出去的秦琳,還有弟弟meimei,都扎在一起,熱鬧翻了天。 寧家遣去為新房鋪床撒帳的婢女婆子也都回來了,外頭賓客也漸漸到了場,寧姝便不能悠哉玩鬧了,開始讓妝娘給她上妝。 妝娘被喚作麗娘,是盛京首屈一指的妝娘,人長得溫柔和善。 寧姝不喜太過濃厚的妝,便對麗娘交代了一下自己的需求,麗娘點頭應(yīng)道:“妾身本也是這個意思,寧姑娘美貌天成,靈氣斐然,若是脂粉太多反而俗氣,不若淡妝為好?!?/br> 兩人達(dá)成了共識,相視一笑。 麗娘很是利索,妝成后盡是一片夸贊之聲。 尤其是秦家姐妹,促狹的話不要錢地往外說。 “寧jiejie平日都將二哥哥迷成那般了,今日這般傾國傾城,二哥哥定是要走不動道了!” “肯定變成呆頭鵝,嘻嘻……” 幾個姑娘一唱一和的,寧姝思緒也往洞房之夜飄了幾許,竟也有些難為情了。 換婚服的時候,趁著人少的間隙,姑母悄悄湊到自己跟前,暗暗往她懷里遞了個薄薄的小冊子。 “這事本該你娘親來的,但你娘親早逝,便只能由姑母代勞了,這東西是洞房之夜瞧的,讓你與二郎好過些,記得將它藏到箱子里帶過去。” 本來還想問問這是個什么,姑母兩句話一說,寧姝隱約間全明白了。 耳后攀上guntang熱意,寧姝低低應(yīng)了一聲,便偷偷藏好了。 繁瑣厚重的嫁衣上身,珠冠翠玉、金簪花釵都往頭上妝點,寧姝也體驗了一把秦琳那日的感覺。 待到一切都裝點好,外頭傳來了喧嘩聲,不像是賓客的。 “是姑爺來了!” 燕語滿臉興奮地道了句,惹來寧姝嗔怒。 “你家姑娘我還沒同他拜天地呢,就叫上姑爺了?” 燕語臉紅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姑娘莫害臊了,也不差這一時了!” “去你的,胳膊肘往外拐……” 寧姝笑罵道,引得一屋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寧宅外頭,秦瑯正精神抖擻地帶著人叫門,那一張臉,比三月的桃花都艷麗。 許是知道這個新女婿傷勢未痊愈,寧家人弄女婿時也收斂了許多,但收斂著發(fā)現(xiàn),人家龍精虎猛的,根本不用她們手下留情,于是乎,一個個放開了些。 秦瑯也知自己不好大幅度亂竄,便嬉笑著受了些棍棒,只不過都是用背受的,他皮糙rou厚,女人家的這點力氣根本不算什么。 終于,他過五關(guān)斬六將進(jìn)了如意院,終于見著了人。 第99章 眷屬 一身刺金繡翠的火紅嫁衣, 隱隱可以瞧見那窈窕的腰身,一把卻詩扇將那張秦瑯朝思暮想的臉遮掩而下,能看見的,只有滿頭華翠, 珠玉釵環(huán)。 饒是如此, 秦瑯已經(jīng)高興地找不著北了。 壓下心底的激動, 牽過喜娘遞過來的紅綢,秦瑯只覺得握住了他的一切。 到了正廳, 一對新人拜別了長輩, 寧姝甚至從爹爹的語調(diào)中聽出了幾分哽咽。 一時間,寧姝心中竟也有幾分酸脹。 但大喜的日子, 她不能哭,幾番忍耐, 但出了寧家大門, 站在婚車跟前時, 寧姝終于是忍不住了, 淚珠開始往下灑…… 出嫁的女兒難有不掉眼淚的, 眾人瞧見新婦在扇后偷偷抹淚時, 都不以為奇,只是唏噓著。 鶯聲和燕語見姑娘掉眼淚了, 都趕忙來勸,然還沒說什么,就被新姑爺搶了先。 “怎么哭了, 莫不是此刻后悔了, 不愿嫁我了?” 少年的聲音中甚至帶著幾絲惶恐, 連紅綢都隨著晃動了幾分。 秦瑯實在是太過患得患失了,總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惹了人家突然改了口。 盡管看不見秦瑯的表情,寧姝還是能預(yù)想到秦瑯是何種模樣。 怕這廝又讓人看笑話連累了她,寧姝微微側(cè)臉,破涕為笑道:“胡說什么,誰家新嫁娘不哭,沒說不愿,別再問了……” 秦瑯這才定下神來,松氣道:“那便好,都快將我嚇?biāo)懒?,快,上車……?/br> 生怕人跑了似的,寧姝都是被催著上得婚車。 鬧了這么半天,天色也暗了下來,迎親儀仗燃起了火把,穿行在坊市中,半途遇上了障車討喜錢的路人,秦家也是大大方方地給了。 撒谷豆,跨馬鞍,越火盆。 過了這一系列驅(qū)邪納福的流程,寧姝踏進(jìn)了秦家的門,第一次,以秦家媳婦的身份。 賓客喧嘩聲盈耳,還有些大膽的娃娃湊過來看她這個新嫁娘,寧姝開心的同時還覺得一驚一乍的。 還有一點,扇子雖輕,但舉扇久了著實手酸。 好在拜完了秦家的長輩,寧姝終于得以回新房歇著了。 紅綢掛滿了整個新房,碩大的喜字也貼滿了窗子,桌案上的龍鳳喜燭正不知疲倦地燃著,入目皆是滿目刺眼的紅,處處透著喜慶與歡樂。 同秦瑯坐在喜床上,喜婆大聲念叨了一堆吉祥話,分別剪下新人的一縷頭發(fā),牢牢系在一起。 結(jié)發(fā)為夫妻這等事,一生一人也只一次,若是續(xù)了弦,也是不能再結(jié)的。 看著兩縷發(fā)絲在喜婆手里纏繞成一股二人心思微妙。 待與秦瑯完成了結(jié)發(fā)之儀,新郎官被拉出去陪客人。 兩個丫頭將屋門一關(guān),見都是自己人了,寧姝將扇子一丟,大剌剌往喜床上一躺。 “哎什么東西硌我……” 剛一挨到床,背就被什么東西給硌到了,寧姝疼得喊了一聲。 鶯聲過來瞧了一眼,笑意便爬上了嘴角。 “姑娘,是棗生桂子硌得你!” 寧姝聞言,愣了一下,訕訕笑出了聲,默默將這些個硌人的玩意推到一邊去,重新舒坦地躺了下去。 燕語想著這繁瑣的婚儀折騰人,姑娘肯定餓了,便湊過來問道:“姑娘餓不餓,我去廚房拿點吃得來?” 被這么一問,寧姝確實有些餓,便應(yīng)了。 秦家本就是熟悉她這位表姑娘的口味的,如今人成了自家的少夫人,侍候起來更是殷勤備至。 見燕語過來要吃的,二話不說便烹調(diào)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