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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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懶得理他,她伸手往外拿茶,可夠不著,阮玉還斜眼看她。 她恨恨一瞥,就要自個兒起身下榻,誰想阮玉搶先拿了茶。 他一手伸進(jìn)薄被里肆意撫弄,一手將茶盞抵在賀元唇邊,眼含輕佻,“我喂表姐?!?/br> 賀元癱軟在懷,乖巧張開了唇。 茶盞碎聲響,賀元皓腕一伸,勾著阮玉的脖頸,喘息縈繞。 不知幾時才作罷。 殿內(nèi)香味愈加濃烈。 阮玉十指穿過懷里人被汗打濕的青絲,有一搭沒一搭的縷著,他在她耳垂旁低聲道:“這香是昨日表姐調(diào)的嗎?!?/br> 梅氏一走,賀元無事,找上女官玩了好會兒的調(diào)香。 她神情懨懨,“我才學(xué),哪里會?!?/br> 阮玉笑,“你祖母眼巴巴來求你,你倒好,還玩起香?!?/br> 賀元眸色疲憊,她靠在阮玉懷里,啞著嗓輕喃:“祖母當(dāng)我好哄著呢?!?/br> 她垂著眸,不在意般道:“祖母卻不曉得我也是有底線的?!?/br> 梅氏說了什么,不用匯報阮玉都能猜到。 賀元三言兩語講完,只字不提梅氏所說“難道圣上也不知嗎?!?/br> 她累的很,聲音極輕,“旁的也罷了,我懶得計較,可是他們不在意我爹?!?/br> 阮玉的臉貼著賀元,“表姐想如何?!?/br> 賀元抬眸看他,理所當(dāng)然道:“那就讓賀英除族啊。” 她要讓賀英與賀容知曉什么叫自食惡果。 賀氏可以除人族譜,除的卻是他們自己。 “表姐真是半點(diǎn)虧也不肯吃。”阮玉笑,他蹭著她的粉嫩臉頰,“賀英是你們賀氏的族長,這事可不容易?!?/br> 賀元拍他的手,她嫌汗粘膩,抓了他的外衫往身上穿。 她邊穿邊開口道:“我才不信,你可是皇帝,哪有不容易的事?!?/br> 外衫極大,讓賀元看起來極為嬌小。 阮玉不肯她下榻,摟她進(jìn)懷,他可憐兮兮,“表姐非得逼我做了昏君?!?/br> 賀元伸手,袖袍垂落,白玉十指輕輕一拍他的面頰,撒起嬌,“賀氏這般辱我,半點(diǎn)顏面不給你,你能忍啊。” 阮玉笑,“哪能讓你受氣?!?/br> 他說著手就一松,賀元立時下榻往浴池去。 走了幾步,她驀然回頭,兩人對視,面色無常仿佛又各有古怪。 轉(zhuǎn)瞬,賀元不耐開口:“你還不趕緊下來,臟死了?!?/br> 阮玉唇角勾出調(diào)笑,“哦,是邀我共浴?!?/br> · 賀元對調(diào)香著了迷,跟著女官一連擺弄好幾日。 賀珍來時,她正把玩著小藥杵往臼里輕晃。 香料混雜在塊,散發(fā)著濃烈香氣。 小豐從殿外走來,行完禮,抬眸見賀元專心致志,便不開口。 只與幾個貼身丫鬟互換眼神。 等賀元終于膩味,松開藥杵,鬧道:“這也太累?!?/br> 小豐才向前來,稟道:“郡主,淑妃來了。” 賀元一頓,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小豐終于走出,賀珍站起時有些微顫。 她面色蒼白難看。 因早前賀元一事,她早已閉宮不出,雖消息被禁,可到底失了顏面。 而今。 賀珍死死抓著攙扶她的宮婢的手,前朝的風(fēng)總是最早刮回后宮。行走間,賀珍都感覺,這些面無表情向她行禮的宮仆眼含不屑。 