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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第十三卷 血骨交融 102舟楫溯水鬼蜮始興

    第百零二折·舟楫溯水·鬼蜮始興

    2021年4月4日

    憐清淺和鹿韭丹不同,窺探降界時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鹿希色幾回,印象深刻;從晚樓情報網(wǎng)傳回的描述推斷,來執(zhí)夷城面會葉藏柯的,正是鹿希色。她離開后葉藏柯便痛飲了三日,怕是聽鹿希色親口說出應(yīng)風(fēng)色的死訊所致。

    而柳玉骨向鹿韭丹提出送meimei發(fā)束歸葬故鄉(xiāng)的要求,恰恰是在三天前,合理推測是在目擊鹿希色現(xiàn)身后,才制訂的計劃。其目的為何,眼下的訊息還不足以進(jìn)行推斷。

    在這批玉霄派弟子中,柳玉骨是掌門人指定的領(lǐng)頭羊,讓她分派二代弟子的日常工作,遇事決斷、在外應(yīng)敵,也由柳玉骨肩負(fù)起責(zé)任,不知不覺形成同儕間“以玉骨是瞻”的體制。

    柳家姊妹乃南元郡玉霄派“鐵劍道人”柳士殷的后人,柳門破敗后徒眾星散,僅存的些許殘余為憐清淺所得,用來移花接木,借尸還魂;收養(yǎng)柳玉骨二人,是防日后樹大招風(fēng),好事者刨根挖柢,用以鞏固新生玉霄派的正統(tǒng)地位。反正背后cao縱的是風(fēng)花晚樓,玉霄派只要能培養(yǎng)出足夠的徒眾和好看的門面即可,柳玉骨能不能打、做不做頭,其實無關(guān)緊要。

    梁燕貞說憐清淺“太不相信人”,并不是虛指。

    便在這群小女孩中,憐姑娘也做了安排:柳玉骨擁有指揮一干姊妹的權(quán)力,為免她得知身世,生出異心,胡媚世依憐清淺的指示,暗中吩咐玉茗監(jiān)視柳玉骨,只向胡媚世報告;鹿韭丹則選擇海棠,讓她監(jiān)視玉茗,同樣是單線作業(yè),直接向鹿韭丹負(fù)責(zé)。

    玉茗和媚世雙雙折于養(yǎng)頤家,可能是戰(zhàn)場上的巧合,也可能是海棠變節(jié),與柳玉骨連成一線,聯(lián)手反制的結(jié)果。

    憐清淺讓海棠與柳玉骨同去芰后村,且刻意壓在行前才說,實為測試;柳、海二人若未勾串,柳玉骨定會想辦法拒絕,然而事態(tài)的發(fā)展果如憐清淺所料,柳玉骨不拒海棠同行,干脆俐落地踏上了旅程。

    鹿韭丹香肩垂落,頓覺意冷心灰。她和媚世耗費十?dāng)?shù)年心力所留下的,居然是這般金玉其外、內(nèi)里卻腐敗不堪的東西么?這一切,到底算什么?

    但現(xiàn)任的玉霄派掌門畢竟不是普通人。女郎片刻即恢復(fù)從容,挺起胸膛,肅然道:“我去拿下那倆丫頭,細(xì)細(xì)拷問,盤個水落石出,請姑娘準(zhǔn)許。”便要處置叛徒,她也不欲假他人之手,既是自己栽培,理當(dāng)由她善后。鹿韭丹認(rèn)為至少該為主人、亦為媚世了結(jié)此事。

    憐清淺淡淡一笑,搖頭道:“這倒不急,諒她們也玩不出什么花樣,真正的麻煩卻在別處。是了,那人還有沒有來瞧過你?”

