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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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這才面色稍好。 一到梅園,定好的時辰早過。 園外停好不少馬車,多是宗室權(quán)貴。樂安這回辦了大宴,賀元不曉得她是要唱什么戲。 一下馬車,幾個丫鬟看來看去,還是最晚跟著賀元的四喜開了口。她膽子小,顫道:“奴婢早前在府中守過馬車,這,這輛分明是以前?!?/br> 她便不敢再說。 賀元這才掃去,那輛馬車再普通不過,只是車上的“王”字印記無比顯眼 “原來,戲在這兒?!辟R元冷了臉。 丫鬟被令不得進入,賀元只能獨自跟著帶路的丫鬟往里進,不多時就聽得一片嬌笑聲來。 賀元眼皮一抬,見俱是婦人,圍坐亭落。 她姍姍來遲,一出現(xiàn)自是引得眾人相看。不少認識她的已起身行禮,賀元微點頭,徑直進了亭里。樂安正看著阮曼畫梅,不時指點著。 兩人仿佛這才曉得響動時的,抬頭看向賀元。 賀元再不情愿,也得與樂安行禮。阮曼當時撂下筆,不滿道:“元表妹,可是眼睛不好?!?/br> 賀元不耐道:“你封號都無,有甚資格?!?/br> 這是阮曼大忌,又當了眾多人戳短,她卻不惱,慢悠悠道:“本宮倒不曉得元表妹你的封號是甚?!?/br> 賀元一眼瞪去。 以往她一貫受寵,又礙著明華,哪有人會提此,只會說有與無有甚區(qū)別。 而如今,她竟就泯然眾宗室女了。 樂安忙解圍:“好好的日子,你們吵什么?!?/br> 又是一唱一和,這般老把戲,賀元早看透。她往軟凳一坐,懶得給樂安面子。 樂安做起主人模樣,原是早玩耍幾番游戲,她對著眾婦人道:“都別拘束,園子的景各處都不一,等姐妹們賞玩,咱們再飲上幾盅梅花釀?!?/br> 話一落地,婦人們自得起身,與素日交好的手挽著手出了亭。 賀元拿著毛筆就往阮曼的畫亂舞幾筆,輕問:“韻兒呢?!睒钒埠眯λ频霓D(zhuǎn)眼看她,“你裝什么傻,哪里有韻兒給你看” 賀元冷哼:“我就曉得你心思歹毒。” 樂安不以為意:“那又如何,元表妹你不是來了?!?/br> 婦人們散得快,樂安突然走下攔住一婦人,出聲道:“元表妹,這位你怕是認不得,我這三弟妹才回金都沒幾日。” 賀元的毛筆落了地,她抬眼看向,阮三的王妃,白氏。 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生的清麗,又帶著一絲颯意,卻不得金都的女子白皙。 正是白家的獨女白菀。 阮曼也不顧畫作被毀,近了賀元對她耳尖低語:“你說,三弟疼她還是寵你?!?/br> 這一聲,賀元目眩開,她抓著案桌,指甲扣出了響動。 賀元自來驕傲,人人不寵她愛她。 尤其阮三,他護她寵她多年,她是心甘情愿與他好。 哪怕明華第一次打她巴掌,罵她不知羞恥,說若是生在老世家中,早被關去宗廟,再不得出來。 明華還哭:“你爹三年孝都未守完,你就做出這般不知廉恥事哪里對得起他?!?/br> 她失了心迷了竅,滿心都是阮三哪管其他。 錯事做盡,阮三卻臨時變卦,要娶白將軍的獨女,就因,就因軍權(quán)。 賀元那時才曉得,原來天下竟有個女子能比得過她,無她美貌,卻比過她自傲的家世背景。 “若娶得白氏女,賀元算什么,就當是幫你開蒙,到以后再封她妃位罷了?!辟R元聽得清清楚楚,這話出自穆貴妃,素日喜她疼她當親女一般的表姨母。 她竟比她低上一頭。 如今八年已過,賀元能坦然面對阮三,斥罵他不忠,可白氏,她竟不敢看。 賀元猛地推開阮曼,就往亭外走,途徑白氏,只聽她輕柔叫了聲:“表妹。” 賀元理也未理,急步往了前。 樂安笑:“你這聲叫的親熱,那年你從邊疆回金出嫁,可未見過她。你不曉得,三弟在宮中與她最是要好?!?/br> 白氏面含了笑,卻不進眼,“我曉得,殿下沒少念叨。到底是一塊兒長大,兄妹情深。” 樂安嘴角一撇,不再與她親熱。自白將軍上交符令后,白家早不是當初的白家。 賀元這般匆匆向前,倒是引得不少夫人注目。她自是曉不得,樂安與阮曼互使了眼色。 她滿心焦躁,到了僻靜處去,止步跺了跺腳,恨得不已。 入眼處皆是梅林,賀元看半晌,心緒才平靜下來。 此時,一大肚婦人緩緩走來。