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書迷正在閱讀:穢春紀事(民國)、小青梅(np)、錯認的白月光是黑心蓮、炮灰他不干了[快穿]、林珩、高冷敗類(侄媳婦1v1 H)、文很古早,但我很正常、嬌庶美嫁(雙重生)、沙雕渣攻又在滑跪、寶貝,在干嘛娃綜
少年順著那股很小的力氣坐在床上,看著小人兒吭呲吭呲爬上床再像一名少兒版戰(zhàn)斗士一般拉起被子,準備把少年也罩進被子里。 “不困?!鄙倌甑卣f著,目光落在小人兒因為抬胳膊露出來的腰間紅印上。 “困的,哥哥,我們一起睡覺了,阿姨要我們一起睡覺覺呢。” 少年被小人兒手里的被子罩了進去,最后懷里貼上來一團軟乎乎的溫熱,正在他懷里找著舒服的姿勢。 “哥哥,你香香,你偷吃了香香嗎?聞著香香睡可舒服呢?!毙∪税涯樎裨谏倌晷厍?,像一只在拱長勢最好的一株白菜苗的小小笨笨豬。 少年無法理解四五歲小屁孩的無邏輯腦洞,把懷里亂拱的頭推開:“我身上沒有香香?!?/br> 小人兒聞言嘟著嘴愣著,被推開也沒有像往日那般再湊回來,而是打著哈欠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越來越小了,好像想起來要說什么,但似乎困意更勝一籌。 在那雙眼睛徹底閉上的前一刻,小人兒突然轉過頭,睜開眼,迷茫地望著少年,“哥哥,你拔我頭發(fā)了嗎?” 少年捻了捻手指,皺起眉,語氣冷淡:“沒有?!?/br> 小人兒看見他眉間的褶皺,困意少了些,急忙湊進少年的懷里,生怕他生氣似的:“我知道了,我頭發(fā)長翅膀了,想要飛走就動了,哥哥才不會拔我頭發(fā)呢!” 他說著,整個人都卷縮在少年的懷里,把少年的手往身后放去,“哥哥拍拍?!?/br> 懷里的人沒多久就睡去,睡夢里還在無意識地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經年之后,那個半夏的午后與少年的三十二歲的第二十五個小時重合。 輕拍著向北一的后背,寒邃輕輕地吻他額頭。 小北,恨我吧,愛不了,那就恨吧。 ……至少不要再忘記我。 第38章 (上)自己動 “消息在圈里傳開了,你這不孝子的名號是落定了,要不要放點消息出去解釋解釋?”林洋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至于消息,則是寒城濤被其大兒子親手送進監(jiān)獄了,而這大兒子就是寒邃。 打火機在指尖轉動,寒邃沒急著回答,視線落在屏幕里的人臉上,過了一會才淡淡道:“不用?!?/br> 林洋那頭似乎對這個回答沒什么意外,繼續(xù)說:“寒珒那瘋子從醫(yī)院拿了份傻子確診書,瘋子變傻子了,你說這是真的假的?好像還纏上陳祈眠了,跟個追著喝·nai的傻逼似的你說搞不搞笑?” 林洋話音落下就后知后覺了什么,接著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那就沒法……” 寒邃似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沒什么語氣地“嗯”了一聲,林洋后續(xù)也就沒再說了,轉去聊起了最近的幾個大項目。 掛斷電話,寒邃看著面前的屏幕,把拿出來的煙盒又關進了抽屜里,隨后起身。 后花園里,苦楝樹花已盛開,米白色的花隨著風偶爾落下,在蟲鳥鳴啼與細微風聲里,站立一旁的管家突然抬腳離去,與另一道腳步聲交替響起。 “在想什么?”來人垂眸問,將在椅子上坐著的人下巴抬起,半強迫他看向自己。 被抬起下巴的人視線落在來人襯衫上的第二顆扣子上,無聲抵抗著,不肯再往上一寸。 在想你什么時候能死掉。 在想我什么時候能解脫。 寒邃沒得到向北一的視線回應,面上沒有惱怒之色,松開手,撿去落在他頭發(fā)上的花,在他旁邊坐下。 從醫(yī)院回來后的第四天,向北一就恢復了去醫(yī)院前的生活模式,只是神經病作惡者不再離開別墅。 也許是這段時間寒邃沒再碰他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明白自己真的無法逃脫,于是破罐子破摔,他對寒邃的反抗?jié)u漸明顯,包括但不限于不經意地砸碎東西然后割自己一下、不肯好好吃飯、不肯睡覺、在寒邃身上制造傷口等等。 此刻寒邃剛坐下,他便很快起身,抬腳就準備離開。 但沒能邁開腿就被拉得扎進了寒邃懷里。 “陪我坐一會。”他聽到寒邃這么說。 于是寒邃得到回應了——他的手臂滲出了血,從一個不大但完整的深紫牙印里。 過時的生日愿望也得到了再一次的實現——從向北一眼里蹦出的是一道冰冷似箭的目光,懷著很濃的恨意。 沒有一點腦的意思,他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壓印,把玩著向北一的握緊的手,一手將他禁錮得更緊,容不得一點掙扎,笑問到:“最近這么喜歡咬我,想換個方式咬嗎?” 他看懷里的人就像看一只生氣的松鼠,覺得比木頭靈動有生氣很多。 向北一望著那道預示對方心情不錯的神經質眼神,咬合的牙齒發(fā)出了咔嗒聲。 但下一秒,寒邃的嘴角竟然勾了起來,他笑了。 這是向北一在讓他流血后第二次看到這樣的笑。 神經病,作惡之人,受|nue狂,一連串的詞在腦海閃現,向北一后背的寒毛無法控制地開始豎起,瞳孔瑟縮著。 但最后笑著的人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在他眼皮上落下了一個很輕的吻,仿若他眼里裝著的是不是憎惡,而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寶。 瘋子。 — 苦楝樹花開花落,在后花園里大片的向日葵即將孕育出花骨朵的時候,別墅里開始有一個陌生人出入,向北一知道那是心理醫(yī)生,所以面對對方的搭話,他在確定對方不會真的救他之后就再沒給過對方任何一個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