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明明場上兩方戰(zhàn)況還在膠著,卻似因為這句話靜了靜。 玉瑛似隨手搭在不恨肩上,往里收了收碰到她的脖子,“玉兒,是怪爹爹來遲了么?!?/br> 不恨抿嘴低頭,一言不發(fā),像極了鬧別扭的小孩。 他又朝陌千葉無奈說道,“小女兒不懂事,陌天師可別笑話才好?!?/br> 陌千葉稍稍有些不自在,他此前沒有怎么在意過。 可不恨確實是晚輩,還是舊識的女兒……明明不該,可是當著她父親的面,陌千葉卻忍不住想到兩人那場情事。 目光又不自覺停留在不恨身上。 她竟避開了。 陌千葉從一開始見到她的歡喜,開始蜷縮著往下沉。 不恨僵愣地靠在玉瑛懷里,不似尋常父女般親近,渾身上下就差沒寫著抵觸二字。 也像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玉瑛目光隨他往懷里看了看,嘴角上揚:“陌天師,可是認識小女?!?/br> 雖后他又似恍然大悟道,“倒是我忘了,你們這些年,是躲去了昆侖吧?!?/br> 陌千葉正要開口,不恨突然迅速看了他一眼。 “我不過是丹心峰下眾多弟子之一。陌師尊是一峰之主,想來不過是覺得我有幾分眼熟罷了。弟子不恨,見過陌師尊?!?/br> 不恨欲要行禮,玉瑛按住她的肩頭,“以往便罷了,你如今是神女,神族下一任族長,可切莫在胡亂行事了。” 不憫先是被徐老一擊摔轟入地面。 不恒不忻亦被陌靈用拂塵捆住。 馬車旁剩下的四人無需多言,其中三人如輕煙滑過直接與陌靈交手,另一個身形高挑的則單獨對上了徐老。十來回便見劣勢,幸好不憫緩了緩又重新加入進來,兩人便開始漸漸占上風。 玉瑛甚至沒有分心看過去,依然笑吟吟對陌千葉道,“今日見到陌天師甚是有緣,不過現(xiàn)下還有要事,只能下次再敘舊了?!?/br> “且慢?!?/br> 陌千葉伸手攔在馬車前,他沒有對上玉瑛探究的目光,而是轉(zhuǎn)頭看著不恨。 “你何時是我丹心峰的弟子了?!?/br> 他不過勾了勾唇,似暖陽穿過屋檐下的冰晶,泠泠清清,但只是一眼,那冰芯卻已是從里面開始融化了。 “你不是已經(jīng)許我了嗎?!?/br> 不恨嚇一跳,“許,許什么…” 陌靈這邊一對五已經(jīng)落在下風,被纏得身無乏術(shù),幾乎是苦苦支撐。 “千葉!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玉瑛輕笑出來,“既然陌天師與小女有些淵源不如一塊去神龍宮坐坐?!?/br> 他又壓低了嗓門,“小女現(xiàn)在回昆侖無疑是羊入虎口,陌天師可忍心?” 不恨有幾分著急,“我說了,我跟他不熟!” “放肆!” 玉瑛直接將不恨推進馬車,然后朝陌千葉伸手,“請吧?!?/br> 陌千葉沒有猶豫,轉(zhuǎn)身進了馬車。 在簾子撩開的一瞬間,他看到不恨嘴型。 在萬城城外三十公里便是忘達河,事隔多月,怨氣已經(jīng)淡了許多,唯有東面還有一片稍顯濃黑。 樓冥和炎猙不約而同地扎了進去,見到彼此皆是一愣。 炎猙反應過來,怒不可遏,握著一拳雷火就要去打他。 “你個臭小子!” 魔珠將雷火吸得一干二凈,又反過來打他。 “還來?不怕又把那幾個老家伙吸引過來?” 不說還好,一說雷火又噼里啪啦響起來,“若不是你做局,那幾個老家伙能千里迢迢從昆侖趕來?!” 一想到他的心腹,最精銳的部隊可能在劫難逃了,他就恨不得將樓冥生吞活剝咽了下去。 有魔珠在樓冥勉勉強強擋住了炎猙狂風驟雨般攻勢。 動靜鬧得太大,又有人往這邊來。 還不止一人。 炎猙不得不停下來,狠狠瞪了樓冥一眼,又開始分開逃散。 樓冥嗤笑出來,“看來還是怕死嘛?!?/br> 他低念咒語,忽又變出一個分身,毫不掩飾氣息,緊跟炎猙身后。 他自己卻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一吉見魔尊安然無恙回來,終于松了一口氣,帶著七傷八難迎上去。 “見過魔尊?!?/br> “那邊怎么樣?!睒勤げ蛔≥p喘,后面又來一個竟看破了招數(shù),直接朝他而來,若不是有怨氣遮掩,他怕是還不能這么輕易甩開人。 一吉難掩興奮,“魔尊圣明,據(jù)我們安排的人線回報,二五九宮已死!” “我說是不恨!” 一吉愣了愣,連忙改口“不恨姑娘無事,亦沒有被昆侖抓到,倒是突然冒出神族,將她帶走了?!?/br> “神族?”樓冥皺了皺眉頭,“她和神族是什么關(guān)系?” “聽說是神女,下一任的族長?!?/br> “怎么可能,神族向來自視甚高,為了保持圣潔的血脈從不與外族人……” 一吉不明就里,斟酌著說道,“魔尊,如今僅剩的六害下落不明,四煞身受重傷,如今炎猙的心腹死的死,傷的傷,這正是我們一舉殺回魔窟,奪回王座的最佳時機呀!”