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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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fā)燒除了汗渾身黏膩,李信昀覺得很是不舒服,諶泓渟離開臥室之后,他擁著被褥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便決定下床去浴室洗漱一下。 他下了床,有點步履不穩(wěn)地朝浴室走去。 或許是因為剛剛退燒不久,又才醒來一會兒,李信昀神思還有些遲鈍,他的腦子依舊還是有些遲鈍的,他的身體是沉重的,思緒確卻是輕飄飄的,或許他真的需要洗個澡來清醒一下。 于是他在浴室里脫掉了全部的衣物,擰開水龍頭,任由花灑從頭頂灑下,將他從頭到腳都淋濕,似乎總算是稍微舒服一些了。溫?zé)岬乃靼∷恼麄€身軀,他略有些恍惚地站在水流之中,然后望見了對面墻上的鏡子。 鏡子里映出一個與李信昀一模一樣的赤裸的人影,同樣的五官,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身體,李信昀望著那人影,人影望著李信昀,這樣地相對而立,正仿佛方才他在夢中與容昀的對峙一般,令李信昀恍然產(chǎn)生一種還在夢中的感覺。 浴室里的水汽四處彌漫,侵占了整個空間,漸漸地水汽一點一點彌漫上鏡面,將那與李信昀相同的影子遮去,仿佛那影子便消失了。 李信昀如墜云霧之中,茫然地站在原地,水流還在繼續(xù)流經(jīng)他的發(fā)梢與皮膚。他突然想,他真的已經(jīng)醒來了嗎?會不會就還在夢中根本未曾醒來? 門口響起來諶泓渟的聲音:阿昀?你怎么在這里? 諶泓渟去樓下給李信昀端了早餐上樓來,進(jìn)屋卻看見床上沒有人,而浴室里傳來了水聲,因為擔(dān)心,便找了過來。 李信昀循聲望向門口,縹緲的水汽之中,他看見諶泓渟朝他走過來,臉上神情憂慮,他疾步走向李信昀,關(guān)掉了水龍頭,水流不了避免地灑了諶泓渟一身,他卻并沒有在意,急匆匆地拿了一張大浴巾將李信昀包裹起來,說:阿昀,你才退燒,這樣洗澡會著涼的。 他用浴巾將李信昀裹好,李信昀抓著胸襟前的布料攏住。諶泓渟裹好他然后另拿了一張毛巾將李信昀的頭發(fā)擦了擦,李信昀任由他動作,只是定定望著諶泓渟的臉,沒有言語。 諶泓渟給他簡單擦了一下頭發(fā)又要去把毛巾放好,李信昀拽住了他的袖子,諶泓渟停住腳步望他。 諶泓渟李信昀有些嘶啞地叫他的名字。 李信昀叫住了他,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抓著他的衣袖,呆呆地望著諶泓渟。 他的沉默太久了,久到諶泓渟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和擔(dān)心,他原本去放毛巾的動作停住,轉(zhuǎn)回身來,滿是關(guān)切與擔(dān)憂地看著李信昀:阿昀,怎么了? 浴室的水汽與燈光之中,諶泓渟家居服被洇濕的單薄的衣料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上,沾濕的發(fā)梢也凌亂地貼在面頰,顯出來一種曖昧的誘惑來,李信昀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一些腦海里總是避之不及的影像,那些他總是刻意不去想的,比如南山上熱烈的交纏,一些清晨半夢半醒的纏綿。 諶泓渟摸了摸他的臉和額頭,似乎是想要看看她他的體溫,像是擔(dān)憂他又重新燒了起來。 李信昀的大腦是遲鈍而糊涂的,他看著諶泓渟的眼睛,那雙在夢里冷漠地審視著他的臉,那雙在此刻柔情地凝視著他的臉,哪一個是真實的諶泓渟?李信昀有那么一刻分辨不出來了。他說不出話來,因為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于是身體的行動代替了言語,他拉著諶泓渟的衣袖微微前傾,吻了諶泓渟的唇。 是真實的觸感,無論什么樣的夢境都描摹不出來的皮膚的溫度和觸感。 諶泓渟申神情微微訝異,因為李信昀幾乎從來沒有主動親近他的時刻。諶泓渟的手很自然地?fù)碜∷钚抨绖幼鏖g身上裹著的浴巾往下滑,被諶泓渟的手接住,諶泓渟有力的手掌隔著浴巾環(huán)住了李信昀的腰,李信昀的皮膚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之間隔著浴巾厚厚的、棉質(zhì)的布料感受到他的指腹按壓在自己腰間的力度。 此時李信昀幾乎是赤身裸體,他的身前是空蕩蕩的,毫無阻隔地貼在諶泓渟身上,他的浴巾已經(jīng)只披在了肩上,只要諶泓渟的手一松,便會完全地落下去。 李信昀是應(yīng)該覺得羞恥的,如果在平時的話。 或許是浴室里還未消散的水汽令人頭腦發(fā)昏,也或許真的是疾病摧毀了人所有的心理防線,李信昀此時渾然已經(jīng)忘卻了自己之前所有在諶泓渟面前袒露自己時的羞恥,他急切地想要用什么東西,來證明他自己已經(jīng)從噩夢之中醒來,證明自己此刻是處于真實之中的。 李信昀攬住了諶泓渟的肩膀,唇還附在諶泓渟唇畔,輕聲叫道:諶泓渟。他的聲音很輕地蔓延在一室溫?zé)岬乃?,變成了一股撩動人心的風(fēng),要掀起情天欲海的波瀾來。他沒有說再多的話,但無論聲音與姿態(tài),都已然是隱秘的邀約。 阿昀,你還在生病。諶泓渟的聲音低啞得顯得有些失真,他的手分明還想要將李信昀的浴巾攏住,但同時也將李信昀更緊地壓在自己的懷中,按壓在李信昀腰間的手指的力度也顯然更大了。 已經(jīng)好了。李信昀小聲說,這已經(jīng)堪稱直白的邀約。 但李信昀其實清楚,自己其實不僅沒有好,可能病得更嚴(yán)重了,只是這病與發(fā)燒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