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法則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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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鶴聲抬起頭,審視顏以沐的神態(tài),有些像微醺的狀態(tài),“喝酒了?” 顏以沐沒回答,年鶴聲偏頭看到旁邊快見底的杯子,拿過來聞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很淺的酒味。 難怪會這么乖的由著他吻,原來是醉了。 年鶴聲強壓下身體里的那股躁動,將顏以沐從沙發(fā)上抱起來坐好,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儀態(tài)學的很好,年鶴聲幾乎沒見過她在自己面前做過什么不雅的小動作,但她現在卻一直伸手撓著自己脖子那塊肌膚不松手。 年鶴聲拉下她的手,發(fā)現被她擋住的那塊肌膚起了一圈小紅點。 “癢……” 年鶴聲把她的頭發(fā)撩到一邊,側身去看她后背,竟然也起了一圈小紅點。 年鶴聲目光在屋內快速的轉了一圈,最后將視線鎖定在那杯酒上,他拿起來喝了一口,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蛋黃利口酒做基酒調制的特飲,顏以沐喝不出來,但年鶴聲卻能嘗出來。 他將杯子重重的放回桌面上,立刻把顏以沐從沙發(fā)上打橫抱起,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她雪白的鎖骨上已經起了一片紅點。 吳銘守在離休息室外的不遠處,見年鶴聲神色匆匆的抱著顏以沐跑出休息室,立刻趕上來。 年鶴聲快速說:“去楂車,到醫(yī)院!” 吳銘點了點頭,但動作卻有些猶疑,“少爺,你咁大張旗鼓嘅帶顏小姐去醫(yī)院,恐怕瞞唔住。” 顏以沐在年鶴聲懷里難受的擰起眉,身上紅點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用力抱緊懷里的人,“依家佢嘅安危最重要……” 邁巴赫快速的行駛到最近的醫(yī)院,年鶴聲抱著顏以沐找到醫(yī)生,問診了結果,打了抗過敏的針,又吃了口服藥,見她睡著了還沒醒,年鶴聲便一直守在她床邊。 她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年鶴聲拉開她包包的拉鏈,看見來電人的名字,長睫半掩遮住眸中情緒,直到鈴聲快要播完,他按了接聽。 “她過敏了,現在在醫(yī)院。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過來接她……”年鶴聲握住顏以沐放在床邊的手,十指相扣,“回羊城?!?/br> 彷晚時分,晴了一天的港城忽然天色驟變,掛起了狂風。 對于居住在沿海城市的人們來說,都知道這是臺風即將來臨的前奏,他們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電視,關注天氣新聞,查看最新的臺風走向,以便自己在狂風驟雨到來前,盡快趕回家中。 疾風將醫(yī)院病房的玻璃窗拍打的砰砰作響,顏以沐從沉睡中睜開眼,夏即昀站在她床頭,神情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顏以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四處,夏即昀說:“年鶴聲早就走了?!?/br> 顏以沐一愣,思緒逐漸收攏,她重新看向夏即昀,有心想解釋她和年鶴聲的關系,但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瞞過他,夏即昀從包里打開了dv,遞到她面前。 “看看?!?/br> “看什么?”顏以沐迷惑。 夏即昀點了播放,把屏幕量到她眼前,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前,年鶴聲正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醫(yī)院大門的露天停車場交談。 他們全程說話是粵語,顏以沐聽不懂,只是看見那個中年男人不知道說到了什么,拍了拍年鶴聲的肩膀,像是對他的話予以贊許。 一遍播放完,夏即昀問她:“要我給你翻譯,他們說了什么?” 視頻里的角度應該是偷拍,顏以沐不知道夏即昀為什么要偷拍年鶴聲,現在還要拿給她看,但夏即昀既然選擇這么做了,即便顏以沐說不想聽,她猜夏即昀也會告訴她。 而夏即昀,的確如她所想的這么做了。 “里面的那個中年人是年鶴聲的叔叔,他問年鶴聲是不是悄悄談了女朋友,藏在外面不準家里人知道。”夏即昀語氣平靜的陳述,“年鶴聲說,算不上女朋友?!?/br> “女孩圖他的錢,他圖女孩的人?!?/br> “錢色交易,玩玩而已?!?/br> “不想驚動家里人,丟面子?!?/br> 風拍打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切,尖銳又刺耳,不費絲毫力氣便能蓋住病房內,少女落淚的聲音。 明明年鶴聲說的話就是事實啊,她圖他的錢,他圖她的人。 顏以沐和年鶴聲,本來就是這樣的相處關系啊。 她在哭什么呢? 顏以沐拭著臉上的淚,但那些眼淚卻不受她控制的流的更兇,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哭。 