賀元一愣,終于反映過來是誰,一咬朱唇。 她模樣生得清靈,隱約幾分出塵之意,若不細看,看不清右臉處的細微疤痕。正是王良心口那朵月中仙,柳氏。 柳氏輕柔道:“meimei呀?!?/br> 賀元雞皮起了一片,她斥道:“你攀哪門子親,走開。” 她只當柳氏比她大上兩歲,全然不管這聲“meimei”的深意。 柳氏離她更近幾步,她撫摸著已高高隆起的肚子,笑:“未想到,在此時遇著meimei?!?/br> 賀元的火被引著,她罵道:“你不是特意為此而來,我到不曉得什么時候樂安肯宴請你這般人物?!?/br> 柳氏細眉細眼漾了開,“多年未見,meimei還是這般,難怪王郎屢屢為你發(fā)愁?!?/br> 她噗哧一笑,說:“meimei,你猜愁什么?!?/br> 賀元懶得聽,就要走。 柳氏卻一把抓住她,不肯道:“愁如何休掉你呢,王良說,meimei脾氣雖大,可這身后的家世背景。王郎有些舍不得。” 賀元臉白得嚇人,她使了力氣往外一拉扯手,柳氏驚恐尖叫朝后倒去。 賀元也被嚇住,立時就抓著她,柳氏卻一把推開,軟軟倒在了地,幸得是軟地,沒當即落了血。 趕巧似的,樂安與阮曼等人也過了來。 此時此景,誰還能不明白。 阮曼立時尖叫:“去叫御醫(yī)!” 柳氏哭啼不已:“我曉得meimei你怨我,當年你若不逼王郎,哪有這一出,可你怎么能傷我孩子?!?/br> 樂安急的趕緊吩人去叫御醫(yī),責備看向賀元,怪她:“表妹,你再恨她也不能傷人子嗣!我原以為,你是最懂得子嗣之痛!” 周遭婦人竊竊私語聲加大,她們這些世家婦,哪里看得上柳氏,可賀元這般行徑倒惹得側(cè)目。 到這里,賀元再蠢也明白,這才是今日的重頭戲。 她面色難看,指著柳氏斥道:“你怎么拿孩子來設計我,你就不怕真?zhèn)怂?!?/br> 柳氏只顧哭啼:“meimei你休要再辯!” 賀元抽了鞭,氣得不已:“我能抽你一回,就還有第二回 !你哪里配做母親!” 鞭子卻被人一把奪開,賀元回頭一看,正是白氏。 白氏把玩著鞭子,冷淡道:“表妹怎能再次加害這婦人”她又輕言:“這鞭子,我倒在那王爺那見過,不曉得?!?/br> 賀元一把推開,鞭子也不拿,就朝外走去。 阮曼追了來,“元表妹,你別氣?!?/br> 到了門外,賀元才轉(zhuǎn)頭對她冷嗤:“倒是條聽話的好狗?!?/br> 阮曼神色未改,笑道:“表妹可莫忘對本宮行禮。” 賀元不理睬,就往外走,四周守著的嬤嬤卻攔住她。 賀元見此,不禁冷笑,當真行了禮,她嘲笑:“為這個禮,這般手段也能使出來,就是不曉得阮曼你受不受的住?!?/br> 阮曼笑開:“賀元,這還是開始呢,你可好好等著?!?/br> “我怕你不成,當日你們姐妹被當作丑角,今日還是如此!”賀元不屑出聲,轉(zhuǎn)身離去。 阮曼留在原地喃喃出聲:“賀元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賀元?我看如今還有誰護你。 不多時,梅園一事又被傳在了世婦圈里。賀元的名聲壞的不能再壞,哪里上心這些瑣碎。 · 轉(zhuǎn)眼,諸王已盡數(shù)到了金都,阮七邀了宗室大擺宴席慶賀。 那日,下了這年初雪, 賀元裹了厚厚的斗篷,整個人都似了玉團。 院子里難得有了喜氣,白毛毛的雪片討人歡喜。 賀元也起了幾分興致,一伸手,抓了好幾片雪花。 臨去宮里前,還特特囑咐,讓堆個雪娃娃,她回來得親自玩耍。 宮里喜氣洋洋,這還是阮七登基以來最大一次宮宴,宮中為此精心極了。賀元這么一瞥,似都能看了熱鬧氣。 太皇太后處也是熱鬧,不少王妃前來拜她。 賀元一來,太皇太后就招她過來,對諸王妃笑:“哀家這個元元,比小姑娘還嬌氣,又成了個圓團子?!?/br> 諸王妃多是中年,也慈愛看來,這番眼神將賀元滲得不行。 她像到了自家,脫下斗篷撒起嬌,“我才不圓?!?/br> 厚重的衣物一撤,身段就顯了出來,她轉(zhuǎn)來與諸王妃行禮,艷容帶笑。諸王妃也不禁感慨豐姿冶麗,尤物之態(tài)。 賀元自是看見白氏也在此,她坐于角落,周遭一個人也無,顯然受了冷落。 賀元想起她那金絲軟鞭,誰能想折于她手,更懶得去理。 王妃們噓寒問暖完,才一一退去,白氏也混于其中,草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