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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34節(jié)

    范夫子垂著眼簾,冷冷說道:“在你家人沒到之前,先再這里跪著?!钡忍а劭聪蚝喖魏颓匾讜r,他眼中閃出了一絲愧疚。秦朗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秦易和簡嘉二人責(zé)問的準(zhǔn)備了,可這兩人卻只在低聲寬慰秦朗,并沒有歇斯底里的蟲杜文昌發(fā)怒,也沒有質(zhì)問自己是如何教的學(xué)生。

    秦朗的情緒已經(jīng)緩過來了,這會兒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先前已經(jīng)發(fā)過誓,遇事將冷靜不能動不動掉眼淚,可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得這么難看。自己哭也就算了,還害得兄長和jiejie放下手中的事匆忙趕來。

    秦朗扯了扯簡嘉和秦易的衣袖,小小聲說道:“兄長,jiejie,我已經(jīng)沒事了。”

    簡嘉偏過頭擦去眼角殘留的淚,“嗯。沒事就好,現(xiàn)在等杜家家長來?!苯裉爝@事一定要有個解決方法,他們雖然只是平頭百姓,不惹事可也不會怕事。

    沒人為自己說話,杜文昌小聲地抽噎著,覺得自己被全世界針對了:“壞人,你們都是壞人……”越說他越覺得委屈,大滴大滴的淚滾滾而下,“秦朗有什么好的,兩位師兄喜歡他,夫子也喜歡他,憑什么啊……”

    范立恒眉頭一皺,似乎想說什么,可最后也只搖頭嘆了一口氣。范成章一臉懵逼:“你自己做錯了事也能怪到我們身上?”好大一口鍋,范成章從出生開始第一次遇到如此倒打一耙的事。

    蕭子初可不慣著杜文昌,雖然他平時不愛說話,可只要一開口就是絕殺。只見這位矜持清貴的孩童冷笑一聲:“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沒數(shù)?和秦朗比,你除了家境比他好,又有哪一處比得過他?”

    范夫子眉頭一揚(yáng),蕭子初這話算是說到他心坎上了。他確實(shí)喜歡秦朗,這孩子天分高又努力,雖是農(nóng)家子卻有著世家弟子的悟性,勤快又聰慧,而且還格外乖巧。這樣的孩子,誰能不喜歡?再看杜文昌,年紀(jì)不大家世普通,紈绔的性子已經(jīng)初見雛形。前幾日布置的一片課文,這么多天了,他還沒能默寫出來,相比之下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

    只是,這話在心里想得卻不能說出來,秦家無權(quán)無勢,杜家在當(dāng)?shù)厥且话?,若是蕭子初今日的話說狠了,他拍拍屁股走了,爛攤子就留給秦朗了。雖說自己有意照拂秦朗,但若是將來自己離開了范家莊時,就是秦朗受報(bào)復(fù)時。

    范夫子清清嗓子,眼神柔和地看了一眼秦朗,溫聲道:“子初,不可多言?!闭f罷給了蕭子初一個眼神,蕭子初心領(lǐng)神會,生生咽下了更加難聽的實(shí)話。

    等杜家人的時間里,秦朗主動走到了兩位師兄身邊,同兩人認(rèn)真倒了一聲謝:“謝謝兩位師兄,要是沒有你們,我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上岸?!狈稁熜值谝粋€發(fā)現(xiàn)他落水,蕭師兄為了救他沿著河坎跑了好長一路,那時的他雖然自顧不暇,卻也將兩人的行動看在眼里。能遇到這樣真誠和善的兩位師兄,是自己一生的幸運(yùn)。

    范成章笑著露出了白牙,他伸手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同門師兄弟,不要說這么見外的話。若是一定要感謝的話,你得多謝謝你蕭師兄。”

    蕭子初雖然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秦朗掉入河里的人,卻是最努力想要救他上來的人之一,為了拉住秦朗,他的手還被竹竿劃了一道大口子。方才追杜文昌的時候,更是跑在了范成章前頭。若不是親眼所見,真難以想象冷清的蕭子初能為了秦朗做到這種地步。

