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夜
直到多年后,鄧西城仍能在夜深人靜時夢到那一天的林染。 她穿著那條純白色絲綢魚尾裙,暗黃色燈光在她身上染繪了一圈圈的窈窕曲線。她背朝著他,下顎高翹,脖頸細長,肩部如刀削般利落,兩臂纖細一覽無遺,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不施香水,不敷脂粉,就這么站著,站在他面前。 她說:來,幫我脫衣服。 鄧西城放在手中正在擦拭頭發(fā)的毛巾,走到她身后。魚尾裙的拉鏈藏在她的齊肩短發(fā)里面,他的手撩起那一片頭發(fā),發(fā)質(zhì)順滑,從他指間堪堪溜過。不期然,他聞到了一股醇馥幽郁的酒味。 你喝酒了?鄧西城問,手指在拉鏈頂端定格。 嗯。林染將脖子朝一側歪了歪,示意他繼續(xù),老板說他自家的酒今天剛出爐,我就抿了一口。 鄧西城將拉鏈慢慢從她的脖子拉下,裹在魚尾裙下的白皙肌膚微微顯露,柔軟綢緞從她的脊骨上一節(jié)節(jié)地卸,鄧西城guntang的手掌撫摸上她的肩胛骨,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她聽到鄧西城不輕不重地說:你是不是醉了? 是嗎?林染轉(zhuǎn)身,魚尾裙一個踉蹌就從她身上整條落了下來,就像踏浪而來的人魚,裙角在她的腰間綻開了一朵患得患失的花,她解釋著,看來度數(shù)有點高,畢竟老板釀了10年多…… 鄧西城僅腰間圍了一條大浴巾,身材健碩,胸膛飽滿,臀部勻稱,曲線完美,十足十的衣架子。 她說著說著,唇就貼了上去,先是踮著腳親了親他的眉間,然后輾轉(zhuǎn)在他的眼尾,繼而是他的鼻梁,然后含住他的唇角,細細地反復地研磨。 鄧西城感覺一股燥熱從自己下體竄了上來,或許她醉了,或許他也醉了。 他想抱住林染,但她按住他一只手腕,他不動,她的唇還在緩緩下沉,吻過他的喉結,吻過他的鎖骨,吻過他的胸脯,而后停駐在他的一側rutou上。她的舌尖與他的rutou,柔韌相觸,二者無來由地嬉戲著,打鬧著,然后舌尖越發(fā)軟,rutou越發(fā)硬,鄧西城不由自主地深喘了一口氣。 林染的手將他的浴巾解開,他的yinjing就這么蹦了出來,幾乎彈在林染的鼻尖上。 林染略微端詳了下眼前的物什,yinjing很干凈而又挺拔,略暗沉的肌膚覆蓋著海綿體,guitou粉色渾圓,尿道口已見星星點點的前列腺液溢出。她湊過去,舔了舔那透明的液體,咸咸的,然后她抬頭看了下鄧西城,他也低著頭,正凝視著她。 林染笑了一聲,然后用她的唇裹住他的guitou,他一顫,半條yinjing已經(jīng)滑入溫熱潮濕的腔隙中。她也不慌,只用自己的舌頭繞著guitou下面的溝畫圈圈,每每繞過系帶的時候,他就會低低呼一聲,然后忍不住將自己的分身再往林染口中送進一寸。然后她用自己的喉嚨開始吸吮著那個小口,那稀薄剔透的液體無法控制地噗噗噗濺出,流淌在她的咽喉中。她感受到那腫脹的yinjing,情不自禁地抵著咽部的肌rou,一次一次地,輕柔而又堅定地聳動著。然后yinjing越發(fā)膨脹了,顫動著,在她嘴里跳動了好幾次,繼而她嘗到了微腥的味道,她來不及吞下來就被他抱了起來,放在梳妝臺上了,她纖細后背貼在冰涼的鏡面上,飽滿的臀部黏上臺面,他的唇在跟她的一直糾纏,而手已經(jīng)將她兩腿分開,露出早已濕漉漉的叢林深處。 當他進入她里面的時候,她覺得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緊密地覆著她,他停止了片刻,開始抽動著,在驟然而又不可抑制的欲望中,她心尖燃起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在抽動中緩緩醒來,像輕柔的火焰的擺晃,像輕柔的羽毛的扇動,像輕柔的溪水的流潺,一下,一下,輕搔著揉搓著彼此的rou體,將胸膛里的混濁開始逐漸溶解。 林染耳邊似乎響起了微風拂過的風鈴聲,一波一波的,泠泠作響,推著她,不自覺地發(fā)出細微的呻吟聲。 她是醉了吧? 鄧西城這么想著,感受到xiaoxue里溫軟的rou蕾用著奇異的節(jié)奏將他的yinjing吞噬,他難以自已地膨脹著,膨脹著,試圖把她空洞的意識充填飽滿。 他也醉了吧? 她的rufang在他眼前上下慵懶地顫動,他叼住一只,反復地輕咬著,兩只手臂箍住她搖擺的腰肢,壯碩的yinjing在她兩腿間的桃花源內(nèi)一出一入。 他們都醉了吧? 微醺的酒氣在彼此間纏繞,從她的唇間,普渡到他的唇間,又從他的唇間,普渡到她的耳垂,她的肩頭,她的心房,她的小腹。 她的身體在溫柔地綻開著,低聲地哀求著,就像一根清水中搖曳的海草,懇求著他一波一波浪潮的沖刷。她在熾熱的抽動中昏迷著,似軟而無骨的藤曼,攀附在他健壯的裸體上,體內(nèi)層層的褶皺猶如蚌rou般鮮嫩飽滿,將他的yinjing從根部緊緊包裹。 鄧西城難耐地咬了一下她的鎖骨,鎖骨修長,兩側窩深淺恰到好處,線條清晰、平直。他額角一滴汗,順勢墜在鎖骨窩里,隨著二人的深淺交錯,濡濕著潮紅的皮rou。 她的xiaoxue令他銷魂不已,不禁一時興起,劇烈沖撞了起來,任林染在自己懷里起伏如波濤洶涌,呻吟連連。片刻,只覺林染將雙手覆上他的臀溝旁,手掌炙熱,十指捏揉住他緊繃的臀rou,腦子里面閃過一道虹彩,一下子就進入了渴盼已久的福地,爆裂時無可比擬的歡悅讓他頓時覺得脊柱一緊。他不敢停,也不想停,他用力推托著她的臀部,往復了數(shù)十下,感受著她竭盡全力迎合自己的角度,猛然間那種無所適從的爆裂再次發(fā)生,下體傳來的快感強大而又急驟,不由分說將他舔舐殆盡。 她的手指已掐進他的肌膚里好幾寸,清明被熱浪徹底碾碎吞沒,渾身著了魔一般抽搐扭動,止不住地呻喚出聲:啊……啊啊啊…… 好一會兒,迷離恍惚的兩人同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神來。 你先去洗下?鄧西城親了親林染被汗打濕的發(fā)跡。 林染搖搖頭:你先去吧。 鄧西城聽話地把浴巾從地上撿起。 林染看著他裹著浴巾走進衛(wèi)生間,她想,有件事情她應該今天就去做。 然后她拿出手機,她編輯了一條短信。 短信很短:他向我求婚了,我會答應的。 結束。 林染心里想,那就發(fā)送吧…… 然后濕潤的手指劃過屏幕鍵盤,她聽到了電話被撥通的聲音。 然后,還未待她來得及點擊關閉,容納了鄧西城的衛(wèi)生間里面?zhèn)鱽硎謾C被撥打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