    她們受命盯梢的那名浪人簡直神出鬼沒,有回鹿韭丹白日閑坐,赫見那人就坐在遠(yuǎn)處的墻瓦上,沖著自己露齒一笑,下一霎眼忽然就不見了蹤影,如今思之仍覺一陣悚然,所幸那人再沒有迫近到這種程度,輕搖螓首:“沒有。姑娘,那人到底是誰?姑娘說他不是本門之?dāng)?,卻為何要這般鬼祟窺視?”

    憐清淺仍握著她的手,垂眸淺笑道:“你聽過葉丹州么?”

    “葉……”鹿韭丹聞言一凜?!澳菑P是赤水大俠葉藏柯?”無怪乎有這等駭人的身手。但水豕神的使者去找葉丹州干什么?

    雖說江湖名俠中多的是表里不一的禽獸,“赤水大俠”這名號卻是姓葉的同雷彪、同赤煉堂拼搏出來的,不怕朝廷的江湖好漢多了去,不怕赤煉堂的怕是鳳毛麟角。退萬步想,葉藏柯的俠義事跡哪怕全灌了水,光是敢硬干赤煉堂雷家的這份膽色,說句“好漢中的好漢”實不為過。這樣的人,怎能與降界的陰謀家有所往來?

    “葉丹州是小姐的故人,小姐對他有所虧欠?!睉z清淺抬起尖細(xì)姣好的雪頤,美眄流轉(zhuǎn),眸里掠過一抹似揉雜狡獪俏皮的異光,似笑非笑:“前些日子小姐才嚷著:‘煩死啦,不然把韭丹許配給他好了?!f是欠情還情,欠一生廝守,便還個更年輕貌美的自己,同他廝守唄?!?/br>
    這……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思路?女郎頓有些哭笑不得,但聽見主人說她是更年輕漂亮的自己,胸中溫情乍涌,媚世的事、玉骨的事……不知為何一下子全摻雜到了一塊兒,分不清是委屈惜情,或就是胡姑娘說的在撒嬌,暗提內(nèi)力抑住鼻酸,強(qiáng)將注意力轉(zhuǎn)開:“他在觀外鬼鬼祟祟地偷瞧我,就為這個?”

    “他不知道。這么亂七八糟的事,哪能隨便對人說?”果然姑娘也這么覺得,鹿韭丹差點沒忍住笑,心緒漸漸平復(fù)。

    憐清淺嘆了口氣?!八室饴冻鲂胁兀獠辉谟捎^,而是要引小姐去尋他,最少也得要現(xiàn)身相見。若非小姐拿不定主意,他早已得遂,但眼看我也是攔不住的了,就是遲或早而已?!?/br>
    鹿韭丹這才明白姑娘竟是持反對的立場,只是此前說得隱晦,并未顯山露水,心念微動:“莫非……此人對主人意圖不軌?”

    “害你最苦的人,往往未必存害你之心,甚至是歡喜我們的?!睉z清淺笑得含蓄溫婉,仍掩不住眉宇間的那一絲感慨萬千,抬頭直視她?!靶〗惝?dāng)局者迷,也只能靠我們了,你說是不是?”

    柳玉骨和海棠二人先乘船南下,舟行一日有余,及至水陸要沖的平陵渡登岸,已是日影西斜,便在碼頭附近找客店打尖,翌日清早登上往風(fēng)津港的駁船,順流向東,怕正午前便能登上海船,往更南方的石蒜浦去。

    浦

    者,河港也。石蒜浦顧名思義,原是個小小的漁村河口,東海鼎鼎大名的千月映龍川在此出海,但平淺的沙岸地形泊不了大船,難以稱作是“港”。妙的是千月映龍川沿岸多寶剎,如大跋難陀寺、見諦寺、優(yōu)離庵等俱是天下聞名,終年香火鼎盛,來參拜的信徒絡(luò)繹不絕。

