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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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無辜一笑:“表姐,這怎么能怪朕。朕天天處理奏折,哪有空顧你家事。” 他又靠近賀元,見她未施妝容更顯嬌嫩,曖昧道:“表姐今日倒是成了未出閣的小姑娘,朕看著倒歡喜起來?!?/br> 賀元曉得他故意激怒她,死死捏著鞭,說:“我娘要出事,我饒不了你。你別當我是傻子,這么大事我竟現(xiàn)在才曉得?!?/br> 阮七嗤笑:“哦?表姐只顧和你那郡馬風花雪月,哪里記得住姑母,還怪起朕來。朕倒要看看表姐你怎么饒不了,是用這兒?還是這兒?!?/br> 他上上下下輕佻打量一番賀元,賀元今日穿得是件掐腰窄裙,倒顯出身段婀娜。他伸出手,從那盈盈細腰一指到那豐盈處,見賀元粉面帶煞,又要發(fā)火,最終指著是賀元的軟鞭。 賀元當即就要揮鞭去,想抽爛他那張笑得不懷好意的臉。 阮七卻慢條斯理道:“表姐怎么又忘了?!?/br> 忘了如今的阮七再也不是任她賀元欺負的人。賀元這才醒了神,她俏臉難堪,死死捏著鞭柄。 阮七順勢一把將賀元抱進懷里,朝內室走進,他呼吸灼熱,在她耳邊低語:“表姐你記性這么差,怎么好?!?/br> 這懷抱不僅熾熱,還帶了方才那妃子遺留的香氣。賀元難堪不已,就要掙脫,卻被阮七抓得死死。 等到一處小塌,素來是宮女守夜處,阮七才把賀元輕輕丟了上去。賀元慌忙坐起,一身衣衫都起了皺褶,見他目光越來越放肆,不耐道:“你別逼我。”阮七將鞭子丟給賀元,賣起乖討好道:“表姐你怕熱,內室冰多?!?/br> 他這般情緒百變,賀元也懶得再理,拽了鞭子就要起。阮七卻又不把自己當個人,化成那獸撲了來,還撒嬌:“不行,表姐你記性不好,得受教訓?!?/br> 這床榻本就小,阮七這一撲就挨著賀元。他還未細細品味這身軟rou,賀元鞭子揮了過去,阮七立時轉身滾下榻,才沒挨了這鞭。 “說了讓你滾開?!?/br> 阮七躺在地上,笑出聲:“表姐,你一點也不怕朕?!辟R元當他是瘋子,起來就要走。卻被阮七一把拽住腳腕,他在地上可憐道:“這么晚了,表姐就留下吧?!?/br> 賀元最是怕夏日,穿得單薄。阮七透著那層輕紗就摩挲起賀元的腳腕,他能猜到紗下的白嫩嬌小。 賀元不禁陣酥麻,驚起雞皮疙瘩。她也不顧身份,當即邁起另一腳踩在阮七的手上:“又沒用處留下作何?!?/br> 阮七不松手,愈加用力,嘴里還要調侃:“朕的用處可多,表姐你試一試就知曉,沒準兒還能讓表姐終于得了喜。” 他說起話來浪蕩不堪,賀元當即就氣紅了眼,又重力踩阮七的手,阮七這才狠狠捏了把松開。 “表姐,你還是怕呀。”阮七也不管手,一個勁兒笑。賀元不理他,禮也未行就往外走,走了一半突然轉身,恨道:“那妃子的臉有多少人看過。” 阮七笑出聲,說:“那些人啊,死了或者瞎了吧?!?/br> “瘋子?!辟R元低聲罵道。 一出殿,正巧遇上前來送湯的許貴妃。貴妃比賀元小上四歲,正是花骨朵兒一樣的年歲。她生得嬌小柔弱,宛如一支蓮花兒迎風搖曳、楚楚可憐,和艷容貌麗的賀元倒是兩般極致。 阮七后宮無后,太皇太后又去了大明山修行,這許貴妃已相當后宮的主人。 賀元也只是看了眼她,就進了轎。惹得許貴妃身旁宮婢們抱怨:“那郡主竟然不向您行禮!您性子太好了!”許貴妃幽怨一嘆:“本宮算個什么,那是他嫡親的表姐?!?/br> 轎內,賀元狠狠擦拭了被碰觸的地方。 人人都說賀元如何好命,不過一個小小郡主,兩任圣上都寵她如寶珠,甚至賜她她御前永不行禮。 可只有賀元知道,她怕阮七。 她見過他最卑賤的模樣,更與阮三,他的哥哥欺辱他如狗,如今他得勢了。 