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你在說什么，做什么。”隔著牢房的鐵欄，云哲輕撫小七的臉頰，“小七，我給你時間考慮?！?/br>
    “不考慮了?！?/br>
    三天時間沒吃過東西，僅喝幾口水，她虛弱得不像話，“求求你了?！?/br>
    這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既然求我，是不是該誠實一些?！痹普艽蜷_牢房門，將小七抱回自己的別墅。他喜歡黑色的粗麻繩，喂過水后捆得很緊，“你和黎陽什么關系，說清楚?！?/br>
    小七躺在地板上，發(fā)絲遮在眼前，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黎陽喜歡我。他很多事都會問我的意見。十幾年，我替他殺人，他給我禮物。我喜歡槍和刀，他花心思去做軍火。我得吃藥，他搶了魏家的生意，還有姚家的研究室。黎家不服他的人，都是我殺的，黎陽父母不愿意把最后的財產給他，我也弄到了。”

    “我說黎陽那個不成氣候的家伙，怎么這幾年就突然開竅，狠決得嚇人?！痹普茴H有幾分夸贊：“都是你出的主意啊?！?/br>
    云哲走過去，將小七攬進懷里問：“殺掉他的父母是給你的死局對么？殺掉，整個黎家都可以殺你。不殺掉，你就是對黎陽不忠?！?/br>
    “你擾亂他的心。你太過重要。所以他要殺了你?！痹普芎鋈欢桕枮槭裁窗研∑咚瓦^來，黎陽這是忍痛斷臂，不留任何弱點。這是云哲分明知道，卻從來做不到的事。

    “但他也想，把你調教得乖乖順順，腦子里只有求他上你?！痹普軉枺骸叭绻浜?，你就有生機。那我是不是隨便對你怎么樣都可以？”

    “嗯?！毙∑叩哪X袋貼在云哲身上，點頭。也不知道是在答哪個問題。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云哲將小七帶到別墅的地下室，不大的密封房間，只有米白色的軟包阻止任何可能自殘的行徑。

    “每天有兩次機會去洗手間。吃飯，喝水，由我決定?！痹普軐⑿∑叩碾p手反捆在身后，語調溫柔地安撫：“除此之外你的一切，都由我做主。”

    眼前只剩漫長的黑暗。近乎無聲的房間里，云哲任何細微的動作都讓小七敏銳過度。

    即將被關瘋的界限里，小七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亡時，云哲來到她身邊。

    他的唇很軟，有煙草味。她匆忙回吻汲取津液，被云哲纏得很死。

    手指撫過的每寸肌膚都和新生無異。已然失去知覺的身體漸漸戰(zhàn)栗，因為他的撫摸興奮泵血。

    “真sao?！痹普苣媚笾∑叩乃蟹磻?，拿捏每一個字：“是不是xue里癢？”

    “嗯?！?/br>
    xue里好癢。又空又干。想要他的指頭趕緊插進去，攪一攪。

    “想要我的roubang插進去？”

    “嗯。”

    云哲擠了大量的潤滑液，將小七按在地上從身后插入。xue內干澀得不像話，近乎緊箍的痛意，險些流血。只是全部插入，身下人就已經快疼暈了。

    “很喜歡是吧。很爽。爽得快暈了。”

    云哲緩緩地研磨甬道，不屑愛撫，重復地跟隨欲望抽插挺進。粗大飽脹的yinjing一次次地插入xue中，水聲出得極其緩慢，漸漸地聽見呻吟。

    “嗯……舒服……”

    云哲教她怎么說話：“被我cao得很爽?！?/br>
    他戛然而止，將性器淺淺埋在近乎撐裂的xue口，教導說：“求我cao你。”

    “求你，求你呀……”

    小七聰明，學的快，下一秒便主動搖著屁股將roubang吞進。

    他們做了很多回。

    起初，小七覺得自己蒙著眼，等待云哲喂飯，熬過時間?，F(xiàn)在，腦袋里只有等待云哲cao她這件事。

    只要云哲出現(xiàn)在房間里，在她身邊，身下便不住流水發(fā)癢。不用云哲教，她就會開口求他。

    離黎陽來島上還有幾天。云哲覺得小七已經調教得差不多了，他教了她幾句yin蕩的話，她學的很快。之前不愿說的，不屑一顧的，此時都能紅著臉呻吟婉轉，云哲很喜歡。

    “就算她心智遠超普通人。你這樣關她，再過幾天就會瘋了。”

    嚴謙給云哲真誠地勸告：“你也要想想你。每天除了島上的事，就是去地下室和她zuoai，你身體受得了嗎？”

