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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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郡馬一回府,問了今日府事?!倍徯⌒囊硪淼馈R娰R元看來,她忙接下去:“四喜搶著說您因葡萄藤散了生氣,又引郡馬去了園子看。奴婢遠遠跟去,見她一直在那守著郡馬整理藤子,郡馬倒未理她,想必因此生了厭。” 賀元咬牙:“這丫頭好大的本事,竟拿了我作伐子。” 到底是她第一次遇此事,便打發(fā)人讓張嬤嬤收拾處置。 此事算了了,可賀元仍氣不順,又去了園子,葡萄藤果真搭好。 她抽鞭將葡萄藤打個稀碎。 這藤蔓還是王良那寡母四年前走時種下,如今煙消云散,再結(jié)不了果兒。 第5章 5、糊涂鬼 收整好,賀元便去長公主府看明華。 張嬤嬤順手將四喜帶去,想到了公主府連同她的老子娘一齊賣了。 馬車里張嬤嬤給賀元捏肩捶背,說她素日心太軟,“那賤婢就不是個好的,在郡主身旁又何嘗不是錦衣玉食養(yǎng)著,竟沒心肝想去給郡馬爬床,奴婢得好好收拾她?!彼f得粗俗。 賀元卻沒聽,她想,張嬤嬤的手藝到底沒有王良好,又想王良的手,想著突然紅了臉。 還未到午時,天就熱得要命。 公主府里半絲冰也沒放,賀元一進,只覺暑氣撲面而來,頓時頭昏眼花。 明華不嫌熱,竟在院里坐著,要不是有樹蔭擋著,怕是得曬壞了臉。見賀元面色難看,徐嬤嬤趕緊讓人去廚房拿剛溫的消暑湯來。賀元坐下一旁,就有丫鬟過來給她扇扇子。 “娘這夏天不放冰可怎么過?!辟R元嘟嘴抱怨。明華氣色還是難看,比昨日多了稍許精氣神,她將手絹抹了把賀元兩頰的汗,說:“這么大了還怪模怪樣,你呀就是冰用多了傷了身子,我看你府上也得停了冰。” 賀元撇嘴:“太醫(yī)也不曉得看了多少次,說再健康不過?!币娒魅A面色一變,她又補充:“郡馬也是一樣,終究沒子嗣緣罷?!?/br> 徐嬤嬤這才接了話:“郡主是不知,太醫(yī)下令禁止公主用冰,說會加重病情?!辟R元一聽,忙摸向明華的手,這酷暑,明華竟一點熱氣也沒。 她不再吵著要冰,一氣喝下剛送來的消暑湯,也覺好些。 明華一看賀元身邊人,問了聲還有個丫頭呢。張嬤嬤便近身將王府事三言兩語輕聲講了遍,賀元深覺沒臉面。霸道如她,竟然會被身邊人背叛,這婢子是覺得她丟不下鞭嗎。 “你準備如何處置?!泵魅A問道。 賀元不在意說:“不是交給了張嬤嬤嗎?!?/br> 明華卻有些發(fā)氣,沉了聲:“你是當家主母,這點事也不能決斷?”見她似上了火,賀元轉(zhuǎn)頭一想,道:“打發(fā)去莊子吧?!?/br> 聽此,明華心里直嘆氣,賀元這個歲數(shù)竟還糊里糊涂! 也怪她,早前公主府內(nèi)人事簡單,又被她牢牢掌控,賀元無憂無慮長大半點不知事。原準備等她大些就教她處事,卻接連遇駙馬去世、上圣病危。她無暇看顧賀元,如珠如寶寵大的女兒竟生生被那畜生帶毀了。 “郡主,對于這等背主的賤婢,去莊子那是享福!依奴婢看來,還是將她遠遠賣了,”張嬤嬤解了圍,又補充:“背主是大罪,她們家可都不能再留下,得一齊發(fā)賣?!?/br> 聽罷,賀元點頭:“就按嬤嬤說的去吧。”明華哼了聲:“我倒以為你會心軟?!辟R元面露疑惑:“我何時軟過心,這丫頭要不是跟我多年,不然我可要鞭死她?!?/br> 她不過以為,去莊子就如進了冷宮,又折磨人又折磨不死。 聽她這番寬容大量,幾個大丫鬟都不禁一抖。 這時,公主府管事突然走來,行完禮看向賀元,尷尬道:“那婢子吵著要見您,說有事要稟報?!