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時光在流淌
(七十四)時光在流淌 “怎么是你?”阿成坐起身,巴掌捂在臉上狠狠摩挲了兩下,讓自己更清醒些。 “貨已兩清,有事您去葉宅找葉老板?!?/br> 呂游玩味地轉了轉中指上的金戒,突然伸手抓在他肩上。 “我是來找你的?!?/br> “找我?”阿成抬起頭來,看呂游稚嫩的臉似乎生出了深深的溝壑,笑在皮rou里,比葉老板還要深沉。 “是的,找你?!?/br> 這一夜明玄睡得深,他醒的時候頭很疼,胸前還搭著一節(jié)女人白嫩的手臂,他不禁自嘲,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在做夢,卻忍不住去觸碰,晚晚,他心念著。 “嗯…”女人嬌聲,搭在他胸口的手向上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不是夢。 明玄扭過頭,看到了沉微。輕薄的睡衣下顯露出她白嫩的胸口,脖頸上似乎還有紅色的印記。 他掀開夏被,下身的床單上有一灘乳白色的漬跡,他把手往晨勃的那處脹大摸去,竟覺有些粘膩和麻痛。 明玄的腦子嗡地一下,努力回想昨夜發(fā)生的事,卻只記得喝過雞湯后的困意。 他掙扎著想起來,卻是無法移動。他想開口叫周然,又不想被別人看到他和沉微的這個樣子。 “明玄,你醒了?”沉微緩緩睜開眼,小貓樣地沖他撒嬌眨眼,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努力往他懷里靠,臉蛋紅紅的。 “該起床了,你出去吧?!泵餍杨^偏向一邊不想看她,希冀著她離開他的房間,就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沉微咯咯笑起來,右手的手臂從他的脖頸處滑落,然后逐漸向下,探入他的腿中央?!昂糜?,是不是又想要了?” “你干什么?”明玄趕緊去撥開她的手,“住手!別碰…” “明玄,你怎么了?”沉微一個翻身騎坐在了他身上,臉上盡顯委屈,“昨晚我們已經…是不是難受了,我?guī)湍恪?/br> “你快下去,快走,快走…” “我?guī)湍悖貌缓??”沉微從他身上下來,跪坐在他身下,把垂落的長發(fā)撩到耳后,小心翼翼脫掉他的內褲,低下頭,含住了他的那處火熱。 突如其來的刺激叫明玄忍不住哼吟,他不能,不能… “你快走…”他努力扭動起身體,雙臂努力向下揮舞著,“滾,滾開…” 沉微又咯咯笑起來,俏皮地故意地快速舔弄他guitou的小孔,叫明玄陣陣痙攣。 “別…沉微,你別這樣,我…” 他有多久沒有和晚晚做過了,至少一月了,那處有多么的敏感,不管是晚晚的舌尖,還是沉微的,都叫他忍不住。不,他心心念念的是晚晚,身體怎么能… “周然,周然!” 他顧不得羞恥,努力扯起嗓子向外喊,希望周然來救他。 “少爺...”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周然的聲音。 明玄心口呼出口氣,可接下來卻是沉微的答話,“周然,你去忙吧,我在的?!?/br> 門口的周然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可聽到少奶奶沉微的聲音,旋在門把手上的手終究放開了。 “明玄,你是愛我的,是不是?”沉微趴在他的身上,雙臂又圈住了他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唇。然后趁著他不注意,把他那處硬挺的yinjing送入了自己的身下,然后直起腰,狠狠地坐了下去。 “さざんか”,晚玲坐在書桌前寫到了這個生詞,嘴里念起它的發(fā)音,一遍又一遍。 “sazanka,sazanka,sazanka…” 眼底竟不自覺流出一串串咸濕,嘀嗒在方格紙上,忘記從前,真的很難很難。 從外面回來的宮本意樹脫掉身上的西裝,換上居家的灰色和服,輕輕推開她的門,為她帶去一杯清茶。 茶杯放置在她桌旁的聲音很小,可在這安靜的和室卻是放大再放大。 她扭頭看到面色淡然的宮本,似乎那個懦弱和善的宮本老師又回來了。 “不要哭。” 宮本伸手幫她擦拭眼角,注意到了紙上寫的[さざんか]。 “sazanka”,他讀了一遍,“原來是山茶花讓玲奈傷感了?!?/br> “sensai,”晚玲突然站起來,用日語叫了他,“老師。” “怎么了?” 意外地,宮本意樹從來沒有想到的,晚玲居然雙臂張開摟住了他的腰。 她的頭歪著,沒有看他,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我好難過,請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br> 宮本意樹輕輕撫摸起她的頭發(fā),回答她,“好?!?/br> 這一刻,他多想時間能夠停止。他知道的,從她在火車上看他的眼神,從她送給他那份炒雞蛋,圍巾,鋼筆,他知道的,她喜歡他。自然,他也是喜歡她的。 晚玲抱著他,暖暖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越抱越緊。 [表哥…]她心心念念著他,從始至終,沒有哪個人能替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那朵山茶花已經謝了吧,或是死了吧。] 淚水還在不斷向外涌著,直到她的眼睛干澀,腫痛。 她放開了宮本意樹,低著頭,“謝謝,我去煮飯?!?/br> 宮本轉過身,晚玲已經從他的懷抱里溜走了。他再低下頭看自己的胸口,已然被她的眼淚浸濕,透過他的衣衫,直達他的心臟。 她似乎,或許,真的,比他失去妻子還要難過,還要可憐。 白公館的花園的牡丹花開得正好,白曈伸開腰,走近窗臺,面帶喜悅拉開窗簾,讓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她抬起手,讓陽光剛好照到昨日宮本老師為她擦拭藥膏的手背,欣賞著,笑著。陳晚玲走了,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她叫司機載她去了虹口最好的壽司店,外加一壺清酒。她提著鑲了金邊的梨木食盒往街對面自家的汽車走去時,突然路中沖出一輛黑色的汽車,經過了她的身邊。 不過幾秒時間,白曈不見了。食盒散落,清酒瓶碎,酒香散開… “你們是誰?” 白曈坐在后座被兩個男人桎梏著,叫囂著,“我可是白氏商行的大小姐,你們老板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我?” 車子在前進中顛簸著,沒人回答她,一時間,她想到了葉章。 “葉章,你他媽的敢綁架我,碼頭那些臟貨,我白家不會放過你!” 她繼續(xù)叫囂著,實在聒噪,后座的男人把她腳上穿上的襪子,塞入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