    央土的香客慣乘近海的平底沙船,沿岸航行至石蒜,再登岸溯河往心儀的名寺進(jìn)香,倒比走陸路更快捷舒適,久而久之,在石蒜浦形成一個集近海、內(nèi)河、陸路于一身的轉(zhuǎn)運體系,使得這個原本打魚不成、泊船也不成的淺淤河浦,搖身一變成了繁華的要沖之地。

    南元郡在東海道的最南端,毗鄰央土,乘船至石蒜浦再走陸路過去,肯定比不斷在橫向的河道間覓匯流處縱行要快得多,雙姝的選擇亦是合情合理。

    一般尾隨盯梢的眼線,跟到風(fēng)津港見二人出海,差不多就能回報了,畢竟海舟可不是你喊掉頭便能掉頭,即使到石蒜浦想再逆著洋流北返,時間也不照順流南下這么算的,簡單說就是“登舟即無回頭路”。

    所以柳玉骨二人其實并沒有離開平陵渡。

    龍方颶色花了筆錢,在平陵渡附近安排了一名身高與柳玉骨相若的年輕女子,只要得到消息,便隨時準(zhǔn)備好接應(yīng)柳玉骨,與她互換行裝,摸黑搭上前往風(fēng)津渡的駁船,引開盯梢之人。這是長年往各寺院求神拜佛的福伯,為他做的規(guī)劃,若非熟悉進(jìn)香路線,便是葉藏柯這種四處漂泊的游俠,也未必有這么透徹的了解。

    雖然多了個海棠,所幸嬌小的女子不難找,衣下多塞點布團(tuán)棉花,偽裝成豪乳便是。

    柳、海二人甩開盯梢的風(fēng)花晚樓探子,當(dāng)晚便離開平陵,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足足花了三天,北上來到章尾郡內(nèi)一處荒村,與柳玉骨宣稱的目的地可說是南轅北轍。

    那村子遠(yuǎn)看約莫百來戶,怪的是十有八九是磚房,屋瓦壁墻的形制像說好了似的,能清楚看出刻意為之的齊整,倒像一片增生擴(kuò)大的宅邸,硬生生從一幢長成一村;即使有三成是燒毀乃至全毀,蔓草泥土占據(jù)了原有道路,這種異樣的一致仍保有人工斧鑿之感,益發(fā)顯得詭異。

    村口有只石龜馱著巨大碑石,燒得黑如涂炭,其上陰刻大字仍在,瞧著鬼畫符也似,柳玉骨和海棠都認(rèn)不出寫的什么。

    荒村久無人跡,僅居間大宅有炊煙。雙姝擎火把牽著馬匹,喀搭喀搭穿過有棵歪斜大樗樹的空曠廣場,來到亮著燈火的宅邸之前,系馬推門,走進(jìn)大堂。

    堂中一名白發(fā)駝背的老嫗正拿抹布揩桌子,對身后走近的兩人充耳不聞。海棠松開劍衣露出劍柄,姣美的薄唇微勾——動武總令她莫名興奮,遑論廝殺——驀聽一聲驚呼,后堂行出一人,見海棠似欲拔劍,忙扔去手中之物,以身子遮護(hù)老嫗,哀聲求告:

    “別……我沒逃,真的!我一直在這兒,別傷害她!求求你了……jiejie!”

    被囚于廢棄的始興莊——就是這片荒村——龍方大宅的,正是柳玉骨之妹柳玉蒸。

    當(dāng)晚柳玉蒸與jiejie們同昏迷在小亭前,但梁燕貞趕到時已不見其蹤影,直到龍方颶色清掃戰(zhàn)場,柳玉蒸就像化成煙似的,誰也沒見著。

    柳玉骨在應(yīng)付師長的盤問之時,她那無魂附體似的失落并非作偽,少女沒有這種演技。在她有限的思考內(nèi),玉蒸最好的下場就是被龍方帶走,他明白meimei對她的重要,必會將之保護(hù)起來;玉蒸的謊說得比她更糟,若放玉蒸回迎仙觀,二師傅之事定守不住,龍郎此舉也合情理。

