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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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朗收拾好自己到學(xué)堂時,范夫子已經(jīng)手握著書卷慢悠悠領(lǐng)著師兄們讀書了。秦朗面色猛地漲紅,訥訥地喚了一聲:“對不起夫子,我睡過頭了?!?/br> 范夫子微微頷首,抬手指了指座位,和顏悅色道:“坐下吧,下不為例?!?/br> 秦朗低著頭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屁股剛沾到凳子,就聽身邊傳來了一聲譏笑聲。不用回頭,發(fā)出這么不和諧聲音的人一定是杜文昌,雖說那一天在書鋪中杜文昌同兩位師兄翻了臉,可是臺風(fēng)過后,他還是來學(xué)堂了。 秦朗打開書桌,想將自己的課本從桌肚子中抽出。他的手剛伸進桌肚子就觸碰到了一團柔軟,低頭看時,一只半死不活的大老鼠橫在他的小書包上。那老鼠足有一尺長,口鼻中流出的血污了小書包。秦朗身體一怔,面色瞬間變了。 “嘻嘻嘻?!倍盼牟龑χ乩蕯D眉弄眼,看到秦朗變了臉色,他心情無比舒暢。不過是山中獵戶家的孩子罷了,有什么資格同自己平起平坐? 然而下一刻,杜文昌臉上的笑就消失了。只見范夫子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書本不見了嗎?” 杜文昌根本不想看秦朗是什么反應(yīng)了,這一刻他無比氣憤,憑什么!同樣是遲到,夫子就要罰他去課堂外頭站著,秦朗就能無事坐下。同樣是動作慢了,夫子就說他做事磨嘰,卻關(guān)心秦朗是不是書沒了。 憑什么?都是夫子的學(xué)生,秦朗憑什么能得到夫子的善待?他杜文昌不服! 秦朗沒說什么,只是將提著老鼠尾巴往書桌下一丟,而后若無其事地取出了書本跟上了師兄們朗讀的進度。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書本,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人的表情。 看到桌腳的大老鼠,范成章和蕭子初交換了一個眼神,蕭子初眉頭皺起,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范夫子若有所思的掃了老鼠一眼,又快速瞟了滿臉戾氣的杜文昌一眼,面色有些凝重。 休息時分,范夫子慢悠悠走到了學(xué)堂外喝茶去了。范成章不滿地對杜文昌說道:“都是一同讀書的同窗,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書本上?” 杜文昌做了個鬼臉,毫不在意道:“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br> 范成章彎腰提起了老鼠尾巴,冷笑道:“你心知肚明?!闭f罷他提著老鼠出了課堂,找家中貓兒解決大老鼠去了。 蕭子初手中握著一枚還溫?zé)岬碾u蛋走到了秦朗書桌旁,他輕輕將雞蛋放在了桌腳,緩聲道:“為何不告訴夫子?我若是你,今日非得讓他把這老鼠吞下去。你不是很有骨氣嗎?怎么任由他欺負(fù)?” 猶記得秦朗拜師那一日,面對范夫子的刻意刁難,他都能堅定的說不。怎么現(xiàn)在面對一個張牙舞爪的孩童,卻硬生生的忍了自己的脾氣? 秦朗正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著書包上的老鼠血,語氣淡淡道:“兄長和jiejie送我來讀書,是為了讓我學(xué)到更多的做人的道理,而不是和人逞兇斗勇。jiejie說過,他狂任他狂,清風(fēng)過山崗。” 蕭子初動作一僵,哭笑不得:“你還怪會安慰自己來著?!?/br> 老鼠血沾了水后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浸染面積更大了。秦朗苦惱的撓了撓頭發(fā),有了,他可以像兄長那樣洗書包。夫子還有一會兒才回來,他可以先將書包泡在盆里,一會兒下課后就容易清洗了。 說干就干,秦朗提著書包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就沒影了。 