    “我有分寸。小七之前不愿意，現(xiàn)在可以坐木馬，也很會用震動棒自慰給我看。她還沒瘋，今天還主動開口要求見律師。”云哲笑得疲憊而饜足：“哪像你。每天都和曈曈做。你也不怕把她干死？”

    “咳……”嚴謙有一瞬間的心虛，“我是醫(yī)生，怎么會有事？”

    “最好她沒事。她可不能死?！痹普軉枃乐t律師在哪兒，他親自給小七換衣服，拆下眼罩帶她去房間里。

    小七眼神渙散得厲害。全程黏在云哲身上不走。

    嚴謙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瘋掉時，她讓他們全都出去。要單獨和律師談。

    “你說她要談什么呢？”嚴謙和云哲一起在露臺抽煙，“又沒有什么財產能分?！?/br>
    “大概是遺言吧?！?/br>
    云哲下意識地忽略了小七的危險性：“明天黎陽就會來島上。我這幾天想了很多報仇的辦法，但怎么算，都沒法全身而退。廢他一條手臂是極限了。我真沒用，黎陽殺死我的父母，害死我未出世的弟弟，我卻只能這么做?！?/br>
    “就不能是meimei？”嚴謙打趣：“你連胎兒的尸體都沒見到。怎么能知道是男是女?！?/br>
    “這不是重點?！?/br>
    小七若是回去。黎陽和云哲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我派人查過了。小七在黎陽那兒，雖然沒名分，但和少夫人沒區(qū)別。黎陽表面責罵兇打小七，背地里還求小七原諒他。像個神經病?！?/br>
    可黎陽就是這種矛盾得近乎神經病的人。就像在他面前，表面喜歡得不想分開恨不得和他當gay，背地里捅他一刀又一刀。

    “穆昊說。他見過小七受傷時，黎陽跪在她床邊求她看他一眼。小七的地位很高，黎家對她能力很認可，喜歡她的人比黎陽還多?！?/br>
    “……”嚴謙聽得滿身雞皮疙瘩，“蛇蝎美人？”

    “誰知道呢。黎陽就是喜歡這種搶不到的東西吧。”云哲聳肩，“小七說她喜歡我?！?/br>
    “你怎么就肯定她不是隱忍蓄意?！眹乐t拍拍云哲的肩膀：“明天，將小七殺了吧。雖然難聽，但這是事實。云哲，云家落敗到今天這份上，都是你優(yōu)柔寡斷。你若是更兇狠一些，像現(xiàn)在的黎陽……”

    嚴謙思索道：“像小七這樣。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

    一個個都在這么說。云哲頭疼不已，他將煙用力踩滅：“嗯，到此為止了。”

    從姚年死后，云哲接過這座島上的事務。他已經有決定了。

    律師拿著一個紙袋出來，像是什么重要合同，緊緊揣在胸口不放。云哲不想再問小七她的遺言了。

    他們睡在同一個被窩里。難得靜謐。

    “待會黎陽就來了?！痹普苁哒?，天光破曉的清晨，他對小七說：“你該走了。”

    “如果我不走，主人會留我下來嗎？”小七對他說最后一句話：“求求你了?！?/br>
    可她怎么可能不走？

    “你想和我私奔？”云哲苦笑：“小七。你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為黎陽出謀劃策，費心費力，你知道里頭有多少云家的東西？我就是殺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br>
    小七將腦袋埋在被子里深深吸氣。

    晨光明媚清亮。島嶼的碼頭停入一艘豪華客船。

    兩排黑衣保鏢擁在黎陽身邊。養(yǎng)好傷的穆昊將黎陽保護周密。黎陽特意染回黑發(fā)，沒了平日里囂張浮夸的造型，一身白西裝沒有過多的裝飾。

    云哲莫名覺得有些撞衫。但黎陽總是有意無意模仿他的品味，反而更覺得膈應。

    島主的接待廳里。小七給云哲面前的水晶杯倒水。她今天一身棉麻長裙，長長的發(fā)扎成麻花辮，云哲給她帶了明黃色的發(fā)帶。這些天被情欲折磨的人終于有些活人氣。

    “我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小七，你說你喜歡我，我信了。我給你一個機會?！痹普軐⒁话哑恋募毐《痰督唤o小七，很適合她，“你若是殺掉黎陽，我就留你下來。我瞞著你的事會全告訴你，我有能力保你，小七?！?/br>
    小七握住那柄刀的一瞬間，門被推開。

    “云哲，你想利用沫沫？你怎么就以為自己那么好命，沫沫也會聽你的？”

    就像是自己從小養(yǎng)大到的狗跟人跑了，黎陽氣憤囂張，乖戾地坐到云哲對面宣告：“沫沫是我的人。云哲，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告訴你。你已經輸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沫沫，也是我的！”