    再不然,就是玉蒸被師傅或師傅背后的陰謀家抓走,做為必要時讓柳玉骨自白投降的武器,但她始終沒等到圖窮匕現(xiàn)的那一刻,仔細(xì)想想,鹿韭丹似乎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直到接獲龍方密信,說玉蒸好好的在他手里,柳玉骨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地,恰遇上鹿希色與葉藏柯接頭,逮著機(jī)會飛報愛郎,趕來會面。

    她見meimei衣著齊整,人雖是清減不少,豐頰明顯消瘦下來,渾不若往昔圓潤,眼底的臥蠶也略嫌青烏,頗有不足眠之感,整體卻不像受到委屈苛待的模樣,強(qiáng)抑激動,仍不禁踏前兩步,輕喚道:“玉、玉蒸——”忽然閉口。

    柳玉蒸顫抖著后退些個,極力遮護(hù)老嫗,看得出十分害怕,仿佛眼前是什么三頭六臂的怪物。柳玉骨心中五味雜陳,定了定神,沉著道:“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這位老人家。把劍收起來?!蹦┚鋮s是對海棠說。

    個子嬌小的巨乳少女“嘖”的一聲拉緊了系結(jié),上下打量她片刻,仍是滿面堆歡,燦然甜笑:

    “龍方連條繩索都舍不得綁你,值得你怕成這樣?他便強(qiáng)jian了你,總不能也連老奶奶也jian了罷,有甚好大驚小怪?”眸中殊無笑意,對比冷酷粗鄙的話語,益發(fā)令人心底發(fā)寒,仿佛少女千嬌百媚的身軀為惡鬼所占,才得陰毒若此。

    “海棠!”柳玉骨喝止師妹,見meimei懼怕的眼神,心痛如絞,但海棠所說她并非沒有想過。玉蒸失身于應(yīng)風(fēng)色,對他傾心也是自然,不用極端手段,難令她向龍郎屈服,往后必成隱患。若龍方颶色真對玉蒸出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玉蒸終究是受了委屈,怎能怪她心生不滿?

    忽聽一人笑道:“玉蒸是善良的孩子,綁她用不著繩索。換作是你,不把腳筋挑了我都不放心,繩索頂個屁用!”單衣赤足掀簾而出,反持連鞘長刀,微紅的頭

    手肌膚兀自滴著水珠,卻不是龍大方是誰?

    數(shù)月不見,他整個人精壯許多,原本的腴潤線條已不復(fù)見,周身的輪廓剛硬起來,方頷隆準(zhǔn)、目綻精光,猶如鋒銳的精鋼斧鉞,奇宮取材之嚴(yán)謹(jǐn)盡顯無疑:湯團(tuán)也似的白嫩胖子一朝瘦下,竟也劍眉星目,炯炯逼人,尤其帶笑的眼睛與獅子般的濃密鬢鬃一襯,別具男子氣概,又是過往雖有,此際益發(fā)不同處。

    海棠美眸驟亮,暈紅著蘋果小臉向前幾步,省起他這副模樣,似才云收雨散不久,相好的對象自不會是白發(fā)老嫗,醋意涌起,駐足甜笑:“你倒好啊,龍大方,躲在這荒村里裝神弄鬼,姊妹同收,對得起我玉骨jiejie么?”

    龍方颶色哈哈大笑。

    “借刀殺人最是狠毒,你喝醋便喝醋,拉上玉骨做甚?過來!”猿臂輕舒,明明指尖還差著腴腰尺許,莫名的吸力卻扯得少女失足踉蹌,滾落他懷里。龍方颶色順勢坐倒在一張胡床上,天火翼陽刀信手?jǐn)R落,掌不離鞘,海棠忙不迭地跨上男兒熊腰,捧著他的臉低頭吻落,藕臂酥纏,吸吮得滋滋有聲,全不介意一旁還有柳家姊妹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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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得盡興了,才依依不舍松開唇瓣,微噘的唇尖十分誘人。小巧瓊鼻兔兒般動了動,睜眼時已是喜逐顏開,渾無芥蒂。

