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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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即發(fā)覺這句話說得太軟,眉頭皺了起來:“別忘了你答應(yīng)了什么,你是覺得口頭協(xié)議就不用守約?玩游戲就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你今年幾歲,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 我抿著嘴想笑,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弱勢,故意硬著語氣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話的小模樣,其實還挺可愛的。 但下一秒,他的話頓時讓我驚覺不妙—— “你電話也打不通了,”江融忽然露出了一個充滿冷意的笑,“你們兩個是商量好,要一起排擠我?” 他連林逾白的名字也沒提,明顯是對待極信任或者親密的人,才會流露出來的親昵,即使現(xiàn)在他在生氣。 我也不知道他和林逾白怎么回事,林逾白在我手機上把江融拉黑了,他才打不通我電話的。但——這是要秋后算賬?我腦子一空,站起身就要往陽臺外的陳特那邊跑。 江融眼疾手快地抱住我的腰,因為他坐的是單人沙發(fā),只好把我按坐在他的腿上,他下巴自然地枕在我的肩窩,把我整個人箍在懷里:“跑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掙扎道:“你放開我!這里這么多人,你就這么張狂?!?/br> “我怎么就張狂了?”江融側(cè)過頭咬了咬我的耳朵,“老實回去坐著,再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按在沙發(fā)上親。” 這威脅……太不入流了!這個混蛋。 江融松開手,我氣呼呼地坐回了原位,見我生氣他似乎心情就變好了。他看著我,眼睛黝黑,干凈利落的短發(fā)更襯得他的五官越發(fā)冷峻,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唇邊若有若無的酒窩,又把他冷漠的氣場中和得溫柔了起來:“欺負你,怎么就讓人這么滿足呢……” “什么就讓人覺得,”怎么會有人有這種天理難容的想法!我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只有你會這么覺得,變態(tài),不要臉,眼睛長頂上的自大狂。” 江融臉色都沒變一下,似乎無關(guān)痛癢:“真奇怪,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連最不能忍的我都忍了,飯店一次,機場一次,在你學(xué)校一次,每次我都想走上去,可是,又想:‘未夏不得慪氣?’我只好忍著,一忍,才知道自己……”他突然又頓住,沒接著說下去,他的表情繃緊,像是在制止自己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好半天才接著道,“……我任意妄為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好像認識江融之后,幾乎每次我和秦?zé)o虞外出都會遇到他,我莫名有些心虛,硬著頭皮道:“誰稀罕你忍了,要是誰稀罕,你就給誰好了?!?/br> “別人要我也不會給,”江融眼神深邃地看著我,他的表情恨恨的,可惡狠狠中又帶著種奇怪的憐惜,“但未夏,你承受得了承受,承受不了也得受?!?/br> “你……你這個土匪。我,我,我……我才不干!” 我被他這話震撼得都結(jié)巴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可又有種奇異的安心,像霸道給你,但為數(shù)不多的情深也是你的。 “不干就干你!”他仍然惡狠狠道,說完忽而笑了。他傾過身,手指在我唇峰輕輕點了一下,我不由屏住呼吸,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站起身離開了。 江融一走,麻將桌那邊也歇了戰(zhàn)場,在飯桌上落了座。在陽臺外面小花園聊天的幾個人也走了進來,我才發(fā)現(xiàn)林逾白也在。也是,江融和林逾白關(guān)系這般好,江融在的場合,林逾白自然也在。 林逾白看到我,眼里連點驚訝都沒有,我故意不看他,挨著陳特坐了下來,于是林逾白招呼也沒和我打,有禮卻又疏遠地與其他人點點頭,在我對面坐下了。 我頓時有些不舒服,見慣了林逾白在我面前笑意暖暖的樣子,咋見到他這一面……好心塞啊。 