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rèn)的白月光是黑心蓮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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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雖只與眼前這姑娘見過兩回,但每次見她時,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想,大概是因?yàn)榱貉闩c承曦差不多大的緣故,性子又溫溫怯怯的,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想關(guān)照。 于是聲音也放緩了些:“姑娘不必客氣,我也只是恰好路過,若是換了別人,想必也會幫你的?!?/br> “換了別人,可未必有修撰這般好的心腸”,她將頭靠在角落,語氣悶悶。 “梁姑娘,其實(shí)在外邊不必如此客氣,你若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韓大哥?!?/br> 韓明溫和笑著,就像一塊溫潤的羊脂玉,干凈內(nèi)斂,看著便讓人安心。 她自來上京后,除了梅花宴上結(jié)識了他與溫靜嫻外,其實(shí)也沒什么朋友。 聽韓明這般說,心里也覺得暖暖的,便從善如流道:“韓大哥,你上回借我的手爐我用著時好似聞到一股墨香。那味道比我家里用的都好聞許多,我想問問你用的是什么墨?” “是松煙墨,是我母家那邊產(chǎn)的,上京很少人用,你若是喜歡,一會可以帶一些回去。” 梁雁搖搖頭道:“我不常寫字,只是隨便問問?!?/br> “公子,到家了?!?/br> 馬車停下,車夫遞進(jìn)來一把傘,韓明伸手接過,撩起車簾將梁雁護(hù)著一道下了車。 門口的仆從見了他,似有驚喜,跟上來問道:“公子今日怎么回來了,老爺出門去了。夫人在后院抄經(jīng),小的去通傳一聲?!?/br> “我?guī)б晃慌笥鸦貋肀鼙苡?,你叫霜兒她們備些熱水和干凈的衣物,我們一會就過去?!?/br> 他與旁人說話時,語氣也是這般溫溫柔柔的,像春風(fēng)一樣。 仆從立刻應(yīng)聲:“小的這就去準(zhǔn)備?!?/br> 說罷便舉著傘一路小跑著去了。 梁雁拉拉他的衣袖,“換個衣服就成,不必如此麻煩?!?/br> 兩人往韓明母親柳瑜居住的小院走去,韓明安撫道:“不麻煩的,我母親隨和,院中沒什么人,你也不必拘謹(jǐn)?!?/br> 穿過浸滿了水的青石小路,兩人終于入了回廊,收了傘。 回廊那一頭,一個穿著青灰色暗云紋長襖的婦人立在廊柱旁,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人。 韓明領(lǐng)著梁雁走近,朝婦人作了一揖,淡淡喚了一句:“娘。” 梁雁也跟著行了個禮。 婦人端莊的面容終于松動下來,聲音壓著歡欣:“你好些時日沒回來了?!?/br> 韓明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并未繼續(xù)接話。 柳瑜打量了梁雁一眼,眼中又染上笑意,親切地拉著她的手道:“隨我進(jìn)去換衣服吧,這么大的雨,凍壞了吧?!?/br> 梁雁回頭看韓明一眼,韓明點(diǎn)頭,“去吧。” 她便被柳瑜拉進(jìn)了內(nèi)室。 “姑娘叫什么?” “梁雁?!?/br> “梁-雁”,柳瑜在嘴里又悄悄念了一遍,眉梢柔和:“景州他第一次帶姑娘回來,也未提前與我說一聲,我便只能給你準(zhǔn)備了幾件我年輕時穿的舊衣服。” 內(nèi)室屏風(fēng)后已備好了熱水,角落里還貼心地生起了炭盆。 梁雁有些不好意思,“麻煩韓夫人了?!?/br> 柳瑜攏了攏她的手,“別這么客氣,快去收拾收拾吧。” 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笑起來親和又溫柔,天然地讓人生出親近感。梁雁點(diǎn)頭道好,便入了內(nèi)室。 等她洗完出來時,韓明還在長廊里站著,柳瑜便站在離他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 母子倆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雨幕。 雨好像小一些了。 梁雁走近:“韓夫人,韓大哥,雨好像小了許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br> 今日出門前雖與盈雙和碧流打過招呼,說會晚些回來,可若是太晚,只怕她們會四處找她,到時候爹娘又要擔(dān)心。 柳瑜看向梁雁,眸中閃過一抹驚艷,“這衣服的都是好些年前的樣式了,沒想到你穿著竟也不落時?!?/br> 是件蓮青色的盤錦鑲花妝緞長裙,花紋繁復(fù)細(xì)密,窄腰寬繡。 