    “你方才去洗澡了,對不?我聞到胰子的味兒。”其實她沒說的是“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海棠也有個靈巧的狗鼻子,未必稍遜于風(fēng)云峽的麒麟兒。

    “就讓玉蒸和那位嬤嬤幫忙舀了熱水,也沒別的?!饼埛斤Z色爽朗一笑,沖不遠(yuǎn)處修長白皙的女郎招手。“想你了,過來讓我抱抱?!?/br>
    柳玉骨抑住嘴角輕揚(yáng),眼神一霎柔和下來,仿佛已在心安鄉(xiāng),輕搖螓首:“一會兒來,我同玉蒸說說話。你先陪海棠,她下半夜得出發(fā),就當(dāng)我不在這兒?!焙L拈L長“啊”了一聲,耍賴似的搖著屁股,噘唇哼道:

    “想到要去陪那個運古色我就不痛快。不管,今兒你不讓姑奶奶過把癮,我死也不去。喂,拿幾個繡枕來,這床硬死啦,再打些清水備著?!边B喊幾聲,白發(fā)老嫗仍自顧自抹桌子。海棠笑著一扳她肩頭,手勁到處,硬生生將她掐軟半截,咿咿呀呀地叫著,缺了牙的嘴里只剩半截舌頭,黑呼呼的roudong十分嚇人。

    龍方颶色拉開少女,沖老嫗打幾個手勢,白發(fā)老婦人如獲大赦,一拐一拐逃出大堂,瞧著非但不會武功,腿腳也頗有不便?!八置@又啞,聽不見的,別為難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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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乳少女嘻嘻一笑,解開旅裝上的密扣,兜著渾圓巨乳的肚兜如玉兔般迫不及待蹦出襟口,不住彈顫,似是放腿狂奔,又像兩只熟透的木瓜,繃得大紅綢無比亮滑,難以想像忒小的懷襟里,怎能塞得進(jìn)忒多rou。

    “我不為難她,只為難你。你可得給姑奶奶硬久些,別一下就完蛋大吉?!毙∈痔翎吽频耐乳g一撈,忽露驚喜之色,又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這也……這會兒就硬了?”

    龍方笑道:“因為是海棠啊?!鄙倥Т匠猿孕χ勖嫔铣奔t更甚,不一會兒便脫得精光,頸后腰臀間都是彤酥酥的一片,宛若胭脂悄染,美不勝收。

    除衣之后,更能清楚看見她是渾身有rou的類型,肌滑脂腴,膚光勝雪,襯得酡紅艷極,果然人如其名,似碾碎片片海棠花瓣,紅汁沁入玉體,透出陣陣濃烈誘人的芬芳,就連rou呼呼的小肚腩都顯得玉雪可愛。

    但海棠不是只有rou而已,肩胛、臂膀,乃至沃腴的大腿間都鼓著無比緊實的肌束線條,腰后有明顯的兩枚小窩窩,瓊符仙鶴功——迎仙觀版本的天予神功——內(nèi)力有限,在降界除了女性天生本錢,廝殺全仗外功,連通體雪rou的海棠都能練出這等身板,求活著實不易。

    少女翹著棱凸鼓硬的屁股,腿心里夾著稀疏體毛,桃裂似的蜜縫連同兩片魚口嫩脂,一如嬌軀各處潮紅,艷得像要滴出血般??p里液光油潤,蛤頂?shù)拿庀麓沽说为M長液珠,始終不見墜下,可見其稠。

    貼身肚兜一去,兩只木瓜雪乳彈出,腹圓尖翹,每邊都比她的小臉更大,通透的乳肌下青絡(luò)約隱,渾似玉理;明明尺寸巨碩如瓜,蒂兒卻沒比花豆大多少,暈淺而勻潤,堪稱極品。