轎要起時,張嬤嬤突然在側輕問:“郡主可要去萃蘭宮,穆太妃有些不好?!?/br> 穆太妃是阮三的母妃 賀元剎那變了臉,她幾乎下意識點頭,立時又搖頭:“不了,嬤嬤?!?/br> 第3章 3、想爹了 一回王府,王良在賀元房里等她。 他是七年前的探花,模樣再好不過。賀元與他成親多年,卻依如新婚燕爾,膩歪得丫鬟們都要害臊。 賀元以為,除了她娘,再也沒有這么歡喜她的人了。 王良坐在案前,看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手里卻捧著本市井話本。王良最喜這些,還引了賀元一齊,給她念。 賀元心情好時,聽也無妨,可現(xiàn)在,賀元見了慪氣,朝他發(fā)火:“也不知你這個探花哪里來的,盡看一些沒用的東西?!?/br> 沒頭沒腦的怒氣,王良面不改色,他一回來就知道了賀元的行程,長公主身上不好,已是金都廣而傳之的新聞。 他摟過賀元,見她今日未施妝粉,顯得別有風韻。發(fā)起火,也俏極了。那雙執(zhí)筆奪探花的手指按向賀元的肩膀,為她揉捏起。 丫鬟送上晚膳來,又遮住羞意退了下去。 是一碗冰好的冷面加幾碟酸甜開胃小菜。王良夾了小菜加面條喂給賀元吃,他邊喂還說:“這太涼了,你可得少吃?!闭l不曉得賀元懼熱懼得厲害。 沒吃兩口,賀元就哭起來,她擔憂明華。 王良給她拍背,勸她:“元元,長公主吉人吉象,總會好起來的?!?/br> 最終賀元也只將將吃了小碗,就讓撤了下去。 沐浴完,賀元心神不寧,散著一頭半干的發(fā)進了房。王良捉她過來,給她擦發(fā),訓她:“你急什么,不弄干了來,不怕著涼?!?/br> 入夏后,賀元就少和王良同床,她嫌兩人睡太熱,特別興致一起又是一身汗。王良看著翩翩公子探花之貌,上了榻就成橫沖直撞的野狗,引得賀元煩躁。 今日賀元哪有心思趕他,她心里難過,需要有個人在畔陪著。聽此就委屈不行:“難受著,哪注意了?!?/br> 王良仔仔細細給她擦發(fā),溫聲道:“你乖點,別讓我擔憂。” 一頭青絲被人輕柔擦拭,賀元將王良的里衣揪來揪去,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日的怯,她道:“眼看爹爹的十年忌就要到,娘這么不好,我怕得很?!?/br> 賀意逝與賀元十四歲那年,她守完三年孝,出乎意料下嫁給才從寒門躍到探花的王良。王良想到這兒,素日滿是膩出柔情的眼睛閃了絲寒芒。 王良將她的發(fā)絲正撩開,露出秀美纖細的脖頸,他朝那輕輕一吻:“元元別怕,有我呢。” 脖頸泛起了薄紅,賀元也軟軟靠在王良懷里,難過不行:“我想爹了。” 她的父親賀意是書畫大家,出自清貴,卻英年早逝,那時她哭了足足一個月。 賀元回憶起往事,模樣更加脆弱。 王良摟緊了她,心疼道:“元元,別想了?!?/br> 賀元還是小聲的抽泣起來,上翹的眼勾都暈紅起來。王良朝那眼處親了幾口,賀元這才流著眼淚,又忍不住笑了推他。 她不哭了,才與王良聊起賀意。 “岳父是書畫大家,元元你可不像他”也不像那個滿腹心機計謀如今沉溺聲色yin靡的長公主。 賀元皺著眉,有些難受道:“我當然不像,他從不教我。”王良心中存疑,賀元這般一看似被嬌寵壞了的性子怎么又會被父親不喜。 “爹說我不歡喜就不要學,他不要我勉強活成自己不想要的樣子?!辟R元說得委屈,她直愣愣不解的看著王良,問:“我爹這般大的名氣也讓他活得不歡喜嗎?!?/br> 王良剎那就明白了,他就知道什么長公主與清貴之子一見鐘情都是杜撰。他小心解釋:“岳父曾是賀家嫡長子,又才華橫溢,如果出仕?!?/br> 又豈會只是個書畫大家,聽起順耳可哪有官拜一品來得快活。 “可是娘?!辟R元不再說。她哪能將明華這些年收的寵都與賀意幾分相似的事說出,她起初也是怨過她娘用這些贗品糟踐她的父親??