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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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推開,屋里的人正在打麻將,正對著門的男人懶洋洋地抬起了頭,干凈利落的露額短發(fā)襯得他的五官更顯冷峻,男人沖著我勾了下唇角,笑容冰冷又邪氣。他卻不甚在意地錯開了眼神,對著我身旁的人抬了抬下巴:“怎么才來,坐啊,一屋人等你好久了?!?/br> 我驚得退了一步,肩膀撞到站在我身旁的陳特,我干脆把陳特扯到我身前,頭一低,縮在他身后當(dāng)烏龜。 靠!陳特,你害死我了! 那天在辦公室胡鬧完,我暈暈乎乎地被秦?zé)o虞拐到了他家里——我們還沒正式搬進(jìn)新家,為了上班方便,我們還是各住各的——秦?zé)o虞平時忙得要死,這兩天頗有幾分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反正我基本沒從床上起來過,一接到陳特的電話,我?guī)缀跏瞧炔患按靥恿顺鰜怼?/br> 同事這么些年,陳特時不時會約我去做課題相關(guān)的訪查,加上我對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如果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或者去哪個好玩的地方,陳特也會叫上我。所以陳特打電話來問我去不去B市旁邊的那個溫泉鎮(zhèn),我想也沒想,一口就應(yīng)了下來。 路上我還和陳特閑聊,問他怎么想著去溫泉鎮(zhèn)。陳特說他前幾天在學(xué)校遇到小時候住一個大院的發(fā)小,周末在溫泉鎮(zhèn)約了牌局,問他要不要來聚一下。 陳特很少參加人際交往活動的,他手上那個關(guān)于富貴文化的課題還沒做完,大院子弟么,多多少少都是非富即貴的,我猜陳特多半是為了他的課題才應(yīng)約的,倒把他發(fā)小都是些什么人忘了個一干二凈。 我手握著方向盤,秋日微涼的風(fēng)從搖下的玻璃窗外拂上臉頰,我的精力八分放在路況上,一分推測著為啥陳特會破天荒應(yīng)了約,還要花上最后一分精力和陳特聊著天。我傻樂,回他:“溫泉麻將嗎?哇,我一直想去見識下傳說中的溫泉麻將是什么樣的,今天終于有機(jī)會了?!?/br> ……天下再找不到比我更蠢的人了。 江融的話音剛落,麻將桌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屋里來了人。坐在背對門位置上的男人手里捏著牌,忙得頭也沒舍得回一下,只匆忙打了個招呼,語氣卻很爽朗,像是和陳特熟得不行的樣子:“陳特來了???快坐著,等你吳哥打完這局先——我說你小子,這么些年消失得夠干凈的。” 坐在屋子另一邊的,立即有人招了招手。我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像個認(rèn)生的小孩似的亦步亦趨地貼在陳特身后,跟著陳特挪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手掐著陳特的腰,一邊小聲地提醒他,語氣很急:“何佳穎,何佳穎,我現(xiàn)在是何佳穎??!” 何佳穎,是我有時候做現(xiàn)場觀察會用的名字,陳特也是知道這個名字的,有幾次我們不方便用社會學(xué)家或者老師的身份介入觀察環(huán)境時,我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上次和江融吃飯的那些人,今天幾乎都在,名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看到臉還是有印象的。剛才推開門看到江融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走,但一對上江融的眼神,我嚇得連逃跑都忘了,居然傻愣在了原地。現(xiàn)在緩過神,再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裝糊涂,情急之下滿腦子只剩下:我要把馬甲披好,若是一會出了什么事,可怪不到“夏未夏”身上。 