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色有毒 第244節(jié)
待她拿著休書一看,還真是! “你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還另想辦法吧!”她拒絕得果斷。 “大嫂……你怎能不顧我死活呢?再說了,鈺王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的娘家人,我無路可去,難道投靠他有錯嗎?”聽到她無情的口氣,夏長玲的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 景玓冷笑,“常言道,大姑姐能頂半個婆婆,小姑子能頂婆婆一張嘴,就你這樣的,留你在我們府上,我豈不是自找膈應(yīng)?夏長玲,你要是我,你會收容這種不知天高地厚、還不知敬重嫂子的小姑子嗎?” “我……”夏長玲瞬間又換上了懺悔的表情,眼淚啪啪往下掉,“大嫂,以前是我任性才對你多有得罪,可是數(shù)月來我遭到了報應(yīng),吃夠了苦頭,我已經(jīng)深深地感到愧疚和自責(zé)了。大嫂,求您給我一個容身之地,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定不會再任性,一定加倍敬重您!” “呵呵!”景玓冷笑過后,吩咐影霄,“去把王爺請出來,讓他當(dāng)面定奪,免得有人說我在王爺耳旁吹風(fēng)?!?/br> “是!”影霄應(yīng)聲跑進(jìn)了大門。 沒一會兒,夏炎靂跨出大門。 一看到他,夏長玲便激動起來,膝蓋挪動到他跟前,抓住他袍角悲痛地大哭起來,“大哥……我被休了……無家可歸了……大哥……您不能不管我啊……” 夏炎靂黑沉著臉,一把將袍角從她手中扯回,“你是不甘心被休嗎?那好,本王這就派人送你回神塢國,當(dāng)面同安狄說和。想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安狄定會收回休書的!” 夏長玲沒想到他竟是這般態(tài)度,愣了一下后,腦袋搖得更撥浪鼓似的,“不不不……大哥,我不委屈,他對我不好,我打心眼里不想再與他過下去了,求大哥別替我出這個頭!” 夏炎靂厲聲道,“之前本王給過你機(jī)會,你也說過不會再任性的話??赡銓σ固幼隽耸裁?,又怎么和安狄茍合上的?你如此不知安分,你以為本王還會收留你?”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夏長玲腦袋伏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渾身直抖,“求大哥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痛改前非安分做人……大哥……求您了……” 夏炎靂以前就厭惡她,如今景玓懷了身孕,他更不可能再把人留在身邊! “城郊有處銜泥小筑,你若真沒地方去,便去那里吧!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自便!”夏炎靂隨即朝影霄吩咐,“你知道地方,派人送三小姐過去。她若不愿,便不再作其他安排?!?/br> 吩咐完,他摟著景玓的肩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門。 夏長玲突然回來,景玓和明瑜都能想到的事,他又豈能想不到? 他也真是佩服夜遲瑟,這種拙劣的招式都用得出來! 活該他女人帶球跑! 夏長玲淚眼戚戚地望著他們消失,心口全是寒意。 夜遲瑟讓安狄給了她休書,還給了她一萬兩銀子…… 可是,夜遲瑟還親手喂她服下了毒藥,并警告她每月必須按時拿情報換解藥,一旦逾期便會毒發(fā)身亡…… 她恢復(fù)了自由,也有龐大的銀子傍身,可是性命卻被捏在別人手中,她能不聽話嗎?一旦她任務(wù)失敗,別說一萬兩銀子,就是金山銀山她也沒命花! 可夏炎靂和景玓如此冷血無情的態(tài)度,別說接近景小玓了,就是進(jìn)鈺王府的大門都不行,她要如何完全夜遲瑟的交代? “三小姐,你要去城郊嗎?”影霄冷著臉詢問。 “……去。”她咬著牙點頭。不去,她只能睡大街。眼下的處境,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興許自己表現(xiàn)好了,夏炎靂和景玓對她的態(tài)度會有所改變…… 而大門內(nèi)。 夏炎靂和景玓并沒有回玉嬛院,悄然地留意著夏長玲的舉動。 甚至他們都想好了,若是夏長玲不離開,死皮賴臉要進(jìn)府,那他們就立馬讓人將夏長玲打暈,連夜給扔回神塢國! 聽到夏長玲離開的動靜后,景玓還是沒法安心,“有這女人在準(zhǔn)沒好事,得想個辦法把她徹底弄走!” 夏炎靂點了點頭,“回頭我便親自為她物色婆家,再將她嫁遠(yuǎn)些!