    秦朗感激的對蕭子初行了個禮:“謝謝蕭師兄?!?/br>
    蕭子初側(cè)著頭,耳尖通紅,他咬著唇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話:“以后我給你的吃的,你都得吃完,不許拒絕?!?/br>
    秦朗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會認(rèn)真吃完?!?/br>
    范夫子對著圍在學(xué)堂邊的仆役揮揮手:“都聚在這里作甚?散開散開。來來,秦獵戶,秦娘子,請上座,喝茶?!闭f罷抬手給兩人斟了兩杯茶,抱歉道:“此時我也有失職之處,都怪我大意,才讓秦朗遭受飛來橫禍?!?/br>
    如果是在簡嘉曾經(jīng)生活的那個時代,學(xué)生在學(xué)校中出了意外,授課考試和校領(lǐng)導(dǎo)都會受到家長的狂轟濫炸??稍诖缶?,夫子的地位極高,甚至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范夫子平日有多照顧秦朗,簡嘉二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又怎會因?yàn)橐粋€學(xué)生做的壞事對范夫子有意見?

    三人坐在課堂中相談甚歡,卻沒注意到崔巍混進(jìn)了范家的雜役中,他不顧形象,正蹲在學(xué)堂的窗戶下伸長脖子朝著里面看。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崔巍面色變了又變:“怎會是這老匹夫?!好家伙,他挺會躲啊……嘶,他竟然也在!真是意外啊,小小一個范家莊藏龍臥虎啊?!?/br>
    面對林岑詢問的目光,崔巍抬起折扇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不該問的別問。”

    林岑:???

    他什么都沒說!太冤枉了!

    “孽障!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事!”這時就聽側(cè)門外傳來了一聲怒喝聲,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青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的男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這人便是杜文昌的祖父,雞鳴鎮(zhèn)的縣令杜大人??辞宥糯笕说难b扮,范夫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端著茶盞借著喝茶的動作隱去了眼底的情緒。

    杜大人走入學(xué)堂中對著范夫子拱拱手,而后抬腿就給了杜文昌一腳,怒罵道:“平日里我在家如何教你的?我讓你友愛同窗,善待朋友,你都忘了嗎?!混賬玩意,開玩笑也要有分寸,竟敢將同窗推入河中,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杜文昌滿心以為爺爺會來為自己撐腰,結(jié)果得到的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一時間小胖子哭聲震天連連閃躲:“爺爺,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我了,嗚嗚嗚……”

    杜文昌不躲也就罷了,他一躲,杜大人打得更兇:“都怪我平時太嬌慣你,才讓你沒了分寸!你給我跪好,看我不打死你!”杜大人的巴掌落在了杜文昌的后背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響,這時就見蕭子初手中握著戒尺遞了過來:“杜大人用這個,這個打了手不疼。”

    范成章死死咬著牙冠,才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不愧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的蕭子初,這一手真是讓杜大人進(jìn)退兩難。

    頂著范夫子的目光,杜大人狠狠拿起戒尺,咬牙敲在了杜文昌身上:“我打死你!”杜文昌的哭聲頓時拔高了八度,尖叫聲哭喊聲響徹了不大的學(xué)堂。

    范夫子的唇角這才上翹了起來,他對著蕭子初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愧是他的得意門生,做得漂亮。

    簡嘉摸了摸下顎,心中的不快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看樣子杜家也算是通情達(dá)理的人家。說實(shí)話她和秦易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家長是熊家長只會一味袒護(hù)自己的孩子的準(zhǔn)備了,如果是那樣,他們一定會和對方杠到底。可看到對方的這頓cao作,倒是讓他們不太方便發(fā)作了。

    不過……簡嘉心里有個問題,她側(cè)頭小聲問秦易道:“雞鳴鎮(zhèn)不是鎮(zhèn)子嗎?為什么會有縣令?”縣令不是縣城的父母官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雞鳴鎮(zhèn)上?而且看樣子,他還是在辦公的時候被拉過來的,這是作者安排劇情時出了紕漏還是什么奇特的風(fēng)俗?

