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男主的未婚妻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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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屬于仙的氣息于頃刻間膨脹。 伴著幾聲慘絕人寰的哀嚎,伊家家主伊修和和一眾長老飛身前來。如今的太上長老伊正陽已經(jīng)出關(guān), 修為已然買入半步大乘,伊家徹底沒有了被吞并的憂慮。 但面對這位來者不善的外來客, 伊正陽等人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們也收到了歸一盟所散布的畫像, 與眼前這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卻有著相似的神光。伊正陽的金瞳之下, 依稀能分辨出對方體內(nèi)流動的金光,與靈力相似,卻要恐怖得多。 家主伊修和也意識到了來者的恐怖之處,視線觸及到一旁重傷的伊元景,也并未發(fā)作,只恭恭敬敬道:“敢問閣下,來伊家何意?” 玉魂仙君收起了自己平時好脾氣的嘴臉,“聽聞伊家有一女,名喚伊冬靈,跟隨半仙司槐于雪山之巔修行數(shù)載,可有此人?” “有,但冬靈如今并不在伊家?!币列藓筒⑽捶穸ù耸拢瑢Ψ秸f的如此清楚,顯然是做了調(diào)查。 跟在一旁的鐘毓秀連忙試圖撇清關(guān)系,“伊冬靈那孩子雖姓伊,如今卻與伊家沒了關(guān)系?!?/br> “哦?”玉魂仙君了然,難怪他的神識覆蓋整個伊家,卻沒感知到其他先天之靈的存在。 “是么,本君還想找他幫個小忙呢?!庇窕晗删讣馕?,挑出了一個灰土土的袋子,卻有玄奧的氣息流淌,微微笑道:“看樣子,你們是幫不上什么忙了?!?/br> 伊正陽金瞳一縮,雙目流出血來,只是用瞳術(shù)看了那袋子一眼,就像被千萬針扎一般。邁入半步大乘之后,他的瞳術(shù)也隨之進化,如今源自金瞳的警告令人心驚。 他不知道來人究竟是何等境界,卻很明確地知道他與對方差距甚大。 二長老伊光齊憋得呼哧呼哧的,對方話語間說的是幫忙,卻擺明了要欺壓伊家。伊元景生死尚且不知,他沒法子做到好言好語。 脾氣向來火爆的他能按捺住不沖上去與對方惡戰(zhàn),已經(jīng)是對實力的理智判斷占了上風(fēng)! 伊修和正思量著如何表達才能不得罪對方,三長老伊玉卻是率先開口:“能幫上,當然能幫上!我伊家弟子每人都有魂燈,但凡是伊家血脈,依循秘法,皆可尋得蹤跡。” 大長老伊正陽和伊光齊的臉色頓時沉下去,伊玉所說他們自然心知肚明。但此人來者不善,說是找伊冬靈幫忙,卻顯然意圖不軌。 雖說默認了黎夜一瓶生機暫劃界限,但伊冬靈畢竟是伊家小輩,他們作為長輩,不偏幫就罷了,怎么能做如此落井下石之事。 家主伊修和尷尬地笑笑,“誤會、誤會,伊冬靈隨司半仙外出修行得早,未有魂燈留存?!?/br> 玉魂仙君輕笑了聲,周身仙力悄然涌動,手指勾著袋子轉(zhuǎn)了幾圈,再次問了一遍伊玉,“所以……你是在騙我?” 伊玉額間浮出一抹汗,短暫的遲疑后,斬釘截鐵道:“伊玉不敢,閣下隨我前去一見便知。” 玉魂仙君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視線在伊正陽與伊修和等人之間流轉(zhuǎn)片刻,“所以……是你們在騙我?” 他的語氣像是調(diào)笑,但周身氣息卻是一凝,手中口袋朝著伊家眾人隨手扔去,開口處綻放的五彩神光有著極為恐怖的吸力,像是一張深淵巨口,朝著下方呼嘯而去。 伊正陽周身金光亮起,一抹無堅不摧的方陣抵擋于口袋之間,但哪怕是半步大成的實力,鑄起的規(guī)則之力也只維持一瞬,就在那深淵巨口之下土崩瓦解。 鐘毓秀見勢不妙,連忙大聲道:“我也知道族中魂燈所在!不如……” 話未說完,就被那神光嗷嗚一口,連同伊正陽等人,一并吞入其中。只留了伊玉一人。 伊玉環(huán)視一圈周圍,再看向那又回到對方手中、甚至打了個飽嗝的口袋,心中涌出了難言的恐懼與悔意。 ——他是動了點借這人之手除掉伊冬靈那個相好的小心思,卻絕不愿意葬送這么多伊家人。 “閣……閣下這是?”伊玉問的小心翼翼。