若她再敢回來,我便讓她再嫁!” 景玓忍俊不禁。 這主意…… 絕! 就這么辦! 就在夫妻二人準(zhǔn)備回玉嬛院時,門外又傳來落轎的聲音。 門房侍衛(wèi)授他們示意出去查看情況。 很快,就聽一道略熟的女聲響起,“我叫紅姑,昨日與你們王爺和王妃見過,今日受他們所邀前來拜訪?!?/br> 景玓剛好轉(zhuǎn)的臉色瞬間又冷了。 那女子還真是不要臉,誰邀她了? 果然,正如他們預(yù)料的那般,這女的一定會找上門來。 只是沒想到她如此迫不及待! 第230章 挑撥離間失敗,得了皇上御賜金牌 門房知道他們夫妻就在大門內(nèi),但接過拜帖后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你且在此等候,待我進(jìn)去向王爺稟報?!?/br> “有勞了?!?/br> 沒一會兒門房跑進(jìn)大門,在夫妻倆示意下跟著他們?nèi)チ擞駤衷夯▓@。 見影霄正陪著白奕陽在花園里閑逛,景玓上前笑著說道,“白大哥,府里有點別的事,有怠慢之處還請你見諒。” “無妨?!卑邹汝柡Φ馈?/br> “我這就讓影霄將隔壁院子收拾出來,你在京這段日子就住在府上吧,若有何需求你盡管告訴影霄?!本矮Z熱情的安排。在蜀南城的時候白家給他們夫妻提供了不少便利,加上這次又是夏炎靂邀其前來,她自然要將其安排妥當(dāng)。 “王爺和王妃盛情,那奕陽就卻之不恭了?!卑邹汝柍麄兎蚱薰傲斯笆?。 隨后他便跟著影霄離開了玉嬛院。 待他們走后,夏炎靂才讓門房將府門外的女子帶去廳堂。 女子還是昨晚那身紅衣,不過舉止和神色不再像昨晚那般輕挑妖嬈,端莊得多。到他們跟前,還抱拳躬身主動行禮,“紅姑見過鈺王爺、鈺王妃?!?/br> 夏炎靂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當(dāng)著她的面同景玓說道,“本王今日不想說話。玓兒,交給你吧?!?/br> 景玓順從地應(yīng)‘是’。 這種做戲方式也算他們的默契,一來讓旁人覺得景玓是受壓迫那一個,體現(xiàn)的是鈺王爺高高在上的地位。二來,景玓當(dāng)話事人,同女人交談,有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更合適。三來,因為是夏炎靂授意的,她不管做什么說什么,那都是夏炎靂這位鈺王爺背鍋,俗稱收拾攤子。 對于不熟識他們的人,自然而然便會入他們的套…… “紅姑?紅姑娘是吧?”景玓抬了抬手,淺笑地邀請道,“請坐?!?/br> 紅姑也沒客氣,在她下手位的客椅上落座。 待仆從奉上茶水后,景玓才開始發(fā)問,“不知紅姑娘來前所謂何事?” 紅姑見夏炎靂連個眼角都沒給自己,眉心不由地蹙起。盡管是景玓問話,可她還是盯著夏炎靂回道,“想必鈺王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今日前來便是為鈺王爺解惑的?!?/br> 景玓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既然紅姑娘誠心誠意來為我家王爺解惑,那就請直言相告吧。” 紅姑依舊盯著夏炎靂,嚴(yán)肅地道,“我乃是闇云門人,鈺王爺?shù)纳甘俏业囊棠福谢襞R香,是闇云門門主的長女。當(dāng)年的皇上還是太子時與我姨母相識,二人情投意合,并互許終生。但他一直隱瞞自己身份,等到我姨母分娩,他抱走孩子,只留下我姨母冰冷的躺在產(chǎn)床上,死不瞑目!” 景玓認(rèn)真聽著,也認(rèn)真發(fā)問,“聽紅姑娘這么一說,感覺皇上接近你姨母是大大的居心叵測?。】商颖任壹彝鯛斈觊L,換言之,皇上那時不但有妻還有子,不至于隱瞞身份接近一個女子只為了要對方替他生兒子?!?/br> 聞言,紅姑雙目轉(zhuǎn)向她,不滿地斥道,“你知道什么?你了解他為人嗎?” 景玓臉上的微笑倏然一收,同樣不滿地回斥道,“那你又知道什么?你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親眼目睹嗎?你口口聲聲說你姨母是我家王爺?shù)纳?,你又有何證據(jù)?無憑無證就敢亂攀親戚,那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可以隨便認(rèn)爹、認(rèn)娘?” 紅姑頓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但很快,她便恢復(fù)嚴(yán)肅之色,說道,“皇上當(dāng)年與我姨母的事的確沒幾人知道,但我娘便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人之一。我娘叫霍臨喜,皇上當(dāng)年還見過我娘,并要求我娘替他們保守秘密,你們?nèi)羰遣恍?,大可去向皇上求證,看看他是否記得我娘?