杜文昌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著蕭子初呲牙道:“我,我去尿尿。” 出了范家后門就有一個碼頭,夏季正是漲水的季節(jié),水位幾乎都要沒過了最上面的兩階碼頭。秦朗端著自己的洗臉盆快步跑到了碼頭邊,臉盆中放著染了血的小書包,他還特意問范家的仆役要了一點皂角膏放了里頭。 秦朗蹲在碼頭旁,兩手抓著木盆,身體前傾見木盆邊緣壓入水中。清澈的河水快速緩緩流入盆中,皂角膏化開,帶著泡沫的液體慢慢浸透了書包。 突然間秦朗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覺得后背被誰狠狠推了一下。 “噗通”。 “快來人哪??!有孩子掉水里了??!” 打著卷的水流上飄著一只半新的木盆,木盆中染血的小書包逐漸被皂液沒頂…… * 今天會有兩車木頭運到,一大早簡嘉就將院中礙事的蔬菜拔除。雖然有些心痛,可是只要想到房子建好之后能有更大更好的菜園子,心痛也就減少了不少。 巳時初,院外傳來了馬蹄聲,簡嘉連忙邁出了院門。本以為來的是送木頭的車,卻沒想到院外停著的不是她預(yù)想中的板車,而是一頭堪比俊俊的高頭大馬。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來過的林岑。 簡嘉眉頭一挑,剛想上前,就見林岑身后的簾子掀開了,崔巍笑容燦爛地從簾子后鉆了出來。他慢吞吞地扇著扇子,還沒開口,香風(fēng)便迎面而來。 “原來在修房子?。吭醪惶崆案嬖V我?我也能幫上一些忙?!贝尬∠袷且惶枙窕怂频?,說話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拇筇?,崔巍嘆了一口氣,抱怨道:“哎,好熱。長話短說,秦獵戶在家嗎?” 嗯?崔巍竟然來找秦易?什么情況? 不只是簡嘉一頭霧水,就連秦易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先前送簡嘉去鳳鳴樓后廚時,秦易同崔巍見過一面,他對崔巍的感官不錯,聽到崔巍要找自己,便放下了手中的圓木快速走了過來:“崔公子,找我有事?” 崔巍抬手遮住頭頂?shù)奶?,眉頭皺起苦笑道:“能不能找個陰涼的地方說話?再曬下去我怕我得倒下了?!?/br> 房頂都被掀了,現(xiàn)在家中還真沒有陰涼處,就連秦易和簡嘉這幾日晚上也都是在果林里面搭了個簡易窩棚湊合。崔巍好歹是皇商,總不能引著他去果園吧? 好在崔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的要求有些難以達成,他對著二人抬了一下手:“別愣著了,兩位都跟我進車廂詳談?!?/br> 崔巍家的車廂比秦家的大了好幾圈,幸虧秦易前幾日特意去拓寬了山道狹窄的部分,不然這么大的馬車還開不到他們家門前。車廂中擺了兩個冰盆,車簾放下后,車中的溫度快速降了下來。 崔巍上下打量了秦易幾眼,伸手捏了捏秦易胳膊上的肌rou后,又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可能因為用力過猛,崔巍齜牙咧嘴:“嘶,好疼?!?/br> 秦易和簡嘉滿頭霧水面面相覷:??? 崔公子怕是有什么毛??? 崔巍再度展開了他那燙金的折扇,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慢悠悠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建一個鏢隊。聽我家護院說你身手不錯,想問問你閑暇之余有沒有空幫忙跑鏢?當(dāng)然,價格上面好商量?!?/br> 秦易有些遲疑:“這……我先前沒跑過鏢。而且鎮(zhèn)上好像有幾家鏢局,崔公子若是想要跑鏢或者想要招人,直接去那幾家鏢局豈不是更好?” 崔巍高深莫測地擺了擺手:“你說的是順來,乘風(fēng)和揚名三家鏢局?我已經(jīng)吞了其中一家了,另外兩家遲早也是我的。我知道,被我吞了之后,他們心里有怨氣,未必愿意全心全意幫我做事。所以,新鏢局的領(lǐng)隊,必須是我自己的人。” 前些日子,崔巍就已經(jīng)在物色新鏢局領(lǐng)隊了,他本來有心讓自己的護院林岑做領(lǐng)隊,可是林岑空有武力,為人處世上還差了點意思。