    海棠的顴骨略高,一雙杏眼常笑成丹鳳眼,有張玉盤似的月亮臉,說不上有多美貌,勝在肌膚雪白又愛笑,笑起來兩頰暈紅,乃是不折不扣的桃腮,愛清純者固見其純,愛艷麗者亦見其艷,無怪乎運古色一見傾心,對她念念不忘。

    她急不可耐地敞開男兒衣襟,剝下棉褲,刀柄似的黝黑巨物彈跳出來,長度雖是一般,杵徑卻比熟銅棍還粗,海棠單手握之不住,即使拼命張大嘴,勉強(qiáng)噙住鈍尖前半,若要全塞進(jìn)去非裂了嘴角不可。少女習(xí)以為常,以兩只小手合攏,舔得有滋有味。

    龍方颶色未撫刀的臂膀橫架于胡床欄背,跨開雙腿,閉眼倚坐,享受少女細(xì)滑的口舌。

    他是天生的粗短身形,從小就挺了個肚子,活像rou球,其實渾身都是結(jié)實的肌rou,即使腿腳略不便,武功在山上的同儕中一直都不算弱,便是諸脈出

    類拔萃的尖子,也未必能穩(wěn)壓他一頭。在飛雨峰這種地方都能混得開,他靠的可不只是嘴皮而已。

    此際體型卻有顯見的改變,這般放松癱坐,任少女趴在腿間舔舐陽物,腹間竟無余贅,仿佛那身帶了二十幾年的rou團(tuán)忽一縮,只剩運動所必需,整個人精悍如天火翼陽刀的化身,兩者間似有什么微妙的連結(jié),才能在忒短的時間內(nèi)產(chǎn)生如此劇烈的轉(zhuǎn)變。

    海棠舐著舐著,手中粗大的rou柱透出邪異紅芒,連腹間也隱煥赤光,興奮地嬌笑道:“來了來了……好、好厲害!”掛于蛤頂?shù)囊褐楣P直墜落,“啪!”碎在地面上,yin靡聲響清晰可聞。

