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斐然 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趁虛而入、甜爆!清冷影帝又被大神欺負(fù)了、真心為獻(xiàn)、我可以追你嗎、我家omega是顆甜豆豆、試婚游戲、欲囚、穢春紀(jì)事(民國)、小青梅(np)、錯認(rèn)的白月光是黑心蓮
他眉心分明還蹙著,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嘴角卻很本能地抬了一下。 他丟下煙頭,問:“不是跟人走了?” “沒走,一直在車?yán)锏饶??!?/br> 她仰起臉的姿態(tài)天真又自然,向斐然摸了摸她柔軟的臉頰:“別招我,不能老是親你。” “……” 說是這么說,結(jié)果還是垂下臉,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商明寶看著他的登山包:“你從機(jī)場直接過來的?” “嗯?!?/br> 難怪沒有告訴她,原來是真的很趕。 向斐然牽起了她戴著小羊皮手套的手:“送你回家?” 商明寶覺得自己吃飽了撐的,明明剛剛就能直接回家,硬要等他送。 她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送?” “坐地鐵。” “……” 向斐然笑了一下,攬過她,摸摸她的頭:“好了,打車?!?/br> 但是在送她回家之前,他還是先帶她去吃了一碗拉面。每次表演完都近深夜,體力耗盡饑腸轆轆,他通常都會步行到隔壁街道的一家燒鳥店,叫上一碗拉面??赡芪幢赜卸嗪贸?,但他很少浪費(fèi)精力在衣食住行上做決策,所以就這么一直吃了兩年,并且希望它在他離開紐約前別黃掉。 商明寶果然不覺得它好吃,只動了幾筷子就不吃了,問向斐然為什么不另外找一家好吃的,畢竟這附近的深夜食肆不少。 向斐然一派淡定地告訴她:“人一天要做三萬五千個決策,大部份都快得你意識不到,但確實(shí)調(diào)用了你的精力。所以,如果按照一套既定的程序生活,可以有效避免精力的浪費(fèi),從而更專注在有價(jià)值的事情上?!?/br> 商明寶被他唬?。骸啊?jié)省下來的精力用來干什么?” 向斐然挑起一筷子面,瞥她一眼:“以前是寫論文,現(xiàn)在是想你。”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無比自然,甚至不見思考痕跡。商明寶心跳一停,臉上慢慢地攀上紅,小聲說:“不理你了?!?/br> 向斐然笑了一下,掀眼,似笑非笑:“又不理我了?” 商明寶根本招架不住,都快急了,軟綿綿地央求他:“你快吃吧……” 吃完面,已近十二點(diǎn)。向斐然攔了輛計(jì)程車,將登山包扔到后備箱后,陪商明寶坐上后座,問:“地址?” 昏昧光線中,商明寶看著他的臉,忽然想到伍柏延的話。 她的家世,會不會給向斐然留下壓力?他會不會望而卻步,連……連交往都要縮回手?只要隨便查一查,就能看到她現(xiàn)在住的那棟房子,交易價(jià)是4000萬美金。 “我……”她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垂下視線:“我忘記帶鑰匙了,56街那個。” 向斐然怔了一下:“你別告訴我,你真住那里?” 商明寶趕忙點(diǎn)頭:“真的,但是……鑰匙忘在學(xué)校了,儲物柜,換了個包?!?/br> 她說得顛三倒四,但向斐然聽懂了:“給你去學(xué)校附近開個酒店?” 商明寶一臉正氣地瞪他。 向斐然咳嗽一聲:“……沒那個意思?!?/br> “不要?!鄙堂鲗毦芙^:“沒帶卸妝的?!?/br> “去我家?!毕蜢橙贿@次干脆地說。 “……”商明寶更瞪他,神情里多了一份微妙的受傷:“什么意思???……你家里有女孩子用的東西嗎?” 是他前女友留下來的? 向斐然一看就知道她誤會了,一邊將地址報(bào)給司機(jī),一邊說:“我室友女朋友的,她偶爾會來留宿?!?/br> 明黃色計(jì)程車劃過冰天雪地的街道,往西九十六街駛?cè)ァ?/br> 這是他第一次深夜散場后打車回家,從下城到上西區(qū),挺貴,斥巨資了。 公寓大堂有二十四小時(shí)的doorman服務(wù),今夜輪值的正是那個一直拜托向斐然幫他收集葉子的老猶太人。見他破天荒帶了個女孩子回來,瞌睡都給嚇跑了,瞪著眼睛目送兩人穿過整個大堂,直到進(jìn)入電梯。 “這棟樓比較老,隔音不是很好?!毕蜢橙灰贿呑⒁曋鴺菍訑?shù)字,一邊說:“我室友還比較愛干凈,但是畢竟是兩個男的,如果你哪里覺得不方便,就跟我說?!?/br> 商明寶抿了抿唇,看穿了他的偽裝淡定下的緊張。 到了門前,向斐然掏出鑰匙,推門而入。 西蒙正在客廳坐著看電影,屋里的燈全關(guān)了,只剩下液晶電視的幽幽藍(lán)光反射在他臉上。聽到動靜,他抬眼望去,一個彈射躥起:“shit!shit shit!” 人在極度震驚情況下果然會喪失語言能力。向斐然瞇了下眼,將鑰匙拔出來,還沒張口,西蒙驚恐地指著他身后:“bro,有個女女女女的跟著你一起回來了……” 他瞪著商明寶浮在昏暗走廊上的雪白的臉,吞咽著又罵了一遍:“shit……” 從他的表現(xiàn)看,他的“女的”確切意思,應(yīng)該是“女鬼”。 向斐然淡定地關(guān)上門:“我知道?!?