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非提那個小姑奶奶。 小姑娘卻好像沒什么眼力見兒,見路子及要走就急了,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拽住他,卻用力過猛扯到了他胸前的掛墜。 路子及就是在那個時候徹底沒控制住,猛地把人推開,臉色難看的好像是殺人,咬著牙說了一句:“別碰我的墜子!” 那個女孩兒嚇傻了,完全不明白路子及為什么一個吊墜發(fā)這么大火,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拒絕,又羞又惱,眼淚汪汪的說:“不就一條項鏈嗎,你怎么這樣啊,我真是看錯你了!” 裴東哪里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急忙出來打圓場,隔在兩人中間不住賠罪。 路子及本就是非常討厭出風(fēng)頭的人,何況現(xiàn)在是在公共場合和女孩子吵架,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板著臉說句抱歉就轉(zhuǎn)身走了。 當(dāng)晚回到宿舍,裴東本豆準(zhǔn)備好迎接狂風(fēng)暴雨,可路子及卻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 裴東哪受得了這個,哭喪著臉道歉:“哥們兒,今天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 “沒事兒,東子,是我要道歉?!甭纷蛹袄潇o極了,拍了拍裴東的肩:“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東子,我沒辦法接受別人,你懂嗎。” 裴東的肩膀都塌了下來:“喝酒嗎,我請你。” 兩個人就在宿舍拿著易拉罐對飲,酒過三巡,微醺的裴東終于敢把心里話問出來:“你就打算永遠(yuǎn)這樣下去嗎,萬一,萬一時爾她一直不回來呢,你怎么辦。” 路子及的側(cè)臉在刺眼的白熾燈下顯得越發(fā)寂寥,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把易拉罐捏成扁平,一抬手就順利投進(jìn)垃圾桶,語氣堅定又平靜:“我會等她,等到她可以原諒我,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br> “瘋子!”裴東嘆了口氣,“那個吊墜,沒事兒吧?” “沒事兒。”路子及摸了摸那塊兒溫?zé)岬挠?,心里尚且有些后怕,她留給他的東西,哪怕有一點(diǎn)損壞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喝完已經(jīng)是午夜,裴東暈暈乎乎的去睡了,路子及把垃圾收拾完后去陽臺上抽煙,望著漫天星空發(fā)呆,一絲睡意也無,他輕輕摩挲著那個玉墜,嘴角牽起一絲弧度。 時爾,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小小少年少女,你來給我過生日,穿瑪瑙紅的連衣裙,柔軟的發(fā)絲披散在肩上,杏眼澄澈明亮,盈盈倚風(fēng)而笑,半嬌半俏。 那個時候我還不曉得,你是老天送給我的,最珍貴的生日禮物。 我的狗春潮與涼風(fēng)(海鮮皮皮醬)|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 我的狗 時爾的酒品并不是太好,她一喝多了就很容易極度興奮,瘋起來皮熠安都弄不住她,上次白嘉宴領(lǐng)教過的那回還算是好的,這次他算是長了見識。 可是有沒有人告訴他,時爾撒酒瘋為什么是抱著別人的狗不放手啊! 倆人剛把客戶送走,白嘉宴還沒從時爾的“邀約”中回過神兒來,眼瞅著這大姐擺出了一個短道速跑的姿勢,一個猛加速后,逮到路邊一個正在被主人牽著繩散步的金毛犬抱著不撒手,大哭著叫喊:“我的狗!這是我的狗!我找了你五百年啊嗚嗚嗚嗚,mama想你啊...” 狗主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當(dāng)場就嚇的目瞪口呆,當(dāng)然,同樣狀態(tài)的還有白嘉宴。 “對不住啊,真的對不住,她喝多了?!卑准窝缫贿吅凸分魅说狼?,一邊努力的把時爾的手從狗身上扒拉開。 現(xiàn)下他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只金毛性格足夠溫順,而且還戴了口塞,狗臉懵逼的任由陌生的醉酒瘋女人抱著她哭。 狗主人瞧著白嘉宴這張臉也發(fā)不出什么火,干笑了兩聲說:“沒事兒,你還是快點(diǎn)弄她吧,你女朋友喝多了可真是...別具一格?!?/br> 白嘉宴費(fèi)了半天勁才把時爾從狗身上扯開,狗主人急忙牽著狗跑了,時爾卻賊心不死,跟演電影似的坐在地上舉起“爾康手”大喊不要離開我,白嘉宴一臉無奈的坐在她旁邊緊緊摟住她的腰。 未免鬧出更大的笑話,白嘉宴強(qiáng)制性的把時爾抱起來塞進(jìn)了出租車。 半途中時爾還小聲的哭,后半程哭累了就倒在白嘉宴腿上睡了,白嘉宴小心翼翼幫她擦了眼淚,瞧著她睡夢里還抽抽搭搭的樣子一陣好笑,摸了摸她柔軟的鬢發(fā),輕嘆一聲,這樣子的時爾,讓他感覺又回到了初遇那天。 