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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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七八個(gè)喂了盡。 賀元看著空碟,“再做點(diǎn)吧?!?/br> 阮七可憐兮兮望著她,“表姐,其他碟還有,我不想吃?!?/br> “你不想啊?!辟R元嘲諷看他,她起身,“我也不想看你?!?/br> 阮七伸手拽著她的廣袖,“我去吩咐,我不喜什么就做什么,表姐你可滿意?!?/br> 賀元側(cè)過半張臉,紅唇微動(dòng),“滿意?” 她轉(zhuǎn)過身來,“阮七,如今我要活著只能靠你,你說我哪敢有什么不滿意?!?/br> 阮七順著袖口,抓住她的皓腕。 賀元綻開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看我淪落至此,你該高興呀?!?/br> 他的手被她掰開,空蕩蕩的甩著,她往內(nèi)殿走去。 今日妝容繁復(fù),賀元沐浴完,殿外的煙火聲都止了。 阮七也收整好,在榻里等她。 賀元一進(jìn)榻,阮七就牢牢抱住她,他委屈,“你今日說好陪我,結(jié)果去和阮三在塊兒,我都沒鬧,你還怪我。” 他的聲音、熱氣在賀元耳邊來回打轉(zhuǎn)。他這般,就當(dāng)前殿的事未發(fā)生過般。 賀元忍無可忍道:“阮七 ,你別裝傻?!?/br> 阮七的手僵住。 “要多久,你才膩了我。”她已是幾分不耐。 阮七的手摟的更緊了,他不撒嬌了,發(fā)狠道:“你做夢(mèng)?!?/br> 聽此,賀元側(cè)過身,不再理他,就要閉眼入睡。 阮七黏糊靠來,他低聲告饒:“表姐,我錯(cuò)了,你別氣我?!?/br> “你錯(cuò)?你有何錯(cuò)。”賀元卻是冷笑。 他的嗓音壓低,“我就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賀元睜開眼,她嗤道:“是呀,所有人都曉得,我是你新收的玩寵?!?/br> 她語調(diào)軟和,一下一下針刺般入了阮七的心。 “你看,昔日我辱你,如今卻被你玩弄,一朝得勢(shì),原來是這般的滋味呀阮七?!?/br> “阮七,你不過是報(bào)復(fù)我?!?/br> 說完,賀元眼眶發(fā)著紅,她使勁掙開他。 阮七死死抓著她,他喃喃:“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前些日子你說歡喜我,要與我好好的。這些日子又變本加厲辱我,怎么,你也曉得被當(dāng)玩寵一樣喂食的滋味了?!辟R元咬著唇,不肯讓眼淚掉下。 “表姐,我是真的歡喜你。”他的頭往她脖頸處蹭,“我只是不曉得,怎么去歡喜你。” 他仿佛頭一次說此話,聲音越來越小,“我怕你的眼里沒有我,我怕你又歡喜上他人,我只能,讓所有都知道,你是我的,他們搶不走?!?/br> 賀元怔住了,眼淚順著眼角流淌。 他似乎怕賀元不信,著急解釋:“沒有人教過我怎么去歡喜一個(gè)人。”他聲音漸小,“也沒有人歡喜過我?!?/br> 阮七近乎自語。 賀元哽著嗓,“你撒謊,你母親,還有舅舅,還有滿后宮妃嬪誰不歡喜你?!?/br> 阮七一頓,他澀嗓道:“母親她日日念著父皇,甚少管我?!?/br> 劉氏不過是穆氏的貼身婢,她自遇上瑞德帝,眼里哪還有其他。 “至于后宮妃嬪,我連什么模樣都記不得,她們不過是外朝的木偶。哪會(huì)得什么真心歡喜。” 阮七說得涼薄。 他停下,才笑道:“父皇?”“我被關(guān)在冷宮里,被當(dāng)做狗養(yǎng)時(shí),他何曾看過我。” 他笑得可憐。 賀元心一顫,幼時(shí)的事,她還記得幾分。 她搖搖頭,“舅舅若不歡喜你,怎么會(huì)讓你得了這位置,連阮三也棄了?!?/br> 阮三的臉浮現(xiàn)出來,賀元難過道:“他明明是將阮三做了擋箭牌,來護(hù)著你。難怪只有你有名字?!?/br> 阮七的手用了力,微弱燈火下,面色難看,“難怪你要與我說此,是阮三與你胡謅?!?/br> “這名字,表姐,我的名字是我母親她以死換來?!?/br> “當(dāng)年?!?