/br> 西蒙都破聲了:“what?” 啪地一聲,屋內(nèi)燈光全開,將一切都照得亮亮堂堂無所遁形。向斐然保持著一手按開關(guān)的慵懶姿態(tài),懶洋洋地問:“所以,你寧愿相信我身后跟了個女鬼,也不愿意相信我真的帶了一個女孩子回家?!?/br> 西蒙:“……” 商明寶從向斐然身后歪出腦袋,乖巧地?fù)]了揮手:“hi……” 向斐然為兩人做介紹:“西蒙,博后,意大利人;babe?!?/br> 西蒙:“?就沒了?” 向斐然丟下沉重的登山包,乜他一眼:”你還想知道什么?” 西蒙抬手投降:“夠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babe,o meet you.” 商明寶沖他微微鞠躬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打擾了?!?/br> 向斐然走到西蒙身邊,半提醒半威脅:“浴室里有什么不方便的,記得收收?!?/br> 西蒙接收訊號,趕緊鉆進(jìn)浴室里一邊把瓶瓶罐罐擺整齊,一邊將四周細(xì)節(jié)處理得更干凈了些,還拆了一瓶新的無火香氛。 商明寶來回指了指兩間臥室:“哪一間?” “右邊的,次臥。” 向斐然答著,走過去,為她擰開房門:“你先坐,我把行李收拾一下?!?/br> 他很坦然,沒有什么手忙腳亂的樣子,既沒有不良癖好要藏,也沒有不干凈的東西要打掃。 他的房間,有商明寶熟悉的氣息和香味。 她站在門口,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目光將這間二十多方的臥室環(huán)視一圈。 八角落地窗的窗簾拉著,灑進(jìn)被積雪反射著的月光和路燈燈輝。窗前,是高高低低摞著的書,有的頂上放著玻璃煙灰缸,但干凈透明,顯然是每天清洗;有的書頂則搭著看了一半的、書脊倒扣的書。一側(cè),一盞落地臺燈安靜矗立。 他沒有床架,或者說床架很矮,只有幾公分,墊在地板上,這上面就是床墊。因此,可以說這是一張沒有床頭的床。純灰色的四件套,被子還留著清早起床后抖落鋪展的模樣。 在門邊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張很長很寬的書桌,這上面的東西就比較雜了,電腦支架,書、煙盒、一些基礎(chǔ)的男性用品,標(biāo)本冊、畫框,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瓶等等。 在八角窗靠里的那一側(cè),也許是陽光最充裕的地方,養(yǎng)著數(shù)盆綠植,一旁則是鼓凳、啞鼓墊和兩套鼓棒。衣柜的柜門關(guān)著,外面的銀色金屬衣帽架上則掛著平時(shí)用的電腦包和一件外套。 向斐然洗過手走了進(jìn)來,將窗戶打開:“半個月沒住人了,通通風(fēng)?!?/br> 商明寶有些拘謹(jǐn),“嗯”了一下,又說:“還好?!?/br> 時(shí)間過晚,向斐然沒廢話,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套整潔的四件套:“等我,給你換下床單?!?/br> 商明寶就真的靠在門邊站著,看他將被套脫了,將原來舊的拆下來。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問:“要不要我?guī)兔???/br> “出去找個地方坐?!?/br> “啊?” 向斐然無奈地看她:“你看著我,我緊張?!?/br> 商明寶心想到底是你緊張還是我緊張……低頭著,臉上熱熱地出去了。 西蒙給她倒了一玻璃杯的水,問:“女朋友?date?” 商明寶捧著杯子小口喝著,聽到向斐然在屋子里替她答了:“meimei。” 西蒙:“ meimei?又是meimei?” 商明寶嗆了一口,又聽見向斐然淡然的聲音:“他見過方隨寧?!?/br> 一杯水喝了過半,向斐然床單也換好了。體力活,出了汗,他將衛(wèi)衣脫了,站門口叫商明寶一聲,說:“可以了?!?/br> 商明寶回到他房間,心跳劇烈無比,幾乎扯緊了她的呼吸。 她努力裝作泰然自若的模樣:“那……” 那什么? 那什么?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那”什么…… 向斐然嘆了一聲,垂眸問她:“不熱?” “???”商明寶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衣都沒脫,圍巾也沒摘。她解開圍巾,指腹觸到,才知道脖頸間冒了好熱的細(xì)汗。 向斐然接過她的圍巾,在衣帽架上掛好。 商明寶的指尖停到大衣的紐扣上。解到第二顆時(shí),她的影子上覆落上了向斐然的。她吞咽了一下,往后輕輕地靠上了書桌。 身體兩邊的桌沿,撐上了向斐然的兩手。 他一句話沒說,只有淡然眼眸下的視線落在商明寶眼底,如一片云在湖心落下云影。 商明寶與他對視兩秒,解扣子的動作和呼吸一起停了,閉上眼,微微偏過下巴。 這是她自覺的訊號,等待他的吻。 只點(diǎn)了一盞落地?zé)舻姆块g,被昏黃暗影和唇舌交融的靜謐水聲填滿。 這樣冷靜的吻只持續(xù)了十幾秒,就被兇狠替代——向斐然兩手托住了她牛仔褲包裹的渾圓雙腿,青筋性感的手臂猛然用力,輕易地將商明寶托抱到了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