是因為她把年鶴聲說的那些“喜歡”、“鐘意”、親密的稱呼、親昵的觸碰都聽進了心里嗎? 所以從年鶴聲嘴里吐出那些和喜歡完全相悖字眼的時候,她便覺得無法接受嗎? 可年鶴聲對她的喜歡,從一開始便是以欺騙為前提啊,這些她分明都很清楚。 夏即昀看見床上的人哭的泣不成聲,心中的悲憤蓋住了怒火,“你就這么喜歡他嗎?顏以沐,你清醒一點吧!他只把你當玩物!” 玩物,真是恰當好處的描述。 她現在在年鶴聲面前的處境,不正像是夏即昀口中的玩物嗎? 年鶴聲可以對她溫柔到極致,體貼入微無微不至,也可以強勢蠻橫霸道的,妄圖掌控她的一切。 前者曾令顏以沐無法自拔的想要沉溺依賴,后者卻也令她窒息的感覺被囚困于手掌之間。 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由不得顏以沐去選擇,全憑年鶴聲肆意妄為。 只會哭泣的洋娃娃,的確是可以供他戲耍的玩物。 顏以沐想明白了,可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 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肯對我動心? 他曾經的問詢忽然在她腦海里閃過。 而顏以沐臉上怎么拚命擦拭也擦不完的眼淚,告訴了她答案。 港城天空烏云遍布,那急切的風仿佛一把利刃,吹在人身上,像是恨不得將人撕的四分五裂。 臺風快要登陸了,他們趕上了停運前最后一班回羊城的高鐵。 顏以沐坐在靠窗的位置,沒再流淚。 手機q.q收到了最新消息。 【viktor:到家了給我發(fā)消息】 【viktor:明天臺風就要登陸羊城了,待在家里別出門】 【viktor:沒來送你是有原因的,下次當面跟你解釋,別生氣】 顏以沐按滅屏幕,把手機放回了包包里。 夏即昀在一旁欲言又止,“……視頻是我無意中錄到的?!?/br> 他打車趕到醫(yī)院停車場的時候,從包里拿錢,dv摔出來碰到了開機錄制,又剛好聽到年鶴聲談論起她。 本來那天把顏以沐從樂園里帶走的事情就讓他耿耿于懷,他便多長了一個心眼,戲劇性的錄到了那一幕。 顏以沐平靜的搖了搖頭,有意無意都不重要了。 “你不打算和他分手嗎?” 分手嗎?年鶴聲會同意嗎? 至少現在不會同意吧。 年鶴聲對她強勢又執(zhí)著,在感情上不容許她有一點的退縮和反抗。 顏以沐不著邊際的想,或許年鶴聲是有那么一點喜歡她的吧。 只是這點喜歡,早就因為他們一開始的不純,變了質。 顏以沐沒有回答夏即昀,夏即昀也沒有再追問。 高鐵一路平安抵達羊城,他們趕在暴雨來臨的前夕,回到了家。 夏蔚幾天前已經離家了,那個顏以沐生日當天送到的快遞,還放在門口的架子上。 風雨若來,這個快遞要么會被吹走,要么會被打濕。 顏以沐在架子前站了一分鐘,然后將快遞拿進了房里,沒有打開,放到了柜子的角落里。 臺風第二天就登陸了羊城,狂風暴雨持續(xù)了連續(xù)三天,拉丁舞課也只能暫停。 顏以沐沒有出門,在家里寫著自己剩下的暑假作業(yè),開學就是高三了,課業(yè)只會越來越繁重。 第四天,臺風離開羊城去到了別的城市,天空的烏云散開,太陽重臨,給被臺風洗卷的羊城,迎來了喘息的空間。 “我去上課了?!?/br> 顏以沐站在門口換好鞋,對屋內的夏即昀喊了一聲,夏即昀不耐煩的嗯了聲:“上完了就回來?!?/br> “知道了?!?/br> 他們姐弟的關系好像并沒有因為在港城的事情出現裂痕,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相處模式。 顏以沐打開太陽傘走出家門,看見門口原本茂密的榕樹被吹的葉子掉的差不多了,開始擔心自己二樓臥室的窗戶,沒有榕樹的庇護,又要曬進多少太陽。 她走到榕樹前摸了摸它的樹干,“你要快點長葉子,我不喜歡太曬……” 對榕樹說完話,正打算離開,余光卻被樹干上被白絲搭建起來的繭吸引。 力經三天暴風雨的洗禮,白絲已經有些破破爛爛了,但卻仍舊牢牢的掛在樹干上,比榕樹原生的枝葉還要頑強。 枝干上一滴豆大的水珠落下,眼看就要滴在脆弱的繭上,顏以沐伸手接住這滴水珠,心里開始期待,從這頑強的繭里飛出來的蝴蝶,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拉丁舞課依舊是高強度的課程,只是今天卻只有顏以沐一個學生,要應考的許諾言竟然意外的不在。 上完課后,顏以沐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師,許諾言今天請假了嗎?” clear老師聞言卻一下子紅了眼眶,她連忙上前關心道:“怎么了老師?” clear嘆了口氣,“許諾言可能以后都上不了我的課了……” “為什么?” “她前幾天出了車禍,傷到了腿,醫(yī)生給出的診斷,說她以后都可能跳不了拉丁了。” 顏以沐心中一怔,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事實,“……老師,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家醫(yī)院嗎?我想去看看她?!?/br> 單人病房內響著拉丁舞曲,歡快的編曲,富有感染力的節(jié)奏,讓旁聽的人都忍不住心生雀躍,想要隨著舞曲一同起舞。 顏以沐抱著一束花走進病房,看到電視上放的拉丁賽事,努力彎了彎唇角,笑著說:“你在看國際錦標賽啊?!?/br> 許諾言見是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消息還挺快啊meimei?!?/br> “還是慢了點,沒有第一時間來?!鳖佉糟灏鸦ǚ诺皆S諾言床頭,“祝你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