辟R元還未回甚,明華已擺了擺手。 徐嬤嬤在旁忙說:“堵了她的嘴,叫人牙子將她一家都賣得遠遠的,也別賣去贓地方,散了賣就好?!?/br> 四喜與家人的命運剎那就被決定了。 “她既背了主,嘴里又能道出個什么,都是不能聽。”明華說完連咳幾聲,又眼風一掃,徐嬤嬤忙帶丫鬟們退下。 “您得去休息?!辟R元站起給明華喂了一盞水。明華拍拍她的背,讓她坐,開口道:“你府中的中饋可還是張嬤嬤管著?!币娰R元點頭,明華只覺頭痛,道:“都怪你那婆母?!?/br> 那幾年,沒有個清閑日子,賀元出閣都是倉促,明華只能將訓(xùn)導(dǎo)女兒的擔子交給了王良母親。 王良早年喪父,被寡母帶大。自古寡婦好強古怪,多半要磋磨賀元性子。明華卻不怕,賀元就是得吃點苦長進,再說她身旁有自小奶她大的嬤嬤,怎會被欺負太多。 誰料這上不了臺面的寡婦,在金都呆了兩年就回老家守祖宅。這兩年間別說昏定晨省,就差將賀元捧在了手心,家宅處事賀元半點沒學(xué)。 如今王府的中饋竟落入了一個奶嬤嬤手中。 賀元不解:“她對我算不錯,走時我還怪想的呢。” 明華只想了敲她的腦袋,比木魚還不如!如今也只能不滿抱怨:“就不該依你的意,嫁什么小戶之家?!边@不滿卻不是因了賀元。賀元笑:“娘你也不想,哪個規(guī)矩森嚴的侯門敢要我?!?/br> 明華變了臉,摔下手中的茶盞,提高了聲音:“你還敢說?!辟R元忙沖她撒嬌:“不提了不提了?!?/br> 往事一躍而出,兩人都不再言語。 賀元發(fā)愣盯著碎了一地的瓷片茶水,明華則死死看著她。 好一會兒,明華一把拽起她的手:“你要再想可是逼你娘去死?!?/br> 賀元驚慌失措道:“我歡喜王良來不及,他就算死在南城我也不會再理睬?!泵魅A這才松了手。 此時,被捆在馬車里的四喜只聽外有人說“不曉得犯了什么錯,特意讓賣去娼門?!薄芭静痪褪侨绱??!彼@恐不已眼淚直掉。 第6章 6、又惹禍 賀元一回王府,卻不想,早過下值時間的王良還未歸府。 賀元生了氣,對張嬤嬤發(fā)脾氣:“我將府里的事交給嬤嬤,如今他去哪這府中竟沒個人曉得!”張嬤嬤老臉一紅,又出了內(nèi)堂,再次叱問院外跪了一地的仆從。 內(nèi)堂里只遠遠傳來張嬤嬤訓(xùn)斥的聲響,竟似唱了獨角戲,仆從除了一口一個“奴才不知”再無其他回應(yīng)。賀元不禁動氣摔了茶盞:“把他們都給我打賣了!” 前院鬧成一團,王良才回來,面色十分難看。 賀元不高興極了,順手就往地砸了茶盞,問他:“你去了哪?!?/br> 王良揉了揉眉心,無奈道:“還不是為了你。”又讓仆從出去,張嬤嬤看賀元好幾眼,往外一瞅。 賀元立時記起了,怒氣一現(xiàn),氣道:“郡馬你裝什么糊涂,我卻不曉得,這府里我竟問不出話來?!?/br> “這是個什么事,你好好聽我說,你昨日可是當街打了人?!蓖趿紝㈤T一關(guān),只覺頭痛。 賀元被話岔開,不耐道:“一個無賴,攔著我不讓走!打他幾鞭算好的,沒讓關(guān)了衙門去?!?/br> “哎,你曉得他是誰,他就是那張御史?!蓖趿既嗔巳嗵杧ue道。 賀元愣了,她雖不曉得朝事,但這張御史的名氣她是知道一二。誰讓她最厭的阮七也被這御史逼得下了罪己詔,他偏年紀不大,正年輕氣盛。被許多人罵說是條逮人就咬的瘋狗,卻又不敢得罪他。 “那又如何,他自個兒先不對,哪有路不許走的。”賀元理直氣壯道。 王良嘆氣:“這人脾氣可大,我是私下得的消息,他要在明日大朝會上告你毆打朝廷命官?!?/br> 賀元一驚,轉(zhuǎn)而不在意起:“我哪里曉得他是官,就算是又怎么,他擋我路!”說完又不依不饒問:“這和你不回府又什么關(guān)系?!?/br> 王良只得解釋道:“這事兒可不小,下值后我去找人幫忙查了查,所以?!?