連白嘉宴自個兒都不明白,明明是陌生人,可為什么看她哭的眼角通紅的樣子還是會那樣心疼,甚至在以后的半年中他也曾無數(shù)次的后悔,為什么當(dāng)時不問一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否需要幫忙?!?/br> 還好,一切都還不晚。 駕駛座上的出租車司機(jī)通過后視鏡瞥了一路,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小伙子,看女朋友哭又心疼了吧,我跟你說啊,兩個人相處的學(xué)問大著呢,咱們是男人,凡事大氣一點(diǎn),讓著點(diǎn)她們也沒什么。你現(xiàn)在年輕,還不懂,真到了你后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br> 白嘉宴的右手托著時爾的臉,左手錮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聞言一愣,失笑道:“您說的對,我以后...不會再讓她哭了?!?/br> “唉!這就對了嘛,你看你們倆郎才女貌的多登對,只是你女朋友起來比你要大啊,我跟你講啊,大好,女大三抱金磚,我老婆就比我大三歲?!?/br> 白嘉宴有些傻眼,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今年十九,念大一,時爾...會不會嫌棄他年紀(jì)小???! 帶著這種忐忑的情緒,白嘉宴抱著時爾回到了她家,臨下車前還跟司機(jī)師傅道了謝。 時爾徹底陷入了沉睡,整個人都由著白嘉宴跟抱小孩兒似的托著屁股抱著,白嘉宴胳膊上還掛著她的包兒,抱著她卻不費(fèi)什么勁的樣子,到底是年輕。 時爾住的地方是典型的酒店式公寓樓,距離她上班的地方很近,每天都有固定的人打掃,很適合她的工作性質(zhì)。 還好這邊都是指紋鎖,白嘉宴握著時爾的手開了門,把包兒隨手扔在玄關(guān)的地毯上,找到了臥室后把人輕輕放了上去,又跟老保姆似的幫著脫掉了外套和鞋襪。 看時爾又跟上回似的乖乖裹緊被子里,白嘉宴自個兒都覺得可樂,他活了十九年也沒伺候過人,怎么跟時爾見這兩次,次次都是鞍前馬后的,可能是上輩子造的孽,這輩子合該還她? 也成吧,這種感覺好像也挺不錯的。 白嘉宴盯著時爾的臉傻樂,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興,想起她就覺得高興,她給自己打電話更高興,替她擋酒高興,連看她撒酒瘋的樣子都覺得可愛。 柔和的燈光下,時爾的臉比平日里要愈加可人,唇上的口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蹭掉了,透出一種健康的粉,嬌嫩嫩的好看。 白嘉宴咽了咽口水,著迷似的慢慢彎下腰,心里不住的對自己說,就一下,他就輕輕地碰一下。 靜謐的房間里,白嘉宴甚至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聲,甚至連呼吸都因過分激動而急促起來,無一不向他昭示,面前的這個人,自己有多喜歡她。 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電流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段音樂后,一個充滿磁性的男音。 “晚上好,我是千里及?!?/br> 靠——! 白嘉宴嚇得猛地從床上蹦起來,左右瞅了瞅,發(fā)現(xiàn)了罪魁禍?zhǔn)资菚r爾枕邊的ipad,它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發(fā)出聲音。 “什么鬼東西?!卑准窝缗履锹曇舫承褧r爾,迅速關(guān)掉了聲音。 他心里既遺憾又慶幸,遺憾的是到底沒能完成這個吻,慶幸的是...還好他沒有完成這個吻。 趁人不備,竊玉偷香,不是君子所為,要是宋女士知道他今天干的事兒,非得拿馬鞭抽他。 嘆口氣,白嘉宴認(rèn)命的轉(zhuǎn)身去廚房給時爾弄蜂蜜水。 時爾是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的,她宿醉后頭疼的厲害,眼睛也睜不開,嗓子微啞,就這么閉著眼摸到了手機(jī)放到耳邊。 “喂...” “睡著呢?昨天喝多了?”是皮熠安。 時爾翻了個身,半睡半醒的:“嗯...” 皮熠安在那頭笑了兩聲:“我可聽說了啊,你昨兒沒帶助理,弄了個小孩兒來,是什么人?。俊?/br> 時爾迷迷糊糊的:“沒什么人,抱琴莊園陪酒的?!?/br> “挺能喝?” “能喝?!?/br> “好看吧?” “好看——嘿!等一下??!”時爾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過急促,腦袋后邊兒就跟墜了塊兒磚似的,又疼又重,“小孩兒?對啊,那小孩兒哪去了。” 皮熠安那頭懵了:“說什么呢你?!?/br> “我先掛了啊皮皮!” “十二!” 嘟嘟嘟—— 時爾兩只手按著太陽xue揉了揉,難受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