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小小聲的一道吃痛,令他神經(jīng)在抖。 他松開了唇,又用手去拭,太久沒見了,他竟也會禮貌地說:“揉一揉就不紅了?!?/br> 溫霽讓他揉,一張臉漲紅,身子埋在了沙發(fā)角里,后背抵在冷膈的車門上,一低頭就會看見他做案的手,只能偏過頭去。 以為他會接著咬另一邊,誰知又禮貌地收了手,繼續(xù)丈量她這香檳酒瓶。 手上的水珠也在那一番揉拭里擦干凈了潮濕。 葡萄酒為了窖藏和永葆風味,會在瓶身最底下設計出一個凹陷的豁口。 看酒人會從此處仔細觀賞成色,小心翼翼的兩道長指陷入,向上掰看。 溫霽眼瞳在幽暗處煞時慌迷,“小、小心點……” 他們不是在家里,是在車上,溫霽忽然害怕,那種不安全感將她懸懸浮浮地拋起。 男人還在低頭看,執(zhí)意摸清內(nèi)里藏著的秘密,絲毫不在意她有多緊張。 “初越,會灑的……會灑的……” 剛擦干水的手,又倒了一汪瓊漿玉液。 不過才碰到那酒瓶子底下的圓點罷了。 瞧她此刻的模樣,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繃著,他不愿意松手,而是撈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蓋住她腰間。 溫霽沉沉晃晃地想起從前看過的電影,手持槍器的兇徒總是用衣服包裹著手,掩人耳目,而后威脅弱者順從他的話。 “離婚后,談過嗎?” 他問。 溫霽的指尖哆嗦著抓住衣服,此刻逃脫一般地掙扎,可她越掙扎,狹小的車廂里,他就越有【手段】讓她服軟。 事實證明,溫霽連聲帶都是軟趴趴的,哪里還有多余的勁去回答。 她雙腿想蹬他,才抬起又發(fā)抖,繃直,最后整張臉埋進沙發(fā)后背與坐墊中間的縫隙,把她埋進去吧。 她的臉面已在最后那道叫聲里丟盡了。 張初越抽了兩張紙巾,白皙的手帕紙遇水即融,他給她擦干凈,說:“坐回副駕去?!?/br> 溫霽窩在沙發(fā)里角哭。 張初越俯身把她腦袋掰過來看,淚珠一滴沒有,聲帶倒是夾得他頭皮發(fā)麻。 一張臉蛋緋紅起潮,不知是被灑了酒水所致的,還是真的生氣。 他說:“我就該沒脾氣?那孩子是誰的,你昨夜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一樣看?” 溫霽沒力氣穿衣服,只是在風衣底下把胸衣攏了回去,上面還有紅牙印呢! 她雙手抬起:“你現(xiàn)在得開始學怎么給小孩穿衣服了,我先給你練習一下,把我的左手穿進袖子里。” 張初越一股氣堵在心口,又滌滌蕩蕩地落下,像一顆石頭墜到了心底,安穩(wěn)了。 他把她從風衣里掏出來,側身坐到他腿上,伺候她穿衣這種事是從前事后的日常,他做慣了,但三年過去,這種久違的陌生竟讓他有些手疏。 溫霽有耐心,也不催,就軟趴在他懷里,細細地呼吸:“內(nèi)褲不能穿了?!?/br> 他準備工作不到位,顧得了要先洗凈手,顧不了要擋住水。 他說:“你坐的那艘游輪下午三點靠岸?!?/br> 他把她裙擺掖好,墊在他腿上,又是百褶裙,長度不過膝蓋,夠她兩條腿自由活動的。 溫霽任由他抱著自己的腰,他一道手臂橫在她后背,幾乎蓋住了一片,她像個玩偶陷在他懷里,說出來的話卻比三年前厲害了: “要不要跟我走?” 溫霽感覺到,張初越不止是胸膛脹起來了。 “讀了個博士回來,囂張至極?!?/br> 溫霽聽見他的話就想笑,但她此刻余韻猶在,渾身軟綿綿的:“剛才不是問我談了幾個?船上有我的好友,張先生審人的手段那么厲害,什么事情你問不出來?” 當初離婚說是為了前程弄假,但那證是真的。最致命的是,第一次的結婚是各有所需,誰能保證自由之后,遇到了更喜愛之人。 不過好在,張初越心里寬慰,她回來了。 想了想,又自己想通了:“我不在意過程。” 人回來了就好。 溫霽卻支棱起腦袋:“你不跟我去,讓我自己回船上?” 她言下之意也不可能為他留在這邊防地區(qū),她現(xiàn)在硬氣呢。 張初越掐她腰肢,溫霽就跟著迭聲,他下巴陷進她脖頸間吸:“在車上,我怕收不住,剛才你腦袋就險些撞到車門了?!?/br> 審問的時候還以為他真的有火氣,沒想到還顧著她不會撞到。 溫霽心里小小原諒他一下,還點頭:“畢竟三年沒開張,還不知道槍頭好不好使。” 話一落,張初越就堵著她嘴巴嘬。 溫霽一開始想笑,緊接著又被他那股勁嘬得渾身骨頭發(fā)酥,連著大腦皮層也麻,牙齒磕著軟唇,溫霽嗚嗚地叫喚,他才收了唇,眼眸凝視:“你說半個月后才回國,實際是在郵輪上漂,自己不按日子來,反倒要我將就你的時間。” 溫霽也冤,氣鼓鼓道:“你什么暴脾氣,明知道我跟你結婚后別說出國了,出省都要報備,我還沒坐過郵輪呢!現(xiàn)在玩了,以后就不想了?!?/br> 話一落,張初越瞳仁凝窒,看她被吻得粉潤潤的唇,紅媚媚的眼,一顆心被她撬開,嘩啦啦流出水,想泡她。 他啞聲道:“早想好回國后要跟我結婚?” 溫霽沒吭聲,從他腿上下來,張初越這次不讓了,直接道:“我申請的回調時間是兩天后,現(xiàn)在結婚了,我可以直接請上婚假,想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