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林瑄禾笑瞇瞇道:“怎么會害怕呢,你就是我的親愛的啊?!?/br> 晏昀:“……” 完了完了,估摸著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等四個人坐到餐桌上,晏昀總算弄明白了陳旭暉的邏輯,他冷笑地瞪了陳旭暉一眼,這家伙剛剛在廚房和他待了那么久,也沒舍得解釋一下。 而陳旭暉全程笑瞇瞇的,與臉色頗差的晏昀形成了鮮明對比。 李大志看到這一幕,又是一聲嘆息。 小姑娘看著挺精神的,怎么眼神不太好呢?晏昀看起來脾氣就不太好,哪里比陳旭暉強(qiáng)? 也就是個頭高一些,長得好一些,做飯更好吃而已嘛。 …… 好像有這些就夠了? 林瑄禾殷勤的給李大志夾菜,“大志哥,其實(shí)我也看過你寫的報(bào)道,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不畏強(qiáng)權(quán),是我們的榜樣呢。不過你最近寫的那篇報(bào)道我有些看不懂誒,那個女人到底怎么了,她死了嗎?” 林瑄禾一臉懇切,好像真不知道蔡雅雯的事。 李大志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悶頭喝了一口,才沉聲道:“她死了,確切的說,是被自己作死的。” “作死的?”林瑄禾故作驚訝,“怎么說?” 李大志說:“她家里男人死了,她就一直纏著煤窯,其實(shí)就是想撈一筆。前段時間她兒子也死了,警方?jīng)]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此事和煤窯有關(guān),但她攀扯著煤窯老板的兒子不放,說到底,她只是為了錢而已?!?/br> 如果林瑄禾沒有提前見過煤窯的人,她恐怕會被李大志真誠的模樣說動。 看他的神色,一點(diǎn)兒都不像是在說假話。 林瑄禾看向晏昀,晏昀在桌下踢了陳旭暉一腳。 陳旭暉:“……” 他先瞪了晏昀一眼表示不滿,然后才說道:“不對吧,我記得這個煤窯老板人品不怎么樣,而且今天主任不是說,他的煤窯已經(jīng)被查了嗎?” 李大志滿不在意道:“我接觸過蔡雅雯,這女人不太行,你不相信我的判斷?” 陳旭暉笑笑,“只是大家都說是宋濂有問題……” “不要人云亦云,”李大志嘆口氣,“我就是看你們不去取證,就把過錯都推給宋濂,我才著急。不行,明天我得把文章發(fā)出去,得讓大家都知道真相才行?!?/br> 林瑄禾難以評價(jià)李大志的話。 他說得很認(rèn)真,而且大義凜然,林瑄禾看不出他和宋濂有勾結(jié)的跡象。 如果他全是憑演技,他的演技也太好了些。 陳旭暉說道:“主任不是說,不讓你發(fā)那些文章了嗎?雖然報(bào)紙的銷量有所提高,但這畢竟有博眼球的嫌疑?!?/br> “我要的是真相!”李大志一口氣將酒杯里的白酒喝光,然后憤憤道,“真理總是在少部分人手中,你們就看著吧,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我在堅(jiān)持什么!” 林瑄禾想了想,湊近李大志,問道:“大志哥,你既然接觸過蔡雅雯,你聽說過她有個男人嗎?” 李大志一怔,“什么男人?” “不知道誒,就是聽他們嚼舌根,我也不清楚?!?/br> “不可能,”李大志的語氣十分篤定,“我看不慣蔡雅雯的嘴臉,她的那些事,我都是調(diào)查過后才發(fā)表的,她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過,絕對沒有什么男人!” 看著李大志的反應(yīng),林瑄禾心中更肯定,所謂的蔡雅雯的情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否則李大志早就挖出來了,根本不可能瞞著。 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轉(zhuǎn)移警員的注意力。 會是宋濂嗎? 四個人吃飯,醉倒的只有一直悶頭喝酒的李大志。 陳旭暉把李大志放到小屋的床上,林瑄禾則催促晏昀收拾殘局,“親愛的,你刷下碗唄,我撿桌子?!?/br> 晏昀抖了一抖,斜眼看去,“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你能不能正常一些?!?/br> 再叫幾聲,他非得當(dāng)真不可。 林瑄禾撇撇嘴,嘀咕道:“這不是為了破案嗎?叫你幾聲親愛的,你少塊rou哦?!?/br> 晏昀很無奈,“不是,誰家談戀愛天天叫親愛的?” “不叫親愛的嗎?”林瑄禾沒有戀愛經(jīng)驗(yàn),她一向是不婚不育的忠實(shí)支持者,“那該叫什么?” 這問題把晏昀難住了。 雖然他覺得叫親愛的很rou麻,但……他也沒談過戀愛,沒法給出林瑄禾正常的稱呼。 在他身邊時間最久的情侶,是有他爹媽。 “叫……老公老婆?媳婦?” 林瑄禾嚇了一跳,“我叫你老公?” 晏昀:“……” 好像更別扭了,不過挺想當(dāng)真。 陳旭暉走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幕。 他沉默兩秒鐘,說道:“我剛剛已經(jīng)吃得夠撐了,二位能別再喂我了嗎?” 