/br> 當(dāng)年穆氏有孕,選了劉氏博得帝寵。劉氏癡情,念了盼了一輩子瑞德帝,得到的不過是臨死前的些許憐憫。 他笑出聲,“什么擋箭牌,有哪個(gè)擋箭牌會(huì)過得如此。父皇他是皇帝,他要真心寵愛誰,豈會(huì)讓他受盡折磨。” 他不甘心道:“父皇心里要有過誰,不過是穆氏,就算這其中摻雜了外祖母的死,穆氏的狼子野心??筛富室沧龅搅艘粋€(gè)帝王能給的情誼,可她不該?!?/br> 賀元聽得認(rèn)真,她問道:“謀反嗎。可是是舅舅設(shè)局騙了阮三。” 阮七搖搖頭,他將她往懷里摟,“表姐,他又騙你,他這一切都是他自找。你不懂朝事,父皇早有收拾世家之心,樹大招風(fēng)又是明面母家的穆家自是可得殺一儆之效,父皇念著養(yǎng)恩,欲輕罪穆家。可阮三太蠢,屢屢站錯(cuò),竟幫著穆家脫罪。更甚,與穆家逼宮。父皇怎能容他?!?/br> “可至此,父皇都饒了他阮三一命,現(xiàn)今卻怪起父皇來了,他若狠心 ,早該昭告天下?!?/br> 賀元聽得不信,阮三那樣怎么可能是做戲,“逼宮那日,你可在場(chǎng)?!?/br> 阮七不樂意,“你不信我,那日我雖在太學(xué),可這是父皇親自告予我?!?/br> 賀元莫名心悸。 阮三的嗚咽,阮七的不屑,還有瑞德帝那張蒼白病弱的臉。 她低聲:“帝王之愛嗎?!?/br> 無論是阮三以為的劉氏,還是阮七所說的穆氏。 可有哪個(gè)下場(chǎng)好些。 一個(gè)等死冷宮,一個(gè)瘋在深宮。 這般往事將來,阮七沉默許久,他似許諾道:“表姐,我以后定好好對(duì)你,不再讓你誤會(huì)?!?/br> 賀元聽此不由嗤道:“以后的事誰曉得?!?/br> 賀元睡得快,不一會(huì)兒就入了夢(mèng)。 阮七未睡,他死死看著賀元,他要她,從來都不僅僅要她的幾晌貪歡。 他要賀元曉得,她榮是因他,辱也是因他。 她只能攀附他一人,她只能越來越貪心,要他的寵要他的愛要他的全心全意。 沒了他,她就再也活不下去。 他要,她的一心一意歡喜。 · 年一過,日子就過得快了些。 轉(zhuǎn)瞬就到了三月,諸王歸封地,阮三自是未走。 賀元的折子言官還沒來得及上奏,不少世家突地翻出穆家舊案,要翻案來。 阮三被擺在了臺(tái)面上。 他是上圣唯二的兒子,只因穆家牽扯受上圣厭惡,現(xiàn)今阮七理應(yīng)賜他封地,封王。 此事與阮七執(zhí)意重辦科舉在朝中如火如荼吵開。 賀元能知曉,不過是穆家的折子是阮七遞來,他面色嘲諷,“這些世家是要瘋了,上朝的案子也敢要翻案?!?/br> 而科舉,不巧,考官正是韓方。 韓方將莊子的楔書仔仔細(xì)細(xì)的疊好送回郡主府。 賀元曉得后,氣得半死,對(duì)正在說科舉的阮七抱怨,“那韓方就是個(gè)朽木傻子,他能監(jiān)考什么?!?/br> 阮七笑著親她兩口,“就是要這樣敢得罪人的傻子才好?!?/br> 他只曉得韓方與賀元的奶嬤嬤恩怨,勸慰道:“你那張嬤嬤你也別念著她,那不是個(gè)什么好的?!?/br> 賀元和他吵了起來,還是阮七死皮賴臉的哄了她。 這當(dāng)今圣上,才未被趕出承金殿。 四月,更是多事。太學(xué)留守的世子與庶族起了沖突,鬧了好幾場(chǎng)案子,世子得到世家們的包庇,就連王良上峰,被瑞德帝提拔進(jìn)三省的尚書寧冬牽連遭到彈劾。 說庶族不堪為官。 賀元膩在阮七的懷里,給他按著肩,“他們?cè)趺催@么討厭,你連承金殿都沒了時(shí)辰回。” 阮七眼下青黑,還打趣她,“你是想我的很,是這兒還是那兒。” 他就胡亂摸起來,鬧得賀元嬌喘。 阮七又拿她的手幫自己,還道:“你呀,難怪說你。” 他就不說。 賀元不動(dòng),“說我妖婦,那你呢,昏君。” 阮七翻身壓住她,“不上朝了?!?/br> 如今傳聞紛紛,說世道不平,只因有妖婦在宮,惑了圣上。 早前,阮七有庶族書生說話,可如今幾番事故,皆是宗族鬧事。更何況那賀元,是早前名譽(yù)都城的毒婦,傷了柳大家的人。 不滿漸起。 賀元笑嘻嘻道:“我歡喜他們說我什么禍國殃民?!?/br> 她自得美貌,竟當(dāng)做了夸贊。 賀元又不滿,“可什么科舉,世家庶民,又與我什么相干,憑甚也得栽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