不過還好,賀元還愿見她。 賀珍進(jìn)殿,抬頭看去,賀元懶懶散散坐在上方案前,托著腮正看來。 還是那張濃麗容顏,襯得一身朱紅衣裙都成了陪襯。 “珍珍啊?!?/br> 賀珍面色愈加蒼白。 她松開宮婢的手,清脆聲響,伏地而跪。 “元jiejie?!辟R珍音調(diào)微抖。 她跪在那,也再不顧周遭宮仆,哽咽道:“元jiejie,求您了?!?/br> 賀元一掃小豐,宮仆往外退去。 她緩緩起身,不急不慢的朝賀珍走來。 伏地的賀珍只看得前面一雙彩鳳鞋愈來愈近。 “珍珍,我可是應(yīng)了不把你哥哥送給樂安啊。” 彩鳳鞋停下。 賀珍抬起臉,滿臉淚痕,“可是。” 可是,今日大朝會上,阮玉發(fā)難賀英,多樁罪證砸了去,說他不配姓賀,糟蹋了賀氏百年名聲。 竟然逐出賀英一脈。 賀英當(dāng)場暈倒在庭。 賀珍曉得后,一口氣沒喘上來。 誰能不知,阮玉是為賀元出氣。 賀元輕道:“珍珍,是你父親說的寧要賀氏妃,不要賀氏后?!?/br> 她目含輕蔑,“這話可不只在羞辱我?!?/br> 賀珍后背滲出滿汗,之前祖母進(jìn)宮,她竟以為此事就算了解。 她怎么忘了,賀元的性子。 她哭開,“元jiejie,是我們賀家的錯,可您這樣做也是毀了賀家?!?/br> 賀元半蹲下來,她伸手撫著賀珍的淚容,“等你繼弟大了,賀家有他cao心。” 是了,古氏被摘出。 本是長嫡的賀容如今卻要仰仗繼母鼻息。 更別說被令趕回了老家,賀元都能想到翻身做主的古氏如何拿捏賀容與梅氏。 賀珍毛骨悚然,她怔怔開口,“元jiejie,求您了?!?/br> 賀元搖了搖頭,“珍珍,我憐你因我娘進(jìn)宮,可也不能屢次縱容。何況你,竟與你哥哥聯(lián)手想我死?!?/br> “珍珍,憐憫也是有度的。” 賀珍面色大變,她慌張抓住賀元的裙擺,驚恐哭道:“哥哥,哥哥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元jiejie,我真的不知?!?/br> 賀元定定看著她。 賀珍的聲音凄厲急切,“元jiejie,我哪里會有那樣的膽。你那日羞辱我,我也不過偷偷告知了家,我怎么會,怎么會去殺你,哥哥他素來不屑此事,定是哪里出了差錯?!?/br> 賀元絲毫沒有動容,她緩緩撫著賀珍的臉,“珍珍,出宮吧。我讓你不被父兄牽累,再把你風(fēng)光出嫁?!?/br> 她對她,始終還有一絲憐憫。 也許是來自當(dāng)初明華精挑細(xì)選的寄托。 賀珍怔住,她抬起淚眸,看著賀元,以及她不掩飾的憐憫。 她從小就曉得她有個貌美堂姐,連她父親都說,珍珍還是不如矣。 可是又如何,也不過是個寒門探花妻。 那向來與賀家不往來的長公主一去,竟還要求自己,照顧她。 祖母眸色輕蔑,你還不曉得,你那堂姐可是個貌美草包。 誰能想到。 眾世家垂涎已久的后位就這般成了她掌心之物。 賀家眨眼衰敗。 賀珍梗著嗓,深深吸了口氣,音色顫抖的不成樣。 可賀元依舊清晰聽見。 賀珍說:“元jiejie,我不出宮?!?/br> 賀元的手松開,她站起身往前走。 聲音輕飄飄落下,“珍珍,這可是你選的。以后你要乖一點(diǎn),要有了妄念,那我,可不會饒你?!?/br> 賀元手上的香料味仿佛還在鼻尖。 賀珍卻明白,她到底做了一個什么決定。 · 夜里,賀元讓阮玉講朝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