而她這張小臉雨水里沖洗了一遭,胭脂妝粉都洗刷干凈了,反而更襯得她清風(fēng)玉肌,娉婷裊娜。 韓明也怔了一瞬,復(fù)而又淺笑著道:“我送你回去?!?/br> “麻煩了。” 庭院里傳來道十分雀躍的聲音:“表哥回來了?” 韓明與梁雁停住腳步,他看向來人,“思妤meimei還在上京?” 柳思妤是柳瑜的侄女,她家想替她在上京說一門親事,所以借著看望姑母的名頭將她送來,已在柳瑜跟前侍奉了月余了。 韓明不?;丶遥⒉恢獣赃@些,只以為她來小住一段時日便會離開。 柳瑜解釋:“你總是不在家,我一個人實(shí)在悶,便叫她多陪我一陣?!?/br> 的確,他總是不在家。 每次一回家,見到母親,他便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的事情……韓明眼中涌現(xiàn)深深愁緒,他叮囑柳思妤,“那有勞你替我多照看母親?!?/br> “表哥太客氣了,照顧姑母是我應(yīng)該的?!?/br> 柳思妤來上京后,只見過韓明一次,那次還是在韓明的韓楊鴻的壽宴上,他回來送了壽禮便匆匆走了。 這哪里像是兒子,倒像是韓楊鴻某個忙得不行的同僚,迫于禮數(shù),才來添個禮。 再一次見韓明,便是今日和眼前這個姑娘一道回來了。 “這位姑娘是?” 柳思妤有些好奇,她知道表哥身邊并未曾有過什么女子。 韓明介紹道:“這位梁姑娘是我的朋友,今日恰巧碰上,來府里避避雨?!?/br> 梁雁朝她微笑點(diǎn)頭,算是問好。 柳思妤也禮數(shù)周全地回應(yīng),只是等兩人走出去好遠(yuǎn),她還有些打量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梁雁與韓明出府上了馬車,雨雖漸漸小了些,可冷意不減。 柳瑜給梁雁拿的那身衣服算不上是冬裝,穿著仍然有些冷。 于是上了馬車,她便又披上了韓明先前給她的大氅。 到梁府時,天已漸漸昏暗,梁雁留他下來用飯,韓明卻推脫說有事。 她只好自己回去,臨走前梁雁站在車下與韓明道別。 “韓大哥,上回你給我的手爐我還沒來得及還,如今又穿走了一身衣裳,欠你的人情真是越來越多了?!?/br> 韓明從車窗里探出頭,眉眼微動,聲如溫玉:“這些不過都是身外物,姑娘不必同我客氣。 外頭風(fēng)大,你方才淋了雨,小心著了寒,快些進(jìn)屋去吧?!?/br> “嗯嗯”,她裹緊披風(fēng),笑眼盈盈與他揮手。 他一貫這般得體溫柔,她待人也從來都是如此純摯自然。 兩人本是尋常相聊,只是這場景落在旁人眼里,倒是有了些別的意思。 第23章 范家世代從醫(yī),百年濟(jì)世。 可惜到了范嘉甫這一輩,只得了兩個女兒。 大女兒范云嵐出生時便帶有先天的喘癥。不僅如此,她的嗅覺也不太靈敏。 種種條件限制,導(dǎo)致她雖生在醫(yī)家,卻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 而范冬蓮卻恰恰相反,她天資聰穎,五歲時能辨認(rèn)草藥,十歲便雖父親一起問診。 如今年紀(jì)雖不大,一手醫(yī)術(shù)卻也十分了得。 范云嵐的身子一直由范冬蓮調(diào)理,后來范云嵐與謝彥成婚,兩姐妹不能日日相見。 范冬蓮便每隔一個月準(zhǔn)備好治療喘癥的藥材給她送去。 那幾日謝家將范云嵐的棺槨停在后廳時,假借鬧事的名義,范冬蓮曾偷偷開棺查驗(yàn)過她的尸身。 范云嵐的手心攥有一顆藥丸,而那顆藥丸并不是范冬蓮為她配的藥。 范冬蓮將藥丸帶回府,細(xì)細(xì)查驗(yàn)才知,這藥的成份與她所制的有五六成相似。 只是最關(guān)鍵的那幾味藥缺了,故而對范云嵐的病并無作用。 憑這一點(diǎn),范冬蓮更加確定,一定是謝家人做了手腳。 要不是勢單力薄又害怕打草驚蛇,她不會等到現(xiàn)在。 若她猜得不錯,范云嵐根本不是死于墜樓,而是死于喘癥。 只是那時場面過于混亂,她來不及仔細(xì)查驗(yàn)尸身,只拿了這么一顆藥丸便匆匆走了。 與范冬蓮碰面后,宋隨知曉了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 事后離開郊外水亭,他匆匆去了大理寺,調(diào)出范云嵐的案卷仔細(xì)查閱了一番。 又聯(lián)系起范冬蓮所說的內(nèi)容,盤算著該盡快尋個時間好好在梁府里找一找,看看是否能在這里找到證據(jù)證明范云嵐真正的死因。 好在梁家自從搬入那座宅子后,除了梁雁那日往他屋里添了些東西以外,其他院子屋子便沒再折騰過。 而他住的那一處,他早已仔細(xì)查找過,也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最好這兩日就讓莫春羽和時雨去梁昭梁雁的院子找一找。 想得太入神,外面大雨匆匆下了一場,又停了,他都未曾發(fā)覺。 直到外頭漸漸亮了燈,冷風(fēng)裹著細(xì)雨吹進(jìn)屋內(nèi),涼意漫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