/br> “有什么好查,大不了我去求阮七?!辟R元眼睛睜大,滿是不解。 王良面色一僵,轉(zhuǎn)而又溫聲道:“元元,有我在,哪里要求別人?!?/br> 賀元頓時綻開笑來,哪里還氣,她依偎進王良懷里,說:“你真好,我不氣了?!蓖趿疾唤麚е诙叺驼Z:“我這么好,你怎么報答?!辟R元撒嬌耍賴,懷里蹭個不停:“你是我夫君,幫我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br> 嬌滴滴一團軟rou在懷里作怪,王良難免情動,抱起賀元就去了書房。 外間一團亂麻早被張嬤嬤領(lǐng)人收拾好,ban顯得格外安靜。 賀元倒也納悶:“去書房干嘛?!?nbsp;誰想王良一進書房,就將賀元放在案桌上,對她低聲道:“為夫得先收點報酬。” 柔軟被一把握住,賀元臉紅不干,她推他:“這可是書房?!蓖趿寄睦磉@點輕推,直接扯開她的上衣,露出圓潤白皙的玉肩,以及敞了大半的小衣。此情此景,王良神色不明。 賀元被案桌抵得生疼,嗔個不停:“你怎么這么討厭,輕點啊,去榻里?!?/br> 王良親著她耳垂低語:“就在這兒,好元元,你依我一次。” 半推半就下,賀元也只得順了他。 這是堆滿了書卷官務(wù)的書房,賀元一瞥,都還能瞧見大家筆墨,此時她卻在這案桌上被他□□,不禁渾身發(fā)軟,咬著唇顫。 王良的眼神越發(fā)晦暗,她從未想過求他,就算他早為她做好一切。她有她的公主母親、皇帝表弟,她能求的人那么多,哪需要向他這個寒門子低頭。 想此,他的手就忍不住朝懷中的嬌軀使勁,看她疼得哭叫,他又親吻:“都怪你這么好看?!?/br> 賀元那微豐如花的唇被吻的發(fā)了腫,她得意一笑:“自小誰不說我好看。” “不然哪那么多人歡喜我,”賀元似失了神般喃喃。 他咬著她的玉頸,應(yīng)道:“是啊,人人都歡喜你?!?/br> 到最后賀元竟被折騰渾身青紫,不曉得是王良使的勁大,還是她皮膚著實嬌軟。 等去了書房的床榻,依偎一塊,賀元又翻起之前的事。 她使壞,玉白蔥指往王良腰間一擰,嬌道:“郡馬還得給我說說這些刁仆,可是被你故意教的,我的話也不聽?!?/br> 王良被這擰的又是火起,只得賠笑道:“你那奶嬤嬤只管了內(nèi)院,外院只手丟給了王管家。外院的人又被王管家教的死心眼,知曉我去外面還以為我尋花問柳,怕惹你動氣。” 賀元聽此,一巴掌就朝王良打去,王良也沒躲,這掌便實打?qū)嵃ち送趿嫉哪槨?/br> “尋花問柳,你的人可真是貼心。”賀元疲態(tài)不復(fù),滿臉怒容?!拔也耪f了半截你就這般,郡主這么多年,你就半分不信我?”王良也不管那臉上被賀元指甲劃傷的印子,苦澀道。 賀元想來想去,這幾年王良每有交際都曾說的清清楚楚,唯獨“你還敢說,那年你可不是從哪兒帶回一女子 ?!?/br> 舊事再被翻起,王良只得又解釋一番:“當初我不是就與你說過,那是我恩師的獨女,不過借住半月?!?/br> 時隔多年,賀元記得不太清,也不再提。王良對她的好她是曉得,無非愛拈酸吃醋,她一看王良臉色的傷心就軟了:“那我信你,可你得把那群外仆還有那個什么管家都打發(fā)走。” “只忠我不忠你的仆從我哪敢要,只是元元你得也管管事了,全都交給奶嬤嬤,她。”王良說了半截又止。 賀元想了想,嘆口氣:“管中饋,可麻煩著,我得想想。” 王良見她嬌嬌可人,親了幾口曖昧道:“懶元元,我教你,什么是不麻煩?!?/br> 賀元笑個不停。 又是一晌歡愉。 第7章 7、沒幾日 賀元睡醒都是午時,她匆匆梳洗一番,就去長公主府照顧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