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黃小善打完老幺從餐廳跑回房后就一直縮在床上,開頭是生氣,氣著氣著就開始發(fā)呆,門外的廊道靜悄悄的, 果真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她有沒有被氣死。 她攤開手掌,打小jiba時的手感一直揮之不去,他當時錯愕的表情也揮之不去。 潑猴一樣的大人物,傍晚時還乖乖巧巧的,為了讓她心情好起來,特地鉆進她的裙子里給她解悶兒。 想不到她的黑風洞也堵不住他的嘴,都跟他說過不計其數(shù)次了,有什么醋、什么恨都先忍忍,等關起門來再在 床上跟她撒潑嘛。 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說的混帳話一下子難堪了桌上三個人:她、阿逆和阿澤。 她反正是管受氣不管解氣的草包,但阿逆和阿澤,這兩尊里面哪一尊是受了人家給的難堪事后肯大事化小的? 日后肯定會從給他們難堪的人身上找回場子! 她當時就是考慮到這些后顧之憂才搶先打了小jiba一巴掌給阿澤看,當作小jiba已經(jīng)被她教訓過了。 那貓兒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疼愛著,一定不能體諒她的良苦用心。 照你這么說,四爺還得感激你賞他這一巴掌? 黃小善雙手交疊枕在腦袋下凝視天花板,想了許久也拿不定主意第二天該不該趕走柴澤。 她的心不想阿澤走,但她的理智告訴她盡快送走這尊食男色的財神爺為妙。 只要她堅持,阿澤恐怕不想走也得走。 可他走之后阿逆會不會怨她,怨她為了根本沒影兒的事將他好不容易招來的戰(zhàn)友趕走,怨她胳膊肘總是拐向拉 拉。 他嘴上不說,心里該恨死拉拉了,順帶也恨一恨她。 黃小善真是被這幾個男人錯綜復雜的兄弟關系攪得暈頭轉向,恍惚之間,越看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越像葬禮上 獻給死人的白菊。 好似在諷刺他們這一家子的根基就是建立在墓地上,自相殘殺的時候都不用挪地方,就地躺下就能安息了。 黃小善狗頭搖得像撥浪鼓,拉起被單罩住自己,后悔打完老幺后不該裝逼讓他們晚上誰也別來打擾她。 這群氣人的棒槌,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比訓練有素的軍犬還聽話,還聽話,還聽話! 她因為沒有男人可供出氣,只能裹著被單在床上翻來滾去,實力表演如何單體繁殖。 這個草包,虐待不能說話的大床算什么本事,屋外遍地都是男人,有本事虐他們?nèi)ァ?/br> 說男人,男人到。 門外廊道,由遠及近飄來個身披睡袍的纖細男人,叩響她的房門。 在大床上又蹦又彈發(fā)泄郁氣的女人瞬間掀開被單,扒拉扒拉一頭凌亂的狗毛,喜滋滋跳下床跑去開門。 嘿,小jiba找她報仇來了。 若想彌補他當眾被打巴掌的委屈,為今之計,恐怕只剩下鉆他褲襠這一條路了。 沒事,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她一個現(xiàn)代人鉆一下自家男人的胯下怎么了,不虧呀。 是不虧,就是賤。 想鉆老幺褲襠的女人滿心歡喜地打開房門,房門后卻所站非人。 “阮阮……” 阮頌仿佛看不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失落,舉起手中的紅酒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善,要喝一杯嗎?” 黃小善的目光從他手中的紅酒瓶逐漸移向他白皙到發(fā)光的笑靨,因為膚白,柔美的五官顯得分外鮮明,氣色豐 盈,唇瓣紅潤,點漆的雙眸仿若藏了兩顆星辰。 前不久才因為自殺未遂去了半條命的男人在她忙于應對家庭紛爭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養(yǎng)得容光煥發(fā),要不是今晚 他來找她,她都無暇去注意他的改變,實在慚愧。 黃小善看自己看到發(fā)呆,阮頌靦腆地矮下臉龐,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里翹高嘴角,一道暗光劃過眼眸,趁她還在 發(fā)呆,迅速啄了下她的紅唇后又晃了晃紅酒瓶,“還不讓我進去呀,我手酸了。啊,阿善說過今晚想自己一個人待 著,那我走了?!?/br> “啊,別走……”黃小善將半張臉藏在門板后,怪不好意思地邀他進房。 阮頌笑逐顏開,寵溺揉了揉她的下巴rou,走進房中。 他多數(shù)時候都羸弱無力,甚少有這種類似大男人寵小女人的舉動,黃小善邊關門邊摸被他揉過的下巴,感覺有 點古怪,又有一絲絲的艷情。 要對飲,但她屋中沒有酒杯,于是找出兩只水晶杯。她一個拿一個杯子,屁股正要坐到阮頌對面,人就被牽到 他臀邊坐下,唇瓣隨即落入他的口中。 他的親吻很溫柔,舌頭探入她口中,手指掐著她的軟腰將人更親密地推向自己。 他們平時沒少干這種偷雞摸狗的腌臜事,所以對于阮頌一進房就親嘴的舉動,黃小善想都不想就從了。而且她 傍晚剛被吸過,洞里還殘留著火苗,一撩一個準兒。 這一吻,吻得兩人心蕩神搖,仿佛時間靜止,仿佛天地間只剩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