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嘟囔道:“畫餅,你先讓我玩完這趟旅程吧,我不喜歡半途而廢,就算中途下了船也要回去?!?/br> 就像跟他結(jié)的婚,就算中途離開了,也要回來。 她不喜歡人生的截斷,她追求圓滿。 張初越?jīng)]說好還是不好,但手就是不從她腰上松開。 兩個人僵持不下,溫霽提醒他:“沒時間了……” “怎么沒時間?!?/br> 他說:“你剛才講了,騙婚的人,無期徒刑,你準(zhǔn)備在我這兒坐好一輩子的牢。” 溫霽美眸一瞪:“為什么是我在你這兒坐牢,為什么不是你!” 張初越把她腰往腿上壓,傾身道:“坐牢了。” 溫霽臉頰猛地一紅,推他:“你說什么說,又不見你行動!你不會不行了吧~” 她本意是激他,誰叫他衣冠楚楚的,而她剛才卻一塌糊涂。 然而她說完,張初越竟然沒吭聲。 溫霽驀地一愣,瞬間一顆心被挖沒了,雙手捧著他的臉:“張初越,你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喉結(jié)微滾,避開她目光:“反正你有女兒了,我認(rèn)了她,以后也不算無后?!?/br> “張初越!” 男人現(xiàn)在把她從腿上挪下,道:“走吧,我送你去坐郵輪?!?/br> 溫霽不肯走了,一說出話眼睛也是濕的:“不要,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初越深眸凝望著她:“再不走,郵輪的下一趟就到香江了?!?/br> 溫霽用力搖頭,雙手扒拉著他肩膀道:“那還有三天才到,你不是兩天后放假嗎?我陪你……” 她話一落,張初越繼續(xù)掀門下車,溫霽不肯他去開車,人卻被他攔腰橫抱出來,溫霽風(fēng)向直接調(diào)轉(zhuǎn),掙扎道:“我不走!張初越我不走!” “嚷這么大聲,別人以為我強搶民女回家?!?/br> 張初越勁臂仍抱著她,卻是鎖了車,把她往巷子里帶。 樹影一下劃過她臉頰,張初越心里嘆:“怎么不聽話?” 溫霽被他用風(fēng)衣裹住,聽見這話心里又被揉碎:“張初越,現(xiàn)在是誰在騙婚!” “確實有這方面的騙婚量刑,我看過了,有期徒刑?!?/br> 溫霽腦子轟地一下,完了完了! 男人把她放落地,手仍圈著她腰,眼前是一個鐵閘門攔著的老房子,溫霽懵然,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我不信!” 張初越把門推開,南方小鎮(zhèn)的屋子門檐很低,他進(jìn)屋要低個頭,手自然擋在她頭頂上,溫霽整個人心思混亂,畢竟張初越這人也心機極重,但又被眼前的房間引去了她的注意。 這時風(fēng)衣外套讓他撈走,男人手伸進(jìn)衣袋里,往浴室進(jìn)去的時候從里面撿出了一盒套。 溫霽才想起來是她買的! 糟了糟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溫霽覺得自己做了場噩夢,已經(jīng)無暇參觀張初越這間臥室了,四四方方的像個工人宿舍,連床也是鐵的。 “張初越……” 她喊他,回應(yīng)的是花灑流水聲。 溫霽隔著門說:“你能不能別逃避問題,我們、我們一起面對……我沒有嫌棄的意思……但這種事它醫(yī)學(xué)上也有誤差,你別氣餒,我不相信……” “嘎吱” 浴室門被拖開。 迎面一道赤坦的胸膛,上面還有水珠在滑,男人影子鋪在地上,俯身時如一頭野獸叼食美人頸項,在她耳邊很沉,很緩地說:“信不信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br> 溫霽水瞳一怔,下一秒,掩蓋窗欞的白幔被風(fēng)猛地一掀,也掀動了她雪白的百褶裙擺。 作者有話說: 越哥:一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第95章 第95日 ◎蟹禮。◎ 將一只螃蟹拆卸剝殼總是要按步驟來。 鋪到潔白霜布上, 纖細(xì)的腿里也藏了rou,不可放過地掐住,雙手托著往兩側(cè)壓下, 這時便會露出腹rou了。 最美味的膏脂都藏在那洞天內(nèi), 扶著鐵鍬搗入竅xue, 汁水漣漣往外清濺。 得享蟹禮的人,不論攀登多難,也甘愿為這一頓饕宴而費勁心機,等待多時也肯。 鐵鍬一遍遍地刮過, 張初越垂首望向溫霽,額頭guntang汗珠,勤力著依然不忘問她:“想我了嗎?” 溫霽的手背鋪在白布上, 根根如削蔥, 指甲上泛起淡粉色,養(yǎng)得很好,他想,膏脂也豐美。 “你知我學(xué)業(yè)繁重……” 他也重重地一擠。 溫霽的指尖像那碎殼的螃蟹, 顫抖地又?jǐn)n又松, 又垂又摸, 答他:“每日還要出入實驗室……” 他也頻繁地出入。 不說話地盯著她看, 就是要聽那句答案。 溫霽被他逼得接近繳械, 惱羞成怒:“張初越你這個騙子……” 罵的剎那她便開始抑制不住地發(fā)顫哭了。 說:“想。” * 浴室里的手機在下午兩點準(zhǔn)時響起。 他們還未吃過午飯, 從領(lǐng)證到回來, 從張初越把她拽下車到關(guān)上房門,足足過了三個小時。 溫霽發(fā)昏。 翻來覆去, 不是躺著便是趴著, 那枕頭被她抓碎揉碎, 墊在腰下腹下,最后她的指尖被他牽著去抓他的后背。 電鈴一響她便驚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著,他不肯松手。 夏季的沿海城市,令人渾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