我娘臨終前將一切告訴了我,但她知道即便堵上整個闇云門都不是皇上的對手,便讓我來京城與表哥相認(rèn),即便不能為我姨母報仇雪恨,至少也要讓表哥知曉自己的身世,知道姨母為了他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最后還因為他而香消玉損,死不瞑目!” 景玓聽后,唇角勾起,“紅姑娘的話聽著是挺讓人憤慨的,但恕我冒昧問一嘴,紅姑娘口口聲聲說我家王爺生母是你的姨母,你又如何證明自己真的是霍臨喜的女兒?” 紅姑臉色漲紅,怒瞪道,“鈺王妃可是在無理取鬧?” 景玓起身,冷著臉迎向她的怒火,“我這人向來喜歡把事擺在明面上說,你主動前來,道出王爺身份,言辭之中處處充滿挑撥,便是希望我家王爺能與皇上為敵,以為生母報仇雪恨。如此大的事,我懷疑你的身份,難道不該嗎?” “你!”紅姑也忍不住起身。 “如你所說,我家王爺生母乃闇云門之女,如果她之死真與皇上有關(guān),那也應(yīng)該是闇云門門主前來認(rèn)親。偌大一個幫派,僅讓你一個小輩前來,并且拿不出絲毫證據(jù)便信口挑撥皇上與我家王爺?shù)木缄P(guān)系。怎么的,是闇云門滅門了,還是以為我們夫妻長了豬腦子,任你三言兩語便能對你的話深信不疑?”景玓一臉的譏笑。 “鈺王妃可真是伶牙俐齒!”紅姑被堵得只能咬牙啟齒。 “過獎?!本矮Z輕笑,“呵呵!紅姑娘,還是那句話,你要如何證明你的身份?今日你若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你所說的一切屬實,那可就是造謠污蔑當(dāng)今天子哦!別說我們不通人情,你要明白,我家王爺食君俸祿,自是有義務(wù)維護(hù)天子威名的!” 紅姑瞪大雙眼,只狠狠瞪著她,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了。 任誰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遇難,都不可能淡然處之的。何況是鈺王爺這種自小就生母成謎的人,必定更渴望生身之母的疼愛,得知生母出事,再冷血的人也會心生動容的。 可這鈺王爺在做什么? 他在吃茶! 閑若無事的在吃茶! “鈺王爺,我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狠心,明明早已知曉自己不是太師夫婦所生,卻連生母的死活都不過問!我姨母為了生你而亡,真是太不值得了!”她干脆怒指起夏炎靂來,厲聲罵道,“你怎對得起我姨母的在天之靈!她死時便不瞑目,你是想她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嗎?” 夏炎靂將茶杯放下,閑適的神色總算有了反應(yīng),不過卻是冷到極致的,“你是何身份指罵本王?可是要本王再給你加一條以下犯上的罪名?” “我……”紅姑臉色開始失血。 “王妃的質(zhì)疑也是本王對你的質(zhì)疑。另外,本王想告訴你,本王的生父沒有苛待本王絲毫,如果你的身份沒有作假,你應(yīng)該感激本王的生父才對,畢竟是他栽培的本王,將本王教養(yǎng)得如此優(yōu)秀。以本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如果本王的生母是個良善之人,她應(yīng)該為本王感到欣慰,而不是你說的泉下不能安息?!?/br> “你……你……你……”許是被氣得不輕,女子開始哆嗦起來,臉色甚至比死灰還難看。 夏炎靂起身,走近她,唇角勾著笑,眸底全是譏諷,“且不說那闇云門如何,就說你母親、本王的姨母,是有多見不得本王如今瀟灑富貴?她如此替我生母報不平,為何不親自為我生母報仇,非得等本王長大成人才告知本王真相?你們是有多變態(tài),才喜歡看別人父子反目成仇?” 紅姑原本一張美艷的臉幾乎被氣變了形,“既然鈺王不認(rèn)可我說的,那我說再多也無濟(jì)于事!告辭!” 說完,她提腳就要離去。 只是她腳剛提起來,夏炎靂便抬手將她攔住,眸光冷冽地射著她,“本王有讓你離開嗎?” “怎么,鈺王爺不愿認(rèn)親就算了,還想為難我這個表妹?”紅姑一臉怒容地反問。 “表妹?”夏炎靂嗤笑,眸底涌出嫌棄,像是打量臟東西般打量著她,“本王有承認(rèn)你的身份嗎?莫非在外面你也是如此,打著是本王‘表妹’的名號肆意妄為?若是如此,那你今日更別想離開了!” “你……”紅姑精致立體的五官更是擰出了幾分兇相。 下一瞬,她眼波一轉(zhuǎn),突然對著景玓灑出什么東西—— “玓兒小心!”夏炎靂幾乎是沒有多想便撲向景玓,并抱著她迅猛閃躲開。 然而,待二人定神后,這才發(fā)現(xiàn)什么暗器也沒有。 而紅姑,已經(jīng)飛出了廳堂! 不多時,影霄跑了進(jìn)來,急聲稟道,“王爺、王妃,那女子輕功著實高,暗衛(wèi)營的人竟然沒能將她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