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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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跌到了更冷的地方。 “而離開他以后,我能保護的,就只有你了。” 紅拂擠出一個大大的笑,笑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可是極其地少見吶! 于是我的心情又峰回路轉(zhuǎn)地好了起來。 少年脾性總是如此,悲喜從不掛懷。這里的孩子都是這樣,若人人記仇,那便是打上三天三夜都無法平息各自的恨。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想的……”我的臉開始變得有些燙,說話聲也不再像剛剛那樣,充滿底氣,“我的意思是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想要保護我的……?” 說著說著,我自己先笑出了聲。 紅拂微昂著頭,眸子里的光又亮了,他說:“就是上次你給我錢的時候。我不是因為你給我錢所以才這樣想,我是覺得,克里斯,你把我當(dāng)成了自己人,就像家人一樣。我沒有家人,我娘染了花柳病,死在了巴黎。而我的父親,早隱入了人海,我連他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從前你不在,阿蘭就是我的家人,可他遲早要飛到他的山本窩里,我總不好以家人名義,一輩子都纏在他身上。這些日子我想通了,離開未嘗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只是出于愛,我想再叮囑叮囑山本幾句,可憐的阿蘭,沒有我他該怎么辦?” “家人……”我望著他深不可見的雙眼,在他的淺褐色瞳孔里,影影綽綽看到了母親的樣子,心底也掠過一個順勢萌發(fā)的想法。 我上前一步,扶住紅拂的雙肩,甚是認(rèn)真地對他說:“那你愿意,跟我去拜仁州嗎?” 我想,我想帶著紅拂,光明正大地回到我的家長去,我想拉著他的手,堂而皇之地走在小鎮(zhèn)的鵝卵石路上。我們不用在乎其余人玩味的目光,不用在乎那些妖異的評論,我們自由自在,我們火燒教堂,就像紅拂火燒起居樓一樣,就像人們火燒貞德。 而我們,一起火燒這個糟糕的世界。 “拜仁州是哪兒……” 紅拂的個子略比我矮,大概只到我胸膛,按理說,要論起保護,他看起來更像是需要保護的那個。 我揉揉他的頭,故意將他的頭發(fā)揉亂,笑嘻嘻道:“那便是我母親所在的地方。” 我沒有說家鄉(xiāng)。 自從他們將我從那兒驅(qū)趕出來以后,我就不再稱呼它為我的“家鄉(xiāng)”。 “那我可以在那兒一直生活下去嗎?”紅拂滿眼天真。 “當(dāng)然,我的小傻瓜?!蔽揖拖裥《苟崦纪尥弈菢?,撫摸著他的頭發(fā)。 他許是早上剛用冷梨水泡過,整個人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我的呼吸隨之緊促起來,那香味如同散開的章魚觸手,將我緊緊包裹其中。 【作者有話說】 主角的感情有些許慢熱,但并不影響他們注定相愛。感謝在2022-08-24 13:44:28~2022-08-28 08:52: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jjj 6瓶;涼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趙焱 ◎有錢的就是爺?!?/br> 巴斯公爵的晚宴定于月末某個周日。 我提前兩天向阿蘭借了身出入貴族庭院的禮袍, 哪怕只是個端茶送水的服務(wù)生,那群家伙對于著裝的要求仍勝過許多專業(yè)場合。 紅拂親自替我系上了絲巾,他壓在枕頭底僅有的一塊。那也是阿蘭從前送他的禮物, 他很少舍得拿出來戴。 心胸狹隘如我,在紅拂不知道的情況下, 我在去巴斯莊園的路上悄悄摘下了它, 放進了我的口袋里。 拿別人的東西給我用,那個人還是阿蘭, 我心中多少有點不舒服。 我就是這樣一個善妒的“小人”。 出于禮節(jié),我們在宴會當(dāng)天下午就抵達了巴斯公爵家。我連同著其他那群來兼職的孩子們一起, 排排站在后廚的檔口, 聽候著管家老爺?shù)姆愿馈?/br> 巴斯家的管家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胖爺爺,穿著燕尾服西裝時的樣子, 像極了一棵黑番茄。在這里, 我發(fā)現(xiàn)了兩件事:一是今晚到訪的賓客里, 有威爾遜爵士, 二是與我一同協(xié)作的孩子里, 還有張橡樹莊的熟悉面孔, 火罐。 自上回去啄木鳥郵件寄信路上,見到他與猹猹“情誼非凡”之后, 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今天卻在宴會開場前夕, 布置禮賓餐具時, 與他負(fù)責(zé)同一片區(qū)域的布置。他托著高高一摞蒂芙尼藍的印花香巾,一塊一塊擺放上去。數(shù)日不見, 他的脾性更見沉穩(wěn)。 “火罐, ”我還是沒忍住, 上前叫住了他, 稱呼說出口后才意識到不妥,又改口道:“哦不對,該叫你.......趙焱?!?/br> 趙焱聽到呼喚,堪堪轉(zhuǎn)過頭來,他這段日子想是多思極了,臉蛋消瘦不少。那桔梗狀的身材快趕上了黑鬼,仿佛風(fēng)一吹就要倒了。 “克里斯.......”他暗搓搓地湊上前來,抬起那張略顯浮腫又蒼白的臉,看著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見我沒說話,他自顧自地說:“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飯了,真的,克里斯,我想我真的快要被餓死了。你能不能替我去后廚偷一塊奶酪,一小塊就好。那些廚師總有些剩下喂貓喂狗的邊角料?!?/br> “為什么?”我的問題在此刻顯得有些多余,我問,“橡樹莊一日三餐一直很準(zhǔn)點,怎么會挨餓呢?” 火罐捂著肚子,緩緩蹲下身去,近乎呻.吟著說:“你不知,哈吉發(fā)了話,不許格蕾給我分吃的。猹兒倒是偷偷捎過幾回給我,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了,還連累他被一頓痛打。哎.......這些事不提也罷,總該不關(guān)你們何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