直到前些日子,林岑鼻青臉腫的回來了,細(xì)問之下才知道,他讓林岑去打探秦娘子的情況,這廝卻被秦娘子的相公秦獵戶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笑完了之后,崔巍心念一動。雖然他和秦易只見過一面,可是他素來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大多數(shù)時候,他看人還是挺準(zhǔn)的。秦易有武力又機敏,嚴(yán)謹(jǐn)中還透著實在,這不正是他想找的鏢隊領(lǐng)隊嗎?秦易是個人才,崔巍有心要用他就會拿出誠意來,這不還沒完全吞并三家鏢局,就開始來定人了。 只可惜崔巍來得不是時候,家中正在修房子,最近這段時間,秦易沒有時間。崔巍倒也不著急:“不慌不慌,我就是先同你說一聲,估計等到來年開春,這事才能有個眉目。若是你沒什么意見,我想先同你簽了合約再說?!?/br> 簡嘉心頭警鈴大作,同崔巍比心眼子,她和秦易兩人加起來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鏢隊還沒落實就要簽人?這怎么看也太早了吧? 崔巍一眼就看出了簡嘉眼底的警覺,他用折扇遮住了半張臉,笑道:“哎呀,秦娘子也是同我做過生意的人,崔某做事如何,秦娘子難道不知?你們放心,簽合約呢,只是為了在我需要用人的時候秦易能最快到場,不會讓他做作jian犯科的事。” 秦易思考了一陣,緩聲道:“崔公子,這事我還得再考慮考慮。你也知道,我是個獵戶,讓我上山打獵可以,跑鏢這事我沒做過……” 崔巍輕笑一聲,一雙含情眼對著秦易眨了眨:“別謙虛,你的能耐林岑已經(jīng)告訴我了。即便我不信任你,也信任我的護院??傊@事你們考慮一下,銀錢上面不會虧了你們。什么時候考慮好了,什么時候去鳳鳴樓找我就是?!?/br> 秦易正色點了點頭:“行?!逼鋵嵰源尬〉纳矸?,放出話去找鏢隊領(lǐng)隊,不說長曦郡,十里八鄉(xiāng)有能力的后生會為了這個職位打破了腦袋。自己同他不過一面之緣,他卻愿意放下身段到自己家里來商談,就沖著這份坦誠和信任,秦易也會認(rèn)真考慮這事。 崔巍滿意地合上扇子,笑道:“那行,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對了,建房子若是遇到什么難事,可以找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還有啊秦娘子,除了涼皮方子之外,你若是還有什么好方子的話,就別掖著藏著了,鳳鳴樓隨時歡迎你的到來?!?/br> 簡嘉笑著點了點頭:“行,等我家房子建好了,倒是再邀請崔公子來家中玩耍。” 車廂外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范長喜焦急的聲音響起:“秦娘子!秦獵戶!你們快去范家莊,秦朗溺水了!” 秦易瞳孔猛地一縮,朗兒溺水了?!怎么會?! 下一瞬簡嘉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崔巍掀開車簾,就見秦易已經(jīng)跑出了數(shù)丈遠。崔巍輕輕吸了一口氣:“好快。”難怪林岑會被他打得措手不及,這等身手,就算讓他做鏢隊領(lǐng)頭也是屈才了。 簡嘉下了馬車后連忙同范長喜確認(rèn)情況:“朗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人沒事吧?” 范長喜急得說話都開始磕巴了:“我,我也不知道?。 彼霭l(fā)時,秦朗還在河里飄著,范家莊水性好的幾個村民正往他的方向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也不清楚。 這時秦易已經(jīng)騎上了棗紅馬狂奔而來,簡嘉急忙伸手:“我也去!二叔,家里交給你了!” 棗紅馬載著簡嘉和秦易二人狂奔而去,崔巍掀開簾子,戳了戳林岑后背:“明明和秦易之前認(rèn)識,還裝出一副不認(rèn)識的樣子,憋死你算了。好了,別裝了,跟上去吧?!?/br> 林岑轉(zhuǎn)頭瞪著崔巍,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憋了許久,他才悶悶問道:“你怎么知道?” 