我六神無主地挨著陳特剛一坐下,我身邊立馬貼上了一個腿長腰細(xì)的美女,手往我腰上猛的一拍,湊近我耳邊細(xì)聲說道:“行啊你,剛甩了林逾白和江融,這么快就又傍上了一個,而且居然還有膽子出現(xiàn)在前任面前,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都這么厲害么。” “謝謝謝、謝孜菲?”我扭頭,這不是上次那個和我搶游戲玩的小美女么,這么神出鬼沒地飄過來,把我嚇得差點沒喘過氣來。這一天太刺激了,我現(xiàn)在跟驚弓之鳥差不多,我簡直懷疑誰再隨便嚇我一下,我都能立即暈過去。 但是暈過去的話,是不是我就不用面對這個局面了? 啊……拜托了,誰再來嚇我一下吧。 “謝什么?。 敝x孜菲沒好氣道,“你咋縮得跟鵪鶉似的,可丑了。你應(yīng)該看看鵪鶉縮起來的樣子,肚子渾圓,脖子都沒了,頭就這么扎在肚子里?!?/br> 有、有那么丑嗎!靠,我快被氣哭了…… 陳特坐在我另一邊,聽到謝孜菲的話,愣了下:“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br> 學(xué)術(shù)少年,“好像”和“有點”這種概念含糊的詞似乎不應(yīng)該存在你的字典里吧!你到底是哪頭的! 我差點沒被氣死,但被這兩個人這么一打岔,我居然沒那么慫了。主要謝孜菲的話也給了我靈感——不就是踹了前任,又跟著現(xiàn)任來聚會嗎,多正常的事。上次我說我叫何佳穎,那兩個人也沒吭聲。莫名的,我覺得我要是表現(xiàn)得不認(rèn)識他兩,至少表面上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陳特給人的印象永遠(yuǎn)是清冷,高嶺之花般的難以接近,他接了話,謝孜菲立即兩眼放光,可她剛一探過頭,陳特就被幾個在陽臺上抽著煙的男人叫了過去。 謝孜菲往沙發(fā)上一靠,惋惜似的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可以和大美人兒說上話了,這關(guān)鍵口居然讓人叫走了,郁悶?!?/br> “啥?啥美人兒?媒人?還是什么人?” 我以為我聽錯了,磕磕巴巴地連問了幾句,謝孜菲沒好氣地看我一眼:“好了好了,別炫了,知道你身邊都是大美人兒?!彼艘话盐业哪橆a,“大美人配小美人,嘖嘖,這小臉長得,可嫩了。” 可是,親……我記得我比你年長吧?你一個九零后這樣調(diào)戲八零后,真的合適嗎…… 是的,謝孜菲剛好90年的。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男朋友也很好看啊?!?/br> 謝孜菲沒好氣道:“算了吧,吳冶就我金主?!边@小傲氣樣,哪有在吳冶面前的乖巧,她翹起腿,身子前傾,手肘撐在腿上端著茶杯隨意地把玩著,“很多時候,金錢就是性感。如果有愛,再加上財富,誰也招架不住吧?可是沒有愛,就算兩個人睡上一千次也算不上什么,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這個話題……我擅長??!我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樣立馬來了勁,端正坐穩(wěn),表面上還要故意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沒錯,上床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動物,有資格拔rou無情,那么女人也有資格穿上衣服就不認(rèn)人,每個靈魂都是自由且平等的?!?/br> “是嗎,所以你就穿上衣服不認(rèn)人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我和謝孜菲聞聲回頭—— “江江江江融?”這是舌頭突然就捋不直了的我。 “噗……呀!我去洗手間擦下衣服,呵呵,你們先聊,你們先聊,呵呵,呵呵?!边@是把茶水噴到衣服上的謝孜菲,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沒義氣地溜走了。 江融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旁邊沙發(fā)上,他好像瘦了一些,五官顯得更銳利,有些人仿佛生來就是要頂天立地的,他們的肩要比常人寬,腰也要比常人挺的筆直,他們擔(dān)負(fù)著更多的責(zé)任,但也因此受到更多人的信服和依賴……但,這樣的人,眼里怎么能藏著難過呢? 江融的眉頭皺著,聲音卻有些發(fā)澀:“怎么這么多天都沒給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