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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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熱熱的乳粥,搭配兩個烤得金黃酥脆的rou餡胡餅,還有一小碟香甜軟糯的玉露團。 寧姝這一頓飯用得心滿意足。 前廳宴席也接近了尾聲,寧姝估摸著人也快回來了,簡單洗漱了一下,將自己收拾了一遍。 卸去滿頭華翠,褪下繁重的婚服,還有面上的妝粉胭脂,寧姝恢復(fù)了清爽。 兩個丫頭也將殘羹收拾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在外面等著。 斷沒有小夫妻新婚夜丫頭一直守在里面的。 寧姝見四下無人,突然想起了姑母白日給自己的東西。 也怕被兩個丫頭知道笑話自己,寧姝躡手躡腳地找到了自己那個裝冊子的箱子,費了好些力氣才將壓在最底下的冊子給翻出來。 那是一本封皮沒有任何文字和圖案的光禿禿冊子,寧姝雖還未打開,但心里隱隱知道這是什么,難免有些心慌。 但該來的總要來,寧姝覺得有必要未雨綢繆一下。 春日的夜晚不再凄寒,草葉間的蟲兒也漸漸冒了頭,開始陣陣鳴叫。 宴席上推杯換盞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庭院中到處是飲醉的賓客被自家仆從半攙著回去,一步三回頭的,滿身酒氣,一臉的醉態(tài),似是還要再說什么。 芙蕖閣內(nèi)室,新房中。 寧姝抬起一張猶如猴屁股的臉,眸中情緒翻涌,似羞似慌。 以往已經(jīng)成婚姐妹們說得只言片語都有了具象,那一幀一幕,都讓寧姝這個大姑娘看得臉紅。 今夜她與秦瑯也要這般? 當(dāng)真是讓人羞恥,寧姝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樁事。 她和秦瑯還算是婚前相熟的,那些父母安排相看,還沒相處幾次的夫妻又該是如何心情? 寧姝實在想象不到。 正當(dāng)寧姝像個無頭蒼蠅在屋里亂轉(zhuǎn)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輕快急促,寧姝辨得出來,那是秦瑯的。 如一只受驚的兔子,寧姝慌亂間就把冊子塞到了枕下,然后像之前一般,舉著扇子老實坐著。 新婚夜,她還是文雅規(guī)矩些吧。 “姑爺……” 隔著房門,寧姝聽到了鶯聲和燕語喜慶歡快的聲音。 “嗯?!?/br> 少年雖只是嗯了一聲,但只那一個字,便透著nongnong的喜悅。 房門一開一合,人走了進來。 寧姝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跳如鼓,甚至執(zhí)扇的手都顫了顫。 同喜歡的人成親,沒有人心中會毫無波瀾的。 一片陰影落在身前,將自己全部罩住,寧姝隱約可以看見艷紅色的袍角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知怎得,寧姝此刻見他來,有種難言的危機感,只想用手中這把扇子將人擋在外頭。 秦瑯見人左躲右躲,忽地生了一計。 就在寧姝滿心緊張時,忽地,秦瑯驀地蹲了下來,從下往上將垂眸的寧姝看了個正著。 “天爺……” 猝不及防地,寧姝被嚇了一跳,連手中的扇子都丟了。 “你這是做什么,快被你嚇?biāo)懒?!?/br> 捂著胸口,寧姝心驚rou跳道。 終于得見美人面,秦瑯笑了,眉眼粲然鮮活,像是本就盛放的桃李春花淋了一場春雨,冶艷奪目。 “見你羞答答的,不像平日的模樣,怕你被掉包了,偷偷瞧一眼?!?/br> 說著話,秦瑯神色歡喜地挨著寧姝坐了下來,盯著寧姝瞧了半天。 “你想太多了,而且我也沒有羞答答……” 被秦瑯突然擠過來,還貼得那樣緊,寧姝下意識挪了挪。 被戳到了肺管子,寧姝當(dāng)即就反駁道。 秦瑯也不跟嘴硬的人計較,目光落在被褥間,他順手就抓了一把過來,捏開了幾個花生和桂圓,遞給寧姝道:“餓了吧,先吃幾口墊墊,我讓廚房做些飯菜送來?!?