崔巍涼涼地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本少爺這雙招子又不是瞎的,別啰嗦,趕緊的?!闭f完崔巍縮到了車廂中,繼續(xù)懶懶地靠在了座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折扇。 方才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同秦易說話,可眼角的余光也將簡嘉的眼神和表情看了個清楚,果然,前兩次見面,簡嘉眼底的防備是真的。 先前還以為自己同簡嘉初見時太過孟浪,給這位秦娘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是聽林岑匯報了她的情況之后,崔巍反而陷入到了郁悶中:既然秦娘子和秦獵戶并沒有夫妻之實,那她為什么會對自己沒好感? “不應(yīng)該啊,小爺我雖然落魄了,可也是翩翩佳公子啊……搞不懂?!弊杂X很能把握女人心的崔公子摸著自己的下顎,俊美的眉頭無奈地皺起,“或許是,她沒發(fā)現(xiàn)我的美?” * 范夫子家側(cè)門外的小廣場上擠滿了范家莊的村民,看到秦易二人策馬而來,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那些人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簡嘉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她的心猛慌得厲害,雙耳劇烈地轟鳴了起來。從側(cè)門到學(xué)堂短短的一段路,她卻覺得無比漫長,每走一步,腳下像是踩了棉花似的。 “秦易,你扶著我一把,你扶著我一把。”簡嘉不想哭,可是話從口中說出時已經(jīng)帶了哭腔。她太了解孩童溺水有多可怕了,小時候她的兩個同學(xué)就是貪玩水溺死在了學(xué)校旁邊的小河里。她圍觀了整個打撈過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兩個同學(xué)青白色的尸體。 一想到朗兒也會成為那樣冷冰冰毫無聲息的模樣,簡嘉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呼吸,嘉兒,呼吸!”秦易首先發(fā)現(xiàn)了簡嘉的異常,簡嘉的身體僵硬得不像話,攀附在自己胳膊上的兩只手捏得他生疼。簡嘉整張臉漲得通紅,張著嘴卻不見她胸口有起伏。 秦易他知道,人在遭受重大打擊之后會無法呼吸,再這樣下去,簡嘉要活生生憋死自己!秦易一邊抬手輕拍著簡嘉后背,一邊快速寬慰道:“不慌,前段時間我教了朗兒浮水,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會那么容易……別慌,別慌?!?/br> 簡嘉的意識逐漸回歸,她大口的呼吸著,拽著秦易的手踉蹌著向著學(xué)堂的方向走去。學(xué)堂門口只圍了范家的幾個家丁,看見簡嘉和秦易范夫子連忙上前安撫道:“朗兒沒事!兩位不要著急,朗兒已經(jīng)被救上來了。” 仿佛為了證明范夫子的話,簡嘉身后傳來了秦朗弱弱的呼喚聲。 “jiejie。” 秦易和簡嘉轉(zhuǎn)身看去,就見秦朗頭發(fā)濕漉漉,穿著一身稍稍寬大的衣衫。他應(yīng)當(dāng)是嗆了水,兩只眼睛通紅,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朗,簡嘉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兩行淚順著她的眼眶滾出,沿著臉頰向下滑落。她一把將秦朗摟在了懷里,下一刻揚起手朝著秦朗的屁股狠狠拍去,哭罵道:“先前我是怎么對你說的?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三不傷害,你都聽到哪里去了?!你答應(yīng)我的,不會玩水的呢?!說好了不玩水呢?!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兄長怎么辦?” 天知道簡嘉第一眼看到乖巧懂事的秦朗時心中有多歡喜,她喜歡可愛的孩子,秦朗完美的切中了她的審美。