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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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所當(dāng)然讓韓方也不禁失笑。 他的語調(diào)難得帶了輕松,“郡主這般富貴人物有甚好寫?!?/br> 賀元不滿,她掀開幕笠,露出那張尤物容顏,“我這般美貌,哪里擔(dān)當(dāng)不起。” 韓方慌亂避開。 他又做出古板的模樣,說教不停,“郡主,你如此疏忽禮教,如何成為一朝之后!” 賀元嗤笑打斷,“當(dāng)然憑我這張臉。” 韓方止了口,他垂眸,良久道:“你不適合做皇后?!?/br> 賀元臉色難堪,轉(zhuǎn)而嗤笑,“你嫌我不端莊,可我為你吹了枕頭風(fēng)啊韓大人?!?/br> “郡主,你想做皇后嗎。” 出乎意料,韓方竟然如此問道。 賀元一頓,她神色剎那迷茫,又復(fù)了以往驕橫,“有人求我,何樂不為?!?/br> 她不想再和韓方瞎扯,她都能想到如若韓方?jīng)]遭此劫,這般教條的人物定是反她為后吵嚷最狠的。 她往竹屋走,突然想到,轉(zhuǎn)頭看向韓方,“趙叢枝知道是你嗎?!?/br> 賀元真想見到愚忠王良的趙叢枝臉上那刻后悔。 韓方搖頭,他正經(jīng)道:“是郡主所救,我怎能搶功?!?/br> 賀元覺得他真是沒救。 韓方看著她往前走的背影,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郡主,你不適合做皇后,但你適合做個母親?!?/br> 賀元的腳頓住了。 她停下很久,身軀微顫。 在韓方不解目色中,賀元轉(zhuǎn)過身,她唇色發(fā)白,輕道:“你說的對?!?/br> 她卻不往竹屋走,而是去了拱橋。 臨走前,賀元說:“別告訴阮嘉,我來了。” · 拱橋后的宮仆已等了許久,見賀元一人歸來,各自面色疑慮,卻不敢開口。 五桃扶著賀元進馬車,才察覺她手心冰涼。 要知曉,如今雖已至秋,但依舊如夏日炎熱。 賀元像似醒轉(zhuǎn)開,她抓著五桃的手,喃喃道:“去清澗寺。” 都城內(nèi)還熱氣彌漫,玉春山已有涼意。 五桃擔(dān)心賀元衣著單薄,拿了備用外衫要披與她。 賀元神情迷茫,稀里糊涂穿了外衫,一個眼神都未看向丫鬟。 到了清澗寺,天色微暗,霞光乍起。 賀元被扶著下了馬車。 甘清一離寺,清澗寺冷清許多。 賀元這一行就如普通香客入了寺,五桃輕聲詢問,“郡主可是燒香。” 誰想,賀元眸色冷淡,“我不信它,讓主持來?!?/br> 她只身往后院去。 剛在小亭入坐,就有主持與幾個小和尚快步走來。 賀元面前是三棗剛倒好的清茶。 她拿起茶盞,目色轉(zhuǎn)向主持,這是甘清的大弟子,如今是他暫代主持一位。 和尚們雙手合十。 賀元抿了口茶,“甘清呢,多久回來。” 主持知曉這位貴客是誰,甘清臨走前特意囑咐他。 他面色尷尬,“師父此次游歷,最少三年?!?/br> 茶盞落案,清脆一響。 “那他,可有書信?!?/br> 面前的主持搖了搖頭。 賀元發(fā)愣許久,緩道:“布上素齋吧,許久未食?!?/br> 和尚們才依次退下。 賀元心情煩躁,她摘了幕笠起身欲往玉春山后山走動,見身后群人,終不耐道:“別跟著我,若他曉得,你們都去死?!?/br> 幾個丫鬟忙跟上賀元,卻被賀元揮手,“還有你們?!?/br> 她們這才曉得,學(xué)府避開不是賀元的心血來潮。 丫鬟們眼眶一紅,就要開口。 賀元的眸色卻冷淡至極。 只得眼睜睜看賀元一人獨行。 自那次阮玉嘲笑餛飩一事,賀元就不曉得身旁有誰可信。 她也懶得去信。 玉春山的后山景致美的剛好,山里的秋似乎來得要快些,腳下已是泛黃的落葉。 賀元踩在上,微微沙音。 她順著落葉走,眼前是一片竹林。 竹林有一人佇立,他身形高挑,一身淺袍,看起來比竹林還要高潔。 賀元的腳步頓住。 那人聽見響動,他轉(zhuǎn)身,卻是王良。 賀元面色驚愕,王良眼中也幾分驚色。 轉(zhuǎn)而,賀元氣道:“你跟蹤我。” 王良朝她走來,他如玉面容上是縱容的笑,“元元,我是來燒香拜佛,我們還真是有緣?!?/br> 這要是巧合也太巧,可偏是賀元自個兒走來。 賀元不免難堪,出言諷刺,“王大人還信佛?也不怕菩薩難堪?!?/br> 王良離她有些近了,他溫聲道:“小兒病重,陪家母來?!?/br> “小兒”一出,賀元神色僵住,她心口猛地一痛。 是了,王良的孩子如今也近一歲。 她臉色蒼白,死死咬著唇,“孩子嘛?!?/br> 王良低頭看著她,脆弱嬌美的模樣一覽無余,他好久未這般仔細(xì)看她。 明明經(jīng)歷這般多事,她卻絲毫未顯滄桑渾濁,反之愈加天真柔媚。 賀元的眸中有了淚意,她伸手打向王良,“你為什么能有孩子?!?/br> 她比他矮許多,手自是未打中。 王良不阻止,他輕道:“你也會有的。” 沒有誰比王良更曉得,他多么遺憾與賀元這七年,未有子嗣。 如今她的子嗣,卻是與他無關(guān)。 賀元死死捏著掌心,不出一言。 王良卻開口:“元元,上回我就想問了,你的鞭子呢。” 白氏、阮三在腦子一過而去。 賀元只覺心口更加痛了,她的唇滲出血絲,“不關(guān)你事?!?/br> 王良情不自禁伸出手,撫向賀元的朱唇,賀元一手拍開他,她這才看見眼前男人眸子愈發(fā)的深邃。 她收起方才的失魂落魄,輕蔑道:“王良,我可是將來的皇后,你想死嗎?!?/br> 王良垂下手,他溫和一笑,“我倒是想牡丹花下死,不知娘娘可愿?!?/br> 賀元滿眸不屑,方才的悲痛剎那消失個徹底。 她嗤笑,“你哪里想死,死了可再沒有榮華富貴。” 王良面色如常。 賀元卻朝他近了幾步,挑釁道:“你敢碰我?你不敢,你怎么敢惹怒他?!?/br> 那張艷容滿是得意。 王良卻側(cè)目。 賀元譏諷一笑,“你不過是他養(yǎng)的狗,怎么,忘了上次我讓你如何滾出殿的嗎?!?/br> 她越說越來了興致,“等我登了后位,王良啊王良,你可要比現(xiàn)在再慘上百倍?!?/br> 皇后的前夫,他要受的不只是帝王苛刻,還有百官排擠,以及坊間的嘲笑。 王良縱容看著她,“那又如何,元元你可是說要殺了我。” 他無奈攤開手,“圣上不允許啊?!?/br> 賀元的笑止在臉上。 王良微嘆口氣,“何況你還沒坐上后位?!?/br> 賀元立時張牙舞爪起來,“怎么,那些學(xué)子鬧事可也有你王良手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