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男主的未婚妻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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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黎夜要毀壁的話出口,左丘竹便知這光陰壁是要保不住了,傳宗之寶斷在他這一代,這龜兒子,讓他冠冕堂皇裝一裝都不行么! “左丘宗主知大義,明事理,黎某佩服?!崩枰刮⑽⒁恍Γ苁桥浜系刭潎@一句。 伊冬靈亦是連連點頭,“還請左丘宗主疏散宗門中人,光陰壁道韻深遠,毀之,難免波及。” 左丘竹大笑:“好說,好說?!?/br> …… 玄陽宗效率很高,短短時間,已遷移半數(shù)。轉(zhuǎn)移法寶承載有限,就在左丘竹、左丘真父子折返之際,忽有神光鋪向大地,恐怖的藤蔓自山林之間奔涌生長,朝著一眾修士們席卷而去。 天邊霞光鋪陳,一偉岸男子踏空而來,面貌與畫像中不同,卻是如出一轍的神光。 ——正是玉魂仙君。 玄陽宗眾人頓時如臨大敵,伴隨著吞天藤蔓出世,體內(nèi)的靈力都有被完全壓制的跡象。 左丘竹面色微變,電光火石間便有了決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借助無象道則之力,朝著入侵者發(fā)起猛烈的意識攻擊。 但很快,無象道則就在那無窮無盡的藤蔓傾軋之下土崩瓦解,左丘竹被迫顯形。 玉魂仙君倏地笑了聲,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竟然還有膽子主動進攻,你也算是個勇士?!?/br> 他雖是笑言,眼底卻全無笑意,反而有種再度被挑釁的恥辱感。他抬手一揮,恐怖的仙力傾瀉而下,比山石還高的巨大藤蔓瘋狂扭動起來。 只是這次,還不等這些藤蔓將在場的玄陽宗眾人攪碎,就突兀地停了下來。 縷縷灰白之氣從其中滲出,上一刻還在瘋狂叫囂著的藤蔓變種頓時萎靡下去,化為最尋常的林木形態(tài),落回山林。 “堂堂仙君,卻仗著仙力加身,無情欺壓凡間修士?!卑殡S一聲冷笑,黎夜攬著伊冬靈飄然而至,笑不達眼底,“玉魂,你還真是老樣子?!?/br> 玄陽宗眾人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尤其是左丘真,后怕地拍拍胸口,“嚇死我了老爹,我還真以為要烏鴉嘴地一語成讖。” 左丘竹亦是松了口氣,卻并未放松下來,“此人實力恐怖,黎夜小友對上他,怕是不占便宜?!?/br> 伊冬靈飛身而至,為他們遞上了療傷丹藥,聞言彎了彎眉眼,“放心吧,沒事的?!?/br> 若是記憶沒有回歸,遇到這種可怕家伙他恐怕只會想要瘋狂逃跑,但如今,他已經(jīng)知道了拿回另一半缺失靈魂的黎夜有多恐怖。 道體已至臻境,完整地掌握著最原始的太虛道則,在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修士境界的痕跡,只有無窮無盡的太虛之氣。 能與如今的他一戰(zhàn)的,唯有仙帝。 “你竟識得本君?”玉魂仙君面色沉了下去,在丟失仙元的下界,他竟被完全壓制。這些藤蔓為法寶森羅萬象所化,豈是隨便可以破解的?這無形無質(zhì)的灰白之氣,究竟是什么玩意。 在玉魂仙君旁邊,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曾經(jīng)與他們針鋒相對過的伊家三長老,伊玉。 黎夜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微微扯出一抹諷刺的笑,“算不上識得,頂多……死仇而已?!?/br> 說著,便有源源不斷的太虛之氣飄然升起,猛地朝玉魂仙君攻去。 電光火石間,玉魂仙君憶起永樂仙君之死,暗恨自己的輕敵。 他第一時間做出判斷,猛地往伊玉體內(nèi)塞了一玉珠,將他甩至伊冬靈等人身前。 伊玉臉色驟變,驚恐的神情并未維持多久,整個人便如天女散花一般炸裂開來,猛烈的爆炸沖擊形成恐怖的靈壓,幾乎碾碎這一小片空間。 而玉魂仙君趁著爆炸的剎那,一柄長梭驟然出現(xiàn)在腳下,眨眼間帶著他破開空間,悄然遁走于空間亂流之中。 玉魂仙君以器入道,擁有的法寶仙界最多,空間亂流中縱是仙君的rou身也扛不住太久,但虛空梭可以助他在亂流中長時間停留。 