第75章 林瑄禾也覺得現(xiàn)在的氛圍乖乖的, 她和晏昀商定,以后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就直接叫對方的名字,堅(jiān)決不能叫這些古怪的稱呼。 陳旭暉就挺想把他們趕出去的, 現(xiàn)在是聊稱呼的時候嗎? 陳旭暉把林瑄禾叫過去, “你們也看到了, 我平時雖然沒和大志交集不太多,但他這個人還是比較老實(shí)的,人一根筋, 經(jīng)常惹我們主任不高興。不過他文章寫得確實(shí)不錯,還為了寫報(bào)道還做過臥底, 依我看, 他和宋濂勾結(jié)的可能性不大?!?/br> 林瑄禾道:“宋濂在各方面都很吃得開, 在新市來說,勢力還是挺大的,他這個人,有可能是白的嗎?” “你誤會了, ”陳旭暉說,“我不是說宋濂一定是好人, 或者說蔡雅雯一定是壞人,大志是一個理智的人, 他只對事不對人。他最近的幾篇報(bào)道,針對的都是蔡雅雯的丈夫和兒子的事,我的意思是,在這兩件事, 或許宋濂真的是無辜的,說不定另有隱情?!?/br> 林瑄禾點(diǎn)點(diǎn)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陳旭暉笑道:“瑄禾,大志和崔媛其實(shí)不是一路人,或許在你們眼中他們沒有區(qū)別,但就我觀察到的來說,的確是是這樣的?!?/br> 陳旭暉的回答很誠懇,卻讓林瑄禾有些迷茫。 她沉思片刻,拽拽晏昀的衣服,秀眉擰巴著,“從始至終,我們都是在聽別人評價(jià)的蔡雅雯和宋濂,其實(shí)他們二人的沖突就在于蔡雅雯的丈夫和兒子,蔡雅雯的丈夫沒什么好說的,煤窯就是存在安全隱患,只要有這一點(diǎn)在,宋濂這個老板就沒法推脫。” 晏昀道:“你想查雷斌的案子?可以?!?/br> 林瑄禾還沒說出自己的想法,晏昀就給了答案。 陳旭暉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道:“你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了,真讓人羨慕。” 林瑄禾總覺得陳旭暉的笑容還有其他意思在其中。 林瑄禾扯扯唇,道:“同事嘛,在一起工作時間長了,就有默契了。你和崔媛……” 她止住了,沒吭聲。 說他和崔媛有默契,好像在罵他不尊重新聞的真實(shí)性和客觀性。 陳旭暉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他一笑,晏昀渾身上下都在冒雞皮疙瘩。 想知道的信息已經(jīng)拿到手,晏昀不準(zhǔn)備繼續(xù)逗留,便說道:“天色不早了,林瑄禾,回去嗎?” 林瑄禾起身和陳旭暉道別。 陳旭暉道:“你先等等?!?/br> 說完,他去了廚房。 林瑄禾站在客廳等了一會兒,陳旭暉提著幾個袋子出來,“今天剩下的炸rou,你拿回去明天吃,晏隊(duì)長的手藝真的挺不錯的。還有一塊蛋糕,是同事送給我的,我不太喜歡吃甜食,你若喜歡,就一起拿去?!?/br> 晏昀蹙起眉,不太高興,“不用,我會再做,你留著吃?!?/br> 晏昀剛說完,眼巴巴地看著炸rou和蛋糕的林瑄禾就慢騰騰伸出手。 晏昀:“……” 有這樣不爭氣的隊(duì)員,真是太丟人了。 林瑄禾道過謝,高高興興地捧著炸rou和蛋糕出門了。 離開陳旭暉家的樓層,故意走得吊兒郎當(dāng)?shù)年剃啦耪f道:“你能不能有點(diǎn)兒骨氣,就這么點(diǎn)東西,至于這么高興嗎?” 林瑄禾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是為了吃的,我是想和陳旭暉拉進(jìn)關(guān)系。你看,今天他送了我東西,明天我就能送他東西,一來二去,大家不就熟了嗎?” 晏昀聽完,更生氣了,“你還想和他拉進(jìn)關(guān)系?!不是你說的他很危險(xiǎn)?” “他是很危險(xiǎn),不過不會對我下手?!?/br> 林瑄禾整天獨(dú)來獨(dú)往,家里就她一個人,不管怎么說,也不會和滅門案扯上關(guān)系。 這話落到晏昀耳中,意思卻不太一樣。 他隱隱有一種被偷家的錯覺。 比起和女孩子“斗智斗勇”,好像還是破案更簡單一些。 林瑄禾與晏昀制定了調(diào)查雷斌的詳細(xì)計(jì)劃。 他們會先去把雷斌案的檔案調(diào)出來,先查雷斌案的真兇,等查出雷斌案的真兇,自然就知道蔡雅雯和宋濂之間到底是誰在說謊。 林瑄禾原本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去查雷斌的案子,可她剛到警局,就聽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 小李興沖沖道:“聽說割頭案破了,你倆可真厲害,神速啊?!?/br> 林瑄禾聽得莫名其妙,“已經(jīng)破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不是你嗎?”嚴(yán)姿探出頭來,“我還以為是你和晏隊(duì)的功勞呢?!?/br> “等等,”林瑄禾越聽越迷糊,“你們說已經(jīng)破案了?兇手是誰?” 小李道:“這我不清楚,就是聽朋友提了一嘴,瑄禾,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