    龍方颶色閉目仰頭,哈哈一笑。

    「有比這更厲害的,就看你夠不夠本事試出來了。」

    海棠等閑并不受激,但只有這個她是半點都不客氣,跨上男兒熊腰,將握感

    直逼藕芋的獰物塞進(jìn)xue里。

    這玩意不管試過多少回,開頭永遠(yuǎn)是最難的,納入鈍尖的感覺活像產(chǎn)子也似

    ,腿間將欲撐裂,所幸巨物硬中帶著—股軟韌之感,她很清楚他硬起來可不是這

    樣,這已是極力抑制的結(jié)果,念及此節(jié),愛液分泌更加暢旺,天雨徑滑裹滿泥濘

    ,終于坐進(jìn)了大半條,guntang的rou柱貼熨嫩腔的每處絡(luò)褶,光這樣她便隱有泄身之

    感。

    「好、好滿......好脹.....?。干倥踔廊榕?/br>
    動蛇腰,打浪似的絞擰著腔中巨物,按自己喜愛的角度節(jié)奏,緩慢卻無—刻稍停

    地扭著腰。這個姿勢全憑腰腿之力,她細(xì)細(xì)的足脛上繃出虬勁的小腿肌,粗壯的

    大腿肌束滑動,張弛如馳馬,充滿懾人的力與美,色欲至此變得再純粹不過,攀

    頂自身就是升華。柳玉蒸面紅耳赤,她在瓣室那回也有過大被同眠、荒唐取樂的

    香艷經(jīng)歷,但那些不是她的熟人,不是從小長大、朝夕相處的好姊妹,印象中連

    澡都不曾與海棠同洗,目睹她與男人交媾的沖擊太大,令少女頓失所措,回神被

    jiejie拉著坐下,與裸身交纏的兩人間僅隔了張八角桌,總算不是毫無塊壘,毋須

    直面。

    她個性柔順,不會甩開jiejie,柳玉骨卻能感受meimei渾身都在抗拒,低道:“你不愛瞧,咱們出去說?!绷裾暨t疑片刻,輕輕搖頭。

    柳玉骨問她降界后的遭遇、誰人所救,怎來的始興莊等,柳玉蒸一徑搖頭,分不清是真不知道,抑或消極抵抗——柳玉骨直覺是后者。玉蒸像是水做的,整個人無一絲硬棱尖利,亟欲反抗之時,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她拉起meimei攢緊的小手。“別看了,jiejie帶你出去?!眒eimei仍是搖頭。

    海棠yin叫聲忽止,扭頭嬌喘:

    “啊……教她看!為啥她不用看?我們……嗚嗚……在降界里都是這樣的,當(dāng)著姊妹們的面被……啊……被人強(qiáng)jian,憑什么……憑什么她瞧不過眼?教她看!”挑釁似的滾動翹臀,放聲酥吟:“啊、啊、啊……美死啦……好燙……啊啊……”

    柳玉蒸露出震驚的表情,但也就一瞬,片刻又垂落眼簾,小手揪緊裙布。這是明顯的抗拒姿態(tài)。

    柳玉骨勸道:“我們在降界受了許多苦,這都是大師傅、二師傅,還有她們背后的陰謀家所為,殺她是出一口氣,也是擺脫控制的第一步。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般幸運,便說海棠,也為此尋死過許多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br>
    柳玉蒸瞥見海棠的左手近肘處橫著幾道疤,想起年余前有一陣子,海棠常說月事不順,缺血缺得厲害,須移到蘇師叔房里由她照看,不許別人探望。如今總算明白過來,海棠實是受不了降界屈辱,欲在“現(xiàn)實”中求解脫。

    龍方身上的赤裸少女毫不在意,吃吃笑道:“現(xiàn)下……啊、啊……我可不想死啦!活著……嗚嗚……多好,美……美死人啦!殺人多……啊、啊……多有趣啊,教他們都去死!哈哈哈哈哈!”馳騁更急,yin聲只余粗濃咻喘,仿佛想到殺人更令她興奮,轉(zhuǎn)眼便到了緊要處。

    柳玉蒸不忍看,咕噥道:“這樣……和羽羊神有什么不同?”

    “什么?”柳玉骨沒聽清,湊近些個。

    柳玉蒸轉(zhuǎn)頭看她。

    “姊,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兒,我大多的時候都在昏迷,能記事起就在這兒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他的容許,我一步都不能踏出這里?!倍ǘㄗ⒁曋鴵Ьo海棠挺腰廝磨的龍方。

    她從蘇醒后便想著逃走。

    重回始興莊、欲以此處為據(jù)點的龍方發(fā)現(xiàn)她,明白絕不能走脫了柳玉蒸,她是迎仙觀小隊說帖里唯一的破綻,就算柳玉蒸無意出賣乃姊,只消捱不住拷問,柳玉骨那廂便是全軍盡墨的下場,只能囚禁于此,留下運古色看守。

    “我能綁她不?”抽到簽王的運古色大翻白眼,沒好氣問。

    事實上,那枝簽?zāi)耸驱埛娇桃獍才牛c顧春色另有去處,平無碧難當(dāng)大任;何潮色越來越不受節(jié)制,特別在女色上,讓這小子看管柳玉蒸,無異教黃鼠狼守雞籠,不監(jiān)守自盜才奇怪。

    運古色起碼有軟肋海棠,他可迷這個清純sao艷兼而有之的小妮子了,可以美人脅制。

    “不行。”

    “我能強(qiáng)jian她不?”

    “這當(dāng)然更不行。”

    “打暈不打死呢?”