/br> 寧姝早吃得飽飽的,自然對這幾個花生桂圓沒興趣,推開道:“我剛吃過了,你自己吃吧?!?/br> 也許是知道今日將要發(fā)生什么,兩人之間都有股心照不宣的曖昧。 疲乏了一天,寧姝遣婆子送了泡腳的熱水,褪去羅襪,寧姝便將未著寸縷的雙足浸沒在水中,舒服地嘆了一聲。 這一聲當(dāng)即引起了剝著花生桂圓的秦瑯的注意,他大眼就瞧見了姑娘家那一雙如玉般纖美的雙足,浸沒在熱氣騰騰的水中,顯出淡淡的粉意。 寧姝委實高估了秦瑯,忘了防他,或者說沒料到這廝的不要臉。 “光泡著不夠吧,不若我給你捏捏腳?” 秦瑯也不想表現(xiàn)地如此急功近利,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寧姝本在水中恣意翹著的腳趾僵住了,神色有些一言難盡道:“你還會捏腳?” 好歹也是生在權(quán)貴人家,秦瑯怎會這個? 莫非是以前給長公主殿下捏過? “我爹時常給娘捏,我看著便也會幾招?!?/br> 提起這個,秦瑯咳了一聲,覺得算是揭了自家老子的底,有些對不住。 聽了公婆的私密的閨房生活,寧姝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偷笑。 “國公爺瞧著那也嚴(yán)肅,居然這樣會討好媳婦?!?/br> “但你就不用了,我就這樣泡著挺好?!?/br> 見寧姝拒得利落,秦瑯不甘心,繼續(xù)爭取。 “別呀,你試試,若是我捏的好,你就省了丫頭了,日后都讓我來?!?/br> 寧姝都不知道說什么了,看著秦瑯,有種第一次認(rèn)識的感覺。 秦瑯深知想要得就要去爭取,心一橫,就湊到了水盆跟前,握起了熱水中那對泛著玉色的小腳,心中一蕩。 一雙腳都被秦瑯攥在掌心,雖然不涼,寧姝還是驚呼了一聲,抬腿就要踢。 然對方攥得太緊,自己使得力倒都回到了自己身上,她猛地仰躺到了床上。 “你發(fā)什么瘋,松開……” 從床上爬起來,寧姝臊得滿臉暈紅斥道。 厚重的婚袍早就被成輕便的睡袍,盤起的發(fā)髻也都被松了下來,慵懶散漫地搭在后背和雙肩,更添嬌柔嫵媚,又是一副美人嬌嗔模樣,秦瑯本就心神激蕩,此刻又是三魂去了兩魄。 “不松,就讓我捏一下不行嗎?會很舒服的!” 軟玉在手,秦瑯哪肯放棄,神色倔強又帶著渴求。 大婚之夜的,也不是旁人,寧姝也就遂了他的意,道:“隨便你?!?/br> 得她應(yīng)準(zhǔn),秦瑯笑開了花,學(xué)著記憶中自家老子那般,給人捏了起來。 許是在國公爺那學(xué)的好,寧姝被捏著捏著還真有幾分舒坦,除卻偶爾秦瑯指尖帶來的酥麻。 “水涼了?!?/br> 昏昏欲睡之時,寧姝聽到秦瑯一聲滿是失望的感嘆。 “那就別捏了,去將架子上的干帕子拿來我用。” 思緒回來,寧姝使喚得可謂得心應(yīng)手。 秦瑯也是乖乖去了,但卻并沒有將帕子給她,而是半跪于地,捏著她的腳踝給她細(xì)細(xì)擦了起來。 “好了?!?/br> 最后甚至還摸了一下有沒有完全擦干,一副干著正經(jīng)事的模樣,如果忽略他那早就滿是紅暈的臉龐。 寧姝也不會笑話他,因為自己跟他也是半斤八兩了。 空氣凝滯,為了打破這一曖昧氣氛,寧姝找了個話題。 她嗅覺還算靈敏,自秦瑯打外面進來,她便沒有嗅到一絲酒味。 “你從賓客那邊過來,竟沒沾一滴酒?” 詫異之下,寧姝問了出來。 秦瑯笑道:“你忘了,我身上還有傷,不宜飲酒,今日陪客都是用的茶水。” 這一句無疑提醒了寧姝一些事情,她目光閃了閃,跟著重復(fù)道:“對,你傷還沒好,要注意身子……” “那,今晚我們早些安睡吧,切莫勞累。” “不可?!?/br> 秦瑯打斷了她,神色認(rèn)真道:“你作為新婦,是不是忘了什么?” 寧姝心中一跳,以為秦瑯在計較那事,頓時神色古怪起來。 然很快,寧姝面上的古怪便成了尷尬。 只見秦瑯去桌上向蓮花金盞中到了兩杯酒,一手一盞端著到了寧姝跟前。 “夫人怕是忘了我們還未飲合巹酒。” 寧姝頓時唾棄了自己幾句,訕笑著接了一盞。 像所有新婚夫妻一般,二人目光纏綿地飲下了合巹酒。 趁著秦瑯將金盞送回去,寧姝人一骨碌滾到了里邊,被子一扯就蓋在了身上,一副要安寢的架勢。 放完酒盞回來的秦瑯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