虛空之中,玉魂仙君遲疑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爍至伊冬靈所在的空間。爆炸初起,伊冬靈心下一毛,游清頃刻間護在周圍。 黎夜亦未選擇追擊,而是回身攬過伊冬靈,縷縷灰白之氣隔絕了外面剎那肆虐的血霧。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變成漫天血霧,伊冬靈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哪怕這人他不甚喜歡,卻依然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殘酷。 就在這時,一雙利爪從虛空探出,速度快得rou眼無法分辨,明明是奔著伊冬靈去的,卻被那奇怪的灰白之氣阻撓在外。 黎夜抬眸,沖著前面的虛空森然一笑,玉魂仙君心中一凜,驀地生出幾分被看見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 相觸的瞬間,恐怖灰白之氣順著利爪蔓延而上,硬生生將玉魂仙君從虛空中拖了出來。 璀璨寶光驟然劃過,數(shù)不清的寶器加身,有試圖破開這詭異的灰白之氣的,也有試圖籠罩玉魂仙君破碎虛空的,但無一派上用場。 “玉魂,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貪心?!崩枰怪S刺地勾了勾唇,“若是干脆逃跑,或許,還能多活個一時半刻?!?/br> 以這種惡心的方式做出煙霧彈,若選擇干脆逃跑,尚能拖延片刻,偏偏要折返回來試圖擄走伊冬靈。 ——找死。 灰白之氣很快攀附而上,與天地間的聯(lián)系仿佛被強行切斷,玉魂仙君甚至無法感應(yīng)到與眾多法寶的鏈接,用不出自己真正的兇悍招式。 生死之際,玉魂仙君急智道:“本君手上可是有伊家上下幾百口性命,你們也全然不顧么?” 黎夜頓時遲疑一瞬,看向伊冬靈。 伊冬靈同樣有一瞬茫然,而后想起先前微燙的胸口,很快反應(yīng)過來,和黎夜說道:“難怪他能找過來,應(yīng)該是伊家有什么能追蹤到我的東西?!?/br> 以玉魂仙君的作風(fēng),想必順勢收作俘虜了。 黎夜雙眸危險地瞇起,“隨意出賣你的蹤跡,這伊家,一并滅了也不虧。” 伊冬靈默了瞬,輕聲問道:“能救么?” 他對伊家并無感情,但畢竟承了血脈之情,況且,伊家有此追蹤之法,黎夜當初帶他逃離伊家,卻并未乘勝追擊。 黎夜勾了勾嘴角,“能救,但……” 他的視線從伊冬靈身上明目張膽地掃過,親昵地貼了下他的額頭,“我要獎勵。” 伊冬靈面頰微燙,隱約能感受到身后玄陽宗眾人微妙的視線,他自暴自棄地昂首親了下黎夜的臉頰,催促道:“先救人。” 黎夜忍不住笑了聲。 玉龍仙君見狀,試圖談判,“本君可以放了伊家眾人,但作為交換,本君要安全回到仙界!” 黎夜慵懶地伸展了一下手指,眸光驟冷,“你覺得……你有談判的資格?” 從他最終選擇對伊冬靈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結(jié)局早已注定。太虛之氣太霸道,會連同對方和法寶一同湮滅,但是,rou身不會。 頃刻間,黎夜身形如炮彈般,朝著玉魂仙君猛攻而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玉魂仙君被迫迎戰(zhàn),他身上的道則本源被壓制得死死的,明明是善于斗法的仙君,卻被迫用rou身交戰(zhàn)。 玉魂仙君欲哭無淚。節(jié)節(jié)敗退,苦不堪言。 長期被仙力淬煉的身體也禁不住這般重擊,不過片刻功夫,丹田處泛著神光的仙嬰便被徹底擊碎,一身仙力像是脫了軀殼的限制,源源不斷地往外涌。 “不!”玉魂仙君慘叫一聲。一身法寶沒了仙力所搭建的橋梁,一件件地往外掉落,靈性強的甚至直接飛奔而出。 黎夜并未刻意阻攔,九幽神瞳的加持之下,黎夜從中撿起了一個皺巴巴的袋子。 恐怖的灰白之氣再度顯現(xiàn),將無比怨憤的玉魂仙君包裹其中,如同灰白色的火焰一般,頃刻間失去了仙力護佑的玉魂仙君焚燒殆盡,化為天地間的養(yǎng)分。 新仇舊怨,一并了結(jié)。 伊冬靈見狀,心中難免升出幾分悵然。 一時間只覺得歲月如戲,在那個真實又虛幻的時空,曾經(jīng)將他們逼至絕路的仙君,如今卻死得輕易、死得透徹。 黎夜手中那皺巴巴的袋子他甚至有些印象,是玉魂仙君十分得意的沙彌袋。 