    “連點xue都不行?!饼埛奖乩湫?。“血行受阻過久,四肢殘廢不說,臟腑經(jīng)脈能不留下點病秧子?干脆殺了她快些?!?/br>
    “我正想問能不能殺。你媽能再麻煩點不?”

    龍方颶色笑而不語,最后教了他一個法子。

    運古色并未全信,起初是綁著柳玉蒸的,在附近山村找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照顧她的衣食起居。柳玉蒸花了大半個月同少女混熟,雖然她始終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但警戒的程度已大不如前,終于讓柳玉蒸找到機(jī)會掙脫束縛,悄悄逃走。

    運古色沒花多少工夫便將她抓回來,少女卻不知所蹤,換了個十二三歲、很難說是女童或少女的小婢。這回柳玉蒸只用了三天便擬定新的逃亡計劃,迫不及待施行,直逃到最近的城鎮(zhèn),已快要能看見民居的檐頂輪廓,才被一路尾隨的少年所擒捉。

    她記得那名少年在降界中被喚為“何師弟”,名字似乎與潮汐江海一類有關(guān),印象里卻不是這般邪氣沖天的駭人模樣。少年將她毒打一頓,仿佛揍一只破爛麻袋似,柳玉蒸幾度昏醒,分不清哪里斷了骨頭,哪里僅傷皮rou。

    都打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想強(qiáng)暴她。柳玉蒸與其說驚恐,更多是難以置信,甚至荒唐到幾欲笑出。原來……世上真有這種惡徒,不為什么,徑以凌虐他人為樂。

    她醒來之后,察覺自己受到妥善的包裹敷治,肯定是極高明的大夫所為,傷愈的速度快得驚人。龍方告訴她,何潮色并未得逞,好在他及時趕到,阻止了正欲施暴的少年。

    “我的話,他們倆都只聽了半截?!饼埛斤Z色說,眉宇間不無遺憾。柳玉蒸猜想他指的是運古色與何潮色?!拔医塘怂麄円粋€法子,可以阻止你逃跑,以你的善良,連威嚇都不必,誰都不需要死。

    “可運古色不聽我的,沒告訴你,而何潮色那個混蛋陽奉陰違,恰恰希望你逃跑?!?/br>
    龍方颶色帶她到柴房,映入眼簾的是兩具尸體。那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被利刃穿心,死得利索,另一名年紀(jì)小的婢子才叫慘不忍睹,裸尸之上布滿了凄厲的凌虐痕跡,腿心里一片狼藉糜爛,遭到何等對待不問可知。

    “‘你只要踏出這座宅邸一步,我便殺了照拂你的人。她們不是侍婢,而是人質(zhì)?!饼埛斤Z色嘆道:“忒簡單的四句,那倆白癡竟能把事情辦砸到這等境地,平白賠上兩條人命,也算無能透頂。對此我和你同樣遺憾?!?/br>
    柳玉蒸雙腿發(fā)軟,流淚道:“你們?yōu)楹巍绾文堋?/br>
    “不是‘我們’,是你?!饼埛礁┮曀瑵M是憐憫。“雖說他二人布達(dá)不利,但害死她們的卻是你。逃走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對不?這是你選擇支付的代價,種豆得豆,求仁得仁?!币恢高h(yuǎn)處堂內(nèi)灑掃的白發(fā)老嫗,怡然道:

    “你害死了她相依為命的兩名孫女,她在世上已無任何親人,便放著不管,遲早也要死的。你的自由和老嬤嬤的性命,這回你想怎么抉擇?”

    “……她知道是我?!绷裾艏悠饋?,紅著眼眶哭喊:

    “她不識字也聽不見,我沒法和她溝通,但她知是我害死她的孫女,我在夜里見過她盯著我看的眼神……她知道是我!你們?yōu)槭裁匆鲞@種事?為何……要害無辜的人!你們通通是惡魔,和羽羊神一樣!jiejie你怎……怎么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