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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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捧著熱水手巾等物魚貫而入,屏風(fēng)后的太女妃強忍笑意:“先退下吧?!?/br> 說罷低頭哄她:“好了,人都出去了,讓我擦擦?!?/br> 馮獻靈哼哼唧唧的賴在他懷里,一雙耳尖紅的透明:“你耍賴,肯定是你耍賴了!” 殿下從小刻苦,除了弈棋、投壺之類的閨中雅戲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玩樂手段,被他帶著連玩六局雙陸,輸?shù)哪墙幸粋€慘不忍睹。 顧不上前襟被蹭得一片墨痕,姚琚捏著她的耳垂忍俊不禁道:“好,好,就算我耍賴,二公主還在外面等著呢,先把臉洗了好不好?” “……”她這才稍稍抬起一些臉蛋,適才玩笑打鬧過,兩頰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襯的那雙杏眼愈發(fā)水光瑩瑩。凈面梳洗畢,姚琚在她額上啄吻了一下:“沒什么事就早些回來?!?/br> 她嗯了一聲,同時戀戀不舍的環(huán)緊他的腰:“藥膳局新到了幾簍鱸魚,晚上叫他們做成魚膾吧?” 重陽節(jié)前后各地都開始準備納貢,未必是很名貴的東西,勝在合宜、特色,譬如揚州的江心鏡(五月初五陽氣最重時請鑄鏡師傅于江心鍛造的龍紋鏡,據(jù)說有行云求雨、福佑天子之功)、歙州的硯臺、涼州的單峰駱駝等,這幾天洛河碼頭陸續(xù)出現(xiàn)了幾艘貨船,她記得他喜歡鱸魚,特意多留了心。 郎君笑著一點頭,殿下就又恢復(fù)成平日威嚴莊重的太女,拾步出門理事了。 “阿姐……”憑著一腔意氣闖進東宮,盡管裝飾陳設(shè)沒有任何變動,但淮陽就是覺得短短數(shù)日不來,這里比之前冷清了不少。 馮獻靈沒在明德殿偏殿見她,而是直接將人引進了麗正殿:“說吧,什么事?!?/br> 滿腹邪氣冰消云散,馮月嬋蔫蔫癱坐在胡床上,將李遜抱恙,并且似乎有意娶妻一事飛快的說了,話里話外忿忿不平,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我看長廣王兄是急著跟我……你撇清關(guān)系呢。” 皇太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哦。” 異姓王本就惹眼,李思訓(xùn)一脈又是先帝兒孫,陛下登基以來恨不能全家夾著尾巴做人,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主動摻和進來才是腦子進了水。 “你怎么一點也不生氣??!”淮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那個方士的案子你想到辦法了沒有?” 殿下無語:“孤有什么可生氣的?他是成親之后就不算孤的堂侄了,還是出仕就打算翻臉不認孤這個太女了?”說著喝了口茶,“這么大了還是一點腦子都不動,坊間俗話‘打蛇須打七寸’,沒聽過嗎?” 方士案她最好袖手旁觀,沾上一丁點關(guān)系都是落了下乘,大張旗鼓、費盡周折的搜集證據(jù)、自證清白遠不如直切要害省時省力。 “七寸?”馮月嬋狐疑道。 太女殿下舉盞莞爾:“七寸。” 九月初一日,鄯思歸受邀參加初九于太極宮舉辦的群臣射會,回到臥室時赫然發(fā)現(xiàn)桌上躺著一封奏折的手抄本。文章措辭華麗,對仗、用典都十分精彩,大意是說安息王子進神都已一月有余,故國敗落、孤苦無依,實在聞?wù)邆囊娬呗錅I。(此處另起一段),鄯王子來我大周不過為求一方安身之所,陛下素性寬仁,何不給他個爵位(此處列舉了太宗、高宗時期的舊例),替他開府娶妻、就此安頓下來,也好向西域諸國展現(xiàn)我上邦風(fēng)采。 “……” 落款是裴伸,想必是某個不算出名的河?xùn)|裴氏子弟,有裴如意在朝,這封奏折被中途壓下的幾率……是零。 彭掞的四兒子就是鴻臚少卿哦,四方館和一切外交事宜都是歸鴻臚寺管的哦(jian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