    黎陽的雙手握緊成拳?？葱∑叩难凵窕馃岬媒醢V狂。

    “我的什么你都覬覦。你就是臭水溝里的臭蟲?！痹普艹爸S：“你就是個廢物?！?/br>
    “從小到大那么多年，我受夠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了。不就是出生比我好么？”黎陽氣的幾乎發(fā)毛，他忽然停住，與小七眼神交接。

    “沫沫。你愛我吧？”黎陽示意隨身的心腹拿出厚厚的文件袋：“沫沫你看，我給你的禮物。只要完成這件事之后，我立刻按手印，這些全是給你的！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你幫了我那么多，我知道你愛我。我信你啊，我也愛你，只要你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了?！?/br>
    “沫沫?！痹普芾湫Γ骸熬瓦B給她取的名字，都是我給我弟弟準備的，你還不說你是廢物？”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小七一個眼神，黎陽的人無比熟練地將文件袋呈給她看。

    云哲瞥見了。竟然是黎家產業(yè)的轉讓書。黎陽這是一分都沒給自己剩。

    “島主已經被我殺了。為什么還不信任我？”小七問：“姚年死了?！?/br>
    黎陽微笑道：“我沒告訴你。真正的島主是云哲。”

    云哲一愣。他看見小七驚訝的神情，漸漸憤怒，似乎是因為被欺瞞，也可能是因為曈曈。

    “你竟然不知道？黎陽騙你？”

    “我騙她很多。但只要殺了你，我都會說實話?！崩桕柌粩啻叽僖T：“沫沫，你想要黎家不是嗎，你想要自己做主不是嗎，我都給你。殺了他，我信你?！?/br>
    “小七！”

    她的動作太快了。也怪云哲的優(yōu)柔寡斷，兒女情長。他只帶了兩個保鏢進來，他身邊最能保護他的人，竟然是小七。

    因為她替他擋過子彈的關系。云哲誤以為，自己的命是能交給她的。

    在刀片插入胸口的一瞬間，云哲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你不是喜歡我嗎？”有血從傷口往外流，云哲覺得自己快痛死過去，“你如果殺了黎陽，我會對你坦白，小七……啊，沫沫，我會帶你私奔……”

    “可我不想要私奔?！毙∑邔⒌锻七M更深，維持著刺殺的姿態(tài)，不顧耳邊的槍響，在云哲耳邊低訴：“我想要的不止是這些。云哲，我想要你?！?/br>
    要他的命？

    云哲眼前發(fā)黑。他仍舊是想不明白，小七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黎陽非要小七殺了他，才能確定小七可信任。

    “做得很好。沫沫！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愛你！”

    手印按下，黎陽興奮得像是撲到寵物身上的狗，他對所有人吩咐：“以后沫沫才是黎家的主人。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br>
    小七接過那張合同書，念出被轉讓人的名字：“云沫?！?/br>
    云哲終于明白過來了。

    難怪嚴謙問他，就不能是meimei嗎。難怪黎陽不信任小七。

    他還活著，小七就還有叛變的可能。小七被黎陽養(yǎng)了十八年，云哲是黎陽唯一無法掌握的變數(shù)。

    “沒錯。我之前是騙了你，沒告訴你。”黎陽對小七笑得病態(tài)至極：“沫沫，你把你哥哥殺了。殺的對，他是個無恥混蛋，是個變態(tài)，他性虐你強jian你，你早就該殺掉他了?！?/br>
    “沫沫你看。云家的一切早就被你搶回來了，這個廢物還有什么用？黎家歸你，我也歸你，沫沫，我愛你。你也愛我對吧？”

    黎陽擁抱她，“你說過的，你最愛我了?！?/br>
    從會說話開始，她就會對黎陽說我愛你三個字了。

    “嗯?！毙∑邠肀Ю桕?。像愛侶般與他交頸依偎。

    云哲失血休克前，聽見血液自傷口的聲音。

    是黎陽的血濺在他臉上。紅色的溫熱液體，更多的沾在小七手上。她手上握著一把槍，是穆昊給她的。

    “不用問為什么?！毙∑呃涞貙⒗桕杹G下，像每次殺人后的隨意自在。她坐在主位，拿起桌上的水晶杯飲一口，“從我懂事開始，就不斷有人告訴我，我是在為殺害我父母的兇手賣命。你不知道，是因為那些人說完之后就死了?！?/br>
    穆昊震驚地看著小七。

    難怪他能活到現(xiàn)在……因為他不忍心告訴小七真相。因為他喜歡小七，沒有以此羞辱過她。

    “沒錯，都是我殺的?！毙∑邔⑺嫳M。水晶杯放下，門被推開，是街道律師通知帶急救箱趕來的嚴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