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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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二輪節(jié)拍還沒數(shù)完,衍冬就醒了。 紀應淮立刻停下,替他號了脈,問,“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疼?!毖芏噲D從地上爬起來,他仰著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著脖子,展現(xiàn)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他眼眶里兩滴淚珠在打著轉(zhuǎn),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脖子上的一道紫黑色掐痕來。 脈象還行,看來只是被掐到窒息暈過去了。 胸口疼應該是心肺復蘇按的,心肺復蘇的力道,可是能直接按斷肋骨的,疼是正常的。 紀應淮確定他沒有中毒或卒中方面的問題,就松手起身了,“可以起來嗎,你的小廝在哪里?” “他跑了,”衍冬撐起身子,衣襟直接散開了,“他想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不愿,他就掐了我,然后跑了?!?/br> “那你在這休息整理一下,我替你去報官。”紀應淮深諳非禮勿視的道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醫(yī)師……”衍冬拽住了他的衣擺,哀求道,“您先別走,我害怕……” “夫君?”安立夏過來時,就看到衣衫不整的伶人跪趴在地上,在和紀應淮拉拉扯扯。 這伶人的模樣還十分可憐,看上去好像剛被折磨過一樣。 “神醫(yī),你不是出來買香膏的嗎,這……是做什么去了?”王爺一手捂一個小朋友的眼睛,詫異地看著紀應淮。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叼花出場)(閃亮) 第60章 可以陪陪我嗎 “香膏已經(jīng)買好了, 我瞧見有人躺在這弄堂里,就過來看看情況?!?/br> 被抓著衣擺脫不開身,紀應淮有點尷尬, 他朝安立夏那兒走, 衍冬就直接被他帶得往前挪動了一下。 但他仍然不松手。 “醫(yī)師,求您不要丟下我,除您以外, 我已不知該求助何人了?!毖芏呎f邊哭,淚珠子成串地往地上滾。 準備去報官的紀應淮,“……” 怎么,他看起來比青天大老爺還靠譜嗎? 剛剛這兒沒人,衍冬求助他, 說起來還挺合理。但現(xiàn)在王爺都在這兒呢,衍冬不去找王爺, 反倒拽著他這個小醫(yī)生不放,他就有點不太理解了。 “你不如直接將方才的事情告訴王爺吧,王爺心善,定會幫你逮住小廝,并送你回戲園的?!奔o應淮真誠地建議道。 衍冬卻默默垂下頭, 不說話了。 “你別怕,王爺王妃都是好人。”安立夏走到他身側(cè)蹲下,握住了他攥著衣擺的手, 動作輕柔地掰開他緊握的五指。 近看他才發(fā)現(xiàn),衍冬大開的衣襟里, 除了那道深深的掐痕, 大片白皙的皮膚上面還橫陳著數(shù)道傷口, 有新有舊, 青青紫紫的很是惹眼。 安立夏眸光微閃,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那時他也如此狼狽過,甚至比衍冬如今的情境還要慘。 下雨天一個人餓暈在街邊,醒來后拍拍身上的污水繼續(xù)去找活干。衍冬很幸運地遇到了他們,但小立夏沒有,甚至連一個為他慢下步伐的行人,他都沒有遇到。 他們幾個堵在巷子口不動,外頭已經(jīng)有人在朝這邊看了,衍冬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瞧見,傳出去到底不好聽。 于是他溫柔地替這位可憐的伶人理好了衣衫,并將他扶了起來。 “地上涼,受寒容易咳嗽,你是要唱戲的,得好好保護嗓子才行?!卑擦⑾牡馈?/br> “……”衍冬看著安立夏,神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謝謝?!彼p聲道。 在安立夏的引導下,衍冬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講給了王爺聽。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似乎很久沒有人愿意聽他的傾訴了,一下子打開了話匣,有點收不住,于是從被小廝強迫開始一路說到了幼年家人將他拋棄。 原來,他本已輾轉(zhuǎn)淪落到煙柳巷,連牌子都掛進了樓里,在給客人唱曲時恰好叫戲園的主人聽到了,覺得是可造之材,他才被贖出來帶了回去。 慢慢的,他憑著自己的努力與天賦成了戲園的招牌之一,可園子里的人卻因為他的出身不干凈,一直不大瞧得起他。 就連身邊伺候的小廝,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敬重也不純粹,藏著邪念。 上一個小廝是因為夜里偷闖他的房間被趕走的,這一個被招來時瞧著老實靦腆,沒成想竟是個趁人之危的壞種。 衍冬越說越后怕,胳膊都在顫。幸好他命大,才勉強剩了口氣。 “不怕,不怕,沒事了?!卑擦⑾膿嶂氖直?,安慰道。 聽著似乎毫無漏洞,但又莫名有些怪,古代戲園怎么還看出身,大家不都是普通百姓嗎? 紀應淮皺眉,可能是他多想了吧。 “此事本王知曉了,會妥善處理的,你先回去吧。”王爺叫了一個侍衛(wèi)來,讓他去官府傳信。 衍冬沒走。他咬著唇,楚楚可憐地看向安立夏,“我不敢回去,我怕他看到我,要置我于死地。您……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待抓到人了,我就回去。” “這,”安立夏不敢答應,因為他們自己都是暫住在王府里頭的,“家中沒有多余床鋪,若是不介意,我和夫君可以到驛站給你定一間房?!?/br> “我太害怕了,”衍冬說哭就哭,“您可以陪陪我嗎,就今晚……” 親自去買糖葫蘆的王妃一過來,就看到她喜歡的小招牌在哭,“這是發(fā)生什么了,怎么瞧著這么傷心?” 紀應淮撿著重點講了一下。 “這樣啊,那就,”她本想說王府空屋很多,但突然反應過來,王爺剛剛拿到立儲的圣旨,這個關頭得小心為好,“那去驛站住一夜,派兩個侍衛(wèi)護著你便是了?!?/br> 衍冬不說話,含著淚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安立夏。 似乎覺得這是個好人,是個突破口。 安立夏默默撇開了臉,從王妃手中接過一根裹滿糖漿的山楂串遞給他,“甜食能讓人快樂起來,你好好休息?!?/br> 這是在無聲地回絕他的邀請。 衍冬的眉眼瞬間耷拉下去,“謝謝您?!?/br> 既然定下了解決辦法,他就被侍衛(wèi)帶去了驛站,這兒一般住的都是往來使臣,安全和保密性一等一的高。 布置精美的屋里,衍冬坐在床沿上,神色焦慮。 他今天沒能完成任務,不知會不會受到懲罰。 為什么,難道是他表現(xiàn)得還不夠柔弱嗎,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夠香嗎,那個醫(yī)師怎么看起來無動于衷的……他是不是不行? “吱呀——” 窗戶被輕輕打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輕巧落地。 “主子說了,念在是頭一回的份上,失敗她不怪你,還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但若是第二次再失敗,今日給你安排的戲,就是你的結(jié)局。” 衍冬跪在地上,心里發(fā)緊,指尖幾乎要戳破掌心的皮rou,“我明白了?!?/br> 黑衣人丟給他一樣東西,“這是主子賜你的寶貝,要是實在演不成戲,那就直接上。那人長得不賴,又有能力,你不會吃虧的?!?/br> “我,”衍冬苦笑了一聲,“明白。” 走之前,黑衣人提醒了他一句,“別在惦念你那位同鄉(xiāng)了,他已經(jīng)做了余老爺?shù)亩?,給不了你一個家了?!?/br> 衍冬閉上了眼,“是?!?/br> …… 夜?jié)u濃,燈火滅了,散落的床幔里隱隱約約傳來哭聲,還有幾句含糊不清的低語。 這世間有千萬般愁緒,直把人往苦水里相逼。 …… “夫君,衍冬不會想不開吧?” 紀應淮抱著立夏都準備睡了,忽而聽他說了一句關心別人的話。 “你要去陪他嗎?” 安立夏想了想,“可以去嗎?” “不行。有侍衛(wèi)守著呢,不會有事的,”紀應淮道,“立夏,你想去陪他,然后把我一個人留家里獨守空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可以一起去?!卑擦⑾恼娴挠悬c不放心。 紀應淮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快睡覺。” “夫君,”安立夏抓住他的手,“我真的有點擔心。” “今天王爺剛剛拿到圣旨,我們?nèi)f一出去被人抓了,被別人當做人質(zhì)來要挾王爺怎么辦?” “可衍冬應該不是壞人?!卑擦⑾霓q解道。 紀應淮將他摟緊了些,“那可說不準,我總覺得他說話的時候微表情不太對,像在編故事?!?/br> 安立夏疑惑地翻閱回憶,“是嗎?” 【作者有話說】 苦啊,真苦??! 健忘的我痛苦地寫病案去了嗚嗚嗚 第61章 甜蜜的負擔 “人在正常情況下, 眨眼的頻率一般是每分鐘十五到二十次,但他在講述時,頻率明顯變快了。而且他提起過往經(jīng)歷的那一段, 全程都是盯著地面說的?!?/br> 不過紀應淮也不敢很肯定地斷言他就是在說謊, 他也就是基于自己的一些主觀判斷,提出合理猜測。 判斷標準是他從他碩導那學來的,因為他碩導經(jīng)常會遇到腎陽虧虛但嘴硬的男同志,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干得時間長了,是個人都能一眼瞄出點名堂來。 “可他為什么要說謊啊,他身上的傷口不像是假的,受了冤屈原原本本說出來不好嗎,王爺王妃都在那, 肯定會為他做主的呀?!卑擦⑾南氩煌?,他翻了個身。 紀應淮幫他理好頭發(fā), 又掖了掖被子,“可能他不方便說吧?!?/br> “他被人威脅了嗎,難道還有比王爺更有權威的人嗎,難道是圣上……”他又開始追根究底了。 “噓——”紀應淮摸黑準確無比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再不睡, 明天我就帶你進宮上朝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