    雖說簡嘉已經(jīng)習(xí)慣了架空世界時不時出現(xiàn)超出她認(rèn)知的事情,可若是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她還是樂意去了解內(nèi)因的。

    秦易詫異的看了簡嘉一眼,顯然簡嘉的這個問題也問住他了。秦獵戶垂著眼眸深思:是啊,范家的長工為什么能從雞鳴鎮(zhèn)上叫來應(yīng)該在縣城的縣令?好問題。

    見小胖子哭得聲音都嘶啞了,范夫子終于開口了:“好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杜縣令若是還想教子,帶回去教導(dǎo)便是。現(xiàn)在還請冷靜,商量一下這事該如何處理?!?/br>
    杜大人氣喘吁吁地扶正烏紗帽,對著范夫子行了個大禮,眼神真誠道:“此事是我家杜文昌做錯了,還請夫子……”

    范夫子抬手指了指簡嘉二人,不緩不急道:“苦主在那邊,你該同他們商量?!?/br>
    這還是簡嘉第一次看到父母官,她在腦海中飛快換算了一下,縣令等同于市長,上輩子她接觸過的最大的官兒還是他們公司里的老板。在她的印象中,當(dāng)官的都是高高在上的,當(dāng)看到杜大人對著他們點(diǎn)頭哈腰地道歉時,她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原來再大的官兒,面對犯事的子孫,也會卑微到塵埃里。

    杜大人滿臉抱歉,他先是小心翼翼問候了秦朗的情況,確認(rèn)秦朗被推入河中只嗆了兩口水,身體并無大礙之后,先松了一口氣神色越發(fā)愧疚:“是我杜某教子無法,才讓他犯下這等大錯。兩位若是不解氣,杜文昌就在這里認(rèn)打認(rèn)罰,我絕不阻攔?!?/br>
    簡嘉瞅了瞅倒在地上哭得直抽抽的杜文昌,換了戒尺之后,杜大人的這頓暴揍才算落到了實(shí)處。對方態(tài)度誠懇的道了歉,又當(dāng)著他們的面揍了始作俑者,他們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繼續(xù)動手了。

    秦易的想法同簡嘉一樣,他低頭問秦朗:“朗兒,受傷害的是你,只有你有資格決定原不原諒他。你怎么看?”

    秦朗本想慣性地往兄長和jiejie身后躲,可看到家人眼中的鼓勵,他的身體晃了晃,眼神逐漸堅(jiān)定:“我不原諒杜文昌?!?/br>
    杜大人的面色僵了一下,苦笑著討好秦朗道:“小郎君心中有氣能理解,你說,杜文昌怎么做才能讓你消氣?”

    秦朗抬眼看了看倒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杜文昌,又抬眼看了看范夫子和同門師兄們。思忖很久之后,他認(rèn)真說道:“除非他能找回我的小書包,并且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欺負(fù)人?!?/br>
    杜文昌愣了一下:“小書包?”什么小書包?

    蕭子初涼颼颼的提醒道:“杜大人問問你家乖孫不就清楚了?!?/br>
    在杜文昌抽噎聲中,杜大人一個頭兩個大。如果秦朗用的書包是鎮(zhèn)上書鋪中賣的那種也就好辦了,大不了賠他一打,可是秦朗的書包是家里人親手縫制的,而且還被水流沖走了。這,這讓他到哪里去撈?

    杜大人苦著臉,看著秦朗的小臉陪著笑道:“小郎君,我們家杜文昌做錯了事,也得到了懲罰。只是你的小書包已經(jīng)被沖走了,實(shí)在難找回,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賠你十個書包行不行?或者你需要什么文具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給你找來?!?/br>
    說完杜大人懇求地對著秦易拱拱手:“這位郎君,請你看在我們真心悔過的份上,勸勸你們家小郎君。或者你開個價,你們家的書包多少銀錢,我們十倍補(bǔ)償就是了。”

    秦易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們聽秦朗的。”簡嘉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們聽朗兒的?!?/br>
    杜大人心里苦,面對眼神堅(jiān)定的秦朗,他恨不得自己跳進(jìn)河里撈書包了。就在眾人靜觀事情發(fā)展時,就聽門外有人喚道:“小郎君,你的書包找到了!”

    裝了書包的木盆掛在了橋下的水草上,被范家莊的人撈了起來??粗€染著老鼠血的書包,杜大人松了一口氣,他笑道:“小郎君你看,書包已經(jīng)找到了,你能原諒我們杜文昌了嗎?”