今天吃飯的人多,客套的寒暄話說了好久,無非就是追憶童年啥的,我聽了會便覺得無趣,咬著嘴在一邊發(fā)呆,突然桌上有人提到了一個名字,我猛得抬起了頭。 不會吧——今天那么衰?! 吳冶接了那個人的話,說:“對哦,姜亦青今天怎么回事,這都快開飯了還沒來。”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之前和江融吃飯也見過的,叫做薛東銘的男人笑道:“姜亦青沒遲到這個習(xí)慣的,可能今天路上堵車吧?!?/br> 我靠……不會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姜亦青吧?這個名字這么少見…… 姜亦青是陳少嫻的學(xué)生,這么說也不對……準確來說,姜亦青是陳少嫻第一年上課開的選修課程的學(xué)生。姜亦青是商學(xué)院的學(xué)生,選到陳少嫻課的那年都大三了,明明是個前途光明的高富帥,不知道怎么就看上我們家少嫻jiejie了,這一死纏爛打的,兩年多了,少嫻連點表示都沒。因為我和陳少嫻私下關(guān)系好,姜亦青也選了我的課,雖然也沒開口讓我?guī)退裁?,但每次上課都拿出十二分的認真刷好感度,弄得我一點錯都不敢出,連從不過問我在學(xué)校事的秦?zé)o虞都知道這個人。 私下我也和陳少嫻咬耳朵,問她怎么想的,我說:“這小朋友多好的,又帥,又專情,你就這么無動于衷?” 陳少嫻白我一眼:“你都說是小朋友了,你讀書早,我可是正常年紀上的學(xué)啊,你算算他比我小了幾歲?現(xiàn)在他還小,不懂事,以后工作幾年、見過花花世界后指不定怎么想的了,你別跟著瞎添亂。再說,學(xué)商的可庸俗了,談不來?!?/br> 聽到前面我還想白陳少嫻一眼,聽到最后一句話不敢說話了,少嫻大學(xué)時代有個商學(xué)院的男朋友,后來為了去美國留學(xué)找了個白富美,把少嫻甩了,氣得少嫻瘦了二十斤。后來少嫻給我說:“那個傻逼,真正的白富美在他面前都看不見,還去找那種小家小戶的。傻逼!看上這種人的我更傻逼!” 真正小家小戶的我縮在一邊不敢抗議,只好跟著少嫻一起罵。我們家少嫻低調(diào)噻,一點底都不露的,但是張口就敢說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女兒是小家小戶……看不上姜亦青也是有道理的! 可是……姜亦青怎么今天也在?!這個圈子是有多???在我跟著陳特踏上游輪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zhuǎn)動了,我像處在大海的中央,看似平靜,卻不知道這些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故事已經(jīng)繞著我形成了一個個的渦旋,讓人陷在其中無法逃離。 我無意識地啃著指甲,緊張得不知道該怎么是好。說了一個謊言,就要有一百個謊言去圓,我真的太不適合做壞人了,一出場就炮灰…… 正糾結(jié)著,突然感覺到什么,我抬起頭,林逾白坐在我對面擔(dān)心地看著我,見我抬頭,他對我眨了眨右眼,我不由笑了下。江融雖然沒在看我,但他讓侍者上了水蜜桃果汁,從我開始輪流給桌上的女性放上了一杯。我好像以前有說過,我家鄉(xiāng)那邊的水蜜桃最好吃,湊近聞一下,nongnong的果香充滿鼻腔,清新得讓人恨不得在果林里睡上一覺。 如果你做了一堆無厘頭的事,周圍還有人寵著你、做你的后盾,那再糟糕的境遇也沒什么了。 而且……說不定很快你就會發(fā)現(xiàn)有的人比你更無厘頭。 姜亦青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女伴一看到我扭頭就往沖,但又被姜亦青拖了回來,桌上只有我旁邊有空位,姜亦青的女伴別別扭扭地挨著我坐了下來。 我清了下嗓子,翹起腿,把頭發(fā)挽到耳后,伸出手指十分做作地看著指甲,但下一刻,陳少嫻的手伸到我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下,頓時痛得我啥驕傲都顧不上了。 姜亦青奇怪地看我們一眼,沒看出來我們兩在鬧什么幺蛾子,于是明智地選擇不發(fā)表言論。 至于陳特,人家大智若愚著呢。 人到齊了,吳冶讓大家相互認識下,今天人多,又多是帶著伴的,饒是社交咖的吳冶也認不全。吳冶把他認識的人給介紹了一遍,然后說:“今天江融少請客,我們院里的這些混小子可舍得把屋里的仙子帶出來給咱見見了。各位神仙meimei們,我就不幫你們介紹了。” 這下?lián)Q我扭扭捏捏了,當(dāng)我說出“我是何佳穎”時,陳少嫻立馬做作地伸出了手,說:“你好,你好,你是叫……何佳穎?你名字真好聽,哪高就呢?” ……你丫就使勁蹦跶吧,我就不信沒你摔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