伤锘畹貌灰?,賀元怎么忍心真的去怨她。 “那你呢,你活得歡喜嗎?!辟R元突然問道。 王良還是笑:“我懷里摟著人人都歡喜的牡丹,我當然歡喜?!?/br> 賀元展開容顏,笑得有些驕意。 不一會兒,賀元便困了,王良看著她的安然睡顏,他伸手從她的眼撫向她的唇。 賀元的唇,未涂脂粉就帶了紅,微豐似花,引人垂涎。 王良的拇指往她唇處按了又按,最終他才緩緩親下。 第4章 4、吃了醋 賀元睡得不好,醒時,王良早去了外間。 她未喚人,隨手抓了件半衫就出來。王良剛梳洗完,抬眼一看,賀元像失了神,一貫又媚又亮的眼睛似看他又似看著別處,忽覺她可憐可愛。 就如一株正到花期□□怒放的牡丹硬生生被人潑下一盞冰水,憔悴得正正好。 賀元被服侍到琉璃旁鏡清洗,王良立在她身后,拿了丫鬟的玉梳幫她疏理一頭青絲。“昨日下值早,你那幾株葡萄藤我給又搭了回來?!辟R元聽罷終于露出笑,嬌道:“再沒比你更好的人?!?/br> 王良不答,手指翻動為賀元挽了個墮馬髻。發(fā)髻微垂一側似墮非墮,令她艷容自帶的春媚盡褪,添嬌柔之態(tài)。又插入支紅瑪瑙釵,紅瑪瑙晃悠著墜子,賀元膚色又如奶皮,兩相映襯,看得人只想將她摟在懷里,狠狠親近一番。 見王良彎下身想為她描眉,賀元抓了他的手,搖頭:“娘不好,不想施妝粉?!蓖趿家矇模闺S之與賀元的手指相纏。 他的手雖好看,但到底早年間留下些許薄繭,不像賀元,軟白細嫩。賀元看著琉璃鏡的發(fā)髻,心下喜悅也回纏他,感慨:“你這手除了奪探花用處可多?!?/br> 聞此,探花郎的雙唇貼近郡主耳側,郡主那略微豐潤的耳垂剎那通紅,“元元在榻上不也用過?!辟R元渾身一抖,耳側更是癢得發(fā)熱,她一手推開王良,睜大了眼:“你!” 看她春情浮臉,眉梢盡顯媚色。王良想,這般的人就不該做得了正室。她該呆在榻上,哪里也別去。 兩人嬉鬧一陣,四喜二蓮帶了早膳進來,鋪滿一案。 二蓮將牛乳粥擺了過來,賀元舀了一勺嚷膩,要與王良的小米粥換,那小米粥熬得出油,看著就有食欲。 王良吃不來牛乳,但是誰也不曉得,他也沒說,點頭換了。 王良那邊,四喜也布了菜。王良抬頭一看,道:“去郡主那吧。”四喜臉色剎那發(fā)白。 王府都知曉,王良用膳很少讓人服侍。有不知事或慣性布菜的丫鬟,王良也不會多話,這般直接不愿倒是第一次。 氣氛徑直微僵,五桃將杵旁的四喜拉了一旁,讓她去外幫張嬤嬤。四喜惴惴不安望了用膳的賀元,心下一沉出了去。 賀元見此,楞沒了食欲,咬了半口的小煎餃也丟給王良,她怨:“太油。”王良一口氣吃了一碟,那被咬的自然也吞了肚。見王良又吃得一干二凈,賀元挑刺:“郡馬就不能學學好,你曉得你這樣出去可丟人?!?/br> 王良笑了笑,倒沒理她。 賀元丟筷,終于忍不住發(fā)難:“生得倒是禍水,我身邊的婢子也勾引。”四喜的心思就差沒擺在明面上了,賀元又酸又澀又氣。 王良覺得冤枉,忙哄她:“元元有你在,我哪敢看旁人半分?!庇譃樗蠹?,“你心慈,有些丫鬟可不能縱容?!?/br> 郡主被探花伺候得舒心,氣消了大半,又恐嚇他:“你敢生了別的心思,我的鞭子可不長眼。”王良面不改色眼也不眨,應:“都隨元元?!?/br> 等王良去了官署,賀元才看向那幾個心中已起了幾番波瀾的大丫鬟們。 她們都是出身公主府的家生婢,與賀元雖沒從小長大的情分,但也是帶進王府相處近七年。 這四人里,四喜二蓮生得出挑,五桃三棗忠厚老實。前者要是出落在尋常府中,俱是攬爺們的通房苗子??蓙砹送醺?,這一切都是癡念。 二蓮在旁想著如何表忠心,她與四喜,早前都生過貪念??ゑR年輕貌俊,做個姨娘倒也快活??蛇@些年,是親眼所見郡主夫妻如何登對纏綿,連無嗣這等大事都沒人理會。二蓮早早收心安分守己,四喜卻不知為何竟把貪戀擺在了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