    面對失而復(fù)得的書包,秦朗心情大好,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又搖了搖頭:“他還沒發(fā)誓以后不欺負(fù)人。”

    杜大人連忙將窩在地上默默流淚的杜文昌拎起來,摁著他的腦袋,逼著他對天發(fā)了誓:“對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負(fù)人了。秦,秦朗,你原諒我了吧……”

    秦朗這才愉快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杜大人松了一口氣,他扯著杜文昌的手同范夫子道了個歉:“杜某教子無法驚擾課堂,還請夫子讓杜某將杜文昌帶回家里好好教導(dǎo)。”

    范夫子微微頷首:“嗯,去吧?!毖劭炊盼牟煲~出學(xué)堂的大門,范夫子蓋上了茶盞,揚(yáng)聲道:“杜大人,范某家中的私塾廟小,容不下太多的學(xué)生,杜大人還是給杜文昌物色更好的夫子吧。”

    杜大人身形一僵,轉(zhuǎn)身時卻又笑容和煦:“好,勞煩夫子了?!?/br>
    看著這一幕,簡嘉唏噓不已,不知范夫子之前到底是多大的官啊,明明都丁憂回家了,還能震懾住縣令。真是人不可貌相?。?/br>
    秦朗今天受了驚嚇,范夫子有意給他放個假讓他回家看看,可是這孩子同兄長和jiejie見過面之后心反而靜了下來。同簡嘉和秦易告別后,他端起小木盆道:“夫子,師兄,我先去洗了書包。等書包洗好了,我們繼續(xù)上課可以嗎?”

    *

    一出范家莊的范圍,杜文昌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了下來。方才他經(jīng)歷了從出生開始最重的責(zé)打,而且打他的人是他最喜歡的爺爺。他捧著被爺爺打腫的手縮在了馬車中的椅子上,默默心碎。

    杜大人小心翼翼牽著杜文昌的胳膊,看著上面腫脹的紅痕,心痛地吹了吹氣:“乖孫今天受苦了,爺爺打痛了你,是爺爺不好,爺爺錯了。”打在孫身,痛在爺心,他哪里不知自己下手重了?只是今天這事,要是他不下重手,就是范閣老對他下重手了。

    杜文昌一聽,更多的眼淚從腫脹的眼皮里滾了出來:“他們都喜歡秦朗……他們說我除了家境好,其他都比不過秦朗,嗚嗚嗚,爺爺,我討厭他們。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了……”

    杜大人將杜文昌摟在懷里,親了親杜文昌汗?jié)竦念~頭,眼神后悔道:“爺爺怎么不知道你委屈,爺爺也是為了你好啊。爺爺我千辛萬苦才得知閣老回了老家,為了把你送到他面前,我求爹爹告奶奶,只求你能入了他的眼??扇f萬沒想到,我乖孫受苦了不說,竟然還是被他趕了出來。爺爺我這心里真不好受啊……”

    杜文昌抽抽搭搭:“爺爺,個老是什么???”

    杜大人深深嘆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天空:“閣老啊,是除了皇帝之下最大最大的官兒,就算爺爺我,給他提鞋都不配。”若是一般的夫子,哪里需要他低聲下氣卑躬屈膝。朝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范閣老是為了避嫌才以丁憂為由離開了朝堂。

    “乖孫啊,你真的差一點(diǎn)就成了天子門生了啊。真的,就差那么一點(diǎn)啊。哎……”如今朝中有大半的官員都是范立恒的門生,只要他愿意美言一句,孫兒就有錦繡前程。只可惜這一切都被那個叫秦朗的孩子毀了,更生氣的事,他還不能當(dāng)著范立恒的面發(fā)泄情緒。

    杜文昌太小了,不是很懂爺爺?shù)囊馑?,他只是委屈:“可是爺爺,我真的不喜歡秦朗。”

    說起這個,杜大人又是欣慰又是懊惱,“爺爺知道。你知道你今天這事真正的錯處在哪里嗎?”