剛剛那正面迎擊已經(jīng)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實力的恐怖差距,他壓根生不出反抗的心。 “放心,短時間死不掉?!庇窕晗删拖骂^,盯著口袋里被縮小了無數(shù)倍、于沙海中奮力掙扎的伊家眾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只要你夠認真,找的夠快,他們還是有可能活下來的?!?/br> 口袋中的沙海世界,一切規(guī)則與靈力都失去了作用,只有無盡的沙子,不停下陷。 伊正陽等人于其中痛苦掙扎,儼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只有不停地奔跑、奔跑,才能延緩被吞噬的速度。 玉魂仙君有種捉到了寵物的雀躍,笑道:“目前撐得最久的記錄是十二時辰,或許誕生先天靈體的伊家,能撐得更久一些?” …… 天邊霞光初起,云霧升騰,卻不及秘境風(fēng)光的萬分之一。迷蒙卻又濃稠的灰白之氣之下,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迤邐色彩,仿佛包攬了世間一切璀璨光芒,奪目得如同神跡。 不知外界過去多久,但于伊冬靈而言,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甚至有種重活一次的感覺。 魂修狀態(tài)結(jié)束后,伊冬靈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往黎夜懷里鉆了鉆,用力擁著。 “感覺如何?”黎夜緊緊地回抱著對方,漫長的相擁之后,出聲詢問道。原本只是想助伊冬靈魂體修復(fù),卻沒成想有了意外收獲。 時隔數(shù)萬年之久的諸天環(huán)歸位,過去的太虛之靈跨過了時間長河勘破了這場劫難,以半數(shù)本源為代價,煉出重啟時空的神器。 過去的太虛之靈是他,卻又不盡是他,過去的冰雪之靈是伊冬靈,卻也不盡是伊冬靈。只是在那時尚且不通人之情的太虛之靈,對冰雪之靈的天然偏愛,成就了如今的他們。 “嗯?感覺么?”伊冬靈尚且沉浸于漫長記憶所帶來的沖擊之中,靈魂仍存幾分舒暢的戰(zhàn)栗,迷迷糊糊地說道:“還挺舒服的?!?/br> “是么?”黎夜愣了瞬,而后忍不住輕笑出聲,俯首在他嘴角輕吻了一下,笑言:“其實我是在問魂體感覺如何了,還會難受嗎?” 伊冬靈瞬間面色漲紅,羞恥地自閉片刻,才弱弱地回道:“好像真的不難受了。” 不僅如此,還有種久違的通暢感,就像是常年步履瞞珊的老年人有朝一日重回青春。 依附于體內(nèi)的天道殘念亦因黎夜魂體回歸,自伊冬靈魂體上分離而出。 那是個手掌大的小團,似云似霧似雷電,伊冬靈依稀能從它身上感知到一種雀躍情緒——名為解脫。 瞧著怪可愛的。 “這……便是天道么。”伊冬靈抬起手想摸摸,卻并未觸碰到實感,反而一穿而過。 “這是一縷天道意志,無形亦有形,介于虛實之間,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也沒有大小的概念,可以無限大,也可以無限小,萬般皆由人心所化?!崩枰菇忉尩?。 這縷天道意志寄托于伊冬靈身上良久,乍一分離出來卻是如今這個溫和無害的形態(tài),與伊冬靈本人的性格脫不了干系。 黎夜唇角彎了彎,并未將這一點點破。 伊冬靈聽得似懂非懂,盯著那云霧小團,不由地想起先前收到的離譜任務(wù),還有那一條完成任務(wù)的雙修提示。 他頓了頓,發(fā)出一句靈魂拷問:“天道……會整出那樣的必備條件,絕對是因為你膚淺吧?” “膚淺?”黎夜摟過伊冬靈,忍不住笑,伊冬靈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顫動,“確實,情魄與諸天環(huán)的殘余能量融合,算是脅迫了這縷意志吧?!?/br> 一旁的天道意志不計前嫌,興奮卻又矜持地轉(zhuǎn)著圈,慶幸于黎夜的本體融合,世間終于有了能與仙帝一戰(zhàn)的生靈。 云霧小團中伸出兩條淡淡的光線觸手,搖搖曳曳地碰了黎夜和伊冬靈一下。 頃刻間,萬般信息傳入腦海,比語言的效率快了不知多少倍。 有如今修真界與仙界的情況,亦有些許過去的片段,最終定格在重啟那日,黎夜所說。 ——“順遂我愿,重來之時,我必助你?!?