同秦朗相處的時間越長,簡嘉就越是喜愛他,不知不覺,秦朗已經(jīng)和秦易一樣,成了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之一。 秦朗今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覺得她的心就像被挖掉一塊似的,再也好不了了。 小書包上沾了老鼠血時,秦朗沒有哭;被人推進水里嗆了好幾口水,秦朗也沒有哭;上岸之后面對夫子和師兄的關(guān)心,他也沒哭。可當(dāng)簡嘉的巴掌重重落到他的屁股上,秦朗哭出了聲。先前強壓的無助害怕和絕望一股腦的翻了上來,秦朗后怕不已,小小的身體顫抖著:“jiejie ,我錯了,你別生氣,嗚嗚嗚……” 秦易彎腰將簡嘉和秦朗抱在懷里,直到現(xiàn)在,他才覺得自己的心落到了實處,還好,朗兒沒事。還好,這次有驚無險。 然而接下來秦朗的話卻讓二人心中升出了滔天的怒火,秦朗小聲啜泣著:“我,我不是因為玩水掉下河的。我只是想要去洗小書包,我是被杜文昌推下去的……” 作者有話說: 秦朗:想不到吧,兄長教我浮水了哦~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不惹事也不怕事◎ 杜文昌?那不是之前再三挑事的那個小胖子嗎?先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 現(xiàn)在竟然升出了惡膽,敢把朗兒往水里推?! 簡嘉強壓著怒火,輕輕摸了摸秦朗的后背:“是jiejie不好, 誤會朗兒了。痛不痛?” 秦朗嗚咽著,哭聲更大:“jiejie,書包被水沖走了……”他很努力的去追木盆了, 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 木盆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裝了書包的木盆遠去。那可是jiejie親手為他縫制的小書包, 竟然被他弄丟了。 秦易輕拍著秦朗的肩膀,沉聲安慰道:“人沒事就好?;仡^兄長給你做一個書包。”先前簡嘉做書包時, 他在旁邊幫了忙,雖然他的手工不如簡嘉, 可依樣畫葫蘆還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抽噎的秦朗,門外傳來了范成章和蕭子初的聲音:“夫子, 抓住杜文昌了?!蹦菆A潤的小胖子被這兩人反絞著雙臂, 面色漲紅滿頭是汗,他掙扎著想要掙脫兩人的鉗制:“放開我!放開我!” 雖然杜文昌心不甘情不愿,卻還是被兩人扭送到了范夫子面前。蕭子初抬腿踹向了杜文昌的腿彎處:“暗害同窗,還敢逃,真以為我們逮不住你?” 杜文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忐忑地抬起眼簾惴惴不安的看了范夫子一眼,大小眼中滲出了眼淚:“夫子, 我錯了,我, 我錯了……” 素來笑容滿面的范夫子此時神情嚴(yán)肅, 他雙手背在身后, 眼神銳利地看著杜文昌:“你該道歉的人是秦朗,而不是我。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杜文昌垂下頭吱吱嗚嗚,這時就見范成章上前一步:“夫子,還是我來說吧。先前杜文昌往秦朗的桌子里塞了老鼠,課間休息時,弟子便拎著老鼠找家奴處理。結(jié)果回來時,就見杜文昌鬼鬼祟祟跟在秦朗身后,弟子覺得不對勁,便跟上前,沒想到正巧看到杜文昌將秦朗推入河中。” 蕭子初面色冷俊,冷冷地掃了一眼杜文昌:“夫子,弟子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杜文昌推人入水的那一幕,卻看到他從范家后門逃跑?!笨吹蕉盼牟偱軙r,蕭子初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等他聽到范成章和仆役的驚呼時,才知道秦朗被他推到了河里。 等蕭子初跑到碼頭旁時,正巧見到秦朗從水中冒出了腦袋。見秦朗在水中四肢撲騰,蕭子初慌亂了一陣后連忙從院中抽了長桿想要讓秦朗拉住桿子??傻人襾碇窀蜁r,卻見秦朗和木盆已經(jīng)被水沖遠了。 幸虧秦朗自己能撲騰兩下,幸虧范家莊有幾個水性好的村民及時下水,秦朗在水中飄了一陣后順利被救上了岸,要不然今天他就沒有秦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