黎夜無視掉沙彌袋自身的規(guī)則屬性,強行拉開一道口子,剎那間,無數(shù)的小人從中抖落而出,落地的過程中漸漸化作正常人的大小。 那些是幾乎已經(jīng)快要成為人干的伊家眾人,尤以兩位太上長老和伊家家主為甚,臉部和身上都極度干癟,像是幾具皺巴巴的古尸。 ——但生命氣息仍在。 他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得救,那幾個年紀尚輕的伊家后輩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先是驚喜地大叫幾聲,之后就后怕地嚎啕大哭起來。 黎夜回到伊冬靈身邊,冷靜地評判道:“也算他們命好,再晚些,也就徹底成干尸了?!?/br> 伊冬靈視線掃過面前臉色憔悴的伊家眾人,在那幾位伊家后輩身上停留剎那,說道:“大概也有不少盡人事的功勞?!?/br> 伊家有不少修為尚淺的年輕后輩,卻是幾位太上長老與家主傷勢最重。這些年紀尚幼的伊家后輩能撐到最后,少不得長輩們的舍命相助。 視線落回到黎夜身上,伊冬靈眉眼彎了彎:“當然,最重要的是某位英雄出手及時。” 黎·英雄·夜挑了挑眉,很是受用,一時間對伊家的不喜都淡去幾分。 家主伊修和最先反應(yīng)過來,神色頗為復(fù)雜地上前道了謝,連同歉意一起,“對不住冬靈,我們并非有意泄露你的蹤跡。” 哪怕有些不敢相信那恐怖的仙君竟然會被斬殺,但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只是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黎夜,嘆了句年少有為。 伊冬靈搖了搖頭,他不清楚具體的情景,總歸少不了武力脅迫,而帶路的那位已經(jīng)死了。 大長老伊正陽要更坦然一些,搖了搖頭,“能輕易拿出那般生機之人,果然無法用凡俗眼光看待,是我局限了?!?/br> 他們的模樣太過干癟,氣息虛弱,伊冬靈聽著他們講話,有種隨時能過去的感覺。 略一沉思,伊冬靈還是掏出了自己在秘境中所得靈材,為伊家眾人療傷。 鐘毓秀漸漸從極度的虛弱狀態(tài)緩過勁來,激動想要握住伊冬靈的手,卻被敏銳地避開了。 鐘毓秀身形僵了一瞬,仍勉強掛著笑道:“冬靈這是出息了?連娘都不想認了?” 黎夜本能地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聲諷刺道:“是不是親娘,你自己心里還沒數(shù)么?” “你!”鐘毓秀本能一火,卻恍然憶起黎夜擊殺仙君時的恐怖,放緩聲調(diào)道:“再怎么說,冬靈也確確實實是我伊家人,你當日未經(jīng)我們同意就將人擄走,本就……” 話未說話,就被伊修和笑瞇瞇地打斷示意,“黎小友別介意,你對冬靈的心意我們看在眼里,也從未想過阻攔,你們二人能在一起,乃我伊家之幸。” “不好意思。”伊冬靈聽得好笑,冷不丁打斷,清潤的聲音泛著冷意,“我想你們誤會了,我能不能和黎夜在一起,與你們無關(guān)?!?/br> “選擇救你們并非是因為我姓伊,而是為了與你們斬斷因果。伊家給了我生命,我還你們以生,但從此以后,各自安好吧。” 黎夜有些詫異,而后便笑開了。 鐘毓秀滿臉地不敢相信,“你……血緣關(guān)系,豈能說斷就斷?我們養(yǎng)……” 伊正陽直接掐了個訣,直接給鐘毓秀下了一道禁言咒,沉聲道:“或許伊家以前有做的不到之處,老夫以太上之名在此保證,以后伊家定以你馬首是瞻,絕不會再犯?!?/br> “……”伊冬靈心里默嘆一聲,若今日他們沒有如此修為,這些人又怎會如此往上湊。 若伊冬靈真的是原本的“伊冬靈”,或許真的會因此而產(chǎn)生片刻動搖,但拿回了遠古時期漫長記憶的伊冬靈則并不會,血脈于他而言,不過是無數(shù)關(guān)系的一種。 “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币炼`說:“日后若再相逢,我與伊家,便只是陌路人?!?/br> 伊修和遲疑一瞬,還欲再說些什么,黎夜卻是晃了晃手中剛剛繳獲的沙彌袋,道:“是聽不懂人話么?要不再把你們裝回去清醒清醒?” 他的模樣太年輕,面容清俊,但眼底的冷淡就像九幽寒冰,沒人懷疑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伊修和神色一變。 “罷了。”大長老伊正陽擺了擺手,阻止了伊修和再說挽留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