    杜文昌淚意又涌上來了:“不該推秦朗下河……”方才他已經(jīng)挨過打道過歉了,長教訓(xùn)了。

    哪知話音一落,杜大人卻搖了搖頭,眼神狠厲地說道:“錯,真正的錯處是,你沒抓準(zhǔn)時機(jī)。動手時被人看到了落了口實(shí)是其一,秦朗沒被淹死是其二。文昌你要記著,成大事者一定要抓準(zhǔn)時機(jī)一擊絕殺,決不能被人抓住把柄?!?/br>
    杜文昌似懂非懂的看著杜大人,杜大人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哄著:“總之今天我家乖孫受委屈了,爺爺絕不讓你白受委屈。你放心吧,日后爺爺一定為你,討個公道?!?/br>
    動不了范立恒的門生,難道他還動不了門生的家里人?那秦朗只是獵戶的弟弟,若是秦朗依仗的家人沒了,他倒是要看看,那秦朗能安心求學(xué)到何時。

    杜大人輕言輕語地哄著:“不急,我們啊,徐徐圖之?!?/br>
    作者有話說:

    秦易抖了抖身體,各種各樣的武器叮鈴鐺啦落下。

    簡嘉:你,你在做什么?

    秦易:做好了拼命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沒用上。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貴客迎門◎

    回家的路上, 兩人共乘一騎,簡嘉唏噓感嘆:“沒想到那杜大人倒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我還以為能養(yǎng)出杜文昌那樣熊孩子的家長, 也會是熊家長?!?/br>
    秦易有些不理解:“熊孩子?熊家長?”

    簡嘉解釋道:“熊孩子就是調(diào)皮搗蛋做壞事的孩子,熊家長就是包庇縱容他們的長輩?!?/br>
    秦易一手扯著韁繩,縱然身體坐得筆直, 胸口還是會隨著俊俊的動作觸碰到簡嘉的后背。大夏天的人容易出汗, 簡嘉身上卻沒有讓人厭惡的汗臭, 只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只要一低頭, 就能看見烏發(fā)下方潔白又纖細(xì)的脖頸……也許是天氣的關(guān)系,秦易感覺自己的體溫快速上升。

    來的時候兩人滿腦子想著秦朗的事, 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怎么回程的時候,秦易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對了呢?同簡嘉閑談幾句之后, 秦易竟然開始走神了。

    秦易不說話之后,世界安靜了下來。簡嘉感受著身后屬于秦易的體溫和心跳, 身體逐漸僵直。好近, 她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秦易的存在感這么強(qiáng)?

    簡嘉動了動身體,試圖緩解尷尬:“哎,你知道不?我剛剛一直在想,要是那個杜大人當(dāng)眾偏袒他家孩子,我該怎么辦呢。”

    “能做縣令的應(yīng)當(dāng)也是飽讀詩書明辨是非之人,杜大人今天的做法很正確?!鼻匾壮谅暤?。

    簡嘉認(rèn)同道:“是啊, 若是朗兒在外惹了事,我覺得我們也不會一味偏袒……嗯?這是什么?”

    從上馬時, 簡嘉就覺得有什么硌著自己的后腰, 方才不動身體還好, 動了之后,那東西更硌了。簡嘉反手摸去,等收回手時,就見掌心中握著刀柄,一尺長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簡嘉一愣,這匕首好像不是從秦易平時放匕首的地方抽出來的?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秦易腰間別著他常用的那把,簡嘉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帶了兩把匕首?”

    秦易轉(zhuǎn)頭看向路邊的風(fēng)景,像是被人逮住了小動作似的,不好意思道:“嗯。”聽到朗兒溺水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卻下意識的多帶了一把防身武器。聽說朗兒是被人推下河時,那一刻他的殺意直沖頭頂。如果今天朗兒真出了事,杜大人哪怕作秀做出花來,這兩把匕首還是會插入杜家老少的心臟上。

    如此血腥又可怕的想法,他無法告訴簡嘉,更不能對任何人說。好像從熾翎軍中回來之后,他的心就像變成了一塊即將燒完的炭,看似風(fēng)平浪靜,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木炭就會褪去表層的灰色,露出下方燃燒著的炭火。那火焰頃刻間就會沖上他的頭腦,燒得他萬劫不復(fù)。

    握住匕首的瞬間,簡嘉就明白了秦易的想法。如果她是秦易,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遭受了重大的傷害,她不會管什么公序良俗,也不會管對方有多少權(quán)勢。即便她只是個匹夫,也會讓對方血濺五步。

    簡嘉笑了笑,將匕首還給了秦易,瞇眼看著前方的路:“走吧,我們快些回家,早些建好房子將朗兒接回家。”還好這事順利解決了,匕首也該收回到刀鞘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