/br> 黎夜:“……” 伊冬靈不由地笑了起來,“反復(fù)重現(xiàn)這段,天道是對你有多不放心?” “誰知道?!崩枰挂嗍怯行o奈,但畢竟是幫他許多的盟友,他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放心吧,仙界,我必滅之?!?/br> 云霧小團又開始興奮地轉(zhuǎn)圈。 伊冬靈盯著這小團,略一思索,“不過,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算是完成任務(wù)了吧?那……說好的獎勵還算數(shù)不?” 【……】 伊冬靈想著,或許所謂的任務(wù)只是吊在前面的胡蘿卜,一切都是為了促成如今的局面。其實有無獎勵并沒有那么重要,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與仙界之爭獲得勝利。 縷縷灰白之氣游離于指縫間,黎夜抬手將那團子拎起,迫使其與伊冬靈面對面,無處可藏,“天道至公,凡出言,未有不達。” 若將世間的道則分為無數(shù)層,天道、太虛、邪祟同屬最深的一層,凌駕于萬千道則之上,虛實之間,只有最深層為實體,其他千層皆為虛。實體消亡,才為消亡。 能覆滅天道的唯有太虛與邪祟,反之亦然。 天道殘念靜默片刻,終究還是迫于背后某位的yin威,深沉應(yīng)聲。【此間事了,待本體解封,可結(jié)天道契,獎勵任你提。】 是熟悉的機械腔調(diào),卻好像沾上了靈智。 伊冬靈略一思索,并未著急提出些什么,只微微笑道:“如此,便先欠著?!?/br> …… 【作者有話說】 沉思,爭取十天內(nèi)完結(jié) 第79章 斷因果 玉魂仙君 自秘境離開, 方知外面鬧翻了天。 伊冬靈和黎夜并未急著加入混亂戰(zhàn)局,而是先依約與左丘真匯合。 伊冬靈之前只知左丘真想請黎夜修復(fù)他們的鎮(zhèn)派之寶,如今方知, 那便是銜接上下兩界的基石之一——光陰壁。 這是世間最為精密的法陣之基,蒼羽派老祖曾言誰能破解了壁上法陣, 便能破天下萬法。 左丘真的父親名為左丘竹,自左丘真回到宗門,聽聞其所述, 便與他一同日夜在宗門等候。與伊冬靈他們匯合之后,便主動將他們帶至光陰壁前, 從始至終, 都沒說過懷疑的話。 “我本以為, 鎮(zhèn)派之寶不會讓我們這么輕易見到呢?!币炼`指尖輕輕摩挲著壁面,笑道。 這是一塊寬廣無垠的石壁, 深隱于山林,其上痕跡滄桑, 不知跨越了多少歲月。玄陽宗早年以此為根基, 建宗立派。 如今上半段卻平白添了道裂紋, 道韻四散。若長此以往, 只怕會退化回尋常石壁。 “陣法一途,本就達者為師?!弊笄鹬裥α诵?,似是想起了什么, 解釋道:“其實我早年也不相信太年輕的人,但遇到了屠一, 改變了我的想法。只可惜那個瘋子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百年?!?/br> 黎夜抬起手, 指骨敲了敲壁面, 說道:“宗主英明, 但……我此來,卻不是為了修復(fù),而是為了徹底毀壞?!?/br> 左丘真:“???”對上左丘竹投來的狐疑目光,他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啊?!?/br> 伊冬靈將仙界之事娓娓道來,簡單易懂。 毀去光陰壁,是大道至公的選擇,但于玄陽宗而言,卻是要失去他們的立宗之本。 伊冬靈本以為這其中可能少不了干戈,但左丘竹知曉了前因后 果,卻干脆道:“如此,便勞煩兩位。光陰壁道韻久遠,修復(fù)難,毀去亦難?!?/br> 左丘真一臉懵逼:“啊?” “如今天下大亂,來犯之人縱是仙,也是玄天大陸共同的敵人。三家六派尚且聯(lián)合以求出路,我玄陽宗又怎能只求自保?” 玄陽宗主輕嘆一聲,“真兒你且聽好,再好的寶物終是死物,人卻是活的,人在,則宗門在。永保赤子之心,莫要短視為己,才是我玄陽宗長存之根。” 伊冬靈聽著難免熱血,甚至有些感動。 “老爹,你這時候可就別說這些了吧,聽著怪嚇人的,像臨終遺言?!弊笄鹫骟@悚說道。 “你小子!”左丘竹眼角一抽,一腳踹了過去。玄陽一脈最會審時度勢,早在伊冬靈與黎夜來之前,左丘真就將那日黎夜強殺徐雙的事情如數(shù)同左丘竹說了,他哪里還能判斷不出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